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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威武-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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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们无仗可打,不喝酒聊女人还能做什么?

楚玉郎跟着李廷峰朝着莫雷他们几人的帐营走去,宽大、充满阳刚气息的帐营里,早就燃起了热火的篝火,几位将军老早就聚在一起,盘腿坐在粗糙的地毯上,围着一锅冒着热气的狗肉,一边喝着酒一边吃着肉,脚边还有些花生、瓜子壳,随性的一面看的人心里也十分舒坦。

李廷峰跟楚玉郎从帐外走进来,齐齐出现在大伙儿面前的时候,大个子正好回头,手里还拿着一块狗肉正啃得香香,瞧见楚玉郎,也没什么正经,直接开口就问:“小王爷,您也来了?大将军呢?”

“她?我怎么知道!爷又不是她的跟班,随时随地都要跟着。”楚玉郎白了一眼大个子,解开身上的披风送到李廷峰的怀里,钻到一帮子老爷们中间,脸色有点僵硬。

围着篝火坐下的几个将军自然是看出这小王爷心里有了不痛快,也不敢再在小白兔嘴边拔毛,赶忙换个话题,吴有才捞起锅里的一块上好狗肉,递到楚玉郎手边,笑着说:“小王爷,您尝尝,上等的脖子肉,一嘴咬下去那都是实货。”

楚玉郎虽然没上过战场,可是在老王爷在世的时候,还是经常带着他去虎狼军的军营里转悠几圈,自然是知道这行军打仗的老爷们没有什么礼仪,身边有什么好吃的,那用的都是手;在虎狼军的军营里,交通是靠走,通讯是靠吼;文人雅士打听个人都是用“请问谁谁谁在吗?”可是虎狼军的人就不一样,只要扯着嗓子,对着一帮子老爷们们吼一声“谁谁谁给老子死出来”那人就跟脱兔一般蹦跶出来,站的挺挺的任凭发落。

所以面对吴有才送上来的好肉,楚玉郎也不嫌弃,抄手就接住,送到嘴边咬下一口,白水煮的狗肉,里面撑死了就加了点盐块和根皮,但是吃起来却要比天香楼的上等焖肉还要好吃千万倍,也许,这就是男人之间的微妙情意,明明是最不值得一提的东西,但是却因为感情放在哪儿,却跟拥有了金山银山一样让人满足。

坐在一边的莫雷见王爷闷着头吃肉,忙倒了一杯水酒递上去,打着眼色,小心翼翼的问:“小王爷,您这是跟谁斗气呢?”

楚玉郎吃了一嘴肉,喝了一嘴酒,嚼着嘴里香喷喷的实货,抽了抽鼻子,看着跟他称兄道弟的兄弟们,嗡嗡的说:“阿羽呗!除了她,谁能给老子气受?”

大个子一听,这不是夫妻之间闹小性嘛!俗话说,这床头打架床位和,大将军是个没皮没脸的主子,小王爷是个要脸要皮的金蛋子,两个人凑一起,不相互斗殴已经很不错了。

所以,大个子很有先见之明的又咬了一嘴肉,囫囵着撑大的嘴,说的很有深意:“小王爷,要老子看,你和大将军,那是看不着了想得慌,见着了又掐的慌,两个人,都是互相的冤家。”

坐在一边的李廷峰第一次觉得大个子活这么大,终于说了句人话,附和着点头,劝着:“最近东蛮小儿没动静,虎狼军上下看起来是各个意气风发,准备着大干一场,可是大家心里都没底,生怕情况不如心中所想损了兄弟,伤了亲人,大将军第一次带兵打仗有这样的成绩已经是不菲,朝廷对她过于器重,百姓对她过于依赖,这身上的担子也就比往常重了很多,小王爷,这个时候您要多多的担待,有的时候能顺着点,就顺着点!大伙儿都看得出来,大将军是打心眼里疼着您,喜欢着您!”

楚玉郎憋着嘴,不说话。

坐在一边的吴有才看着大哥的男人犯愁,自己也装模作样的试着开导:“小王爷,我大哥的性子虽然粗了些,可是对你可是细腻的紧;大伙儿都知道,大哥对你是最特殊的,所以我们看着都眼馋的紧,各个叹息着没您这份好福气!”

坐在一边的几位将军听见吴有才将众人心底的话都说出来,莫雷忙伸出油腻腻的手狠狠地拍打在吴有才的脊背上,呛的这孩子差点被翻着白眼厥过去,李廷峰几人也忙跟着打哈哈眼,生怕小王爷听进去会错了意思,让大家以后见着面了尴尬。

楚玉郎自然是知道吴有才不是那股子意思,再加上,他媳妇的魅力是怎样的,别人不清楚他会不知道吗?

一个倾国倾城、娇弱连连的御天涵为了她要死要活,王府上下的丫鬟婆子看见她那是呼天喊地,京城里的窑姐儿看见她尤其的热情奔放;要说乔羽这人,身上就带着一股子让人一看就忘不了的气质,那气质,说通俗点,就是流氓到了极致的气质;看见她那张脸,再看看她那有力的身板,各个揣摩着这混蛋的床上功夫有多厉害,恨不得扒了衣服试一试才肯罢休。

这人,流氓到像乔羽那么有气质的人,已经快要断种了!

楚玉郎叹了口气,看着众位兄弟,将心腹中的怨气尽数咽下,又喝了一嘴水酒,慢悠悠的说:“其实,我也不是跟她斗气,只是她这个人,不会甜言蜜语,也不会香枕软卧,哄个人跟训人似的,一天到晚没个正型,我都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一边的大个子听着小王爷的难处,帮着兄弟出主意,说:“小王爷,您也不必这么犯难,其实将军这个人很容易读懂,她呀!一个字,粗!只要不做让她难受的事,她就没什么脾气,顶好的一个人,大伙儿都习惯了之后,还都挺喜欢她这股子调调的。”

大个子说完,其他的几位兄弟忙跟着点头,倒是臊的楚玉郎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咋跟个小媳妇似的在这一群大男人面前闹别扭。

就在一帐营的大老爷们吃着肉喝着酒的时候,夏侯青从外面走进来,穿着淡紫色长袍的他,依然是那副清贵卓雅的模样,带着点埋怨的眼神,透露着些许的孩子心绪:“吃狗肉都不叫我?一群混蛋,白帮你们了。”

看见是夏侯青出现,一屋子人都忙站起身招呼,楚玉郎回头看向这个将他踹伤的男人,瞪了一眼,还在生气的说:“为什么叫你?陪你的西夏公主去呀,今天看雪景,明天看冰川,后天骑马,再来……”楚玉郎那张嘴,刚要再说下去,却被夏侯青飞快走上前一把捂住,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音,听着让人不免觉得暧昧。

夏侯青瞅着因为楚玉郎的话而一屋子老爷们都各个惊呆的模样,忙陪着尴尬的笑,说:“别听这混蛋瞎说,没有的事。”

楚玉郎被夏侯青按住,挣扎不了,只能用眼神狠狠地瞪着这混蛋,做起无声的反抗。

……

与此同时,帐营外

看小白兔跑出去了许久都不见回来,又想到这小东西蹦跶出去连见御寒的披风都不穿,乔羽就坐不住了,抱着上等的白貂披风走出帐营,慢慢的寻找,顺便着巡视帐营,查看岗位。

当乔羽走到先锋营前帐的时候,就看见一个淡粉色的影子从不远处走过来,碍于雪地天气,雾气上升,乔羽先没打招呼,当她看清楚眼前人之后,才淡淡的笑起来,瞧着那宛若水仙花一样绽放在雪地里的绝色女子,差点让她看痴了眼。

宫婉婉没想到她一出帐营,就看见了心心念念的人,这几天她与他虽然都在虎狼军帐营里,可是夏侯青整天缠着她,而他又公务繁忙,除了一般的巡视一般都呆在大将军帐营里,让她无法相见;没想到,苦苦等候了几天,她最终还是看见了他。

不知是惊喜还是等待的结果有了回报,这一刻,宫婉婉只想扑进那宽阔的怀里好好地哭一场,将这五年的相思,五年的想念,五年的念念不忘全部都哭出来。

发现美人盯盯的看着自己不说话,而且眼圈也有泛红的意思,乔羽眨了眨眼睛,忘掉了楚玉郎的警告,走上前,尽量放缓脸上硬朗的表情,温柔的说:“西北天寒地冻,公主若是没什么事还是不要出来,外面凉,女孩子冻伤了身体,总归受苦的还是自己。”

被喜欢的人关心,难道就是这种感觉吗?暖暖的、飘飘的,还有那种快要刺破胸腔溢出来的无限欢喜。

宫婉婉垂下眼,一双小手,无言之中,从暖和的袖筒中伸出来,玉白的手指,粉红的肌肤,还有那颗颗饱满的指头,看上去娇灵可爱的轻轻地抓住乔羽的衣角,小鹿般惹人怜爱的眼睛,一瞬不瞬的抬起来,带着几近祈求的渴望,声音颤抖,缠绵柔心的问:“阿羽!你可还记得我?”

旧话重谈,让乔羽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这个人,自小就活的有些没心没肺,见过几面的人再次见面有的时候还是会忘掉,更何况像宫婉婉这样的一朝公主,她更不相信自己会在以前见过,所以,在自己在没有弄清楚情况下,一口否决的说道:“公主,我应该没有见过你,你是不是认错了人?”

残忍的回答,就跟这冰天雪地里刮骨的北风一样,瞬时吹进宫婉婉暖暖的心里,五年的希望,五年来日夜思念的人就站在眼前,她记得他的一眸一笑,记得他给她说过的每一句话,甚至还将他买给她的小面人是若珍宝似的珍藏在身边,可是他……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说不认识她?

一腔真心,一次最真心的钦慕,就这样,在不断刮起来的北风中瞬时崩塌,摔了个粉碎。

宫婉婉的手指开始发颤,她开始觉得寒冷,那股从心底油然上升的冷气,几乎快要将她冻死,扼杀死!

乔羽发现了宫婉婉眼角几近死灰般的绝望,以为她是身体不舒服,忙将怀里的本属于楚玉郎的披风披盖在宫婉婉娇弱的身体上,长臂一伸,就将美人抱在怀里,也不管此刻她们之间的动作有多暧昧,关心的问:“公主,你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宫婉婉靠在乔羽的怀里,泪,如雨下!

玉白的手指,紧紧地抓着乔羽胸前的领口,靠在心心念念了五年的梦中情人的怀里,这一刻,没有了幸福,没有了雀跃,只有酸,只有自己才明白的苦。

宫婉婉落泪,滴滴晶莹的泪花,打在乔羽的手背上,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突然抱着她伤心地公主,看她的脸色应该不似生病,可是她眼里的伤心,却好像是因她而起。

乔羽为难,唯有像哄着小白兔那样,轻轻地拍着宫婉婉的后背,帮她顺着气,替她挡着风雪,看着怀中娇弱的她,心中的保护欲望油然而生,不免,说话的口气,不免又动情了几分:“公主,你若是不习惯呆在军营里,等抽空,我骑着马带你去冰原上看看,一望无际的冰原,晶莹剔透的就像海底的水晶宫,瓣瓣雪花晶莹动人,踩上去还能溜着玩,怎么样?”

宫婉婉听见这温情的话,眼泪,掉得更凶了。

乔羽忙伸出手背擦,紧张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得哄着,掏空心思说着:“你别哭呀,你要是不喜欢去溜冰,那我可以带你去玉林关北山看红梅,听说到了冬天,红梅开的尤为灿烂,就跟姑娘脱了衣服跳舞似的,诱人的哇……”说到这里,宫婉婉哭的更更凶了。

乔羽被宫婉婉的眼泪吓得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她发誓,她真的什么都没做,连一句重话都没敢说,怎么就将这绝色动人的小公主惹哭了呢?

是她长得太凶?还是她的表情不对劲?

乔羽不停地揉着脸,希望能把自己的表情揉的柔和一点,宫婉婉知道乔羽现在的手足无措,在抬起眼看着这个带着点傻气,可是却让她越来越动心的男人,她又气又急,紧拽着乔羽衣领的同时,呜咽着小鹿般的眼睛,委屈颤颤的问:“阿羽,五年前的那个梨花树下,你还拉着我的手,还给我买过糖葫芦,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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