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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心要走了哦~】
幽冥与尔,势不两立!(12)
众目睽睽,第二次被叶一心当众抱住了腿,上官云影一张俊脸几乎要黑了,他怒,“放手!”
叶一心不放。
不仅不放,她反倒揽得更紧一些,泫然欲泣地抱紧了他,她直呜咽,“你,你妹妹有病,我才不要跟她走!”
有病?上官云影挑眉,之前骂他有病的是谁?
想到之前,他寒了面色,冷冷一笑,“那是你们之间的事,别扯本王进去。”
绯衣一动,倾身去掰叶一心的爪子。
“对啊,对啊!”云鸯立刻凑了上来,她丝毫不懂矜持地伸手去拽叶一心,笑容大大,柔声逼哄,“好辛少,你缠着我七哥也没有用,他最疼我你不知道?来,快起来,跟本宫进宫去玩~”
玩你妹!叶一心怒,冲口而出,“谁要跟你这种人玩!”
开玩笑,离开了上官云影的身边,她还有命?她还没忘记自己的病!
本以为故作凶巴巴,会把云鸯击退,谁曾想,云鸯偏是个好这口儿的主,一听叶一心骂,她愈发受用,双手捧脸,眼冒星星,“好凶!不过本宫喜欢!好辛少,再骂两句!”
这货真的是M体质?叶一心要疯!
一直倚着门框喘气的林锐看不下去,欲上前拯救叶一心于水火之中,刚动一步,就被上官云影冷瞥一眼。
林锐脚步一顿。
上官云影面色阴郁地问,“你们怎么会遇上云鸯?”
林锐嘴角一抽。
说他拐带她去见莲音?他会死无全尸!
摸了摸鼻,他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撒谎,“我带小心心去查案,路上偶遇。”
上官云影眉角一跳,小心心?
林锐一脸无辜地指着正被云鸯纠缠的叶一心,“城南辛家,三少辛心,公主云鸯,一见钟情,王爷,您看该怎么办?”
三两句把他对公主撒的谎解释明白,话音儿是询问,可他的眼神却满是挑衅——王爷诶~有能耐你就告诉云鸯,她看上的辛少,就是她曾经最看不起的女人?
上官云影看懂了林锐的眼神,他抿了抿唇。
林锐咳了一声,乜斜一眼正纠缠在一块儿的两个女人,他凑近上官云影,轻声,“云鸯公主,恨嫁已久,却又是个眼界极高的主儿,全天下男人都不曾被她看中。如今好容易有看上眼的,王爷忍心敲碎她的美梦?”
上官云影再度抿了抿唇。
林锐眼冒贼光,窃笑,全天下谁不知道上官云影最疼云鸯?
以云鸯为借口总没错的。
觑着上官云影紧抿的薄唇,林锐搓了搓手,提议,“依下官看,不如这样——”
他话未说完,只听一声中气十足的“滚开!”——耍横骑在叶一心身上索吻的云鸯公主,被她一脚踹飞了开!
云鸯呆了。
林锐也呆了。
上官云影抬眸看着叶一心,眸色微动。
地面上,叶一心一脸烦躁地爬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土,她抬起眼,眸瞳清澈,黑白分明,射向上官云影时却宛若剑锋。
粉唇微启,她的脸庞俏生生,声音却冷如冰,“你要我跟她走?”
眉眼冷冽,这是他从来不曾见过的叶一心,上官云影心尖一凛。
走近一步,她寒声笑,“想留就留,想扔就扔,你把我当垃圾么?上官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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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与尔,势不两立!(13)
那一刻,没有人能够直视叶一心,她明明笑着,眼神却冰冷如锥。
上官云影静静站着,没有出声。
他没解释自己其实并未宣布任何决定,也没询问她突然间炸毛是何因由,他看着她,看着她噙着冷笑,走到他身边,看着她突然眉眼一弯,笑得嘲讽。
行至并肩,她用只有他一个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轻轻地说。
“我最恨的,就是被拱手送人。”
说完这句,她再不停留,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正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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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上官云影被云鸯缠了好久。
额头上明明是辛少揍出的包,可她依旧对辛少不肯死心,说什么都要上官云影把他让出,送给她做夫君。
上官云影被她缠得无奈,苦笑,“她做不了你的夫君……”
“为什么?”云鸯瞪眼,心直口快,“他喜欢男人?!”
上官云影怔了怔。
又一想,她这么理解,其实也行……
点头。
云鸯拍案而起,“是林断袖?怒,本宫看他就不像好人!”
说完这句,黄衣一闪,她风风火火地冲了出去——目标明确,正是林府。
上官云影端坐没动,良久,抬起修长素手,抵住了额头。
昏暗的正厅,传来低沉的叹息一声。
他一闭眼,眼前就是那张清冷失望的脸孔。
她问他说,“你要我跟她走?”
那副语气,那副口吻,就好像……就好像他辜负了她……
就好像,是他不对。
许久之前,她第一次变猫,四面楚歌,惨遭凌虐,那时候,她看向他,只看向他,一模一样的眼神。
失望到冰冷。
——好像她曾经把他当作救星。
漆黑绰约的正厅里,上官云影坐了很久,他一闭眼,眼前出现的,就是叶一心。
许久许久之后,光线斑驳的暮色中,他蹙了蹙眉,纤薄的唇略略一掀,他冷然自嘲,怎么会。
他这么糟糕的人,怎么会被人当做救星?
摇头,起身,绯衣猎猎,没入无边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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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起,上官云影很少再见到叶一心。
她开始认真调查凶杀事件,日日与林锐走得极近。
身子关系,她不能离开他太久,太久就会心口疼。
也正是因此,平日里她虽烦他怕他,但尚有自知之明,每隔几个时辰,她会回来,赖在他身边一会儿,可是最近……
没有。
她不肯见他,路上遇到了,也绕着走。
林锐不止一次问上官云影,“小心心是怎么回事?走着走着就往下蹲,还老捂着胸口……”
上官云影面无表情,眉梢却是一动。
她在忍疼。
宁可疼,也不向他求救。
这不是叶一心,绝对不是以往那个对他迷得痴狂的叶一心。
她真的是另一个人。
上官云影摩挲杯盏,良久无声,林锐自觉无趣,摇了摇扇子,告退。
当晚,上官云影正要安歇,管家急匆匆来报,“小猫,小猫……她生了病!”
幽冥与尔,势不两立!(14)
叶一心那情形不能叫病,可似乎又确实是病——她变回了猫身,小小的,恹恹的,无精打采得令人心疼。
原本幽碧喜人的眸儿,也变成了暗红。
上官云影甫一进门,就抬头看了她一眼。
她在抖。
可瞧见了他,她没扑过来,也没摇尾巴,她眼神一凛,往后退。
她讨厌他,明显得很。
管家垂手而立,府里的丫鬟领命正在为小猫擦身上的污垢——她灰头土脸,不知是往哪里跑了一圈,原本雪白的毛上蒙了一层浅浅的灰。
上官云影凤眸微转,睨向管家。他面无表情。
管家跟了他许多年,怎会不了解主子的心思?他咳了一声,立刻装作训斥叶一心,实则在向自家主子解释因由,“笨小猫!说了不让你往后院的高塔上爬,你非要去,这下可好?摔下来一身狼狈也便罢了,竟是连人都做不成!”
上官云影心尖微动,她爬高塔?
秀眉微皱,以前怎么没发觉她这个爱好?
管家仍在絮絮叨叨,“算我多嘴!以后你再问哪里高哪里看得远哪里能见到整个浮云城之类的问题,我是再也不会回答的了!”
上官云影凤眸一眯,哪里能见到整个浮云城?
她……
她在找迦冥?!
修长大掌霍然一绷,他眼角微挑,不知为何心底划过一抹烦躁,绯衣一动,回过神时他已劈手从丫鬟手中夺过锦帕,沉声。
“下去!”
丫鬟不明所以,愕然而又惊慌地告退了。
管家也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怔怔,“主子?”
上官云影攥着锦帕,盯着小猫,话却是在朝他问,“她经常往高塔上爬?”
管家一怔,如实回答,“倒也不算经常,只是……”
“什么。”
“只是近几日来,小猫一回府,便孤零零地坐在塔顶,天黑了也不下来……”管家叹了口气,忧心忡忡,“这几天来都是如此,她不吃,也不喝,一个人看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些甚……”
一回府就上了塔顶?倒难怪很少遇见。上官云影冷冷勾唇,心想,你倒是有闲情逸致。
甩手丢了锦帕,冷嗤,“她还是不够疼!”
他转身就走。
走了一步,以为她会喵,没有;
走了两步,以为她会痛哼,也没有;
走了三步,以为她会像前几次那样不顾他丢不丢脸就冲上来抱住他的大腿……
也没有。
她很安静,安静得像是死了,一动不动。
七步之后,终于走到了门口,上官云影攥了攥拳,莫名地有些恼——他素来是心高气傲的人,向来是别人上杆子地对他讨好,哪有他主动放低身段去关怀别人?
他愠怒,所以以眼角瞥了她最后一眼。
就看到,她在看他,果然在看他……却是一副冷漠隔绝的眼神。
她动了动嘴,终于“喵”了一声。
上官云影脚步一顿,没再走。
管家多知机,早已将纸墨送到小猫跟前,小猫以爪蘸墨,草草写就,管家小跑着递了过来,上官云影低头。
“我不是以前那个叶一心。”
上官云影抬眸,他信。
管家去而复返,又是一句——
“放我走。”
英挺颀长的身姿,顿时一绷。
幽冥与尔,势不两立!(15)
她忍着钻心的疼,不黏他,不求他,日日坐在塔顶寻觅着迦冥;
她用实际行动告诉他,她不是以前那个叶一心,她是一个不喜欢他、并且和他从没任何瓜葛的人;
她摔得灰头土脸,一身狼狈,甚至左腿有隐隐的伤痕,他故意驻足,等她哀求,可她没有……她求他放她走。
呵,放她走?
他是该放她走!
她既然不是过往那个叶一心,她既然对他无丝毫好感及欲求,他又有什么理由折磨她、欺负她、困着她不让她走?
房间里很静,很静,烛花“噼啪”爆裂的声音格外刺耳,三人死寂无声。
管家平举着那张纸,冷汗直滴——怎么回事?小猫不是要示弱了吗?怎,怎么会提到走?
她和他都面无表情。
许久,许久,之后,终于,上官云影掀唇勾出一抹冷笑,他微微颔首,吐出一个字来。
他说,“好。”
管家立刻张大了嘴,不要!!!
——以前的主子根本冷得像个冰锥,且残忍可怖阴晴不定,小猫在时他才有了愤怒有了情绪才像个人,怎么可以让小猫走?!
可上官云影不那么想,他转身就走。
小猫也不那么想,她“喵”的一声从榻上蹿起,不顾自己受伤的腿,跃起就往后窗上蹦。
——他们都急着走。
“主子!小猫!”
管家着急,又无奈,不可能同时追上两边,他握了握拳,大声叫了一声。男人一顿,小猫驻足。
一人一猫同时回头。
只是,他们没看彼此,而是看向了他——男人面无表情,凤眸冰冷,小猫弯了弯眼,细细的尾巴摇了一摇,像是告别。
夜风刮过,房门打开,后窗撑起,一人,一猫,相反的方向,渐渐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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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渡口。
迷离月色之下,一只跛了足的小猫步履艰难,正在一步一步往渡口处挪。
它所经过的地方,有一条淡淡的血迹。
渡口有船要开了,船家正四下吆喝,“开船喽!还有谁走?”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