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肟奕从植恢迷趺纯蓿皇且蛭皇撬那咨改福遣恢尉褪强薏怀隼础R残恚阅歉鋈嘶共皇呛芰袅担残硭晕歉鋈顺僭缍蓟崂肴ニ宰龊昧俗愎坏男睦碜急福残硭攀钦嬲耷榈囊桓鋈恕�
“你可曾进宫去看看园儿么?我估摸着她不久就要生产了吧,咱们找个时间去看看她吧,毕竟哪里的条件实在是太差了。”说实话杨艾很担心,这里的医疗条件很差,就连生孩子都会有生命危险的,更何况是在一个无人问津的冷宫中。
“好。”一个翻身,手臂搭在杨艾的小腹上,将其抱住,杨艾面颊一红,像红烧大闸蟹一般的颜色。脸一侧,发觉身旁的人的眼睛是闭着的,总算是松了口气。
“艾儿。”
“嗯?”
“我们离开洛阳可好?”
“为什么要离开洛阳?”
“你不愿意?”
“没有呀,只是想知道原因嘛。”若是他执意要离开洛阳,她也只得跟着他走呀,毕竟是夫妻嘛。
“我被贬为了河阳令,下个月上任,所以我们下个月必须迁过去了。”
“河阳令?是个官名?河阳离这里远么?”
“不远,半天的路程。”
“那好吧,我这几日把东西收拾一下,我们何时走?”
“下月初十。”
“下月初十,也就是说还有二十多天的时间呢,足够收拾行李了。明天我就来整理一下吧。”
“好。”
不久,杨艾便把要离开洛阳去河阳的消息告诉了亲朋好友,他们都只能哀叹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而这个时代的人一别就可能会是几十年,或许是永远。二哥杨韶只叹了一句:“女大不中留呀!”杨艾给了婷儿面子而没有给他一拳,要是女大中留的话他八成还打着光棍呢,真想要婷儿好好教训他一顿,可是人家是新婚夫妻,一天到晚上演恩爱戏码,看得杨艾起一身的鸡皮疙瘩,几乎是狼狈逃窜了,尤其婷儿还不是汉人,根本就太奔放了,杨艾真接受不了。
夜色太浓,整个世界像是掉进了神秘的沉寂里
偏僻的冷宫中,女子因疼痛而哀嚎的声音听得人心惊。
“园儿她……”刚飞进冷宫的杨艾听着这声音很是紧张,莫不是要生了?
波浪般连绵不断的疼痛,汹涌而来,像是持续了几百年一般,谢玖痛到连痛都已喊不出来了。忽然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难以想象尖锐凄切的呼声从口中迸出,一张慌乱焦急的脸在眼前晃动。
是他么?怎么可能是他呢?可是不管是不是,她这次只想紧紧抓住他,永远不要放手。
“正……歆……孩子……是……”新一轮的疼痛再次席卷而来,她语不成句,险些晕过去了。
杨艾闯进来一眼就看到床上歇斯底里痛呼的谢玖,床单上血迹斑斑,好一副惊心动魄之景!床旁一人急得焦头烂额,只是死死地握住她的手,不停在她耳旁说着什么,可是谢玖的哀叫声越来越凄切。
“潘安,想办法弄些热水来。”杨艾吩咐一句就急忙进入罗帐内。谢玖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了,可是孩子还没有出来,这样下去可能会死的。
“园儿……园儿……坚持住坚持住……”轻轻拍拍她满布汗水通红的脸颊。
瞧着她如此痛苦,难道这也是一个女人的必经之路?
从黑夜延伸至白昼,整整一个晚上,随着破晓的来临孩子也终于降临了,是个男孩,而谢玖也在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后彻底陷入了昏迷。
谁说一个孩子一生下来就能看出像谁?杨艾不以为然,手中这个有点血肉模糊的皱巴巴成一团的小生命其实根本看出来长得像爸爸还是像妈妈。小心翼翼地处理完这个折磨了谢玖一宿的小家伙之后便将谢玖移至其他的房间了,因为这里已经充满了血腥味,整张床单都是鲜红一片。
日出,人未散。
“你为何不带她离开?”两次在宫中遇见他,并且这两次他都是穿着侍卫的服装,这绝非偶然,杨艾给了自己两种解释:一是他混入侍卫中准备行刺司马炎,二是,他是为了来守护园儿。而杨艾其实更希望是第二种解释。
“她的孩子需要一个父亲。”
“你怎知他的父亲不是你?”
杨艾很想这么反问一句,可惜没有问出口,就是孩子的父亲是他又如何?园儿断然不会跟他走,因为的确孩子需要一个父亲,需要的是一个在世的父亲,而不是去世的父亲,若她贸然地和他走了,司马炎定会知道,说不定他们俩都会死,而孩子也不会例外。
“你不能接受她的孩子?你不能做她孩子的父亲?”
“不是不能接受,只是尊重她的选择而已。”
杨艾一叹,每个人都只知道为对方着想,而从来就不知道对方也正在为自己着想,也许像“麦琪的礼物”这样的故事不仅仅只是出现在欧亨利的笔下吧。
第七十章
“我和潘安过几天就要离开洛阳了。”
他不语,只是怔怔地看着东方初升的太阳,,又或者他仅仅只是发呆而其实什么也没有看。
“你不觉得奇怪么,你两次进宫司马炎怎会不知道?”正歆恰巧说中了杨艾的疑惑,她也不知道。
“你以为是如何?那么他可知道你在这里么?”
“我猜他,一定知道。”杨艾虽也曾这么想过可听他如此确定地讲出来也难免心惊。
“那他为何……”
正歆终于将目光转向杨艾,认真说道:“他对你似乎有点不一样,这种不一样也不知是好是坏,总之你和安仁要多加小心。”
“小心什么?若是他真要对我们不利,只怕我们再小心也无济于事,倒不如好好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对于司马炎,杨艾从来就不敢不小心,可是又觉得没那么玄乎,她不过只是一个普通女子怎么入得了司马炎的眼呢?
“你们离开洛阳是正确的选择,如果可以最好永远不要回来,我有种感觉,这晋朝迟早是要毁在那个司马衷手中的。”
“为何这么说?”
“那个贾南风,是个狠角儿。”
杨艾一震,那个贾南风真的是个狠角儿,看来她的臭名还远扬了。还好,她不是她的南风,这是她唯一欣慰之处。
在谢玖尚未清醒之前杨艾与潘岳就已经出宫了,只留下一封信作为告别,因为他们后天就要启程去河阳了,已经没有时间再去和她告别了。至于正歆,杨艾相信他会照顾她们母子俩的,那么她就可以放心了。
两人并肩而走,太过安静了,杨艾忽然才明白了。
“潘安,你很难过么?因为,孩子?”
潘安转过头,哧一声笑了。“我为何要难过?园儿有了孩子我自然高兴呀。”
“可是你……”
潘安右手揽住杨艾的肩头,凑近她,额头顶着额头,展颜道:“我唯一难过的是,你要到什么时候才能也给我添个儿呢?”
杨艾一窘,若是她真的怀孕了她多半是出墙得来的,这怎么可以有呢?话说貌似潘安的确不知道自己的病情吧,杨艾实在不便告诉他实情,更何况潘母也肯定接受不了,所以杨艾发觉自己的处境更加尴尬了。象征性地笑两声,脸蛋不争气地红了,说不定那个潘安还道她是在害羞呢。可是两人的姿势旁人看来还以为是新婚夫妻在卿卿我我,杨艾思及此便更加红脸了。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二人,竟没有注意到有人早已怒气冲冲地本来,一把将杨艾从潘岳身旁拽开。杨艾站不稳,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刚抬头想训斥来人,却在看到他的瞬间怔住了。
“夏侯湛,是你。”杨艾一喜,本还想着要怎么去找他道别呢,正好他就送上门来了。
可是夏侯却没有她那般高兴,而是一脸沉郁。“安仁,我问你一件事,你必须如实回答。”
夏侯何时如此认真过?杨艾不由地也紧张起来了。“夏侯,什么事呀?何必这么严肃呢?”
夏侯仅瞥了杨艾一眼,便目不转睛地直视着潘岳,潘岳倒是坦荡:“孝若,有话直说便可,我定如实奉告。”
“那日,”夏侯望了眼杨艾沉声道,“那日你可是特意顶撞陛下才使得陛下将你贬至河阳的?”
“不是。”
言简意赅的两个字,夏侯岂会轻信?
“你为何敢做而不敢当?”
“孝若,若是你执意不肯信我,那我也无话可说。”
夏侯脸色不对,杨艾瞧着不安,忙道:“潘安,你先回去吧,我与夏侯聊聊,待会儿就回去。”说完就将夏侯拉至一边,当即就给了他一个爆栗。“你今天吃错药啦?!”
“我没有吃药!”夏侯很是不悦。
“那就是吃了上火了东西了,不然怎么这般大的火气呢?应该喝罐王老吉降降火气。”杨艾若有所思之后下了定论,并且为自己如此敏捷的思维而得意。“哪天我给你一些凉茶,喝了你就不会这么容易发火了。”
夏侯没有心思去管杨艾口中说的什么王老吉,而是紧紧地抓住杨艾的手腕,一本正经道:“你当真要随他去河阳?”
一笑置之。“夏侯,若是你被贬到地方去,你的妻妾不会随你去么?”
“我不要她们随我,我只要你。”
尽管手腕被抓得很紧,可杨艾仍旧固执地挣脱开来。“夏侯,你不该如此。”
“那你认为我该怎么样?!亲眼看着你和他成亲却还默不作声独自坐在角落里狂饮?亲眼看到你被他带到我无法触及之处还默默忍受思念之苦?你不觉得安仁的这种做法十分过分吗?!他要带你走,他要我永远都见不着你,他要你永远都只属于他一个人!”夏侯越说越激动,杨艾却越听越摇头。
“你想多了,事情没有那么复杂,不过仅是因为他要去河阳我尾随而已,你的偏见太重了,我希望你能够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况且……”杨艾顿了顿,直视他道:“朋友妻不可欺。你也是有妻室的人了,不该这般和我纠缠着,对谁都不好。”
“若不是他,你该嫁给的人是我!”夏侯歇斯底里地吼出来。
相比之下,杨艾却十分冷静。“没有如果。”就算有,也不会嫁给你。可惜后半句杨艾没有说出口。
“有!”夏侯固执地与杨艾争执着,“这才是安仁心机之重之处。也许你只知道卫恒对医有研究而不知道其实安仁也是吧?沾有炎雪之毒的东西摆在他面前,他不可能会食用,除非他自己愿意。而且,就算他中了毒,也不会失去意识,因为他是潘岳,他的自制力比任何人都要强。”
“你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杨艾不敢去相信。
“我的意思是,你被他骗了,他是一个非常可怕的人,你难道感觉不出来?!”
“那你告诉我,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因为……我又不是他,我怎么知道?”
“你不知道?”杨艾惨然一笑,“可是我知道。”
第七十一章
转身离开,不想再多说一句了。他却不死心,死死地抓住她瘦弱的肩头。
“艾儿你听我说……”
杨艾奋力甩开他的手,往后退了几步,冷冷道:“什么都别说了,说什么都是枉然!夏侯,也许你说的对,若是没有他我真的也许会嫁给你,可是这样你又与他有什么区别?所以你该庆幸,当初我去找你的时候你正和你的姬妾腻在一起,这样也就免去了卧日后对你的厌恶。若是你根本就不在乎我对你的感受,而是一味地认为将我留在你身边便是幸福,那我可以更加残忍地告诉你,是你自己,亲手毁了,你所谓的,幸福。”
“是的,你对我很残忍,从来就是。是我,你便厌恶,那么他呢?你也厌恶么?感情都是自私的,安仁自私过,卫恒也自私过,我为什么就不能自私一回?”
“你不能,因为我真的曾经想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