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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怎成想年下的根本没有房子可以租。
正当此时,良丘的授业恩师邱志成得知此事,他上无老子娘下无子嗣绕膝,十足的光棍一根,因十分喜欢良丘的上进好学,又见她们母子可怜,便说家中有空院子,若不嫌弃就来一起住。
当时良凤不知道他光棍的,便答应了,并说要给房银钱,邱志成只笑不语,待良凤到了那里才傻了眼,眼望着偌大的院子,就只有一间房子能住人,其他的房间乱的不成样子。
邱志成也极是不好意思,自己当时只想着帮忙,却忘了家中境况。忙带着仅有的一个小厮邱平,将厢房收拾出来,良凤这才知道他家就他一个人。在良丘那里得知,他的娘子是发小,青梅竹马的两个人儿,哪成想成亲一年不到头便去了,老子娘也是前年走的。
这人挺可怜的,家中又无个女人照应着,怪不得衣服破了无人补,连吃口热乎饭都费劲,瘦的根刺一般,冬日的大风雪一吹,人都要跟着跑了。
初见时竟还拿这个与他说笑的,现在想想揪心的疼,自此他在良凤中的印象便是可怜的人儿。也许让一个女人爱上你并不难,首先便是让他可怜你,然后疼惜你,最后不知不觉便爱上这个憨厚老实,又颇有文学的先生。
良凤便是这么和邱志成好上的,只是她面子矮,即使翠儿们都看出来,她依旧沉默,这次能与若嬨说,完全是看看她的意思,毕竟才被王家逐妇没多久,就这么与别人好,多少面子难堪。
若嬨笑着她的纠结模样,问她:“那邱志成待你如何?”良凤微微一笑:“可不比我家兄弟对你好。”
“切”若嬨伸手缕缕青丝,傲慢道:“谁家男人能跟我家的比。”,良凤被逗得哈哈大笑,伸手咯吱她,“真是没羞的。”若嬨忙闪躲,握住她的手,“说说,好还不好,不好,我可是不在娘面前说话的。”
听若嬨说起戴氏,良凤的脸色暗淡,“先不告诉老家的人,过些时日再说吧!对了,春华的蛋糕铺子怎样了?”对于良凤明显的转移话题,若嬨无可奈何,表扬了戴春华一阵,说她是极其聪慧的。
就是那三兄弟不省心,刚刚生意好转,他就玩心思要往家里抬人,还是个窑姐,良凤双眉拧紧,“放心,娘准保不许,怕他瞎闹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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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节后团聚良家村
过了年初七,年节也算了过完,该是收心忙上工的时候了。各铺上的管事,具是要在门头前燃放爆竹,爆的噼啪作响,为明年的生意谋个好彩头,一时间街道两侧轰隆隆作响,甚是壮观,然办正事的行人却少之又少,多有溜达游玩,买些吃食的,兰氏的蛋糕铺子便成了最红火的铺子之一。
各个庄上也要备好春下耕种的籽种,锄地备耕添置佃户,良沐自然忙的分身乏术,日日呆在庄上都回不来。若嬨是一个人当两个人使唤,既要与分店铺周旋进货事宜,又要管理几个店铺账目。
还好良凤能独当一面,女子休闲会馆那摊子她算是彻底甩手,成衣铺上秦夫人和林白把着关,若嬨更是放心,几乎不怎么去,闹得王玉兰时不时埋怨她,不照顾秦夫人年岁以高。
若嬨是有苦难言啊!嘻嘻笑着逗弄孩子几下,便冲冲去了蛋糕铺子,才打了个回旋,家中看家的春儿忙跑来,“夫人,老家来人捎话,若是夫人和老爷,初十二不回去点个牟,就别当那里是家了。”
戴氏终于发威了,不过照若嬨预想的承受能力还宽限些,明情约定好要初八,与良凤回良家村见老子娘的,结果那日天气恶劣,大雪封门那里都去不得,到了初九之后,店铺上都忙的要命,饭都顾不上吃,回家的事情就撇在脑后去了。
现在想想都觉得挺对不起二老的,这么大年岁不就图个儿女团聚热闹吗?若嬨叹了一口气:“你回去告诉那传话的,说明日我们就回去。”
明日十一,春儿心里头算计,她是十六的日子,怕是老爷夫人都回不来观礼了,自己从小就无亲人,早把他们当作至亲,如今竟……忍不住抹上眼泪。
若嬨这才恍然,一拍额头:“放心,亏不了你的,十六爬也爬回来,给你争脸。”春儿登时破涕为笑,作揖福礼“谢夫人,谢夫人。”
良沐得了消息马不停蹄往回赶,与若嬨相遇已然是在马车里,两人都乏的很,窝在一起呼呼大睡起来,良凤看着心疼,将自己身上遮暖的被子往若嬨身上拉拉,怕冻她伤寒。
马车刚刚进入村口就听见鞭炮声呼呼啦啦,震得若嬨腾得起身,掀了帘子往外看,整个人都震住了。什么叫人山人海鞭炮齐鸣,什么叫锣鼓喧天热烈无限,此时的她深有体会。
良家村新任族长良金,亲自村口相迎,真是一张纸上画个鼻子,好大的脸面哦!良沐翻身下车,伸手扶了若嬨,夏儿和冬儿忙迎了过来,搀扶若嬨与良凤。
良沐热络过去与良金抱拳,两人不冷不热的寒暄着客套话。戴氏拉着个驴脸,往这头看,若嬨和良凤具是笑得心虚,这家伙不会这么不开面,这里就开骂吧?战战兢兢走过去,毕恭毕敬叫了“爹,娘新年好”。
老良头笑不笼嘴,忙摆手,“好好,你们能回来就好。”
“好个屁,都十一了,人日子都过去了,还回来个狗。”戴氏骂了句,转身扭着屁股往回走,以前她便是胖的,但不像现在,身披着厚重的大红色裙袄,那屁股一扭竟活生生撞出去好远,让人望身兴叹。
“娘咋胖了这么多?”良凤也是乍舌,拉着她胳膊晃悠。“大姐,这话可是你说的,我可没有搭讪。”若嬨憋着笑,乖乖跟在戴氏身后,此时装低调孝顺为上。
良凤狠狠捏了她胳膊上嫩肉一把,“越来越花。”
“哎呦!”若嬨轻唤一声,戴氏那眼睛腾得盯了过去,若嬨只是甜笑,“娘,你不知道大姐。”良凤甘拜下风,手在她胳膊上揉了又揉,生怕她说漏了嘴。
“你大姐怎的?”戴氏那如火如荼的眼神转向良凤。若嬨话锋逆转:“我大姐身体倍棒,吃嘛嘛香,娘说好不好。”戴氏冷着的脸缓和些,冷言冷语道:“想让我谢谢你啊!没门,弟媳照顾大姑姐也是应该的。”
“噗哧……”不光是若嬨和良凤忍不住笑了,就连跟前抽热闹的妇人们都哈哈大笑起来,戴氏有些把不过面子,狠狠瞪了若嬨一眼,她瘪了瘪嘴巴,看向乡里乡亲的族人。
若嬨反而大声吆喝:“今个良家的老子娘高兴,所有的娃儿都来我家讨糖吃。”那些孩子一听有糖吃,乐得蜂拥而上,撞的戴氏一个趔趄,冬儿力道大,猛地冲过去,将她扶住,“奶奶没事吧?”
戴氏半个身体压住她身上,笑了笑:“别看这丫头不大,力道不小,留下跟我种地吧?”
“啊!”冬儿正运气憋红的脸,咻地垮了,人似泄了气皮球,被戴氏拍在身下,弄得一身雪泥。“哎!也是个没用的。”戴氏一皱眉头,爬了起来,打扫掉身上雪片。
回头瞪了若嬨眼:“告诉你,买糖的钱你出啊!我没有果子糖的。”
“带来了,带来了。”夏儿向车上一指,“我家夫人带来好多呢!就为了给奶奶争个门面。”夏儿嘴好,戴氏抿着嘴笑了下。
进了院子分发了糖果,那些孩子似又过了年一般,疯玩疯跳着,几个小丫头站在门口,小心翼翼地用舌尖舔着糖果,生怕贪图一时嘴快,就留不住那甜美的味道,若嬨看着心疼又多给了两个。
戴氏看着肉疼,轮着大笤帚往外赶人,那些孩子乌啦啦都跑没了影子,却听不远处有孩音唱歌谣,“老太婆穿红袄,出了村口被狗咬,摔了一个大腚蹲,哭着喊着要赔袄……”
车兰怀抱着她家老二出来,见若嬨听着好笑,撞了她一下,道:“这帮不省心的死狗子,又编嗑骂人。”
“可不是,还挺有才的呢!”若嬨笑得眯眯着眼,车兰怔怔看着她,赞了句“这城里回来的就是不一样,看着衣服,看着打扮,看着面妆,具是上乘的。”
若嬨哪敢弄得那般妖艳,还不怕被戴氏弄死?今日这身可是最最普通的呢!要说美只能说是天生丽质喽!“弟妹若是喜欢,待晚上我换了衣服,给你。”还是先说好晚上给她,就怕车兰一时兴起,又要扒她衣服,这可不是一次两次的。
车兰一撇嘴,往上翻白眼,伸手指了指自己身上这套大红缎面雪兔假领子的棉袄,亮黑色缎面长裙,“我的也不差啥,干嘛要你个穿剩下的。”若嬨闷笑,点了点头,“是嫂子失语了。”转身就要进屋。车兰见她没有稀罕自己的宝贝闺女,不是心思,将孩子硬气霸道塞她手里,“怎的,孩子都不抱抱?”
她倒是没这想法,只是刚才见那孩子鼻涕都到嘴边,要用手巾去擦,车兰突突跟放炮数落着若嬨娇贵,嫌孩子脏,若嬨自此愣是没敢将她闺女抱上手,担心她在给按个啥莫须有罪名。
“你抱的紧,我也不好意思跟你抢啊!”若嬨往上颠了颠那良妮,逗得孩子咯咯的笑,正屋里的男人们忍不住侧目,老少皆是看傻了眼,心叹良沐这傻小子,艳福不浅啊!
多数人的眼神都是艳羡,却唯独那个老鼠屎惹人厌,良金便是其中一枚,“族长,族长……”他话说到一半,那眼睛就黏上进屋的若嬨,这也就是若嬨宁可受冻也不进屋的原因。
“族长!”戴氏大嗓门可是出了名的狮吼功,一声定乾坤,孩子哭狗儿叫的,良金终于还魂,嘻嘻笑看着戴氏,“婶子,我刚才说道那了?”
呸!不要脸的狗杂种。戴氏心里暗骂,碍着身边老人太多没好出口,死瞪了若嬨一眼,“败家玩意,后面呆着去。”若嬨低头附小,苦吧吧对良沐咧着嘴巴笑,往后走去。
良沐那心叫个疼哦!他何时敢这么吼若嬨,满脸堆笑哄她:“去吧!大黄一家子就在后院呢!让良狗子带你去看看。”一听大黄,若嬨立时欢笑,应了一声小鸟般往后跑,车兰忙追过去,喊道:“嫂子别忘了你刚才说的话,晚上给我送去。”
黄泥坯草做的巨型狗窝,门前两黑两黄小狗崽扭打一起,那小牙也就米粒那么大,却含着银白色的光,“真好诶!”若嬨喜爱地将它们抱在怀里,黑子和大黄巴巴着眼睛盯着旺旺叫的小狗崽,生怕若嬨有个闪失摔了它们。
良狗子是良沐堂叔家的孙子,农村娃起名没啥讲究,只要好养活就行,所以就叫狗子,是个五岁大的小男娃,穿着厚实的棉袄像个小水缸,走两步准保摔一跟头,爬起来摸摸鼻涕,嘻嘻看着若嬨笑。
为啥她们的鼻涕这么多啊!若嬨感叹,忍不住拿出第五条手帕送与他,“小朋友要注意卫生哦!”
“小朋友是啥?能吃吗?”狗子渴求地大眼睛盯着她,若嬨猛点头:“能吃,狼外婆最最喜欢了。”
“哦!良外婆喜欢。”狗子终于明白着点头:“可惜我们村没有叫良外婆的人,不然一定让婶子送小朋友过去给她吃。”
“……”若嬨好想哭。
“婶子你真好看。”
“谢谢!”
“婶子你生的好看,谢我干嘛玩意?我又不是你爹,你该谢你爹。”
“呃……受教了。”某人满脑门子黑线,徘徊中……
“婶子你身上衣服真好看。”
“那是因为做着衣服的娘子很好看,所以衣服也好看。不过马上要送你二婶子了,她穿了一定更美。”某人正在狞笑。
“啊!她啥时候穿啊?那肚子里面还塞了球呢!衣服不挤暴喽!”狗子惋惜啊!惋惜。
直道若嬨把手掌里的小狗崽,揉圆捏扁N次之久,大黄终于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