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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墓赜诃Z轩的流言蜚语。对于这件事,王祈深恶痛绝,却又爱莫能助,早就引以为憾。而今早璟轩见又公然挑衅了那世子,这次更是伤了人,王祈便想到,那世子清醒后,指不定又要出什么幺蛾子来对付璟轩。
想到此,王祈这找了魏臻,来了这么一出夜探孙宅的好戏来。
“原想着给你个惊喜,结果,事情却出了意外。不过,也不算是坏事。”王祈说罢,看着璟轩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由得嘿嘿一笑。
他就知道是王祈的鬼主意,不然,以魏臻的的性子,只会做出上次那种找到王爷的侍卫比武这种蛮事,哪里还想的到什么夜探孙家这种拐弯抹角的主意?
“你说的意外就是这个人?”璟轩瞧了眼已经在给那人处理伤处的魏臻,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刚刚只看到这人浑身是血狼狈不堪,此时魏臻已然除去了他的衣服,他这才看清楚那人身上纵横交错的各种伤口。这人看着也不过是个十余岁的孩子,到底是结了什么仇,才会被下了这般得狠手?
“还不是那个狗屁世子那个畜生!我和魏大哥两个人本来是想暗中听一听他又想出什么损招来对付你,结果刚摸到那世子的房间,便听到里面一阵阵的惨叫,魏大哥带着我跳上房顶,我们两个从上面往下一看,才看到那个狗屁世子正下狠手糟蹋这孩子。”想到刚刚自己亲眼所见的那一切,王祈不由得铁青了脸色。
“不仅如此,他把这孩子折磨得只剩一口气了,不但不救他,还派人把他丢到府外去自生自灭,我和魏大哥这才把人救了回来。璟轩,你说咱们救活了这孩子,然后去告那个世子草菅人命,到时候,我看他还能说出什么!”王祈继续说道。
“这可不好说,都说王子犯法庶民同罪,可这世上又真能如此了么?不过,既然你们已经救了他,便先不要去想其他,先把他的命从阎罗王手里面捞回来才是正理。”看着那孩子全然没有血色的脸、以及那微弱的呼吸,璟轩想了想,便又说道:“我看这件事还要麻烦先生,我去把先生请来吧。”
听了璟轩这话,王祈脖子一缩,露出了一个苦笑:“惨了惨了,先生要是知道我撺掇着魏大哥跑到孙家去,铁定饶不了我。”
魏臻在旁沉默不语,脑袋却是也垂了下来。
不多时,外面便想起了急促的脚步声,璟轩已然把吴先生请了过来,顺带还有无论如何都要跟着一起的桓谦。
视线扫过双双低着脑袋的王祈和魏臻,先生的视线落到床上分外危险的孩子身上,便无暇顾及他们二人,快步来到了床边。
看到那孩子身上被魏臻先行处理过的伤口,吴熙的眼神缓和了一些,又检查了这孩子身上其他的地方,待看到那孩子身后隐秘的地方此时已经血肉模糊的样子后,在场的众人全都变了脸色。
“真是个畜生!”吴熙不由得变了脸色,看向桓谦的眼神更是冰冷了下来。
旁边桓谦心中叫苦,他真的很无辜好不好?他又不是郑家小子那种人渣,子纯这怒火波及的,也太广了。可惜他心中叫苦,此时也得硬着头皮顶着心上人的冷眼,一句话也不敢分辨。
而璟轩的脸色变幻了几分,不由得看了眼王祈,显然王祈也想到了什么,两个人相视了一眼,心中都有些不是滋味。想来这孩子多半是那个世子的禁脔了,因为他们二人那药害得那世子再不能行人事,那世子多半是迁怒到了这孩子身上,才把人折磨成了这样。看那孩子身后的伤口,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折磨过了,才会像现在这样要命。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两个人不由得都想到了这句话。
☆、第三十九章
“这孩子这处的伤势才最致命,去叫惜儿;先让她熬一碗麻沸散;然后过来帮忙。”看着在场众人全都难看不已的脸色;吴熙最先回过了神来,吩咐魏臻道。
最然侯府的夫人是一片好意;认为周惜一个女孩儿在善仁堂里多有不便,但在他和秦越回到善仁堂后,周惜却主动要求搬出侯府。
周惜父亲原也是开药铺的;打小就耳濡目染也算是家学渊源;加上她又很有天分;因而常常让她父亲也感慨,她若是个男孩儿便好了。
因而虽说和吴熙学医的时间并不长;但周惜的本事却远远不是魏臻等人及得上的。如今那孩子性命垂危;而且还牵扯到那个世子,为了避免人多口杂,想到叫人过来帮忙,吴熙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周惜了。
魏臻点了点头,便到后面去叫这位小师妹,王祈偷瞧了一眼璟轩,看到璟轩面沉如水的看着床上那孩子,显然并没有在意其他,不由得松了口气。
上回他戏言师姐、师妹的,惹得一向和他好脾气的璟轩当真恼了起来,他到现在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因而嫌少在璟轩面前提起那个周惜。如今看来,好似真是他误会了,兴许当时璟轩是为了旁的事迁怒也说不准。
而实际上,王祈却不知道,此时再听到那女孩儿被提及,璟轩是真的心无波澜了。之前,他在不知不觉中,总是会把魏臻和那个人连在一起,前世那个人是个难得的痴情种子,位高权重之人三妻四妾太过平常,然而那个人却是连连让众人跌破眼镜。
先是娶了出身贫寒的师妹为妻——此举不知道惹得多少名门闺秀红了眼睛;而后在那女子福薄早逝之后,一声再未续弦,也不纳妾。
这种痴情,也算是独一份儿了。只是这份痴情,只能让他哭笑了吧?所以,今生乍一听师妹这个词,他便打心里由衷的不悦,不过如今想想,当时的自己,还真是魔障了。如今既然已经想通了一切,璟轩自然不会再执拗于此。
魏臻虽然傻,但却是个好人,想到这段时间他为自己做的这一切,璟轩心里一阵温暖,魏臻把他当成亲弟弟一般对待,他这个人一向恩怨分明,自然也要为魏臻考虑。
一贯聪明的璟轩,只怕这一遭,要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正此时,周惜已经端着煮好的麻沸散到了这边,待看到床上那孩子难以启齿的地方竟成了这副模样后,周惜的脸不由得一白,手里的药险些撒了出来。
吴熙忙接过药碗,一面把药汁给那孩子灌了下去,一面问道:“如果受不住,你便先回去吧。”
“没事,先生,我要帮忙。”周惜稳了稳心神,脸色苍白的说道。
在一旁把一切瞧在眼里的璟轩不由得纳罕,看这架势,先生和周惜两个人打得什么哑谜?不过眼下没有心思想这些有的没的,因为吴熙已经发话,除了周惜和魏臻留下以外,让他们所有人都暂且回去。
左右他们也帮不上忙,在这儿大眼瞪小眼的,还不如让他们早早回去歇着。死皮赖脸的桓谦是赶也赶不走的,璟轩倒是给王祈使了个眼色,两个人便先离开了。
“这件事既然牵扯到了咱们两个人的首尾,要是撇开不管,我这心里怪不踏实的。”王祈苦着脸对璟轩说道。
“自作孽不可活。”璟轩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就凭着刚刚吴先生因为这事儿迁怒到了桓谦的头上,凭桓谦那个性子,就不会让姓郑的好过。
“难道咱们就这么干瞧着?”王祈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眼睁睁的看着那世子如今还逍遥着,他这心里就忍不住的憋屈,“黑子今儿那口怎么不咬断了他的喉咙!留着他也是个祸害!”
说到这儿,王祈忍不住抱怨道,不过,他也知道这也只能是气话,一旦那世子在他们手里伤了性命,那事情可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瞧着王祈气恼的神色,璟轩心里也是一片阴郁,眼前闪过那个世子令人作呕的一系列做派,还真是,让人难以咽得下这口气。
他竟然也吃了这样的暗亏……璟轩的眼底越发的冰冷了起来。说到底,还是太弱小了。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打蛇不死反受其害,这口气,咱们注定只能忍下了。”璟轩听起来云淡风轻的话中,却拂不去咬牙切齿的味道。
事实上,事情的发展比璟轩的预想还要更快。
由于吴熙的迁怒,导致了他和桓谦的关系从刚刚缓和又再度坠到了冰点,这可让桓谦心里的火全都撒到了郑广安的身上。桓谦结束了温水煮青蛙,开始雷厉风行的同时,京城中收到老夫人书信的林如海也行动了起来。
对于林如海这种爱惜羽毛的读书人而言,那份污点便是他的逆鳞,像郑广安这种明目张胆戳他痛处的,林如海看罢了书信也不由得冷笑了半晌。不过只是世子,还真以为他便是王爷了不成?
郡王府里觊觎这个世子之位的可不在少数,能在王府坐上侧妃之位的,家世也都不容小觑,林如海在朝中的人脉经过这三年多的经营也扩宽了不少,因而在这件事上,林如海也出力不少。
要不是看在妻子贾敏的娘家贾家,与南安郡王还有些交情,只怕林如海这回,连郡王府也迁怒上了。
当然,淌过这趟浑水的,自然也少不了隐忍多年、心机深沉的郑广平。单看这件事尘埃落定后的结果,便知道了。
先是在桓谦、林如海的动作下,一道圣旨剥去了郑广安这世子的位子,紧接着急怒攻心的老王爷急招他那不孝子回京,在郑广安着实被动用了家法后,那些斗得跟乌眼鸡似的兄弟们也都没能得到老王爷的青眼。即便郑广安已然不再是南安郡王世子,但这世子之外却成了悬而未决的一块肥肉。
不过,他们这些人也都发现,自打郑广安倒霉后,平日里那个跟屁虫、马屁精似的郑广平,竟然得到了他们父王的青眼,俨然已经是继前世子后,南安郡王最宠爱的儿子。
这些人恼恨的同时自然免不了各种明争暗斗,然而每次的结果都是那么不如意,对方不但没什么损失,反而在王爷面前越发的受宠了。
以上南安郡王府内斗的这些闲言碎语,还都是璟轩和王祈两个人随着夫人一道去柳家赴宴的时候,在和那些公子哥儿们的闲谈中听到的。
好似对方是你一言、我一语的闲谈,但是璟轩心中却跟明镜儿似的,这些人是故意给他透出的话头儿——很显然,这些人家中的消息灵通着呢,京中一位王爷、一个林如海,把南安郡王世子都给弄到了如今这副田地,和林璟轩,可是分不开的关系。
纵然之前那么多关于林璟轩的风言风语,即使他的身世这些公子哥儿们也全都知晓,如今当着林璟轩的面儿,这些人可都亲热得很,一口一个林大少爷,热络的好似他们是打小到大的世交似的。对王祈这位小侯爷,大家也都自动遗忘了从前瞧不起他的乡野出身,也是亲切无比。
众人见把京城中这些消息都给璟轩透得差不多了,继而又把话题转到了别的地方,先是夸赞了两句魏臻——这位老侯爷的关门弟子顺利通过乡试后,如今已经赶往京城参加会试——众人纷说,兴许咱们姑苏也要出一位武状元。
随后,这话题自然又转到了那家吊人胃口的怡然楼上。
“我说小侯爷,林大少爷,您二位那家酒楼的架子也太大了些吧。下个月初五,我小姑姑回姑苏省亲,我原还想着带着我那两个堂弟去你们家的酒楼开开眼,哪知道一打听,最近能定的日子,都排到了五月,还真是给我当头一盆冷水呐!”赵三公子率先抱怨道,可语气里却半点儿恼火的意思都没有。
听了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