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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无极带着凌诗沐转过身,却没有停,只是略微抬起眼,用仇恨的眼光挖着他,直把慕容成气得要命,他怀里搂的,嘴里吻的是他慕容成的女人,他却竟有有这样痛恨的眼神,仿佛是他慕容成先抢了他的女人一样。
他一发怒,很快按住了心口,连退十几步。
后肖无极才松开口,冷冷道:“你中了我的无烟散,没有解药也休想活得长久!”
“无烟散?”慕容成哈哈大笑,“朕早就对你有防备,会这么轻易就中你的毒吗?你也太小看朕了!”话是这么说,他又后退了两步。
“嘘—”慕容成食指弯曲,放在口旁吹出哨声,盘旋在悬崖之上。
楦“他有救兵!”凌诗沐脱口说道,因为紧张小脸崩到了一起。她死死搂住肖无极,怕他会突然离自己而去,要死,也要死在一起!
慕容成的一声哨后,四处都有哨声回应,从马蹄的嗒嗒之声可以判断来人不少。
“微臣救驾来迟,还请皇上恕罪!”一员带头大将下马请罪。
“救驾?朕还没有那么无能。”慕容成道,“起来吧,将弓给我。”
大将站起身,凌诗沐眼里闪过一丝希望,“关云!”
关云才看向两人,没有说话。
慕容成执弓在手,恨恨道:“朋友妻不可欺,何况你我还是兄弟,肖无极,你真是朕的好兄弟!”
一张弓在他手里拉圆,站在凌诗沐的位置也能听到“兹兹”的满弓之声,那张弓弦,正对着二人。周围的禁卫军通通围上,将二人围在了垓心。
向前,是看不到尽头的箭弓雨林,向后,是无底的深渊。
慕容成的那张大弓似乎每一秒都会射出去。
“不要!”凌诗沐心底的防线彻底被攻破,她挡在肖无极的前面,“别,别杀他!”
“你有什么资格跟朕说话!”慕容成如狮吼,“我不但要杀他,你也逃不了!”
“你杀我没关系。”凌诗沐沧桑道,“求求你,放了他。”
“你这个贱女人!你竟然为他向朕求情?你不配!滚一边去!否则,朕将你们万箭穿心!”慕容成握着弓箭的手由于怒吼而不停地摇摆。
“你杀吧!”凌诗沐抬起胸膛,“慕容成,我求求你将我跟无极都杀了,能跟他死在一块比活着在王府快活逍遥得多!”
慕容成涨红着脸,“你以为朕不敢?”
凌诗沐没有理会,淡淡地继续,“在王府,我就是个奴隶,你们想打我时就打我,想骂我就骂我,想把我关在牢里就关在了牢里。那样冰冷的日子你以为我凌诗沐想过吗?可是无极。”她万分温柔地牵起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只有他对我最好,他能给我所有的爱,能与他死在一起也知足了。”
她抬眼,遇上肖无极怜爱的眼神。
“诗诗,珍重!”
她才看到那双眼里突然倾下的浓浓爱意,便感到一股巨大的气流忽地将她推向了一边。
离弦之箭,又急又快,呼啦从凌诗沐眼前闪过。
“无极!”震天惊地的一声尖叫,凌诗沐忘了哭,忘了祈祷,忘了还倒在地上,她呆住了。
借着弓箭的风力,肖无极使出最后一丝力向后飞去,一个斜斜的身影坠下了万丈悬崖。
凌诗沐心如刀扎,慢慢地爬向崖边,“无极,无极……”
慕容成二话不说跳下马,奔了过去。
“皇上!”众禁卫军大叫,他充耳不闻。
“你怎么能抛下我?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地抛下我?我恨你,我恨你!”凌诗沐神智不清,恍恍惚惚地呢喃着,爬到崖边,左手扑了个空,身子往下一倾,眼看着便要掉下去,慕容成一个健步拉住她的右腿,将凌诗沐提了上来。
那双泪眼呆呆地盯着他,一点反应也没有。
慕容成犹豫了一下,伸出三指封住她的睡穴,将她搭在自己马上,闭住眼深深叹口气,“凌川皓谋反之事,你留下来督军。”
关云知道慕容成已有回京之意,抱剑应声。
大队人马朝南而去,起了一路的烟尘。
此时,正是慕容成登基头年,神成元年。
正值盛夏,清怡院内闷热难当,两个婢女摇着折扇,不满地咕哝着。床上,躺着一名面色苍白的女人。
“真不知道皇上带她回来干什么,都好多天了,瞧都没来瞧过一眼。”
“好了小荷你少说两句。”另一名婢女显然是习以为常她的唠叨了,“好歹也是皇上继位前的正妃。”
“什么正妃,听说在王府时就极不受宠,皇上刚继位肯定还没想到她头上,凌家现在下在牢里,她还能蹦弹多久?”
“这话可别乱说,去,给我沏壶茶来!”婢女等级比另一个高,所以指挥道。
“是,平儿姐姐。”小荷才住了话头出房。
“咳咳—”床上女人咳了两声,动了动眼。
“娘娘醒了!”平儿站起身倾过脸,试探着叫两声,“娘娘?娘娘?”
凌诗沐悠悠醒转,扶着床想要坐起来,平儿急忙搀住,“您慢点。”
“我是在哪里?”凌诗沐头特别痛,特别难受,“无极,无极呢?”忽然想起那日悬崖的事情,眼一阵发花,她怎么能接受那样的事实。
“娘娘您是在宫里啊,怎么娘娘不记得了吗?”平儿眼里很是疑惑。
“宫里?”凌诗沐冷静了一下头脑,不记得?你当我又穿越一次是不是,怎么会又失忆,于是摇摇头,“是皇上带我回来的吗?”
平儿答道:“是,皇上对以前一点也不计较,还封了您为才人。”
我要见皇上
平儿答道:“是,皇上对以前一点也不计较,还封了您为才人。”
“才人?”凌诗沐半天才收回心思咀嚼平儿的话。
才人,历朝宫廷里,才人都是地位极其低下的品制。名义上她是慕容成的正妃,却被他赐封为才人,这是他对自己的侮辱吗?私奔,对这个朝代来说,本是无法饶恕的罪行,可他却反常地把自己接了回来,还封了品级,而这个品级却又上不了台面,难道,他只是想让她尝到受辱的滋味吗?
她受的耻辱已经够多了。
后凌诗沐轻轻下床,莲足触地,腿一软,打了个千,幸得平儿扶住,“娘娘没事吧?”
她摇了摇头,屋外一个女婢模样的人手里拿着茶,看着她,在她打千差点摔倒时竟无动于衷。
“小荷,怎么这么不懂规矩,快过来!”平儿沉声招呼。
楦“平儿姐姐。”小荷听她开口了才将茶端进来,递在她手里,冲着凌诗沐不尴不尬地叫了声“娘娘”,语气甚是淡漠。
“娘娘您用点茶。”平儿奉到她面前。
凌诗沐多日不沾茶水,甚是讥渴,道声谢接过仰脖子喝光,啧了啧嘴。看她喝水急急忙忙的样儿,小荷捂嘴偷笑,平儿眼里也闪过一丝不屑,瞬间化为干瞪,提醒小荷注意形象。
“还有吗?”凌诗沐喝过茶犹不解渴,见平儿将杯子搁在桌上毫无添水的意思,只好问道。
平儿点头,命小荷去添。
直喝了几大杯凌诗沐才把杯子放在一边,舌头转了好几圈吞吞吐吐问,“有没有食物?”
平儿猛拍后脑,“唉哟,冯太医交待的都给忘了,说娘娘醒来肯定要用膳,小荷,拿点糕点过来。”
小荷跑到内屋磨蹭半天,盛出一个盘子,孤零零地只有几块松花糕,干瘪而不饱满,似乎是过了夜的,“平儿姐姐,只找到这几块了。”
“这怎么行?”平儿有指责之意,凌诗沐却接过来,“够了够了,先吃再说吧。”狼吞虎咽起来,心想皇宫的点心果然名不虚传,虽然放了很长时间,却依旧很香。
吃饱喝足,看着两个站在面前的丫环,她心里突然思念起小初来。宫门深似海,这两人也才伏侍她不久,究竟没有小初贴心。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娘在哪,慕容成有没有虐待她们。
她急切地想要知道这一切,而答案只有一个人能告诉她。
“皇上呢?”
两个宫女见她静坐半晌,以为她吃撑了,没想到她第一句话竟是问起皇上,都一愣,平儿反应快些,答道:“皇上这时应该在处理朝政。”
“我要见皇上!”凌诗沐迫不及待站起了身,她要见慕容成,当面质问清楚。一想到慕容成,凌诗沐便觉有千万把刀子在割她的心,跌在椅子上。如果不是他,肖无极怎么会死?如果不是他,自己怎么会家破人散?凌川皓说过慕容成早先便与凌家有如海血仇,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她与他,似乎天生便是冤家。
“娘娘。”平儿面露为难,“我们也不知道皇上在哪,兴许等等他会过来呢!”
“那我自己去找他!”凌诗沐复又起身。
“别,别。”平儿急道,“皇上临走交待过,娘娘一步不能离开清怡院,否则我与小荷定会被拉出去砍头。”
“一步不能离开清怡院?”凌诗沐来火了,“软禁我吗?”
“皇上可能有他自己的意思。”平儿答得含含糊糊,谁听不出这明摆着是软禁。
“他这样说了我就不这样做!”反正吃也吃过了,喝也喝过了,凌诗沐力气渐长,精神上的力量也愈强。
“娘娘你怎么可以这样?”小荷拦在门口,“这些天我们这样照顾你,你却恩将仇报,想要我与平儿姐姐的命!”
凌诗沐咬唇不言,忽然冷冷一笑,“命?你说,命值什么?皇上想要一个人死,他就一定会死!你说是不是?”声音越来越激动,“死算什么?你叫他杀了我呀!”
平儿按住她的嘴,“小荷,她疯了,尽说些胡话。”
“我,我去叫冯太医。”小荷慌了手脚,只想越快逃离越好,脚下一抹油,直奔太医院。
“冯太医呢?冯太医呢?”她逢人便问。
“冯太医不在,什么事跟我说也是一样。”一个高个子嗔怪她的莽撞与目中无人。
“御医大夫。”小荷因为急速的奔跑额上生出汗,“清怡院的凌才人疯了,快,快去瞧瞧,免得皇上到时怪罪!”
“哦?”高个子一脸的紧崩松下,继续手里的事,悠悠道,“我说什么事呢,原来是凌才人疯了,打什么紧?我还以为是吉贵妃或者月昭仪着急找人呢!”
“太医,凌才人是疯了呀!她疯了我们禁锢不住她,若是闹出个什么乱子来我们也逃不了干系!”
“反正不会怪到我头上来,你慢慢儿找冯太医吧。”各人自扫门前雪,皇宫里就是这般的无情。
“你不管就早说,害我耽搁这么长时间!”小荷口里也不懈怠,回头在太医院门旁打转转,眼睛锁到正前方过来的一名男子。
一身白衣,飘然若仙,手里还执着根玉笛,那不是太医冯景才是哪个?小荷喜上前,“冯太医,你叫我好找,凌才人病得重了,已经疯得说胡话了!我与平儿姐姐都控制她不住!”一面说一面崇拜地望着他。
心想别看这位冯太医年纪轻轻,却历经两朝,颇得先皇的器重,可想医术之高明,难得是还一表人才,皇宫本来就是个寂寞的地方,数不清多少女子心仪于他。
“疯了?”冯景才来不及多想拨脚便往清怡院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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