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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得到特赦一般飞快的离去。
“她就是她,无论多少年都不会变,只要决定的事,永远都不会给别人留机会。”玄帝的声音颤抖无力,小的连身侧的她都听不真切。
风萧逸是第一个闻讯赶过来的,从始至终他都没有说过话,只是呆滞的站在床边。
上官沁抬眼淡扫了一眼床榻上的人,懒散的眸子瞬间震惊不已,太像了,真的是太像
了,她整颗心激动的不能自已,就连玄帝的后面说的话都没有听进去。
“这么多年你对朕的恨难道就没有一丁点的消减吗?近三年来每逢初一、十五你都会送
来亲手做的素食和香囊,朕傻傻的以为你忘了过去,即使你对朕下毒,朕也依旧在放任你,给你时间看清自己的心,可终究是错了,无论多久,朕还是比不过他,就算知道你下毒,朕也从未想过要伤害你,婉儿,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为何这般铁石心肠。”玄帝坐在床榻的边缘,轻抚着女人苍白的脸。
原本紧闭的双眸夹杂着一丝复杂的恨意缓慢睁开,“既然你都知道,为何还傻的将我留在身边。”
玄帝面色平静,声音中带着一丝痛苦,“我在等,等你发现自己的心,可是你却放不下自责。”两个年迈的人在说着情爱,可是却没人觉得不妥,只是心下为两人而感伤。
上官沁站在床边,掩下心中的震惊,静静的听着两人的话,她不明白究竟是怎样的仇
恨,让两人走到如斯地步,她看的出,女人的眼中并不全是恨。
女人看着眼前的男人,眼角已是一片湿濡,“如果我从未出现该多好,不会爱,不会
痛,更不会恨。”
女人的嘴角涌出一丝血,玄帝伸手轻轻的为她擦拭,她望着那张曾经让她恨到骨子里的
面容,淡淡的笑了,“如果有来世,就让我们檫肩而过吧。”
“婉儿,你有解药的对不对,告诉我在哪里好吗?”玄帝擦拭她嘴角的血,可是那血像
流不尽一样,越擦越多,他的手在颤抖,一代枭雄竟为一个女人即将逝去而颤抖、害怕、疼
痛不已。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悠儿的下落吗?我把她的女儿带来了,你睁开看看好不好。”玄帝
将上官沁拉到她的面前,颤抖的说道。
死寂的眸子在看到上官沁的那一刻突然亮了起来,“你叫什么名字?”姚婉抬手伸向
她。
“沁儿,莫沁儿”她握住向她伸来的手,流血的嘴角,温柔的笑容,像极了莫莲忧那夜
的样子,她忽然止不住自己的颤抖。
“沁儿,‘沁润春水色,温婉醉残阳’原来是他救了你娘。”姚婉的眸中带着一抹欣
慰。
“你娘可好?”
“好,她过的很好。”面对她的脆弱,上官沁说了谎。
第十九章 国殇
姚婉淡淡的笑了,另一只手握起风萧逸的手, “逸儿还记得娘和你说道,你有个妹妹吗?沁儿就是你的妹妹,以后要好好的照顾她,知道吗?”
盈满泪水的双眼慢慢合上,一滴清泪划过脸庞。
直到姚婉阖上眼的那一刻,两个截然不同的男人才任眼泪肆意而下。
“母后,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沁儿的。”风萧逸哽咽道。
上官沁呆愣的看着面前紧闭双眸的女人,虽然看到她的那一刻,她的心中便有了答案,可她还是忍不住疑惑,姚皇后为何会知道‘沁润春水色,温婉醉残阳。’
婉,婉儿,上官沁的心中顿时骇然。莫莲忧曾说过,这句诗是她出生时,上官涛亲笔为她所题,如今想来,娘亲这么多年也不过是活在别人的阴影之下。
姚婉的离去,一夕间让那个曾经纵横沙场的男人瞬间被击倒。
“传旨,皇后久病难治,药石无灵,生前母仪天下,品行端良,温婉贤德,故,追封为德婉皇后。今日在凤萱宫为皇后救治的太医,朕不想再看到他们,凤萱宫的奴才生前在皇后跟前伺候,归后,也让他们跟着去吧。”玄帝的声音难掩悲痛,却依旧不失威严。
“朕不想听到一丝一毫有关皇后不利的流言,谣传者,杀。”悲伤过后玄帝看着风萧然冰冷的说道。
“儿臣明白”风萧然微微颔首,掩下心中的震撼。
上官沁悲悯的看着玄帝,他的一生不得真爱,却要为爱杀尽天下所有人,甚至连眼睛也不眨一下,他的爱,太浓烈,也太过霸道。
姚婉去的那晚,上官沁本想离宫去一趟上官府,可风萧逸却将她留了下来。
“除了我,母后就只剩你一个亲人,你可以陪我送送母后吗?”风萧逸看着她的眼中充满浓浓的哀伤,可说出的话,却是那么云淡风轻,让人不忍。
那晚,上官沁知道了许多关于姚婉和母亲的事,莫莲忧从来都不是母亲的真名,而她到此刻才知道。
姚婉的丧事办的很匆忙,不过一切都是按照皇后该有的礼节办的,她生前喜静,所以下葬那天,只有皇室中人和少数的几个大臣。
面对母亲的死,风萧逸显然要比她平静许多,始终都是一副清冷淡泊的模样,让人猜不透摸不着。
或许是伤心,又或许是死心。总之,一场秋雨过后,玄帝病来如山倒。曾经的一代枭雄,弥留之际命身边的亲信,当着所有大臣的面宣读了遗诏。
“三王风萧明图谋不轨,假借探视之名,霸宫弑父,特处以极刑,以儆效尤。”
“五王风萧然为人仁厚,深得民心,实乃治国之才,百官为鉴,朕在弥留之际,特将皇位传与五王,风萧然。”
两道圣旨,一道杀令,一道禅位诏书,皆让众人吃惊不已。众人
惊诧的看着风萧逸,忽然觉得这些年所有人都被玄帝控制在股掌之间。
宣统 玄景 三十年四月二十五日,玄帝因旧疾复发,终日缠绵病榻,药石无灵 -龙御归天!
第二十章 不走了
玄帝驾崩的消息并没有让王府里的人乱作一团,而是与往常一样井然有序,慢条斯理的准备着一切。
上官沁看着下人为她送来的孝服,有些出神,玄帝驾崩乃是国殇,举国上下皆哀,她与嫙儿换上素服昂首去了王府的正厅。
连日的忙碌,风萧然根本没有时间回王府,更何况诏书已下,他将是宣统国的新帝,所有宫中的一切都要他一个人来操持,上官沁庆幸早一步出宫,这种时候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她!
夜深浓,乌云罩顶遮住了皎月的光华。
上官沁拉着嫙儿往王府西侧的小门走去,今日发生如此大事,不会有人注意她的举动,蹑手蹑脚的穿过小径,在黑暗中走的异常小心!
看着前方微弱的光亮,她和嫙儿压着心里的喜悦,在微光中小心的抬起门栓。
“王妃深夜不睡,是急着进宫为王爷分忧吗?”冰冷的声音在头上陡然响起,吓的两人险些失声尖叫。
“谁?出来”嫙儿抓着她的手臂抖瑟的喊道!
“王妃若是想离开,属下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王爷的脾气多少您是知道的,更何况王爷交代过,王妃若要离去,必先留下两条腿”隐在黑暗中的人声音虽然清冷,劝慰中却也带着疏离的恭敬!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暗中监视我?”上官沁有些恼怒的问道。
“从王妃进门,王爷就命属下暗中保护王妃。”
“我呸,监视就是监视,什么保护,大婚那晚你是不是在?”眸光忽沉,语带不善的问道。
浓黑的夜突然沉寂了下来,半天男子才“嗯”了一声。
上官沁的心突然一颤,有些难以抑制心中的怒火,大声吼道“这么说,当晚发生了什么事他风萧然是知道的对不对。”
暗处的男子突然禁了声,不在说话,而是翩然从高处落下站在她的面前,得不到他的回应,上官沁自当他是默认了。
嫙儿隐约间也有些明白过来,于是扯着上官沁的衣袖,“小姐我们怕是走不了了。”
上官沁狠狠的剜了眼面前的男人,“我们不走了,以后我便是这府里的王妃,等王爷登基当了皇上,你家小姐我就是顺理成章的皇后娘娘。”上官沁说的咬牙切齿,其实她是知道今夜根本不可能走出去。上官沁拉着嫙儿走到那男子的身边,毫不客气的踩了那人一脚,她下脚的狠劲恨不得把他的脚碾碎,可她面前的男子表情无所动让她更加气愤。
忽然她想起什么,转过头问道“既然那晚你在,那你可知道陷害我的是谁。”
“对不起,三人都带着面具,属下当时离的远,所以没有看清。”
“哼,木头就是木头,再怎么修行也成不了人”上官沁气呼呼的讽刺道。
“请王妃慢走,王妃日后的安全由属下负责,王妃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属下一死也难辞其咎!”他的声音依旧冰冷的像个死人,只不过人又回到了暗处。
上官沁难得不淡定,回去的路上见什么毁什么,她所到之处一片狼藉,嫙儿劝了半天也没见什么效果,最后只好助纣为虐。
第二十一章 到处搞破坏
王府中的事每天都会定时有人为风萧然送上一本册子,里面所记载的都是上官沁在府中辉煌的战绩。
上官沁自从偷跑失败,心中一直不爽,所以她不再像以往那般低调,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不论天气好坏,每天她都要出去走上一圈,看到不爽的她就发发脾气,弄的嫙儿一度认
为她要变态了。
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发脾气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把王府弄的鸡飞狗跳,就不信
风萧然容得下她。
不知是她道行太浅,还是他城府太深,无论她将王府折腾成什么样,也没见风萧然发个
话。
先帝驾崩,帝位空悬,所谓家不可一日无主,将不可一日无帅,国更不可一日无君,玄
帝驾崩不到一月,风萧然便急急的登上了皇位。
登基大典当日他下旨封母妃陈氏为太后,而皇后两字他只字未提。
上官沁端坐在厅堂的正位,手中一直摆弄着两个颇有年代的花瓶,有些为难的说道“真
是可惜了这些个古董花瓶,不知道哪个落地的时候声音更好听?”
府里的下人跪了满地,惊恐的看着她,老管家更是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而她被这么多人
看着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王妃,小心哪,你手上拿的可是皇上最喜欢的,世上仅此一个。”老管家眼睛死死的
盯着她手上的花瓶,她甚至看见他的腿都在发抖。上官沁并没有听见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她
满脑子都是‘你手上拿的可是皇上最喜欢的’。
“啪-”
花瓶落地的声音真是悦耳,刚刚还完好的花瓶,此时已摔得粉身碎骨,上官沁摆了一副
无辜的表情看着老管家,“这可怨不得我,你刚刚一说话,吓的手抖没拿稳。”
“看来本王来的不是时候,某人似乎心情不大好,该不会是因为昨日的登基大典吧!”
风萧凌嬉皮笑脸的摇着折扇从外面走了进来。
“王爷说笑了,我天天有吃有穿有玩,怎么会不开心呢?”她拧着手帕,漫不经心的笑
着。
“可惜啊!没自由”风萧凌故意将后两个字调的特别高。
“啪”风萧凌不说还好,这一说,连最后一只完好的花瓶也落了地。
“你们跪在这看着我,我真的很紧张,这一紧张手就抖了,手一抖就这个样子了-
啪!”最后还不忘模仿了一下刚刚古董花瓶落地时,破碎的声响。
如今王府上下都把她当成了魔女,她所到之处绝无完好!
“本王说的没错,你丫就是一个妖女,你可知道你摔的两个瓶子,足够一个军队五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