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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溪耳朵竖了起来,微微侧头瞟了欧阳铮一眼,想要他继续这个话题。
欧阳铮暗自笑了笑,继续道:“还有各色的香的香山子,另外有年头的香具也不少……”
“真的?”花溪那小扇似的睫毛轻动,忽闪忽闪的,眸中跃动着兴奋的光芒,就像上好的琥珀一般,晶莹透亮,纯然干净。
欧阳铮忍住了动手去触摸的冲动,也未理会花溪没来想要继续听下去的眼神,清咳了一声,“时辰不早了,一会儿要赶路,我先告辞了。”
“哦!”花溪福了福身,“恭送大…”
欧阳铮沉着一张脸,“要想去竟竞买会,私下里就不必再叫‘大人’了。”
话一说完,欧阳铮便转身离开了。对着欧阳铮的背影,花溪撇撇嘴,口中嘀咕道:“不让叫大人,那还叫世子好了。”不就换了个称谓,这点小事有什么好计较的!
大队人马离开了灵州,浩浩荡荡地往歧州进发。一路上,花溪时常看见欧阳铮,有时候是在休息,有时候是在行进的路上,有时候与信王聊两句,有时候站在路边观察一下整个队伍……
花溪开始总会说这是巧合,到后来心里又开始翻腾了,暗自猜想这家伙是有意还是无意?不过,欧阳铮虽然出现在她眼前次数越来越多,但每每晃悠两下又离开,而且每次出现,从来都不与她说一句话,眼睛扫过她就像没有看到一般。花溪最后还是否定了原本的想法,只当是自己路途无聊胡思乱想了。
从灵州到肢州,一路地势变化,沿途的山势愈发陡峭,植被浓密,行百里也难见一座村落,常常在野外露宿。队伍一直赶路,翻过祁山,村落渐渐多了起来,队伍才放缓了速度。
不过一路上的道路颠簸,花溪几乎整夜合不上眼。加上要赶路很少停车休息,整日憋在车里,连澡都难得铣上一回,花溪只觉得自己发臭的同时,整个人都快要散架了。
送亲队伍赶在四月十三到达了歧州。
一进驿馆,花溪痛痛快快地洗过澡,爬在床上让翠茗帮她擦头发时就不知不觉睡着了。
花溪睁开眼,恍然间看见周围不熟悉的物事,脑袋直发懵,想不起自己身子何处,后来发酸的腰身提醒她,这里面已经是歧州驿馆了。花溪不禁摇头腹诽,这古代的长途车还真不是人坐的。
“翠茗,几时了?”花绪唤了一声。
木犀端着木盘走了进来,“姑娘,小祖宗,您可是醒了!再不醒,信王、泰王和欧阳世子怕是要把大夫都给关进大牢去了。”
木犀放下木盘,唤翠茗,说姑娘醒了。
花溪躺在床上,侧头茫然地看着木犀,问道:“今儿什么日子了?”
木犀回说:“四月十五,您睡了两天一夜了。”
花溪自言自语道:“已经四月十五了?按大华历,个年是乾元三十四年了。”
今日花溪满十五岁,该行及笄之礼。
“大夫说您本该昨天就能醒,可您没醒来。今日您及笄,信王那边一进城就开始准备,您要醒不来,不是把行礼都给耽搁了。”
本犀麻利地扶起花溪,“还好您醒了……看时辰上晌估计来不及了,估摸着要到下晌了。您睡了两天,先洗一洗,少吃些米粥,待会儿奴婢再让人送饭过来。”
“嗯!”花溪睡得太久,身子发软,欲起身却无法动弹。
木犀慌忙扶了花溪坐起来,按了按腿脚,花溪才渐渐缓过劲儿来,起来洗漱用饭。休息了一阵,信王过来了。
今天白天单位临时有事忙,没顾上写,明天我两章合一章一并补上!
第一百四十九章 笄礼
“……如今在岐州,地属大华,按大华俗,今日你及笄该行及笄之礼。这次是父王疏忽了。我问过他们这仪式上的事……一时半会儿也寻不到合适的人,所以只能委屈花溪了。”薄野信爱怜地看着女儿,略带歉意道,“我托了知府夫人张罗,弄个简单的仪式,等咱们到了西月.父王再按西月的风俗给你补上成人礼。”
住年的生辰是她最感到寂寞的时候。慕向晚去世后的六年里没有亲人在身边,每年生辰不过是与刘妈妈、丁香一起吃顿像样的饭;在慕家两年多,她的生辰后便是慕天和的忌日,更没有人会记得帮她庆祝;在众人忙碌为韵琳和韵宁准备及笄礼时,哪里会有人提及来年她也要及笄事。
这一路行来,连花溪都忘了自己的生辰。
花溪朝薄野信笑了笑,“不妨事,那些仪式并不重要……六岁以后我都没跟亲人一起过过生辰了。今年有您陪着,就算在路上,也比什么都强。”
薄野信欣慰女儿通情达理之余,又觉得心酸,越发心疼花溪。
父女俩难得坐下来说话,这一聊又是许久。翠茗见状,让人备了两份饭食。午间,薄野信与花溪两人一同用了饭。
下晌,花溪及笄礼上,岐州知府的夫人卢氏寻了岐州当地望族冯家族长母亲辛氏做正宾,其夫曾在前朝做过宰相,是位正一品的诰命夫人。司者自然请卢氏自己担当,至于赞者则是锦成公主,另外萧五及陪嫁的女眷们都来观礼。
花溪身着素色衣裙跪在白草席上,听着辛氏唱和……努力回想前世十八岁生日时的情景,光影交错,记忆已经模糊了……脑海里有慕向晚温婉柔美的笑容、有刘妈妈灯下穿针缝补、有与丁香嬉笑追赶的场景……时间、空间终究改变了一切,有些事再也回不去,自己要面对的只有明天。
恍然间头发被束起,有硬物插进了发间。花溪听到冯家老夫人赐字“敏慎”,随后有人将她扶起。拜谢了众人,完成了笄礼。
日暮时分,送走了宾客,花溪与薄野信行了礼,回到了房中。
观礼的人送来的礼物还都放在桌上,木犀正在整理,一样一样给花溪说明。
“……除了公主、萧五姑娘和其他宫女们送来的礼物,还有这几样是辛夫人、卢夫人送的。”木犀拿着一雕花木盒推到了花溪面前,“这是泰王送来的两枚东珠和一串沉香珊瑚手串。”
花溪连盒子也没打开,推回给了木犀,“收起来。”虽然讨厌尹元烨,但送上来的东西不要白不要,拿来换钱也好。
木犀又将一旁细长锦盒递给了花溪,“这是尹世子送来的。”
花溪打开一看,是一副月下仙子图。
皓月当空,一室清辉,半炉香烟,美人臻首轻抬,倚栏望月,清傲孤洁……
画面除了这美人外,并无题字,只有左下方落着一方小印,上书“雅斋主人”。
“咦,这不是姑娘您吗?”木犀嘿嘿低笑了两声,瞟了眼花溪,“这尹世子倒是有心,怎么连个题记都没,会不会是他自己画的?”
花溪抬头看了木犀,睨了一眼,嗔怪道:“你个小丫头脑袋里瞎想什么?”
低头又看了看那图,尹承礼妙笔丹青,将自己画得惟妙惟肯。上回在宫里说要给自己画像,一直没成行,不想他还一直记挂着。
花溪心上十分喜欢这件生辰礼物,随意道:“这画应该是出自尹世子的手笔。他早先说好要画的,不过我一直没见着。”
说完,花溪便将画收了起来交给木犀收好。
“这个是谁送的?”
花溪指着桌上一乌沉沉的木盒问道,这木盒虽然没什么装饰,可花溪触手便觉得不同,仔细瞧了瞧,又轻嗅了嗅,香气温暖圆润,果真是上好的老山擅做成的。
“是欧阳大人送来的。”木犀笑得越发欢快,“姑娘今岁一定是个旺年,桃花开得……”
“你几时学会看相了?竟拿话编排起我来了啊!”花溪一把扭在木犀的胳膊上,木犀痛叫一声,乖乖地闭了嘴,可那脸上笑容还是带着几分暖昧。
翠茗站在一旁看两人笑闹,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
花溪哼了一声,不搭理木犀,低头小心地打开木盒,眼睛扫过盒里的东西,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木犀探头一瞧,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啊呀,翠茗姐姐,你快看,这木雕是谁啊?怎么瞅着像咱们家姑娘?刚那是一副画像,这会儿可是尊雕像啊!”
盒内装着一尊一扎高的少女紫檀木雕像,身上披着件带兜帽斗篷,兜帽戴在雕像的头上,只露出一张小脸,眉眼含笑,五官轮廓与花溪有五六分相似。
将小小木雕少女握着手里,手指轻轻地摩挲,雕像边缘打磨得并不是很圆润,像是手工雕斟的,而且完工时间并不长。
这会不会是他亲手做的?花溪低头不语、心神一阵恍惚,惊喜、疑惑,甚至还有些茫然……
木犀瞧见花溪发呆,忍着笑,大大咧咧地问道:“姑娘啊,刚刚那画是尹世子亲手绘的,您猜这是不是欧阳大人亲手雕的啊?”
“我哪里知道!八成不是。他可是有名的冷面阎王,哪里会做这些话儿?”花溪嘴上不承认,可心里隐隐带着期盼。
“欧阳大人那人看起来是凶了点,不过奴婢也没瞧见他对姑娘倒是挺和气。”翠茗一旁轻笑道,“在灵州时,就看见他冲姑娘笑来着……原先我可是听前院回事处的人说过,欧阳世子是出名的对女子不假辞色。”
“咦,那可是奇了!”木犀朝翠茗眨眨眼,转头问花溪说:“姑娘,要不,奴婢去打听打听这雕像是谁做的?”
两人一唱一和,花溪总算回过神来,扫了木犀一眼,“谁叫你们多事!”
转念想起翠茗的那句“不假辞色”,又忆起曾经听说欧阳锋是鳏夫的事,原先不觉有什么,不知怎的,今日再想起却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
低头又看了眼木雕,花溪将它放回了盒内,状如无意地问道:“头前段了的洛西王世子妃是何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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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知道道歉没用,但是偶还要说句对不住~ 忙到十点多回来,码了一些发上来。医生说偶休息不好,哎,偶这老胳膊老腿的到处都是毛病~ 偶不敢晚睡鸟,欠账偶周末一定补上。
第一百五十章 香市
昨天没更,今天两章合在一起更~~~
从翠茗口中,花溪知道了洛西王世子妃符氏出自洛西望族。
符家曾出过一位宰相,三位翰林,书香门第,诗书传家。符氏与欧阳铮自幼定亲,十年前嫁入洛西王府,过门三年得了场重病卧床不起。欧阳家遍寻名医,最后拖了半年还是香消玉殒了。自符氏去世后欧阳铮便不近女色,常年驻留洛东不回上京。符氏走后三年,洛西王妃曾想为欧阳铮续弦,却被欧阳铮一口拒绝,足见欧阳铮与符氏感情笃深。
刚刚心头的那点欣喜已经荡然无存。花溪轻撇了撇嘴,似是嘲讽,随即低低地叹了一声,暗自告诫自己:哎……你自己自作多情了不是!说不定他就是一闷骚型男,你不该被礼物所惑,一头栽进去。再说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他是一已婚丧偶人士,你是一黄花大闺女,又不愁嫁不出去,还惦记他作甚!
木犀感叹道:“欧阳世子看着冷冰冰的,没想到还是个有情有义的,哪家姑娘嫁给他可是有福。”
翠茗笑应道:“呵呵,上京城里像你这么想的贵女可不在少数,只是人家欧阳世子不动那心思,不假辞色。王妃也拿世子没有办法……就不知道以后谁有那个福气了?”说着,含笑地瞥了眼花溪。
“姑娘,你怎么了?”木犀顺着翠茗的眼光看去,见花溪神思不属便问了一句,可花溪没应声,手仍放在那木雕盒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