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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瀚听见这话,后背心凉了一截:“玉郎,昨晚我才去玩过,今天不宜再动身!”
楚玉郎哧了一眼没出息的兄弟:“放心,等会儿我要猫儿将府中陈年酿制的鹿鞭酒给你拿来,保管你今晚雄风依旧!”
明瀚听见这话,诺了!
夏侯青也有点为难,毕竟府中佳人,他一夜不见思之若狂啊!
“玉郎,婉婉怀孕了,我要陪着她!”
楚玉郎的心头肉抖了抖,看着夏侯青那为人父的隐隐喜悦,很嫉妒:“怀孕又怎么了,又不是一天不见那孩子就跟了别人的姓,你陪个屁呀!”
夏侯青嘴角跳了跳,深深地认为自己跟这混蛋没有多余的共同语言了!
听到楚玉郎这样说夏侯青,而夏侯青又是一副吃瘪的模样,明瀚笑的肩膀都在抖:“玉郎,想要你媳妇每天安心的在府中哪里也别溜达,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给你生个儿子,这样在家相夫教子,就算是外面的诱惑再大,她也没精力管。”
听到儿子,楚玉郎眼神淡了一下!
夏侯青看着楚玉郎,反过手啪的一声拍了明瀚一下,示意他现在“儿子”这个词对于楚玉郎来讲那就是痛苦。
倒是楚玉郎,先是小小的郁闷了一下,随后,便一笑置之,挠着心口,有点纠结的看向夏侯青,张了张嘴,那副有言难明的模样还真是让人跟着一起揪起心。
“我说,楚玉郎,你能有屁就放吗?”明瀚往嘴里扔了一颗脆皮花生,克吧克吧的吃着,一脸的憋得难受的样儿。
夏侯青也难得眼神认真起来,看着楚玉郎,就等着这孩子不懂就问呢。
楚玉郎轻轻地咳了几声,藏起心底的尴尬,还是问出口:“大哥,您要帮着兄弟一把啊!”
楚玉郎从小跟着夏侯青一帮人一起长大,年少时,几个人拜了把子,一般的情况下都是直呼姓名,可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其实夏侯青是老大,明瀚排行老二,他楚玉郎成了老三,阿宋是老四;四个人称兄道弟,好不热闹;但是随着年龄的慢慢长大,年少时期的把兄弟都娶妻生子,为了在自己的女人面前扬眉吐气,甚少像楚玉郎这样直呼其他兄弟“大哥”、“二哥”,而往往被兄弟这样恭维出来喊大哥的时候,那就证明了这孩子有事相求。
想想过去,让楚玉郎最后一次喊“大哥”的日子好像是在娶乔羽的前夕,楚玉郎宁死不从老王爷的安排,娶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女人当王妃,为了求助,半夜楚玉郎爬墙跑路,来到他的关东王府里,将他从贵妾的被窝里揪出来站在夜黑风高的晚上吹凉风,苦逼的吊着眼泪,嚎着:“大哥,您老要救救我呀!”
那个时候,处于对这个混蛋兄弟的照顾,夏侯青站在冷风下发抖,哆嗦着上下两瓣唇,分析事情的厉害后,还是将残忍的事实说出来:“玉郎,你无从选择!老王爷是武将,从小到大只有他指挥人,没有人敢指挥他,给你安排了一门这样的婚事,你只能逆来顺受,无从挣扎!”
那时候,楚玉郎这小混蛋哭的跟死了娘一样,抱着他的大腿使劲的嚎,惊得满府上下的人都提着灯笼前来围观,此等糗事在第二天飞一般的在京城中的各个酒楼你传开,被说书先生讲成了段子,内容是什么已经没几个人能记清楚了,但是标题却人人知晓,百年难忘:《延平小王爷与关东王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延平小王爷大婚当前,快要成为新郎的幸福男人半夜偷会关东王,两个绝色一般的男子,在夜黑风高的晚上,一个痛哭,一个蹙眉,两两相望,满目萋萋,着实要听着流泪,闻着伤心;堪堪的一对世人不容的野鸳鸯,就这样拍拍翅膀分隔两地了!
事后,此事传扬甚广,甚至连夏侯青的父亲娉婷驸马都被惊动了,连夜找来儿子谈心,告诉他不小心断了袖的后果该是多么的惨烈,夏侯青看着父亲那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满腹冤枉无从述,只能干忍下来,为了证明自己毫无断袖的特质,一项行事低调、风轻云淡的关东王做了一件震惊京城的大事;在一个话说十分适合宣淫的夜晚,关东王一掷千金,包下了整个小秦宫,找来小秦宫中床上功夫最厉害的七位窑姐儿,激战一夜、风卷云残,终于在破晓的时候,关东王双腿发颤的从硕大的床上爬起来,而床边,七个美人赤条条的瘫软着熟睡,甚至连梦中的呓语都喊着:“王爷!不要!太激烈!”
关东王此举,让京城上下无数男儿无不汗颜折腰,而京城上下的欲求不满的女人们也都在心里将关东王夏侯青当成了梦魂中最想要拥有的男人之一;这要夏侯青在好不容易扫清了他跟楚玉郎之间疯传的暧昧关系的同时,又将“花心、yin乱”这样的罪名坐的实实的!甚至还更新了小秦宫“一夜几次郎”的排行成绩,至今稳坐第一名,无人难以攻破!
现今,楚玉郎这一声“大哥”喊出来,惊吓的并不是难得听见楚玉郎服软的明瀚,而是差点从凳子上栽下来的夏侯青。
总之,这混蛋喊他大哥,准没好事!上次是传言他俩之间谁弓了谁,这次会不会传的更加猛烈!想到这里,夏侯青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这种感觉,就跟在西北战场上,他突闻密道崩塌婉婉下落不明时的一模一样!
楚玉郎,你啥时候有了这马子的影响力,能够让哥对你产生了畏惧的心理色彩?!
楚玉郎当然不知道此时夏侯青内心的心理挣扎,只是看着夏侯青不说话,对着手指,问的小心翼翼:“大哥,你究竟是用了什么法子,这么快就让西夏小公主怀孕了?”
此话一出,明瀚扑哧一声笑出来,而夏侯青解除眼前警报,一股劫后重生的错觉让他差点流出眼泪。
夏侯青喉头滚动,眼前,似乎又浮现出小公主娇美迷人的模样,和低低的唤着他名字的羞红容颜:“没用什么法子,应该是射的准吧!”
明瀚一听这话,笑的肚子都痛了:“也对!咱们四个里面就属夏侯青的箭术最好,每次都正中红心,先帝活着的时候,常常夸他来着!”
楚玉郎听着兄弟这话,气的都快要跳起来了!
他的箭术虽然比不上夏侯青,可也不算太差,更何况他玩的一手好弹弓,难道这样的技术还不够准确吗?
想到这里,楚玉郎瘪瘪嘴;翻着白眼站起来,揉着发软的后腰,直接招呼兄弟:“走!小秦宫!”
……
白天热闹异常的小秦宫没有夜晚的多情催迷,红砖绿瓦的三层高大建筑,奢华高调的装饰点缀,看上去极为有格调的同时也透露着一股用金子堆砌出来的腐烂味道。
当楚玉郎几人同时出现在小秦宫的时候,里面的妈妈月娘就忙从二楼雅间上小跑下来,风韵犹存的月娘,身材窈窕婀娜,穿的也是极为金贵讨喜,一张未施多少粉黛的脸上,秋水莹眸,波光异彩,再加上那甜甜糯糯的嗓音,丝毫不差与楼中的当红花魁。
夏侯青心里记挂着宫婉婉,就算是陪着楚玉郎来到这里,也没有以前的兴致盎然,只是颇为淡然的朝着熟悉的二楼雅间走着,而楚玉郎和明瀚却显得极为兴奋,尤其是那只小禽兽,为了跟自己的媳妇斗气,都斗到窑姐儿这里来了。
月娘一路笑脸逢迎,走上前长臂一伸,缠着楚玉郎的手臂,俏脸盈盈,眸光动人:“王爷,您这是多久才来我这小秦宫呀,芍药和月桂都想死你了!”
楚玉郎看着身边这个依然风韵不减的女人,伸出手,调戏的在月娘的脸上摸了几把,嘴里带着坏:“芍药和月桂想本王,难道月娘你就不想本王吗?”
月娘一听,羞涩的垂着眼睑,嘴里骂着楚玉郎不是个东西,又是撒娇又是娇笑着在楚玉郎的怀里拱了几下,给足了这小王爷的面子。
就待楚玉郎一行人快要走到“雅颂居”的时候,突然,月娘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一拍额头,恍然大悟的指着雅颂居一边的雅间,说道:“王爷,您要不要去打声招呼,您的兄弟今日凑巧,也来了!”
他的兄弟?
楚玉郎拧着眉,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明瀚和夏侯青,刚怀疑着是不是有人冒充他的名义在这里胡吃海喝的时候,突然,就听见“砰”的一声,一个笨拙的身影“轰”的一声从月娘指着的雅间中飞出来,门窗尽毁,碎屑一地!
楚玉郎瞪大眼睛,有些嫌弃的朝着身后退了几步,而月娘早就尖叫出声,刚想开口大骂,却看见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一脸散漫的从雅间里走出来,有力的脚步声,踩在碎屑上发出磕磕巴巴的声音,听的人从心里发寒。
而那人似乎并不为意,面无表情的模样将她整个人烘托的就像从地狱中爬出来的夜叉,不怒自威,自有一番气拔山河的魄力。
就看那人,当着众人的面,一脚踩在被她踹出来的混蛋脸上,青色的底面靴子,死死地踩在那个不断呼喊救命的混蛋脸上,轻轻地一捻,空气中好像听见了牙关碾碎的声音,让人都不由摸着下巴,倒抽着冷气,可那人却神色淡淡,微微一挑眉,口气狂傲之极:“我看上的女人,你也敢碰?信不信老子把你的兄弟割了扔了喂狗!”
此话一出,顿时引得在场的无数窑姐儿捂着嘴差点尖叫出声!
俗话说,这让女人垂涎的男人,要么坏,要么好!可是,这么坏的一个极品,简直就是……奇货可居!
可是,此幕落在楚玉郎的眼里,早就在暴怒中凌乱了!
干他娘!这就是他“兄弟”?
他大爷!这混蛋刚才说什么了?
混蛋不要脸!今天这流氓在离开王府的时候对他说什么来着,今日事忙,会晚些回来!
难道她所谓的忙,就是在这里跟海客为了一个窑姐儿争风吃醋、大打出手吗?
终于,小白兔在一声怒吼中,发狂了:“楚——羽!”
一声怒吼,带着涛声不绝的回音,不断地传响在小秦宫中!
而某只混蛋却在听见这声怒吼声后,慢慢的回过头看已经开始癫狂的小人,灿烂的一笑,那眼神,真是多情而温柔!
楚玉郎告诉自己,如果这个时候这个混蛋敢说一句:“来了,一起玩。”他立马从二楼跳下去,让她一辈子都活的悔恨!
☆、媳妇是禽兽 092:矫情的小男人
“呦!这么巧!”混蛋一开口,众人抖三抖。
全场,一片死静!只有跟乔羽相熟的几个人才知道这其中的意思。
接着,就看那个先才还恶气腾腾的混蛋居然一脚就将脚下的男人嫌弃的踹开,继而拍拍手,整理整理稍微有些凌乱的黑色劲装,眼里盛开着笑意,又说道“玉郎!一块玩吧!”
楚玉郎眼如死灰!
抱着二楼的栏杆就要纵身一跃!
一边,夏侯青着急大吼:“小心,延平王要跳了!”
明瀚后怕的遮着眼睛:“乖乖!我的小祖宗,你他妈这不是找残吗?二楼的高度,能摔死个屁呀,要跳也是跳三楼呀!”
这边,乔羽发现情况不对,忙飞身踩在身边的栏杆山,几个跳跃就飞奔到楚玉郎身边,就在他誓死如归的纵身一跃的那一刻,一双有力的手臂,从后面圈住这只暴走的小白兔。
耳边,温温润润的嗓音,带着潮湿的气息传到他的耳边:“怎么了这是,谁又招惹你了?”
楚玉郎眼里吊着泪,别过头不让自己去看那混蛋的脸,用自己的后脑勺对着她,口气冷冷的说道“松开!”
乔羽这个时候的松开她就是傻子,瞧着楚玉郎这次不是在做戏,乔羽拧着眉心,朝着夏侯青一干人看,眼神落在她的狗头军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