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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们夫妻忽然之间让他觉得,心底好生羡慕。
楚君尧躺在娘子的膝上,好笑的捶了一拳发傻中的韩远之,逗趣道:“你跑来到底是看我这个病号的,还是看我的娘子?”
韩远之脸上一窘,低头耳根一红,道,“以前觉得你做驸马,糟蹋了你。现在……”
“现在怎样?”
“现在觉得公主下嫁你,呃……有点亏。”他想说白瞎了这样一个美人,瞧见楚君尧威胁的目光,连忙改口。
万事要小心谨慎(2)
江小鱼笑呵呵的朝韩远之竖起大拇指。
楚君尧见自己的妻子居然帮着外人,不依不饶的将头使劲往下压了压。
江小鱼吃痛的敲了一下他的头,“痛啊。”
楚君尧坐起身,与韩远之面对面,脸上依然挂着嬉笑的表情,“怎么,是皇上派你来的?”
韩远之摇头,“没有,想过来看你死没死。”
“你小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吧,皇上是什么意思,主战还是主和?”妻子的身上总是淡淡的飘来香气,害的他费很大的力气才能不让自己心猿意马。
韩远之想到之前他爹和楚老将军的话,声音低沉凝重,“皇上不想低头。”
楚君尧哦了一声,没吭声。
“大哥,你和嫂子?”韩远之忍不住问出口。
京城所有的人,甚至天下百姓都知道,明珠公主的传奇,当年算命大师言之一年之期才可无忧,可是看他们这样的状态,战况一触即发,征战已经是避免不了的。
那么,他和嫂子怎么办?
楚君尧笑了笑,“我和她没事。”
这一生,这一个女子,他喜欢的,他若不放手,谁敢与他争?!
楚君尧说没事,韩远之也不杞人忧天似的瞎操心,于是转了话题,“我猜皇上忍不了多长时间了,若是那些大人还是提不出个好的办法,皇上是肯定要发兵的。”
“发兵到是没什么,我和爹已经讨论过,此战必出无疑,军费也倒不会太难,我私下里去找过皇上哭穷,只怕一件事。”楚君尧眨了眨眼睛,想着若真是他担心的那样,该怎么办。
韩远之瞧着他看了两眼,略一思量,道:“大哥,你是怕鲍文孝监军?”
楚君尧点点头,不过自己还安慰自己道:“应该……不会那么倒霉吧?”
韩远之就觉得这事不太可能,说:“他现在在刑部,屁股还没坐热乎呢,不可能跟着咱们上战场去吃苦的,不用担心。”
“对了!”楚君尧抬起头,“户部那面的动静大吗?”
一提户部,韩远之就有点来火,“怎么不大?一听说开战拨银,那老家伙把国库账目算的噼里啪啦,成天哭穷,就好像咱们不是去打仗保家卫国,是去做散财童子去了!我去他爷爷的!”
老婆要随军(1)
相对于韩远之的义愤填膺,楚君尧倒是显得若无其事,江小鱼瞄了两眼,心下合计,看来他是肯定会离开她一段时间。
之前的惶惶不安,虽然还在心底留下了忐忑,但是楚君尧对她的好让她,并没有一直钻在自己的牛角尖里。
她说:“要不,我去请示父皇随军?”
韩远之愣了一下,“嫂子要随军?”
他觉得公主的提议很是匪夷所思,又看了一眼楚君尧,好像他也没有反对的意思,怎么着,这夫妻俩都合计好了?
“老大,这主意不会是你出的吧?”韩远之拍了一下沉思中的楚君尧。
楚君尧抬头,“想来着,不过我想了想,可行性不高。”
江小鱼道:“什么意思?父皇现在还算宠我,你们既然怕鲍文孝监军,或是其他人压在你们的头上,让你们觉得束手束脚,不如我去请个监军的职位,随军上前线,也好让你们少一些后顾之忧。”
她就觉得,事情这么办显得更好一点。
楚君尧笑呵呵的捏了捏她柔嫩的脸蛋,笑道:“要不要跟为夫打赌啊?我赌皇上肯定不会放你到边疆战场。”
江小鱼劲不起人激,下巴高抬,哼道:“赌就赌,谁怕谁,你们等着,我现在就进宫去!”
“你不害怕?!”楚君尧逗道,双眼笑眯成一条缝。
“怕的人是孬种,你们等着!我去讨道圣旨就回。”说罢利落起身,回房换衣服,打算即刻入宫面圣。
江小鱼如一卷风片刻消失,留下两个男对坐在桃花树下,怎么看怎么觉得诡异。
韩远之望着江小鱼远去的背景,忽然换上一副凝重的脸色,转过头来看着楚君尧。
“容霖这几日一直呆在家中,并未同任何人有过往来。”
楚君尧折断一根小木棍,拨弄着地上的小石子,脸上漫不经心的笑。
“呆在家里啊,真是好生活。”
神秘的访客(2)
“老大,你和容霖扛上了?”
楚君尧抬头笑,“你从哪儿听来的风言风语?”
韩远之没说,楚君尧也明白,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土,笑道:“通知兄弟几个,就说南国香,我请客,咱们聚一聚。”
韩远之高兴的跳起来,忙问,“城外的要不要通知?”
“你看着办。”
得了楚君尧的令,韩远之欢天喜地的出了公主府,去通知那些并肩作战的兄弟们,若是不久就要出征,大家能在京城上聚一聚,欢快一下自然欣然往之。
楚君尧回了书房不多时,府里的下人前来禀报。
“将军,门外有客。”
“就说本将军不在。”楚君尧头也不抬的回道,低头忙着琢磨一些出征前要准备的事情,未雨绸缪总不是坏事,尽量把事情往他期望的方向上去发展。
他可不希望,真到眼跟前儿了,鲍文孝那小子出来监军。
“可是,将军,来人说有重要的事情,这……”下人支吾着,袖子里有访客赏的银钱,不好就这么回了人家。
楚君尧眯眼抬起头,“什么人?”
下人赶紧说,“一个大师。”其实就是个算命的神棍。
楚君尧的眼睛眯的更深,一双锐目早已洞穿下人的不安,只是没点破,抿了一下唇,状似无意道:“他要干什么?”
若是以前,他可不理这些,但自己的妻子就是由鬼生人,他多少也会分些神注意一下。
“说是有关于公主的事情想跟将军说。”
关于江小鱼?楚君尧暗自琢磨了一番,摆了摆手,“去吧,将人叫来。”
“是!”下人得了首肯,高兴的出了书房。
不多时,书房的门被推开,走进一个男人,个子不高,面容却很饱满,一双笑眼,却紧抿着嘴唇,看上有些不搭调。
楚君尧看见来人,初一眼,以为是上次领妻子出门遇见的那位算命先生,岂料,来人陌生的很。
你家才有鬼魂作祟呢(1)
来人倒也不局促,同楚君尧打过招呼之后,径自在椅子上安然落座。
“请问先生是……”
来人不疾不徐道:“云游散客,不值一提。”颔首。'网罗电子书:。WRbook。'
楚君尧又问:“请问来我府上是……”
“路过,好奇,登门,拜访一下。”还是那不疾不徐的音调,神态自若,再颔首。
楚君尧暗自把咒骂声吞回肚子里,心说,到底是你拜访我,还是我拜访你?
被来者不冷不热的态度冻伤的楚君尧,心情也老大不爽。心想,既然问一句答一句,那我索性就不讲,你爱说便说,不爱说啊,那就走人吧您呐!
来者见楚君尧脸上染上愠色,也不好作难,于是哈哈一笑,道明来意。
“在下云游子,路经公主府,见上空黑气笼罩,想是贵府有鬼魂作祟,特登门来询问一番。”
楚君尧随口道,“本府安然无恙,并无鬼魂作祟,先生多虑了。”
娘子如今是人非鬼,何来鬼魂作祟,楚君尧不想理他,云游子却吟着一抹笑望着他,“将军,下月初十,将军必远征,在下猜的可对?”
楚君尧皱了皱眉,直起身子,望着云游子,“先生,你今日前来,究竟所为何事,不用拐弯抹角,可直接说明。”
云游子闻言,倒也客客气气,“既然如此,那在下可就直言不讳了。”
接下来,云游子将所为何事而来,一一说明,听的楚君尧眉头越皱越深,临到末了,云游子掏出一枚玉佩递给楚君尧。
“此玉晶莹剔透,加持过念力,若将军下月初十出征,临行前,可将此玉送给夫人以保平安。”
是福还是祸(2)
“夫人的魂魄现下还无所归依,所以受不得过激的干扰,午夜时分一定要加派伺候的人手,防着夫人夜半出府。在下能帮的也就这些了,算来,这也算是将军和夫人的一劫,能不能安然度过,还要看两位的缘分。”
“这,先生,可否在说的详细一些?”事关江小鱼,楚君尧还是有些担心。
云游子笑,“将军现在可是信我了?”
楚君尧不好意思笑道:“先生笑话了。”
“不碍不碍,在下言说到此,已是过了,若将军再问更多,只怕不能解祸反而添乱了。”云游子站起身,施礼告退。
云游子走后,楚君尧坐在位置上,脑子里想着他方才说的话。
“若有一日,发现妻子并非妻子,不可焦躁,不可生怒,宜心平气和等待时机。”
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有一天,江小鱼跑了?
楚君尧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想的都是什么。
看看外面的天色也快淡下去,想着让韩远之通知兄弟们南国香吃酒,楚君尧暂时将云游子的话放在一边。
那个先不急,吃完酒回来慢慢想,于是回了屋子,换身衣服,告诉府里的下人,等公主回来,就说他去南国香吃酒,不知道何时归府,让她不用等。
骑上马,直奔南国香,刚上楼,就听见里面最大的雅间人声鼎沸,一群男人浑厚的嗓音和哈哈大笑声,震得楼板都直颤悠。
楚君尧的到来显然将一群人的热情点的更加高涨。
一夜酒醉,众人把酒言欢,从当年毛头小子参军打仗,吓的双腿直发软,一直讲到如今久经沙场,建功立业,谁家该讨媳妇。
不是冤家不碰头(3)
男人聚在一起,总会显得格外的热络,特别是他们这样一群从刀光血影里摸爬滚打出的感情,实非常人所能体会。
席间,众人最好奇的事情,没过楚君尧那传奇一般的亲事。
从被逼娶亲一直到公主醒来之后,恩爱有加,楚君尧的婚姻大事被八婆的韩远之渲染的绘声绘色,对那苏醒之后的公主嫂子莫不道个好上加好。
惹的一干喝的醉晕晕的兄弟,嚷嚷着,非得逮着哪天冲进公主府里去拜见拜见。
楚君尧一人赏了一拳,笑道,“吓跑了我媳妇找你们拼命。”惹的一干众人又是一顿哄堂大笑。
席间,楚君尧想去趟茅厕,刚推开门就瞧见对廊厢房里走出一人,正是容霖。
楚君尧的热情一下子被浇灭一半,装作没看见,先迈步下楼。
容霖却在身后突然开口唤道:“楚将军,请留步!”
楚君尧呼出一口酒气,转过身子向上仰视,口气冷淡,“容少爷有事?”
容霖丝毫没有受他的冷脸影响,含笑道:“若将军不忙,容霖却是想请将军喝上一杯。”
说着对身旁酒家的小儿吩咐道:“另开一间包厢,上一壶好酒,几碟下酒小菜,我和楚将军要喝上一杯。”
吩咐过小二之后,容霖转头对身旁的朋友略表歉意,笑道,“阔台兄,今日小弟怕是不能送兄长,改日定当好好与兄长一聚。”
容霖口中所唤的阔台兄,看了一眼下面的楚君尧,明白过来怎么回事,笑着拍了拍容霖的肩膀,“兄弟有事,做哥哥的先行一步,改日再聚。”
楚君尧看着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