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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慕容成看向她的眼神多了几丝复杂,依凌诗沐从前的性子,本该在成香院大吵大闹求死不活才对,可关云报来的信息却着实令他不解。
这不,刚派出去第二批搜找夏书婕的人,他便闲步来到这里,见关云阻止凌诗沐出院,而那个女子竟温婉地顺从了,大为诧异,难道她当真是因为此时受伤太重,不敢与人相争吗?
“什么时候凌家大小姐变得如此好脾气来了?”慕容成倒有些不适应,直盯她的双眼讥讽道。
凌诗沐垂着眼睑答道:“王爷问话,妾身自是洗耳恭听。”
“啪!”一个重重的耳光向她左脸闪过去,对准了那块丑陋的疤痕。
凌诗沐未愈之身本已柔弱,受了这一掌,身子如旋风般转了两圈,小初急忙伸双手扶住,噔噔后退了几步,才保她没倒在地上,一阵咸咸的液体直从腹腔升了上来。
“看来要教会你下次回话时眼睛不能看着地,看着本王,明白吗?”慕容成恶狠狠地说道,眼里露出一丝狡黠的光茫。
“是。”凌诗沐强吞下已经漫到喉咙处的血水,抬起眼,看着慕容成淡淡答道,“妾身知道错了。”眼中竟没起半丝波澜。
慕容成暗暗吃惊,心想她怎能如此地镇定,本想再打下去的第二掌收在半空,道:“夏书婕没有回来之前,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呆在成香院,哪儿也不许去!”
他斜倪了一眼呆立在旁面色惨然的小初,:“别以为她那天去同仁堂抓药我不知道。本王只是好奇你凌家大小姐会开出什么样的药方来!”
凌诗沐心中一震,原来自嫁进来,就无时无刻不被人监视。那日的药方既知是我所开,那我赤身泡在凉水里是不是也会被第三双眼睛看了去?心下略有慌张。
“本王才知道凌大小姐真人不露相啊!”慕容成不无讥讽道。
“妾身只是略通医理,不敢在王爷面前逞能。“凌诗沐的声音依旧听不出任何情绪。
慕容成一把扭住她的下巴,想从她眼中读出什么,果然见她眸中怒气一闪,但只那么匆匆一闪,转瞬间不知去向,平静得像一面未经风浪的湖。
他悻悻地扔了手,:“凌诗诗,你要是敢给我惹乱子,我放不过你!”
冷宫成香院(2)
朝着他怒气冲冲的背影,凌诗沐伸手抚住左脸颊的疤痕,“哇”一大口鲜血飞喷而出。
“小姐!”
耳边传来小初带着哭腔的声音。
她喘了几口气,面上毫无血色,“扶我回房,上药……”
小初的力气仅仅能够架得住她,哪还能扶她回去?凌诗沐也深知这一点,她想硬撑起身子自己走回去,但却毫不济事,眼看着便要虚弱地瘫在地上,暗处一人窜出,手疾眼快地搀住了她。
“关将军!”小初满是遇到救星的惊喜之情。
“不多说,王妃身子要紧!”抱起她飞快地奔向院内。
待小初气喘吁吁地赶到,关云背手站在门外,脸上没有一点表情,“进去上药。”看也没看屋内一眼便走了。
表面上如此平静,他的心里却“咚咚”直打鼓,刚才情急之下碰了凌诗沐的身子,竟没想到却是那般的柔软那般的丰盈。近观之下其实她的五官长得挺精致的,除了那块暗疤之外,肤色均匀,水嫩白净,若不是因为那块致命的疤,想必也是倾城之貌了。他快步走向王爷的内殿,脑子里却不自主地胡思乱想。
“王爷。”关云看着慕容成朝向成香院因沉思而打结的两道剑眉,轻轻唤了一声。
慕容成方知有点走神,嘲笑道;“父皇给我许下的好姻缘啊!”
关云禀道:“王爷刚也看到了,王妃被调教得乖乖顺顺,她可影响不了王爷的大事了!”
慕容成冷眼一扫他,“是谁让你叫她王妃了?”
“王爷,臣知错。”关云低下头,大气不敢出。这个王府,只有他,慕容成,才值得他这般俯首称臣,只是这次王爷做的事也未免有些绝情。好歹人家凌将军是因公殉职,这桩婚事也是圣上亲自主婚,她本就应是成王府的正牌主子,现在却连一声“王妃”也不许叫,那应怎么称呼?
“父皇将这个暴妇恩赐给我,却不赐给慕容灵,你知他用意何在?”慕容成说到此事,两眼凶光毕露,积蓄着无尽的仇恨。
“想必是让王—”关云将“王妃”两字硬生生地咽回去,道,“让凌小姐牵制住王爷您。”
“哼!”慕容成冷哼一声,“他一心只盼着慕容灵承继大统,好叫我后院起火无暇顾及政事,这是其一,我想还有其二。”
“愿闻其祥。”关云想成王爷讲出来的话必是有十分道理。
慕容成呆呆地看着廊外,半晌方道:“你知道凌川皓在西疆与布狄族立下和约交好的事吗?”未待他回答,继续道:“父皇想要削他兵权,判他一个谋反的罪名易如反掌。”
关云心猛提起来,“王爷的意思是……”
慕容成轻蔑地一笑,“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本王的小舅子都谋反了,你觉得这不是个大好的机会除了我么?”
冷宫成香院(3)
关云哑然,这才知道王爷为何如此痛恨这门婚姻的背后原因。
“婕儿有消息吗?”慕容成嗓音略带沙哑。
“臣下不力,还未打探到任何婕妃的行踪。”关云甚是惭愧。
“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到!本王的成香院是给她备着的,让那个贱人搬出来!”
成香院内一片寂静,凌诗沐半卧在床,手指不停地挠着那块疤痕,叹道:“你家小姐为何面上有
这个东东,可真难看到家了。”心里一个劲地埋怨自己命运不济,穿越到一个丑女身上,虽说她有把握能把这块疤去掉,但仍是十分地不爽。
“小姐,您真地不记得了吗?”小初不厌其烦地重复问。
“我已经说了N加N遍了,我被慕容成那个死家伙整得脑子有点失常,以前的事真地是一点也记不起来了。”
“N加N遍?”小初的“N”音发得非常偏离标准,逗得凌诗沐只能发出笑的声音,却无法做出笑的面姿,甚为恐怖。
“就是很多遍的意思,你不烦我都被问烦了。”
小初吐吐舌,“既是小姐不喜欢,奴婢再也不问了。”
凌诗沐皱眉,“跟你说过,别叫我小姐,你知不知道这是个贬义词?”
“贬义词?”小初脑子被她说得晕乎乎的。
“唉,小姐的意思就与你们青楼卖身女子的意思一样,以后别再叫了,也不要把‘奴婢’整日挂在嘴上,知道不?”凌诗沐打了个简单的比方。
小初吓了一跳,急忙跪下,“奴婢绝没有那个意思,小姐就是小姐,又怎么能与青楼里不要脸的女人相提并论呢?”
凌诗沐拿她实在没有办法,干脆闭目养神,不理她。
凌诗沐合着眼,眼皮越来越沉,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诗诗,你过来看看。”
她急忙睁眼,身处一片浑盹之中,四周黑漆漆不见五指,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喊她。
“谁?”凌诗沐毛骨耸然,迟疑半天道,“陈老师?”
“诗诗你快过来呀!”
一双大手从她身后伸出,一把将她抓去。
“啊!”
她惊叫着转身,亮堂堂的房间内一张清晰慈祥的脸出现在面前。
一架架打磨得发亮的手术刀、手术镊等医疗用器码在墙边,这里她太熟悉了,自六年前来到大学,这个实验室便成了她研究新课程的实践场所。
“陈老师!”凌诗沐转惊为喜,一把搂住他的脖子,“我回来了?”
陈世林笑了笑,“诗诗,你瞧瞧这个女人。”
她顺着他的手指朝床上看去,一个面色苍白的女人直挺挺躺在那里,发丝散乱,双眼紧闭,半身盖着一床白布。
有呼吸的尸体(1)
实验室里经常会提供人体给学生做实验用,所以凌诗沐毫不惊讶,走过去,探探她的呼吸,“陈老师,新到的尸体?”
陈世林摇头,从身旁的仪器架上抽出一个试管,里面大半管暗红的液体,他皱起眉头,“有时候会她有微弱的呼吸迹象,很奇怪的一件事。”
凌诗沐闻言又仔细看那女人。面色蜡黄,唇色发黑,虽然能隐约看出是个绝色美人,但根本就不像有生命的征兆。
“这是她的血吗?”她问道。
“嗯。”陈世林将试管举到窗下仔细瞧了瞧,“诗诗,这是中科大捐赠给我们学校的尸体,一直都保存在地下室内,最近移到实验室却发现大为蹊跷。“
凌诗沐的声音略微变了腔调,“诈尸吗?“
陈世林叹口气,“科学里不存在诈尸,做为医学院的学生,你应该记住,世上没有僵尸,只有未死的生命。”
“未死的生命?”凌诗沐脸色郑重,“你说她可能没死?”
“医者,救死扶伤。”陈世林没有回答她的话转而道,“还有一桩事更为扑朔迷离。”
“什么事?”
他看了看试管,幽幽说道:“她的血与正常人根本不同。”
凌诗沐瞧了眼床上的女人,不禁追问,“有什么不同吗?”
“她的血型是我从未见过的,含有一种特殊的化学分子,这是A,B,O型中所没有的。”陈世林在实验室来回踱了几步,肯定地说道,“我姑且称它为C型血。”
“C型血?”凌诗沐声音充满了兴奋,“陈老师,恭喜你又有一样新的发现!这必定将掀起生物界的另一次改革!”
“不,此事现在还不能张扬。我要回去再设计一个精确的实验,诗诗,你能帮助老师我吗?”
“当然,我会竭尽所力!”凌诗沐恨不得立刻就能投身一场新的战争。
陈世林嘴角轻轻一笑,“诗诗,你该走了。”
“走?去哪里?”凌诗沐颇为吃惊,尤其是看到他深不可测的笑容。
“当然是去上课啊,现在已经是晚自习的时间了。”
“耶,太好了!我又可以上课了!”凌诗沐大为高兴,突然间头一阵发晕。
“小姐,小姐!”
“痛!”她感到身子一阵发酸,睁开眼,才发现自己仍旧躺在成香院的大床上,原来刚刚做了个梦。
可是梦中的情景怎么记得那么深刻呢?
“我要回实验室,帮陈老师研究C型血!”她不顾身体的虚弱,挣扎着要下床。
“小姐!”小初一声大叫,凌诗沐的头脑才清醒下来。
“小初。”她苦苦一笑,“我刚做了恶梦了。”
“是啊是啊,小姐,你都睡一整天了,我见你老是在念什么‘C型血’,然后手舞足蹈,真真是吓死奴婢了。”小初摸着自己的心房说道。
“都一整天了吗?现在什么时辰了?”凌诗沐有些不信。
“现在已经酉时了。”
“酉时?”她在心里换算成北京时间,原来都傍晚了。
小初看着她欲言又止。
有呼吸的尸体(2)
“怎么了?”凌诗沐见她有话要说,便开口问道。
“您睡觉的时候关将军来过一躺。”小初知道不说不行。
“他来干嘛?”不会是探视我的病情吧?早上自己晕倒时,朦胧记得是关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