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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一声——
就看见楚玉郎手里的茶杯一个没抓好掉在桌子上,杯盏没裂,但清香的茶水却倒的到处都是,几乎流满了整张桌子。
乔羽生怕楚玉郎烫着,忙拉过楚玉郎藏于身后,然后快手几下拿起一边的干净帕子,随便擦了几下才免得让热水到处流动烫了人。
楚玉郎这时候哪里还管得了有没有被茶水烫着,紧拽着媳妇的手,问:“什么雪恨?什么什么眼睛?乔羽,你是不是背着我做坏事了?”
乔羽担心楚玉郎知道楚云香看上的人不是她,而是自己的时候,这只兔子会疯狂到什么地步,忙一边冲着月芳眨眼睛,一边安慰着说:“没有的事,月芳不过是说着玩,你别听岔了。”
楚玉郎不相信的看着媳妇,又看月芳一脸暧昧的看着他们俩拉拉扯扯,他也不在意,只是绕过媳妇,来到月芳面前,指着媳妇那张脸,问月芳:“你们私底下是不是在进行什么交易要瞒着爷?”
月芳尴尬的笑,清凌凌的眼睛看着乔羽求救,不会编谎的他支支吾吾,实在是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看见月芳这样,楚玉郎就更加肯定心里的想法!
媳妇逞着他不留意,在外面没偷食,但却惹祸了!
怪不得媳妇那天在公主府里神色不一样,怪不得媳妇在回家的路上脸色不对劲,那黑的跟锅底一样的脸,就跟要提着刀去砍人一样!
砍人?她要砍谁?
楚玉郎越想越纠结,越想越不明白,那聪明的脑瓜子第一次出现了不灵光的时候,急的他不停地抓耳挠腮,跺脚咒骂:“干他大爷!关键的时候想不明白,真是气煞爷了!”
瞧楚玉郎一副要把自己纠结死的表情,乔羽心疼,上前楼主她的小白兔,当着月芳的面亲了亲小白兔白嫩嫩的脸颊,一脸宠溺:“想不明白就别想,其实真没多大点事!”
楚玉郎逼视媳妇,真把他当成孩子一样哄了,这时候,他若相信媳妇的话,那他就是孙子!
但是,现今媳妇不说,月芳明显是跟媳妇站一条阵线,他是孤立无援的被困城池,想要突袭,缺兵少粮,想要拼个你死我活,在心里粗略估计一下,深深地认为若是他抱着鱼死网破的态度硬逼媳妇,媳妇很有可能会不要脸的压着他就地正法,用强硬的武力镇压他与身下,把他累的半死,媳妇爽活儿坏了,然后拉着耷拉着耳朵的他大步摇晃的英勇离开;不管是用什么法子,他都被围困与寸脚之下,为今之计,只有趋炎附势的先选择投诚,然后再寻求机会,力求爆发,给媳妇来一招措手不及。
楚玉郎靠在媳妇怀里,好看的眼睛里藏着极大地阴谋,看着媳妇嘿嘿笑,道:“其实想一想也没什么,就你这彪悍的恶霸货,谁跟你唱腔谁就倒霉,我还真不相信有人敢惹你!”
见小白兔有意服软,乔羽忙顺杆给小白兔搭下台阶的楼梯,一副感动的模样,又楼紧了怀里的心肝,亲了亲小白兔充满灵气的眼睛,说:“是呀是呀!老子就是那不要脸的货,恶霸流氓猥琐,谁敢跟我使绊子呀!”
楚玉郎满意的点点头,又坐回到凳子上看着有些呆滞表情的月芳,自己给自己又沏了一杯茶,装作百无聊赖的喝着茶水,偶尔捻起桌子上的瓜子咔吧咔吧的磕两颗,一副爷看开了,爷不追究了的表情。
乔羽被楚玉郎表现出来的假象欺骗,确切的说,她是没想到在小白兔单纯的外表下,披着一肚子的花花肠子,贼坏!
月芳是看出来乔羽有意要隐瞒小世子看上楚玉郎的事实,笑了笑,随便找了个话题聊开,只是期间又在桌子底下给乔羽递了一张纸条,上面是重新相约的地点;而这次,乔羽在收到纸条后,发誓就算是小兔子在家里把房子都拆了,她也不会带着他了!
太他妈危险了!
一席详谈甚欢的聊天继续了一个时辰左右,在快临近晌午之时,两拨人站在茶馆门口,分道扬镳,叙说话别。
这次,楚玉郎拉着媳妇的手同坐了轿子,莫雷牵着乔公子的神驹,大摇大摆的走在轿子后面。
轿帘中
楚玉郎靠在媳妇怀里,摆弄着刚才在茶馆中摘下来的白兰花,凑近鼻尖闻了闻,笑着说:“没想到在这幽云州里也有这么俊俏的人。”
乔羽暗哼,要是月芳不是生的出类拔萃,会被楚云香豢养在府中当面首吗?
但这话乔羽可没给楚玉郎讲,只是随口言语:“幽云州算得上人杰地灵,这里的美人个个都娇灵灵的,男儿生的出色,也是应该!”
楚玉郎点头,食指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抬起好看的眼睛,看媳妇:“那你认为我和月芳,谁更出彩一点?”
看着怀中高雅雍容的小白兔,乔羽朝着怀中搂紧了,一双手,顺势摸到小白兔的大腿,揉了揉,道:“两个人各有特色,各有各的独特!”
楚玉郎追问:“别回答的模棱两可,据实已告!谎报军情,回去打你板子!”
乔羽笑了,大手更揉的带劲,答:“你就像那御花园中的高雅牡丹花,自然是集富贵华丽于一身,月芳就像夜间绽放的昙花,清丽优雅;两个人各有各的美,各有各的味。”
楚玉郎对媳妇的夸奖很满意,虽然这花朵都是用来形容女人,可是在他看来,对于美的事物都可以用花来形容,花朵并不是女人的专用!
楚玉郎笑笑,将手边的白兰花从轿子中扔出去,抱着媳妇的脖颈,噌:“那你是喜欢牡丹花还是喜欢白兰花?或者是喜欢清香柔美的蝴蝶兰?”
“蝴蝶兰是谁?”
楚玉郎嘟了嘟嘴,有些意兴阑珊的说:“小师弟!他就是一朵蝴蝶兰,看上去就乍眼!”
突然听楚玉郎提起小涵,本是心情极好的乔羽脸色一暗,当初她走的着急,只是给他留了封信便离开了,虽然王府中什么也不缺,但是,她真的好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身体有没有好一点。
见媳妇不说话,楚玉郎就知道这婆娘心里还记挂着小师弟,哼哼了几声,松开媳妇的脖颈,别过脸,嘟囔:“混账不要脸的无耻货,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对爷三心二意的臭阿羽!”
听见楚玉郎抱怨,乔羽笑了,从后面搂住小白兔纤细的腰,在他的脖颈后面呵气,声音暧昧喑哑:“我已经身在杜丹花下死,你还认为我能气死回生,跟着蝴蝶兰私奔不成?”
听见媳妇这样说,楚玉郎偷偷地笑了,但还是佯装出生气的模样,别过头不看媳妇:“谁知道你会不会在哪一天起死回生,总之爷也想好了,你敢私奔,爷就敢要父王派兵打断你的狗腿,要你一辈子都活在悔恨之中!”
乔羽笑:“我的牡丹花还长了刺,对我好狠呐!”
楚玉郎得意:“那是!敢背叛爷的人,爷都会抽筋扒骨,绝不留情。”
乔羽眨着清冷的目光淡淡的笑,从后面,亲了亲楚玉郎耳后的月牙胎记,一双手,悄悄地又摸到了那双柔软的大腿,隔着亵裤,揉玩着小白兔的兄弟,嘶哑的嗓音,就跟野兽一样充满了危险:“放心!老子这辈子都跟你纠缠下去;你大腿根部的小红痣,早就把我迷得神魂颠倒了。”
楚玉郎一听乔羽又提起他的隐晦,羞得一脸涨红;羞愤的按住那双不老实的手,咒骂:“不许你提小红痣!”
乔羽嗤嗤的笑:“为何不提?夫君大腿上的小红痣红亮耀眼,正好还长在那种地方,摸上去爽透了。”
楚玉郎咒骂,挣扎:“混账不要脸的大混蛋,你又敢调戏与我!”
乔羽看小白兔的耳根都红了,慢慢松开手,摊开双臂,很好说话的商量:“要不你来调戏我?”
楚玉郎无语了,愤愤不平的眼睛里充满了无声的喝骂,但对于媳妇的动作,却又半点拒绝不了,只有闭着眼睛,享受了!
……
楚玉郎大早上起来要去的地方,就是盐道衙门。
所以,当一队人出现在盐道衙门的时候,张宏还在后衙跟着刚从青楼买回来的小妾厮混,听见门口的衙役传报延平王前来,一边暗骂,一边穿衣,直吼着楚玉郎专门败坏人家乐事的祸害精。
当张宏晃动着他的两条小粗腿,拖着硕大笨重的身体出现在楚玉郎面前时,楚玉郎已经坐在内厅中,看着这个小小的内厅被布置的高雅简单,虽然物什没有多少,但件件都是真品,足以见得这小小的三品道司该是多么腐败;不过,换而言之,这整个大周的盐道衙门都是肥位,上任的官员哪一个不贪点?所以,楚玉郎也想开了。
倒是乔羽没有楚玉郎那股子眼力劲,只是随便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短箭,朝着不远处的一个花瓶扔过去;乔羽是个练家子,谁知道力道没把握准,短箭飞过碍事的橱栏,顺着花瓶嘴“磅”的一声滑下去,虎狼军站在一边看着乔羽利落的手法,个个拍手鼓掌;可就除了楚玉郎外谁也没发现花瓶的壶口被短箭飞来的强大力道震豁了一道口子;楚玉郎斜眼睨着自家媳妇一上来就败坏了一件越窑烧制的上好五彩花瓶,捂着滴血的心看着刚走进内厅就被自家媳妇的动作震慑不动的张宏,转眼,又嗤嗤的笑了。
这个败家的无眼珠子婆娘,少说三千两的宝贝呀,就这样英年早逝了!
张宏看着才买回来不久的五彩花瓶,他连鲜花都来不及让小妾插上,就这样成了破烂货,转眼,看着还在享受着众人鼓掌奉承的侍卫,刚想冲上去大骂一通,但是想到来人是延平王带来的,就硬是忍下了一口怨气,狠狠的瞪了几眼乔羽,走到楚玉郎身边,躬身行礼:“王爷大驾光临,盐道衙门上下可真是蓬荜生辉。”
楚玉郎收起在媳妇身上流连的眼睛,转眼,看着眼前长得跟汤圆一样圆的张宏,忍着快要爆笑的嘴角,道:“张大人,本王想带着一众侍卫游湖,就听说这盐道衙门中船只众多,就想要借来一两艘玩玩。”
张宏本以为楚玉郎此次前来是因为发现了什么,一路走过来后背都快浸湿了,现今一听人家只不过是想要借船游玩,忙应声答下,吆喝着衙役去操办的时候,却又被楚玉郎打断:
“本王在京城的时候就听说这关西的盐道衙门好生了得,全国最大最好的船都在你们衙门中,是不是?”
张宏拍了拍圆滚滚的肚子,腆着一张肥油的脸,骄傲的悠哉乐哉的回答:“不敢欺瞒王爷,关西地界因为矿产居多,所以需要上运的船只自然也就比其他地界多出一些;像京城吃用的盐粒和水盐,基本都是要靠盐道衙门运送。”
楚玉郎哦了一声,装出一幅听得很是津津有味的样子,悠然的站起身,拍了拍衣袖,走到张宏身边,眼神里带着点渴望,道:“张大人,本王从来没有出过京,今日难得来盐道衙门,想要去看看你们的船只停泊的码头,不知大人可否方便?”
张宏一听楚玉郎想要去商船码头,立马提高警惕,一时间憋着不肯说话,着实要两人之间好不尴尬。
莫雷是个老粗人,提着宽剑站在一边,看小王爷一眼迫切的眼神,又见这小小的三品道司居然犹豫不决,上管战场的他最见不得这官场上的“太极拳”,立马提起宽剑,对着张宏那张肥脸吼了一嗓子:“王爷说去码头那就去码头,你这个小官在此犹豫不决作甚?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敢让我们大家前去走一遭?”
张宏被莫雷这彪悍的嗓音吓得一抖,嗯嗯啊啊了老半天憋不出一句话,还是乔羽好说话,走上前,又拿着一只短箭,在张宏面前晃了晃,对着已经阵亡的五彩花瓶边的琉璃玉香瓶比了比,接着,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