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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郎从书中抬起头,看见是楚云香端着一个汤盅对着他发呆;想到前几天晚上偷听到他与媳妇的对话,不觉,脸色有些黯淡,也不似以前那般拉着他一起聊天,只是淡淡的问道:“有什么事?”
楚云香面上带着笑,将手里的鸽子汤对着楚玉郎送了送,温柔翩翩,道:“厨房煲了汤,给表哥送些来尝尝!”
楚玉郎拿着手里的书,没有从椅子上站起来的意思,只是斜睨着楚云香脸上的笑,啐了一口;无所谓的指了指一边的桌子,道:“放那就行!”
楚云香是个玲珑剔透的人,自然是从楚玉郎突然对他生疏的态度中发现了不对劲;只是对上楚玉郎那双灵动神采的眼睛,他又不敢太表现出自己的情绪,只能藏着掖着,走到一边的红木桌上,放下手里的汤盅,移了移脚,又站定,道:
“厨房的师傅说,鸽子汤要热着喝比较好;这段时间表哥为了查案来回奔波,都瘦了些!”
楚玉郎又从书上回过眼,看楚云香还没走,皱了皱眉,带着一点不耐烦:“身为钦差,责任重大,奔波点好,免得要那些道台御史上书参我一本!”
楚云香看楚玉郎肯对他说话,就又恬着脸,笑嘻嘻的说:“表哥胸怀鸿鹄之志,那些小官小吏都是些鸡蛋里挑骨头的贱胚,论为国为民没有半点功绩,见缝插针、见风使舵的本领那是大大的有!”
楚玉郎听着楚云香的话,慢慢的放下手里的书;瞧着站在几步之遥的表弟,眯了眯眼,问:“那依表弟所言,遇见这样的人表哥应该怎么做?”
楚云香欢喜,看着楚玉郎专注的眼神,心跟着扑通扑通的跳了几声,末了,藏住眼底的欢悦,强装出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答:“跟那些人论理,咱们失了身份;跟那群人动武,咱们浪费人力;最好的办法就是想办法将那群不安分的跳骚调配到西北不毛之地,在那种连耗子都不去的地方,让他们瞎折腾,闹腾死自己!”
楚玉郎趴在桌子上拍手称好,看着楚云香那副精明的模样,心里吐遭,他以前怎么就没看出这小子是个腹黑无耻的主子,硬生生的留下一只白眼狼勾搭他媳妇;现今闹得自己后院起火不说,这王八羔子居然还端着鸽子汤刺探军情!
想着,楚玉郎不免伸手朝着自己的脑门狠狠地磕了一巴掌,这个动作让楚云香看见了连呼心疼;一双秋水剪眸,堪堪是那西子多清水,柔柔的向小王爷抛去,但是人家扫了扫衣袖,转过身并不搭理。
楚云香端着张笑脸前去贴楚玉郎,没想到美人的心没捞到,反倒是惹了几剂白眼,落得一个败兴而归的下场。
独自走在花园小道上,跟在身后的小童瞧出世子脸色有异,不敢上前打扰,只是亦步亦趋的跟着;却不想,冤家路窄,刚走了几步后,就看见不远处乔羽手持长剑从驿站门口走进来,风风火火的的朝着书房奔。
楚云香费尽心思,百般讨好;可最后却落得楚玉郎越来越疏离的态度,思前想后,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待看见乔羽时,终于恍然觉悟!
定是这厮背着他对着楚玉郎告状,害的美人现在不搭理他,甚至连看他几眼都透露着不耐烦;想到这里,饶是楚云香再深的城府也忍不住了,快走几步,一把拦下乔羽。
乔羽刚从均县城门口回来,带来了很重要的消息,刚跃跃欲试的想要冲到书房里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小白兔,却被一只老鼠精挡住了去路。
现在正是晌午,后院中走动的人不多;所以,当楚云香挡住乔羽的去路时,也没有引起什么人注意。
乔羽瞧着面色不善、眼露凶狠的楚云香,双手抱胸之际,没带好奇的问:“何事?”
楚云香怒,“乔羽!你要真是爷们就别在老子背后耍阴招,在我这里吃了亏就跑去跟楚玉郎告状,你还是不是男人?!”
乔羽风轻云淡:“我不是男人!”
“你……”楚云香被乔羽的这句话捏住,一张脸变得通红发胀,娇艳的一张小脸硬生生的被他狰狞的神色憋成了一朵烂花,乔羽看着,不免恶心;她以前怎么就觉得这厮是个长相妖媚的主子?这分明就跟花街柳巷中的残败花柳女人有得拼。
楚云香攥了攥拳头,“乔羽,你还真够不要脸的;居然连自己不是男人这样的话都说得出来!”
跟在身边的小童也被乔羽的这句话惊着,回过味的时候,随着小世子的话跟着斥道:“乔公子跟着王爷这样的真爷们,难道他还会是男人吗?世子别强人所难,乔公子不过是生了张男人的皮相,做了下贱女人的勾当!”
乔羽蹙眉,眼神中的冷意让小童吓得一缩脖子,赶忙往楚云香身后躲。
“楚云香,我是不是男人,王爷是不是爷们,相信还用不着你们这一主一仆在这里瞎唱腔吧!”乔羽说到这里,就转动了一下手里的长剑,就看剑柄晃动,空气中冷气徒然升起,看的楚云香直咽吐沫,连虚浮的脚步都跟着朝后咧了几步。
看楚云香面露惧色,乔羽敛紧了那双本来就清冷寡淡的眼睛,身上的杀气,手中几乎快要出鞘的长剑,让她整个人看上去就跟杀了人的阎王一样,叫人不寒而栗。
乔羽逼近,不打算就这么轻松的放过楚云香;如果说几天前的那个晚上她是念及楚玉郎的面子,给他这个表弟一次机会;但是今天这龟孙又在她嘴边拔胡子,如果这个时候她还选择沉默,那她就不叫乔羽了!
“楚云香,不要考验我的耐性;跟王爷的纨绔比起来,我更危险!”说到这里,乔羽低下头,微微凑近楚云香的耳鬓,看着那莹润的肌肤,没有任何欲望,双眼含笑,但却带着目空一切的骄傲:“有的时候想要整你,不需要告诉楚玉郎;只要老子一只手,就能把你整的屁滚尿流,不信咱们就试试;如何?”
楚云香长这么大何时受过这样的恐吓,一双眼睛早就吓得没有了光泽;只是颤抖着缩着脖子,想要后退,但脚却跟钉了钉子一样半步都移不动;想要呼喊,可嗓子眼就跟卡了鱼刺一般半句话喊不出来。
还是身后的小童是个泼辣货,看小世子被吓住了,担心乔羽拔剑将他们削了;立马壮着胆子,悄悄从楚云香身后探出小小的脑袋,弱弱的威胁:“乔羽!你可知道我家小世子可是嘉和公主的独生儿子!”
乔羽嗤笑,看着小童那副牙尖嘴利的贱模样,嗤讽:“嘉和公主又怎样?老子在京城看见不顺心的人,哪怕是亲王也照打不误!”
小童没想到在乔羽斯文沉默的外表下,却藏着一颗如此嗜血无赖的心;吓得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半天不知道疼;然后瞪着一双腿,颤颤巍巍的想要爬起来,可在看见乔羽阴森的眼神时,又吓得跌下去,再也动不了了!
乔羽的嘴角扯出一个恐怖的弧度,看着楚云香已经白发的脸,伸手上去,拍了拍,警告:“记住!以后见着爷,绕道走!”
说完,乔羽就握紧手里的长剑朝着书房步去。
百花竞美的小花园里,突然一阵清风吹过,卷起地上的败落的花瓣和浮尘;楚云香终于在乔羽走了很远之后才回过劲,只感觉背后发凉,骨头都跟着哆嗦;他刚才是怎么了?好像是被一只流氓恐吓了?
想到这里,羞愤!咒怨!恶毒!一连串的出现在那张精美的脸上。
小童跌跌撞撞的扶着花圃护栏站起来,一张小脸上也是血色尽失,看着小世子怨毒的目光,咒骂道:“哪里来的无耻流氓大混蛋,王爷一定是迫于这混账的淫威之下不敢发作;世子,我们该怎么办呀?”
楚云香阴沉着整张脸,指甲深深地掐进肉feng里,道:“他不要我好过,我也不让他好活!”
……
乔羽走到书房的时候,楚玉郎正对着桌子上的一盅鸽子汤发呆。
乔羽大早上就起来到处奔波,连早膳都是在路口随便买了两个包子将就,现在看见好东西,自然是连照顾都不打,走上去,刚伸手去拿,却被楚玉郎反应迅速的伸手拍开。
楚玉郎盯着跟饿死鬼投胎一般的媳妇:“别动!万一有毒怎么办?”
乔羽睁大眼:“有毒?驿站里出现贼人了吗?”
楚玉郎无奈的白了一眼媳妇,指着眼前的鸽子汤,道:“贼人倒没有,但有一只随时勾引我媳妇的花蝴蝶。”
对于楚玉郎的比喻,乔羽默默地点了点头;不难猜出,这碗羹汤是谁送来的。
乔羽笑笑,将手里的长剑‘啪’的一声放在桌子上,单手支在桌沿,道:“别乱说,那只老鼠精我对他没兴趣!大男人不应该在这种小事上斤斤计较,失了风度!”
楚玉郎瘪瘪嘴,瞧着媳妇一副老爷们的样儿,不理睬;坐回到一边,懒懒的说:“要是你这婆娘让老子省点心,老子的风度绝对无人能及!”
“流氓风度,还是无赖风度?”
楚玉郎伸手敲了媳妇一个爆栗,瞪眼:“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无耻!一点女人样都没有;真怀疑你过去是不是常常用这样一副调调调戏人。”
楚玉郎自顾自暇随口乱说,但是这话一出口,就觉得变味了;细细回味着媳妇对待他的手段和方式,吓得背后一排汗毛又排排站,睁大了眼睛看媳妇:“不要告诉我,你以前就是这幅模样瞅着其他美人!”
乔羽本来没把楚玉郎的话当真,可是被他这么一提点,过去的回忆就像泉水一样不停的往她的脑子里钻,回味的舔了舔嘴角,道:“年少荒唐,总是觉得自己是个大老爷们,一心想着长大了要娶媳妇,对着漂亮的小娘子就多关心了些;当然,看见俊俏的少年也会多瞅两眼。”
对于媳妇的据实已告,楚玉郎捶胸顿足;可恶啊!
果然,媳妇这幅调调是早就形成,而且在他在小秦宫里调戏小美人的时候,媳妇在江湖上也对俊俏的小美男下手了!
怪不得啊怪不得!怪不得媳妇对他的手法如此老练,怪不得媳妇说起荤段子的时候面不改色心不跳,原来人家早就成了百炼钢,他这青葱小无赖在媳妇的眼里,那就是眼前的一粒浮尘,完全没当回事!…》小说下栽+wR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