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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溪出了香室去了卧房,红柳已经回来了。
见花溪进来,红柳抢在丁香前迎上来,帮花溪褪了外衣换了家常的素色衣裙。
“姑娘,刚刚在荷香院奴婢被王妈妈叫去回话。后来姑娘跟四姑娘走了,奴婢又往晓风园,路上被三奶奶身边的锦绣拦下来说了半天话。等到了晓风园,小丫头说您已经回来了,奴婢急急赶回来您又进了香室……”
“罢了。我也没怪罪你。”花溪从丁香手里接过茶瓯抿了一口,“四姐姐派素馨送我回来,路上也没出什么事。”
花溪抬眼见红柳愣了一下,又说:“按例停灵三月,虽然侯爷提前下葬,但日子还得守满才能买人进来,等日子到了,王妈妈那边自会送人过来。横竖你是老夫人屋里出来的,等到那时也要回去,丁香和刘妈妈刚来,有许多事还亏得姐姐出面。到时,花溪自会向老夫人禀明。”
禀明什么?自己一个奴婢扔了姑娘去和别人闲话?姑娘不说也有别人去叨叨。就算她不是慕家正经小姐,但值得老夫人重视,自己就不能轻视了去。今日王妈妈还交待了要好好伺候,说不定日后还得跟着。若是那事是真的,日后还得依仗着这位。偏巧被锦绣那丫头找来,说的事又有些关联……
红柳心思一转,低头认错,“姑娘,今日是奴婢的错,不该放您一人在园子里。奴婢坏了规矩,请姑娘责罚!”
“红柳姐姐说哪里话,我家姑娘性子和软,可一句要罚你的话都没说。传出去还以为姑娘苛待了你。”丁香在旁边撅着嘴,拿着布巾擦拭台面,只是那布巾好半天在原地打转。
平日里丁香可不是这么牙尖嘴利,今日这是怎么了?不过这话说的刚好,我示弱不代表柔弱,红柳想拿捏我,也要掂掂自己够不够分量。
花溪喝住丁香:“如此不懂规矩,主子说话你插什么嘴,去香室把我备下的香料研成粉末。”
丁香撇撇嘴去了香室,花溪又转头对红柳道:“红柳,你也下去忙吧。丁香的话别往心里去,她不懂事,你日后多教教她。”
“是,奴婢这就去看看晚膳好了没。”红柳退了出去。
见她离开,花溪去了香室,进门瞧见丁香正拿帕子抹眼泪,叹了口气,“说吧,我进屋前红柳跟你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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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端倪
更新时间2011…1…6 0:05:10 字数:2290
丁香两下抹干了眼泪,声音有些哽咽,“没,没说什么……”
“没说什么,你能挑她的刺儿?哭得这么伤心,好像姑娘我刚才教训错了,委屈到你了?”
丁香闷着不吭声,花溪又叹道,“我在这府里本就没个倚靠,原还有你和刘妈妈两个贴心的,如今你也不愿与我说实话了,日后我该去相信谁……哎!”
丁香听花溪说得委屈,觉得是自己失态让姑娘为难了,忙摆手道:“不,不是的。红柳说老夫人想着姑娘这些年在外面受了苦,四姑奶奶去的早……所以过些时日要给您配教养嬷嬷和一等丫鬟,把落下的规矩礼仪都给补上,又说老夫人不喜欢外面买来的近身伺候……我岁数也不小了,说不定这次会给指出去配小厮……”
花溪蹙眉问道:“她说的是谁?”
丁香听明白花溪的意思,讷讷地应了声:“是吴明……还有那个锦绣就是吴明的妹子。”
难怪刚刚丁香生气,红柳是今日见了锦绣才跑来跟丁香说这话的。一个老夫人身边伺候过的大丫鬟,说话行事自有分寸,红柳也太心急了吧,这可不像她那样的人会犯的错?
吴明那样的人,换府里知根知底的定然看不上眼,加上他这两年在外头来来回回见的最多的就是丁香,见自己不是个正经主子,瞄上了不放也情有可原。但吴裕顺是二门外的管事,比内门的还是差了一大截,他家丫头在三奶奶面前得脸,可也比不上老夫人和大房身边的大丫鬟,甚至连红柳都比不上。
自己才来了两个月,他们家就动着这样的心思,怎么说都说不过去,更别提还请了红柳说和。而红柳能把这事儿答应下来有三种可能,一是欠他们的情,二是被他们抓了把柄,三是得了极大的好处,前面两个还好说,若是第三种的话,得什么好处就难说了……
花溪脸色一变,“去请刘妈妈过来。”
丁香不知其意,见她神色不对,以为事情麻烦了,所以唤刘妈妈过来商量,心里更是忐忑,急急出门寻刘妈妈到了香室。
刘妈妈一来,花溪让丁香把下晌的事说与她听,又问:“您老可听说过红柳家里的事?她家可与吴裕顺家有亲?”
刘妈妈答说:“红柳是家生子,吴裕顺家是三奶奶的配房,没什么关联。红柳祖父是老侯爷的马夫,后来派到庄子上当管事,太平年间遭了疫病,祖父和父母都没了。后来跟着祖母回了府里。她祖母和王妈妈是干姊妹,去世前把红柳交给王妈妈抚养,正是奴婢随四小姐离开之时。估摸后来老太太看王妈妈的面子把她提到跟前做了二等丫鬟。”
没牵累,有靠山,不是亲戚,被人抓住把柄的可能性低,若说欠人情也不必这般舍了脸面去还,唯一的可能性——有利可图……到底是什么利呢?
“奴婢看这事儿有蹊跷。奴婢这两天才打听到,下面有人传老侯爷的病恶化是因为三爷。若是真的,那三房不该在这时候还不让人轻省。”
丁香一头雾水,站在那里一脸茫然,眼睛看向花溪,等着她说话。
花溪思酌了一阵,问道:“这两月的月例银子余有多少?”
“府里哥儿们月例是十两,姑娘们是六两,另外给配胭脂一盒、细粉两盒、香油两瓶,给您这里同姑娘们的例。这两月刨去厨房拿羊乳、猪油,您要的芝麻、红枣等干果做点心零嘴的嚼用二两,还有赏钱四两,两月月例银子余下一共六两。”
花溪平日里不管帐,听刘妈妈这么一说,才知这府里花银子比外面可流水的多了,栖霞园素日来人不多,就这样光打听消息、打发送东西的仆妇出的打赏钱就用了四两,够普通人家过半年的了。
老夫人和几房长辈赏下来的东西不能用,月例分下来的香粉等物都有标记自己虽不用却也送不出去。结余下的这点银子打算攒下留着不时之需,如今却只能先拿出来使了,同时还得算计着掰成几份花,侯门日子也艰难。终归到底,谁叫自己是仰人鼻息过日子。
花溪不敢再胡思乱想,捋顺了思路,吩咐道:“刘妈妈,留下一两银子换成散钱,剩下的五两银子,你这两三日想法子出府一趟或是找个可靠的人从外面带些手工荷包回来,花样一定要时新的,用料可以次些,重要的是不要填过香料的,最好能装些小物件的。丁香,这两日你不要再我房里伺候,老老实实在香室呆着,我选几味香料你都给我研磨成粉,还要再准备些炼蜜。对外就说我罚你做活,替老夫人、姑娘们研磨香料。”
丁香不明,问道:“姑娘,那些银子可不是小数目,您这一出手,后面这一个月咱们的日子可怎么过?”
刘妈妈似懂非懂,“是啊,姑娘这是何意?”
花溪解释说:“原来我不动香室里香料的主意,是因为刚入府凡事要小心。这些天下来,我大致也知道这府里香料出入库的情形。我不会动麝香、龙涎这些名贵的香料,我只用那些既能做药材又能做香料的,这些药材量大价钱也便宜,少了些许发现不了。刚好赶一些香药、香丸出来,比直接赏钱和银子可好多了。再说饭食什么的都是厨房统一给派,总不会饿着咱们。衣裳也有,那些脂粉我不爱用,剩下那一两足够咱们撑到下月。”
“打听三房和吴裕顺家的事丁香不合适去,还是奴婢去好了。”刘妈妈毕竟见识多些,当下便明白了花溪的意思,暗自叹服,自家姑娘精明,想得周全。成品的香药、香丸都是稀罕物,价钱不低,平日里只有跟着主子身边偶尔能得上几粒,数量少的很。自家姑娘拿这个做人情可不是就比银钱好。
丁香听了眼眶又红了,呜咽道:“姑娘为了我如此……您让奴婢如何是好?他们若逼得急了,大不了绞了头发做姑子去,丁香绝不连累姑娘。”
“蠢话!车还没走到山前你就准备后退了,你就知道前面没路了?年纪轻轻的别想那些青灯古佛的事,俗人哪里那么容易脱得开红尘。你和我都是俗人,这事儿不光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我自己……”
花溪悠悠地轻叹了口气,心中暗下决定:路有很多条,而且荆棘丛生,自己没能力披荆斩棘,那怎么也要想法子在里面找条相对平坦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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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挑拨
更新时间2011…1…9 19:11:57 字数:2199
第二天,刘妈妈因接了差事大早就出了园子。丁香前一日下晌领了罚,晨起时自去香室干活儿,没到花溪屋里伺候起床。
花溪比往日多睡了半个时辰才起,唤了红柳进来,跟着进来的还有王妈妈一并指来的春桃和春英。素日里都是刘妈妈、丁香、红柳近身伺候,刘妈妈指了春桃和春英负责园子里洒扫浆洗等杂事。今日少了刘妈妈和丁香,春桃和春英便顶上了。
春英闷不吭声地整理床铺,红柳打了水绞干了绸巾给花溪拭脸。春桃捧着牙粉、刷牙子等漱具在一旁候着,等花溪一擦完脸就递了上来。
洗漱完毕,红柳伺候她更衣梳头,一直小心翼翼的,不敢有丝毫马虎。
收拾妥当,春桃递上一只茶盏,花溪饮了一口,却是蜜水,不禁看了春桃一眼,“甜蜜水?”
春桃笑盈盈地答说:“以前听丁香说过您一起床就要吃一盏,奴婢提前备好的。”
虽说平日里负责外院洒扫,但春桃、春英却很少进里屋,也从来没凑上来讨好自己,今日春桃似乎热情了许多。
花溪睃了一眼旁边蹙了蹙眉头的红柳,微笑着对春桃说:“难为你还记得。”
原先她好像对自己也是不咸不淡的。花溪暗笑,真是奇了,这几日府里不知吹出了什么风,园子里好像又吹出个有心人。自己是不是该改改宅女作风,四处走动走动?花溪可不觉得是因为她制的香换来昨晚上老夫人赏下的贡品瓜果,而让丫鬟们对自己未来的地位充满了憧憬。
“这是奴婢应该做的。”春桃乖巧地谢过,“您今日起晚了,早膳奴婢放在耳房的炉子上温着,您要用点吗?”
“等等再上吧。”花溪满意地点点头,又对红柳说:“昨日给七姐姐的香制好了。红柳,你到香室问丁香拿来送到揽月轩去。”
红柳脸色变了变,知道昨日的事惹了花溪不快,今日专门指派自己去三房的地界,心里暗暗后悔自己太过急躁,当下也不再多言,应诺去了。
花溪喝完蜜水,招呼春桃布饭,略略吃了几口便说饱了。
春桃、春英收拾撤了碗筷。
春桃回来时又给花溪换了杯白茶,小意地问道:“今日饭食可是不合口?不知姑娘喜欢吃什么,等会回了厨房让明日给换上。管小厨房何孝家的是奴婢的干娘。”
春桃不忘善解人意地解释一句,生怕这位外来的姑娘以为自己身单力孤,不敢给厨房里提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