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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深处的名字,那个哈迪斯赐予她的名字……
……
怎样回到教堂的,洛纤尘记不清了,手里的花伞是在离去前法辛纳塞到她手里的。那一瞬,她似乎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某种惊喜的情绪。他似乎想说些什么,可终究没有说出口。洛纤尘心里有些明白他想问什么,但是这种事情……
两天的时间在恍惚中一闪而过,洛纤尘想了很多,是意外的巧合还是命中注定?脑海中浮现出这么一句话,这个世界上没有偶然,有的只是必然。那么这个必然又是指什么?创世神那个变态猥琐大叔在这之中又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哈迪斯为自己取得名字是一时兴起,还是别有深意?
大脑中就像是被一团杂乱无序的丝线搅浑了去,最后干脆索性什么也不想,先把眼前的事处理好再说。
坎特节的晚上,布利尼亚城中心的广场四周燃起了高高的火堆,吐着明艳的火舌,照亮了夜晚的黑暗。老老少少男男女女欢聚一堂,广场中央乐队正演奏者欢快的舞曲,人群在舞动着,欢呼着。啤酒散发的麦芽香在空气中漂浮,不远处正在烤肉架上烤着的美味引得人食指大动。在舞动人群的周围,搭起了一座小小的台子,两名身着盛装的男女正随着音乐热情的舞动着身躯,欢呼声,笑声在夜里久久不散。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畅快幸福的效益,就连白日里坐在街头行乞的乞丐都手舞足蹈着加入热情的人群。
站在距离广场不远处的小巷里,洛纤尘冷眼看着热闹的人群,继而扭头瞥了眼跟在自己身后优雅迷人的贵公子玖兰枢。
“等会儿按计划行事。”说完便消失了踪影。
玖兰枢似是习以为常的理了理额前的碎发,目光清冷的扫过热闹的人群,空气中满是躁动的因子,黑暗的味道越来越浓郁,让他心中掠现出一种难以名状的兴奋。
洛纤尘并未直接潜入地下室,因为那里头的防御结界,稍有不慎就会触发警报系统。此前也是借了元素精灵的特殊性的巧才能进入查探。原是想直接把那东西带出来,可终究是行不通,那东西被锁在了一只木盒之中,被银质的锁链捆绑在石制的祭坛上,周围又布下了高级光明系结界。贸然硬取来实在不是什么良策,且不说那木盒亦被下了禁制,若非用钥匙开启,便会灰飞烟灭。而这钥匙……
从衣襟里掏出法辛纳送自己的礼物,洛纤尘心里有种朦朦胧胧的认知,这把钥匙的出现绝对不是巧合,法辛纳对她的一举一动恐怕所知甚详。若是那日她从他身上察觉到一丝的恶意,恐怕那人多已不在世上了罢……只是,终究还是变成了这副局面,说是身处被动,却用同样掌握着绝对的优势,不上不下。她想弄明白一切的缘由,而他人也想借此从她那儿讨得三分好处。互相挟制,这种局面说好不好,说坏也不坏,各有得失。
站在教堂高高的钟楼上,洛纤尘一身贴身黑袍,宽大的帽子遮住了半张脸颊,留下一片阴影。半似悠闲半似认真的盯着在教堂内巡逻的卫队,眼眸扫过教堂外围开始聚拢的黑雾。如血的红唇勾出一抹惊心动魄的弧度,纵身跃下,宽大的衣袍在风中翻滚却并未发出任何声响。柔美的身姿如翩飞的蝴蝶,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骤然消失在了夜色中……
……
与此同时,在那座洛纤尘曾两度光临的塔楼上,别西卜正一脸兴味的紧盯着教堂的方向。塞巴斯蒂安恭敬的站在一侧,眼中闪烁着嗜血的红芒。
“殿下要出手吗?”塞巴斯蒂安不怀好意的挑了挑眉毛,笑的一脸恭敬。
别西卜轻啐了他一口,冷哼了两声,语气轻蔑的反问道,“这种事情也需要本殿下亲自动手吗?”
“殿下就不担心东西被那个女人抢走?”
“就算送给她又如何?她可是聪明的紧,别忘了,她可不是血族那群虚伪的家伙。最后落到谁手中可还不一定。”
“那么,联盟的事情?”
“你是说那个血族的小家伙?”别西卜邪气的勾了勾性感的唇角,朗声道,“那个小东西玩性大着呢,说不定比那两只老狐狸还难对付。不过~这样才有意思不是吗?”
“撒旦陛下那里您打算如何交代?”
“切——!父亲大人现在可没空理这些,天上的事情就够他头疼的了,特别是那个路西法,”别西卜一张俊脸写满了不爽,要不是地狱魔族现在的主要战力抽不开身。今晚的事情也不会落到他头上,鬼知道他现在多想冲上天去把那个上次敢公然嘲笑他的米迦勒直接轰成对穿!
塞巴斯蒂安轻笑着舔了舔嘴唇,“呵呵~撒旦陛下要是知道殿下您如此关心他的私人问题一定会由衷感到欣慰的~”
“收起你的小心思,”别西卜狠狠的瞪了一眼塞巴斯蒂安,不满的撇了撇嘴,“那个女人和路西法什么关系查到没有?”这两天父亲大人正和路西法闹别扭,问题就出在那个女人身上,闹得地狱不得安生,天上更是没个安宁。也不知道路西法是哪根筋搭错了,明明之前和父亲大人你侬我侬的,怎么突然就被个女人给迷住了!
“说到这个的话~”塞巴斯蒂安笑眯眯的将目光转向突然燃起了大火的圣马力大教堂,灼热的火焰在夜色中吞噬着一切,突然话锋一转,“殿下不去看看吗?似乎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发生了~”
别西卜别有深意的瞥了眼塞巴斯蒂安,重新将目光放回被火焰笼罩着得教堂,眼中闪烁着意义不明的光亮。城中的警报骤然响起,一队队卫兵从教堂周围的巷子内突击而出,井然有序,动作迅速的冲入教堂。教堂内时不时可见爆发出的魔法阵的光辉,风中传来不绝如缕的爆破声。广场上的人群依旧狂欢不止,丝毫未察觉到远处的异动……
“命令下去,不必手下留情,”别西卜冷笑道,“难得来一次,看看又何妨。”
“遵命,殿下。”
补充完毕~~~~~~~~~~~~
火焰无情的席卷着属于地上的一切;要将一切燃烧殆尽;誓要成灰才肯罢休。
要寻找的东西就深埋在这座教堂底下……一身黑袍的洛纤尘毫无阻碍的进入了四壁燃火的教堂。在径直的前方,神坛之下,便是通往那处的入口,强力的高阶禁止法术阻断了瞬移的路径。耳边是呼救的嘶喊,她能轻而易举的察觉到外面激烈的战斗。在血族无法进入的地界却是让魔族噬血的焦土。滚烫的热浪袭面而来却伤不得她分毫,肆意而猖狂的火苗在四处跳跃。待她走上神坛,浓烈的黑雾陡然袭来,只一瞬天昏地暗无光无亮,待众人回过神时,神坛上早已没了人影,好似从未有人来过,一切只是一时的眼花。
狭窄而冗长的通道尽头是一扇高大而厚重的铁门,门的背后则隐藏着教廷真正的实力。每走近一步,那种被召唤而来的感觉就重上一分。待走到了门前,洛纤尘翻手放出几只泛着乳白色流光的蝴蝶,随着银光一闪,几只蝴蝶便没入了铁门之中。在那蝴蝶的磷翅上满载着致幻的花粉,只那么一丁点儿就能让人睡上一整天。
等时间差不多了,面前原本厚重的铁门竟突然从中间大开一洞恰好容一人通过。洛纤尘并未急着穿门而入,血色的红唇轻轻开启,单一个“「破」!”字,清清浅浅风过无痕。只听一阵似玻璃碎裂般的声响随之而来的是一道金芒闪过,洛纤尘这才抬步走去。
门内横七竖八的倒着数十位身着银丝铠甲,手执宝剑长枪的护卫。举目环视一周,极简单的一间石室,除却刚才进入的铁门外,另三面墙上各开一门。两处陷阱,一处正途,洛纤尘想也未曾多想径直朝正对着的铁门走去,所谓的正派人士便是一通到底才算姿态端正。
随着走道越来越宽敞,延伸出去的岔路越来越多,俨然一座地下行宫的模样。在放倒了不知道第几波卫兵后,正主总算是登场了。
本杰明·雷顿一身黄金铠甲,一身正气凛然目露厌恨的看向间隔数米远的黑袍人,手中的宝剑被握的咯咯直响。身后是十二位全副武装如临大敌的圣骑士,各个身着铠甲,手握长剑。
洛纤尘心中轻吁一口气,关于雷顿的身份她早已猜到三分,也只今日势必会对上,只不过这段时日雷顿对她照顾有加。所以,洛纤尘并不愿就这么杀了他,但是如果有必要她亦不会手软。她没那么心善,绝不会给自己留下后患,这么多年来她早已想的透彻。真正值得她护着的不外乎那么几个,其他人不过是过眼云烟。
“你是谁?!”雷顿一脸肃然的大喊道心中有股无名的怒火在燃烧,从这人身上他没有看到血族的血气也没有魔族的魔性但却有这让人心惊的黑暗。既然是人类,那么为何——!为什么要和人类作对!?为什么要和那些邪恶肮脏的东西为伍?!
洛纤尘并未回答他,被帽檐遮住的双眸里满是轻蔑的笑意,她是谁?这个问题现在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又怎么来回答呢,不过,毫无疑问的是,今天不得不下手了啊。
心中默唤了声“赫舍尔”,随着一团炽热的火焰,一头火红色秀发的火元素精灵打着哈欠出现在了洛纤尘身侧,一脸臭屁的问候了句,“晚上好~”
洛纤尘微微点了点头,伸手指了指对面的圣骑士们,红唇微启,只那么一字却似有千万两重,压抑的人喘不过气来。
她说,“杀。”
接到命令的赫舍尔面色一凛,火焰般的双眸却如万年难融的寒冰,冰冷彻骨,“这里就交给我好了。”
洛纤尘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只见对面的众人脸色骤然突变,为首的雷顿更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食物,一双桃花眼瞪得滚圆。不过也只是一瞬,旋即便恢复了冷静,“你我本是同族为何要自甘堕落!据传只有心灵纯净之人才能和精灵定下契约,既然如此,那么为什么……”
洛纤尘不愿多与他废话,一来也免得开了口被听出了声音。不过她不愿开口是一回事儿,对面的人不愿住口又是另一回事儿。听着平时一副流氓痞子样的雷顿对自己进行思想教育,洛纤尘感觉鸭梨很大,使了个眼色给赫舍尔后,直接开启言灵之力【静止】,原本流动时间骤然凝固,洛纤尘缓步穿过人群,径自离去。操控时间的法术是对这个世界原则的暂时性抑制,太过于耗费精神力且受空间限制过多,若不是因此的话,她倒是想直接就这么把所有人都定住,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那东西拿走就是了。
……
这里就是存放的地点了……洛纤尘心中默念道,黄金的大门自动开启,一樽石棺骤然出现在眼前,石棺背后便是存放着木盒的祭坛。
这是一座小小的墓室,一座空有石棺的空墓。洛纤尘静静的扫视了一眼冰冷的石棺,抬步走上前去。可还没等她前脚落下,一道身影突然将她推出门外。洛纤尘接连后退了四五步,这才稳住身形,伸手一拽,拽住了那人的衣领,声音不喜不怒,“铘那。”
被唤作铘那的少年笑嘻嘻的扭过头来,一头银白色的发丝泛着淡淡的蓝晕,发间的金丝镶边墨金琉璃蝴蝶簪随着少年的动作,轻轻舞动,声音软软的撒娇似的唤了句,“主人~”一身绛紫色广文袖长袍,绣着展翅翩翩的蝶儿,大朵大朵的金色蟹爪菊肆意舒展,魅惑而妖娆。可那眉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