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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钰从厨房端着茶壶走出来。这个年代,没有空调,也没有电扇,夏季的时候只能喝点凉茶解解暑,好在这个时代全球还未变暖,不然可真有的受了,肖钰暗想。
肖钰看到大牛与李氏大热天的在院中劈柴,尤其是大牛长衫都已经湿透,肖钰转身又走回里屋,再次出来时,手中多了条新帕子。
“娘,大牛哥,歇一歇,喝点凉茶吧。”肖钰倒了两杯,先递给大牛一杯,顺便把帕子塞到他的手中。
大牛接过凉茶一饮而尽,随后拿起帕子抹了把脸上的汗水。
肖钰看着他本来白皙的皮肤,在强烈的太阳光照射下,已经泛红,身上的长衫被汗水浸透,原本规规矩矩竖起的长发已显凌乱。然而,这样狼狈的外表,一点也没有折损他的气质,他骨子里那种隐隐的高贵,还是被肖钰感觉到了。
他到底是什么人?疑问再一次浮上肖钰心头。前世在孤儿院长大,她最擅长揣摩他人想法,可是看着这个大牛一举一动,她有点吃不透。肖钰在心中不自觉的树上了防备。
“谢谢!不过这帕子……”大牛看着变得乌黑的帕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往手中攥了攥。
“不碍事!我去洗洗即可!”肖钰从他的手中取出帕子,对他笑了笑。
大牛看着肖钰明媚的笑容,闪了一下神。
为什么一个不到十三岁的山村小妹,竟然有这种豁达、明媚的笑容,大牛压下心中的惊讶,连忙向肖钰道谢。
两个人各怀心思的样子,看在李氏眼中,别有一番思量。
她看向女儿,这两年女儿长得越发出众了,身子也拔高不少,乍一看已然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她又看了看大牛,这个孩子长得可真俊俏,十里八乡再也找不出这么出众的小哥了,更可贵的是他还很勤快,这几天家中的力气活都是他在帮忙。
山里人挑人,都是找勤快、能吃苦、会持家的,显然大牛很合李氏的意。
晚上,肖之山回来,李氏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他。
听她对大牛一口一个夸赞,肖之山也动了心。他想女儿也快十三岁了,是到了找人家的年纪,如果隔壁大牛能够等两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他就这么一个女儿,以后肖家的一切还不都是她的,嫁得近,很好!
在肖家忙了大半天,大牛回去之后还得为房子玄做饭,幸好经过大半年的磨练,不然他非得崩溃不行。
“肖家那边情况如何?”饭后,房子玄问大牛。
“李氏似乎有意,但是肖家当家作主的是肖之山,这个人有些学问,迂腐得很!”
“这不碍事,你来博得李氏的好感,肖之山这边我来负责!”房子玄胸有成竹的说。
“也好,只是……”大牛的语气有些迟疑。
“只是什么?”
“没什么。”大牛想到了肖钰的笑容,心中有些波动。低下头,避开了房子玄探索的目光。
房子玄看到大牛不愿意说,也不强求。事情有轻重缓急之分,如果逼得太紧,反而会适得其反,这种城府他还是有的。
晚上,大牛躺在床上,脑中还在回想今天那抹笑容。
人都是好奇的动物,越好奇,越想去探究,什么事情只要是一感兴趣,就欲罢不能了。
第二天,肖之山学堂公休,他留在家中未出门。
房子玄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从箱中拿出了一副字画,登门拜访。
肖之山看到房子玄温文尔雅,不像一般山野村夫,于是以礼相待。
两人落座之后,肖钰端来了茶水,分别为二人奉上。
房子玄第一次看到肖钰,心中也微微诧异,没想到这个穷乡僻壤竟能出来这么一个水灵的姑娘,看来也不算委屈那位了。
“肖夫子,按理说在下早该前来拜访,无奈前几日身体不适,望请见谅!”
“无碍,无碍!”肖之山看到他言行举止,似乎也是为有学问的人,心下好感又多了几分。
“这是我珍藏的一幅字画,如若肖夫子不嫌弃,还请笑纳!”
“这是?!”肖之山打开一看,原来是当代大家仲蒙的字画,这幅字画千金难求啊!肖之山有些爱不释手。
“这,这太贵重了,先生还请收回吧。”肖之山激动过后,还是觉得无功不受禄,这个见面礼太重了,他不能收。
听到肖之山这样说,房子玄心中有些满意,难得这家人不是贪心的。
“肖夫子难道不喜欢?”
“不是,喜欢,喜欢!只是太贵重了。”
“如若此幅字画是在下的聘礼呢?”
房子玄话音刚落,看到肖之山的神情微变,但并没有激烈反驳。他继续说道:“这幅字画本是在下珍藏之物,但是为了小徒的亲事,在下也只能忍痛割爱了。我与这个徒弟情同父子,由于拙荆去年过世,他发誓要为师娘守孝三年。这样一来,他的年龄越来越大,还哪儿有好姑娘等着他。一次偶然,我得知令爱女聪明贤淑,两年后也正好及笄,所以我斗胆为徒儿上门求亲,如有唐突之处,还望肖夫子见谅!”
听完房子玄一番话,肖之山觉得合情合理,大牛能为师娘守孝三年实属可贵,再加上平时李氏常在他耳边念叨大牛种种的好,肖之山动摇了。
“大牛孤身一人,如果以后与令爱成亲,肯定会留在肖家村侍奉二老,这样一来,您就等同于多了个儿子。”
不得不承认房子玄是一个谈判的好手,这句话正中肖之山的心思。只见他沉思半响,最终点了点头。
送走房子玄,肖之山笑呵呵的捧着字画回到了书房,认真研究起来,已然忘记了把婚约的事情告诉李氏和肖钰。
第一卷 肖家村 第五章 交换信物
看着房子玄从肖家回来了,大牛迎出了门外。“师傅,你把前几日那幅画送到了隔壁?”
房子玄慢条斯理的点了点头。
“那幅画是你的亲笔,要是被有心人看到,会……”
“无碍!肖夫子很宝贝那幅画,不会轻易拿出去,再说你的亲事全靠它了。”房子玄摸了摸没有胡子的下巴。
“他答应了?”大牛又想到了肖钰的笑容,一时说不清楚心中是什么滋味。
“嗯,你随便找一个信物,只有交换了生辰八字,互赠了信物,这门亲事才算正式定下。”
大牛点了点头,转身回到了屋里。
肖之山憋在书房半日,拿着房子玄送来的字画,看了又看,越来越喜欢,不由得入迷了。
到了午饭时间,李氏看到相公还未出来,起身去书房叫人。
“相公!”李氏轻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去。
只见肖之山背着手,看着墙上悬挂的一副山水画,不时的点头,又不时的摇头,压根没有听到李氏唤他。
“相公!该用膳了!”李氏又走近了几步。
“啊?哦!”肖之山终于听到了。
正要随李氏出去,又突然想到字画还挂在墙上。“你先去,我稍后就来!”肖之山对李氏说。
随后,他返了回去,小心翼翼的摘下墙上的字画,一点一点的卷起来,拿出随身携带的钥匙,打开了墙角的木箱,轻轻的放了进去,这才走了出来。
饭后,肖之山把李氏单独叫了过来。
“娘子,我把丫丫许配给了隔壁的大牛。”
“相公!是真的吗?那大牛愿意等咱们丫丫两年?”李氏听到肖之山的话,很是激动。
肖之山点了点头,大概跟李氏讲述了他与房子玄的谈话。
“这可是大喜事!我这就去告诉丫丫”
“且慢!”肖之山叫住了李氏。“亲事虽然说定了,但是两个孩子的生辰八字还未交换,信物也没有,随时都可以变卦,等事情定下之后再告诉她。”
“也对,也对!丫丫到底是个姑娘家,如若有什么变故,她会接受不了。”李氏听了自家相公的话,也觉得有道理。
肖钰此时正在厨房收拾碗筷,不曾想到,她的终身大事就这样被敲定了。
两天后,房子玄请了村中最有名的媒婆,前往肖家求要肖钰的生辰八字。
到了此时此刻,肖钰才得知她已经被父母许给了隔壁的大牛。
失落,烦躁,无能为力,一连串的反应都涌上肖钰的心头。
她清楚的知道,这个时代,女子没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一切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知道归知道,真正轮到自己的头上,她还是接受不了。
先不说她与那大牛根本不熟,再者这个身体才十三岁,有必要这么早就急着出嫁吗?肖钰觉得胸中憋闷不已。
晚饭后,李氏把肖钰叫到了房中,叮嘱她要准备一个信物,最好是她亲手绣制的荷包之类的东西。
肖钰心中虽有怨言,但还是听从了李氏的建议,早早回到自己的房内,开始绣荷包。
昏暗的烛光一闪一闪,肖钰一手拿着针线,一手拿着已见雏形的荷包,低着头一针一线的绣制。
窗外的月光,从半开的窗中投射进来,照射在肖钰身上,形成了一道淡淡的阴影。
突然,肖钰猛的站起身来,把手中的荷包和针线,全部摔到了桌子上。随即,她走到了床边,把她整个身子摔进床中。
维持了半天趴卧的姿势,最终肖钰转过身来。从贴身的衣物中取出那块通灵碧玉,肖钰看着它发呆。
“通灵碧玉,通灵碧玉!你说我如果还被你关在里面,是不是就没有这多烦心事了?”肖钰自言自语道。
“你说那个大牛是什么人?为什么娶我?到底安的什么心?”
肖钰已经陷入了沉思,完全没有发现,她在提到大牛的时候,手中的玉石分明比平时亮了好几倍,似乎在提醒着她什么。
“唉!你说我跟你说这有什么用?你又不能说话。郁闷半天,日子还得照样过,兵来将挡,水来土屯吧!”肖钰说着,把已经恢复了平常的玉石又贴身收好。
又过了两天,媒婆又来到了肖家。她拿来了找人批算好的大牛和肖钰的生辰八字。
“恭喜肖夫子,贺喜肖夫子,我做媒这么多年,从来也没有见过这么合的生辰八字。”媒婆笑的浑身乱颤。
“辛苦了!”李氏把早已准备好100文钱塞到了媒婆手中。
媒婆接过来,暗自垫了垫,笑的更欢了。
按照乡俗,双方订了亲,要宴请一下村中长老和相邻,在宴席上由双方家长交换信物。
这一环节,房子玄以大牛还在守孝,不宜大操大办为由,省略了。肖之山与李氏虽有些不乐意,但看在大牛孝心可嘉的份上,也就没有多加计较。
最终,双方协定,在一起吃顿饭,算是正式成为了亲家。
大牛家中无女眷,所以饭局设在肖钰家。山里人淳朴也没有那么多讲究,肖家也看上了大牛这个人,所以也没有斤斤计较那么多。
席间,肖之山与房子玄相谈盛欢,推杯换盏,竟似两个许久未见的好友一般。
大牛则还是以有重孝在身,不宜饮酒为由,滴酒未沾。
肖钰与李氏也与他们同在一桌,李氏招呼着上菜上汤,忙得不亦乐乎,肖钰则坐在饭桌的一角,一言不发。
大牛看着肖钰低着头,不说话,以为她是害羞,心中不甚在意。
肖钰低着头,没有吃几口菜,她觉得自己坐在这里就像是待评估的货物一般,自然心气不高。
最后,肖之山喝多了,被大牛扶回了卧房。
房子玄起身,从袖中掏出一块方形的玉佩,递与李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