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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解公子衣-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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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台词是他们杀手界的必备,当然也有很多杀手是说完这句话就被主角弄死了。

想得远了,我战战兢兢地回过神来,等待着我这个工种被作者赋予的命运。

可我没料到,女主角只是转向我,面部抽搐地一挥手,赶鸡一样地把我赶走,然后就再也没看我一眼。

我惊魂未定,觉得我这条命简直是捡来的。回去的时候揪着礼部侍郎好好喝了几口酒压惊。

礼部侍郎直说我运气好,可我因为被女主角惊吓,心里很愤怒。

我铺开我的笺纸,在云氏皇朝帝皇的个人志上面写:女皇云氏,召朝中年轻臣子入中宫,白日宣淫,淫|乱宫闱;然后在佞臣传上写:御史大夫江锁衣,以貌侍主,甘为面首,风骨泯然。

我豁出去了,舍得一身剐,敢把主角拉下马!

可这个主角甚为奇怪,他们好像对我的史书毫不在意,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名声,我的直言并没有为我招来杀身之祸。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我照常上下朝,如实记录主角们今天做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

我已经学会知足了。虽然我和其他被作者赋予的炮灰工种一样,也没有一个名字。但比起侍卫暗卫影卫来说,我已经很幸福了。

一个宫里有上百上千个侍卫,侍卫甲乙丙丁戊,可太史令只有我一个,我是独特的。

这样的日子一直到了男主角出征归来的那一天。那一天大概我其他的同僚们当炮灰当得腻了,他们联合起来吵嚷着给主角出了一个难题,大有推翻主角自己翻身的意思。

我其实是不大想和他们闹的。礼部侍郎说得对,这不过是过程中的一个虐,给主角们沉雄壮阔的生涯又添上一笔花,但对我们来说,这可能就是我们的BE。

我正想着,男主角回来了,他正从沙场回来,衣服上脸上都是血,挥舞着缨枪,身后是十万大军,我和礼部侍郎心里明白,完蛋了,我们的死法大概是男主角一怒之下血洗群臣,没名没分,一个特写镜头都没有,就这么死去了。

我很忐忑,我很恐慌,我听着男女主角感动读者们的对话,却在担心自己的命运。

正在这时,我们上空忽然闪出金光闪闪的几个大字:正文完结。

我大大松了一口气,礼部侍郎也松了一口气,他凑在我耳边说:“放心。正文完结了就好了,番外一般是专门写主角的,轮不到我们出场。我们的小命保住了。”

我点头表示明白。

后来果真如他所言,我再也没有出过场。可我还是很负责地履行着我的职责,兢兢业业地记录主角们的生活起居。

我看着他们的女儿一天天长大,我看着他们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我看着女主角又生了一个儿子。我看着他们为了孩子的培养问题而辩论,为家长里短而争吵,看着他们的儿子长大成人继任皇位,成为了我新的主子,最后看着主角们一天天老去,发上有了灰白的痕迹。

其实我也老了,他们的儿子很敬重我,因为我是两朝元老。可我看着主角们多姿多彩的生活,忽然觉得自己的生活也挺有滋有味的。

我不知道主角们的孩子会不会成为下一个主角,即使是,他们也是另一个崭新故事里的主角,这个崭新的故事里也许也会有嬉笑怒骂跌宕起伏,但从前这些旧主角们的感情和经历,却只会永远停留在这一个故事里。

作者有话要说:免责声明:此章番外纯粹作者低级趣味,绝不存在任何暗示讥讽嘲笑作者或作品的意思,请勿敏感……

那啥,还有一章番外是关于云小茴一家的,那章番外结束以后就全部完结了,正在准备开新坑,嘤嘤嘤~

五十六

有的人生下来就是傻人傻福享受命,有的人生下来就是劳心劳力奔波命。毫无疑问,云近春属于前者,云远冬属于后者。

云氏皇朝新一任的帝皇,云远冬,曾不止一次思索过关于前世今生这种深刻的命题。他认为,自己上一辈子一定是欠了云小茴和商陆这俩人八百两的银子——不,还有云近春这个女人的银子——这辈子才会投胎做他们的儿子和她的弟弟。

你看,连他的名字,云远冬,仿佛都只是附着在云近春之下,随随便便取的。

云远冬一边自怨自艾,怜惜自己如风中娇花一般脆弱的命运,一边下手如电,唰唰几笔将几个上奏的臣子损得狗血淋头,其中包括新任的吏部尚书夏锦厦。

夏锦厦出身寒门,本来依着云氏皇朝的官员任选制度,他一介庶民,哪怕祖上把高香烧尽,也轮不到他来当吏部尚书。但因上一任帝皇,也是云氏皇朝唯一一个女皇云小茴在帝位期间,曾经提拔了一个名为江锁衣的平民,平步青云直至官拜一品,有了这先例,似乎夏锦厦的擢升倒显得黯然失色了许多,不过是一个吏部尚书罢了。

云远冬在阴暗处冷笑一声,在夏锦厦关于几个官员调离任免的折子上又加了几句损话,势必要将夏锦厦损得颜面无存。

不是他内心阴暗恶毒,而是折腾得夏锦厦不那么舒服,就能让云近春不那么舒服,而让云近春不那么舒服,他云远冬就舒服了。多么曲折的路线啊!

云远冬恶狠狠地用朱笔划出长长的一捺,“啪”的合上折子,面上依旧维持着那张需得仰视才能看见的面瘫脸,内心却乐得直抽抽。

他的皇姐,云近春,父亲宠着,母亲爱着,无忧无虑没心没肺长到十六岁,整个人生跟阳春白雪似的,一点儿阴暗面都没见到过,成天做一些不着边际的玫瑰色的梦。大宴群臣时一眼见到夏锦厦,惊鸿一瞥之下芳心暗许,要死要活地说自己爱上夏锦厦了。

对此云远冬很鄙视云近春的品味,但他作为一个生下来就是为了继承云氏皇朝好让他的父亲和母亲退隐后宫的好儿子,是没有啥质疑的资本的。他所能做的,不过就是折腾一下夏锦厦,好让云近春心疼那么一下,他也就开心了。

旁人显然不能理解这个帝皇这么变态这么阴暗的心理,并且隐隐觉得这倒霉孩子有些可怜,但云远冬显然乐在其中,隔一段时间就要折腾夏锦厦一回,搞得自己宫中鸡飞狗跳。

对于他这种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折腾别人的基础之上的行为,商陆睁一眼闭一眼,并不打算去制止。

他和云远冬唯一的共同点就在于折腾夏锦厦这件事上,只不过前者是因为不舍得自己的女儿被一个来路不明的野男人勾走,后者是因为看不得云近春顺风顺水,非要给她折腾出几朵小浪花。

所以一直以来相看两相厌的父子俩在这一点上形成了一种诡异的默契,一边默默地看着云近春思春思得眼泪直流,一边回头再给这对苦命鸳鸯制造一点苦难。

云远冬皱了皱那张万年冰山脸,放下笔,唤了贴身的侍卫去御花园散步。

他的人生被商陆培养得就像夫子手里的论语一样标准,三岁识字念书,五岁熟读四书五经,八岁继位,十三岁亲政,一路走来步步皆是商陆安排,从不曾走过岔路弯路,也正因如此,未免就少看了很多风景,养成了一个古板严肃无趣的性子。

云远冬随意闲逛,刚转过一架紫薇花架,便看见前方云小茴和商陆也正在花阴下歇息。云远冬犹豫了一会儿要不要过去请安,他对商陆的感情很复杂,既有对父亲的崇拜与尊敬,又有他对自己过于严苛和对云近春明显的偏爱而生出的怨恨,所以他始终对商陆亲近不起来,父子俩相处时,总是淡漠如路人。

云远冬站着思考了一会儿,他遗传了父亲的英俊和母亲的清秀,两者矛盾而又统一地融合起来,使他的眉目在英挺中带了一丝柔和,倒不像他的父亲那样带着些戾气,所以很受小宫女的仰慕。

此刻他在日光下长身玉立,敛眉沉思,早有经过的宫女忍不住羞红了脸,垂低着头,虽不敢明目张胆地盯着他看,但一双眼睛却瞧瞧出溜到了他的身上,哪怕看到他一方明黄衣角也是好的。

云远冬当然没有注意到周遭人事,他正摇摆在对商陆的怨恨和崇敬这两者之间不可自拔,他最终还是对贴身侍卫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打算悄悄离去。

正欲抬脚走,却看见云近春自远处飞奔而来,她本就长得娇小,在这春日里穿了一件纱衣,轻盈得如一只蝴蝶,扑扇着翅膀,几下便飞到了云小茴和商陆中间去。

云远冬不自觉地停住了脚,他看见自己严厉的父亲脸上罕有地露出笑容来,含笑静静地看着云近春在云小茴怀里扭成了一股麻花。

云远冬翻了个白眼,他知道云近春肯定少不了在父母面前对他一阵编排,果然,他即使站在远处,也听见了云近春叽叽喳喳的抱怨声:“爹,母亲,云远冬又找锦厦麻烦了!爹,你能不能管一管啊!”

商陆但笑不语,倒是云小茴数落了她一顿:“什么叫找麻烦?远冬是皇上,他做事自有他的分寸和道理,你倒好,为了一个外人怪起自己的弟弟来了!如果不是你弟弟,你现在能这么逍遥自在?”

云近春扁了嘴不说话。她自幼就有些害怕母亲,只能将目光转向父亲,却见父亲只是悠然品茶,不打算插手其中的样子,才气呼呼地跑走了。

云远冬看着自己的姐姐失望离开,心里有些幸灾乐祸,喜滋滋地打算再听一听墙角。

云小茴当然是不知道自己口中做事有分寸有道理的好儿子正在干这龌龊事,她只是叹了口气,开始责怪起商陆:“都是因为你,你看看云近春长成这傻样,哪里有一点像我的聪明才智?”

商陆不动声色地把反涌上来的茶水又咽回去,抬眼看了一下云小茴,明智地保持沉默。

云小茴现在已经彻底沦落为了一个相夫教子的黄脸婆角色,并不在意丈夫的沉默,思考了一会儿,又道:“商陆,其实我看那个夏锦厦虽然弱不禁风了一点儿,倒也不是什么大奸之人,也挺老实本分的,云近春如果嫁给他——”

“不准。”

她话还没说完,便遭到了商陆的果断反对,云小茴愣了一会儿,忽然怒道:“不准你个锤子!我像她那样的年纪,可不就死心塌地爱上你了么?要是我爹也像你这样顽固,给我指个青年才俊出嫁,今天可就没有云近春和云远冬啦!”

商陆不说话了。

云小茴更得意洋洋:“何况那时你可是个臭小子,大街上打架赌钱闹事什么不干,夏锦厦好歹也是吏部侍郎,比你有出息吧哈哈哈!”

商陆脸黑了。

云小茴倒没有看见商陆的锅底脸,她的思路开始沿着一条诡异的大道狂奔,喃喃道:“云近春的眼光怎么不像我,挑了这么一个男人。夏锦厦那小身板儿,我真怀疑他生不生得出孩子……”

她说到这里,瞥了一眼商陆。

纵是上过沙场一身伤痕,面对千军万马也能面不改色的御史大人,也忽然心里一跳,莫名其妙地打了一个抖抖索索的寒颤。

云小茴继续念叨:“一定是我给她看的戏本子不对,里头都是才子佳人,也难怪她看上这种文弱书生……不过,我那些珍藏系列里头,可都是勇猛无双一夜七次的男人啊……”

商陆咳了几声,端起茶杯以掩饰自己惊涛骇浪的内心。

躲在暗处的云远冬可没有他父亲那样的淡定与冷静,这墙角听得他差点儿喷出一口老血,他万万想不到年轻时的父亲还有这么一段放浪形骸的过往,也万万想不到母亲居然是以如此奇特新颖的方式培养云近春的。

云远冬觉得自己的信念崩塌了!内心澎湃了!世界放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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