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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嗷嗷叫着摔倒在地上,青色的石板上,不一会儿就印下了一潭鲜红的血迹,黑衣人头目在地上翻滚疼痛,吱吱嗷嗷的乱叫,脸上仅露出来的皮肤都变的涨红充血,脖颈憋着疼,连青筋都能看见。
乔羽依然站在厢房门口正中,手里的大刀刚才饱餐了一口,现在正餐足的滴着妖红的血;乔羽冷笑,猩红的舌尖慢慢从嘴里伸出来,津津有味的舔了舔嘴唇,一副贪婪疯狂的模样。
虎狼军和帝皇军赶到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乔羽在烈风中站定,手里的大刀一滴一滴的滴着鲜血,数十名黑衣人露出苍狼一般幽绿的眼睛呈圆形包围圈,将断臂的头目紧紧地保护着。
吴有才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惊煞的看着眼里带着笑,半个身子迸溅了血点子的大哥舔着嘴唇,那模样,就跟吃人的魔鬼,极其骇人!
还是莫雷反应快,毕竟在战场上舔血的人什么怪物没见过,像乔羽这样杀了人就兴奋的主子更是见多了,想当年老王爷带兵打仗,赢了之后还卸了对方主帅的头盖骨,让军营中的能工巧匠将那白森森的人头骨磨成了酒杯,日夜喝酒都用那骇人的东西,高兴了还会将这样珍藏的宝贝送给部下,吓得军营上下直吼着老王爷就是那吃人喝血的魔鬼。
现今乔羽这样,让莫雷好像又看见了当年的老王爷,站在万人堆积的尸体上,舔着嘴唇,张狂的笑。
莫雷走到乔羽身边,看了看黑暗的厢房,问:“公子,王爷怎么样?”
乔羽双眼犀利,面色冷峻带笑:“包在被子里,没事!”
莫雷听了,松了口气,看着被众家兄弟包围起来的黑衣人,噌的一声抽出身上的佩剑,对着那数十名黑衣人,吼:“你他妈的真敢来偷袭?老子灭了你们这群龟孙子!”
黑衣人看见自身已被包围,老大又被对方那个凶恶之徒砍伤,若是再不救治恐怕就要把血流干了变成干尸了!个个焦躁不安,相互对视,说着一句一句让人听不懂的话。
莫雷用胳膊肘砰乔羽,“公子,他们在说什么?”
乔羽一脚踩在莫雷的脚背上,疼的这只会喊女人pi股大的男人面色涨青,可又不敢喊出来,“你他妈连你都听不懂,老子怎么会知道!”
莫雷看着乔羽那副凶悍样,又见快要被踩瘪的脚背,疼的一抽一抽,在心里告诉自己:以后在乔羽杀人的时候,死都不会再问问题,谁敢问他问题,他真会耍刀子宰人!
李廷峰带着帝皇军将各个逃跑的拱门都死死地守住,又让数十名虎狼军趴到墙头上,支着长弓搭着长剑对着这群龟儿子们,对着乔羽吼:“乔公子!他们应该是东蛮人!咱们是留活口还是痛快的宰了!”
乔羽一横,双眉紧拧;虽然她早就做足了准备接受来人是东蛮人,可是在听见李廷峰的话后,还是愣了一下!
厢房里缩在被子里的楚玉郎一听来人是东蛮人,立马来了精神,也顾不得外面有多危险,赤着脚蹦跶下床,跌跌撞撞的跑到门口,看见媳妇身上骇人的血点子,还是后怕的选择躲在莫雷的身后,瞧着小院里黑衣人倒在地上抽筋的惨状,对着李廷峰喊:“宰了!宰了!爷这辈子最恨东蛮人!宰!”
楚玉郎的咆哮在这杀气冷冽的气氛下显得分外萧条,乔羽见小白兔不居然听话敢跑出来,转过身,眼睛刚一横,就把小白兔吓得双腿发软,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拽着莫雷的腿喊:“别杀我!别杀我!阿羽别杀我!”
乔羽眼睛一暗,“老子杀你干嘛?”
莫雷看着乔公子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跟往日的冷持端方简直就是天差地别,恐怕连狼虎军的兄弟们都被乔公子这份凶恶劲儿吓住了,更何况是从来没见过血气的王爷。
莫雷扶起王爷那孱弱的小身板,看着乔公子还在看王爷,犹犹豫豫、吞吞吐吐的说:“乔兄弟哇!你能不能别在这时候瞪王爷,属下担心他以后心里有阴影!”
乔羽后知后觉,一脚踹在莫雷的pi股蛋子上,斜眼看着小白兔吓得瑟缩的模样,拽了一把遮住半张脸的黑发,对着莫雷说:“你带他进去,小心保护!”
莫雷领命,半是抱半是拖的将双腿已经发软的王爷带进房中。
乔羽知道楚玉郎恨东蛮人,又发了话要宰了这群兔崽子;一项夫唱妇随的乔羽依然选择听话的接受夫君的指示,就看她单刀指与苍空,对着那几个苟延残喘的东蛮人下通杀令,喝了一嗓子,低哑的嗓音听起来极其振奋人心:“兄弟们!砍人了!”
虎狼军和帝皇军齐齐的哦了一声!
抽出身上的长剑大刀,挥舞着就朝着东蛮人跺去!
乔羽正站中心,看着渐渐燃起来的火光,双手叉着腰,哈哈大笑起来!
楚玉郎苦逼的坐在厢房里,看外面火光冲天,虎狼军紧紧缠住前来偷袭的东蛮人,媳妇指挥若定,宛若那战场上的三军统帅,有力精瘦的手臂扛着一把二十多斤重的大铁刀;笔直的双腿有力的扎在地上,挺直的背影铮铮的站在大火前,他看见媳妇飞卷的头发,看见媳妇宛若夜叉的侧脸,看见媳妇面部因为血腥的刺激而抽搐的兴奋,听见媳妇咬牙切齿的吱吱声;喊杀声、碰撞声,骂爹喊娘宰人声,锋利的兵器阴寒阵阵,在火光下蹭蹭蹭的低吼;鲜血,已经快要模糊了楚玉郎的视线。
从没经手过这种阵仗的楚玉郎察觉自己浑身都在发颤,摊开手看着自己没有半点茧子的白嫩掌心,这双手,连杀猪刀都没提过;他深吸一口气,忽然紧紧地攥紧双拳,带着所有的决心,重重的垂在桌面上,强烈的疼痛刺激了他心里的害怕,冲散了他惧怕的血色,然后看着媳妇站在门口,死死守护他的背影,坚定地说服自己:“我是爷们,我是男人……!”
莫雷听见王爷的话,低下头看王爷那张如花似玉的小脸蛋:“爷!属下知道你是男人!”
“可是阿羽她……”楚玉郎伸出手指,指着站在火光中的媳妇!
莫雷又看向背对着他站定的乔公子,哦了一声,很冷静的回答:“乔兄弟?她是怪物!”
怪物?楚玉郎一听见这两个字,腿又软了!
感情他以前跟着媳妇发火,对着媳妇又踹又打,那都是在老虎的嘴边拔毛,搔痒痒啊!楚玉郎在暗自苦逼的同时,不免庆幸,他还好没有乱摸老虎的屁股,这女人!太凶悍了!
……
只花了半个多小时的拼杀,虎狼军不愧是常年饮血的军队,再加上帝皇军的骁勇善战,硬是将那数十名东蛮人剁成了肉泥,糊在地上铲不起来。
李廷峰脸上迸着血点子,嚓的一声将沾满血的长剑在身上的铠甲上蹭了蹭,对着站在门口的乔羽嘿嘿一笑,很轻松地说了句:“砍完了!”
乔羽眼里的血腥随着李廷峰的声音渐渐散去,就看她微微一笑,端是一方淡然温柔,若不是她身上还带着敌人的鲜血,哪里还有人能猜得出这个人就是刚才拼杀中最疯狂的头头。
乔羽看着死相凄惨的东蛮人,连面相都看不出来了,啧啧了两声,看李廷峰,道:“太阴狠了!太毒了!下手太重了!”
李廷峰看着乔公子那副悲天悯人的态度,差点抽出长剑跟他拼命,他奶奶的!刚才喊得最欢的一个人是谁?
乔羽围着死去的东蛮人转了两圈,将手里的大刀丢给站在一边的吴有才,抚了抚身上沾了血点子的锦服,朝着厢房中走去。
楚玉郎正趴在桌子上喘气,听见有人进来的声音,忙抬起头,看见是媳妇的时候,又低下头,缩起来!
乔羽知道刚才是把小白兔吓着了,也不敢太靠近,只是温柔一笑,对着小白兔细声慢语道:“玉郎别怕!他们都死了!”
楚玉郎延伸一滞,拍着桌子拔声而起:“你大爷的乔羽!你能不能不要用这么温柔的声音说这么恐怖的事情!”
看着小白兔到现在还能蹦能跳,乔羽很欣慰,点头:“放心,下次不会了!”
她决定,下次要是再宰人,她一定会先点了小白兔的睡穴,到时候随她杀、随她宰,有小白兔在场,她总是发挥不好,心里有负担!
既然知道潜进小院里的人是东蛮人,那么,目标再明确不过了!
第一:银矿跟东蛮人有关系,至于关西怎样,有待调查!
第二:碰见了杀手,就证明了幽云州里真的有秘密!
第三:根本不排除有人假意借东蛮人的手,处之而后快!
随后赶来的猫儿和小喜点起房间中的烛光,看着脸色苍白的王爷和一脸正常的小姐,都不敢回头看小院里正在处理尸体的虎狼军。
楚玉郎被猫儿扶着坐在床边,几名侍卫提着大木桶进来,走到屏风后,将热水倒进浴盆中,就听见王爷坐在床垣,吼:“你给老子洗干净了再上床,身上要是带着味儿,这辈子你甭想再碰我!”
原来,咱们的王爷还有很严重的洁癖!只不过,哪个粗爷们身上不带点味道,也只有如花似玉的小王爷每天香喷喷、软绵绵的吧!
乔羽看着在屏风后面冒着热气的浴盆,示意猫儿去煮一碗安神茶,然后由小喜伺候着到后面更衣沐浴。
看媳妇乖乖的去洗澡,楚玉郎苦逼的咬着被角,到现在还在冒冷汗的手心让他心里一阵胆寒;仔细想想,他并不是惧怕那些杀手,而是媳妇,他的媳妇哇!太他妈彪悍了,恐怕这段时间他都无法睡个安稳觉了。
乔羽坐在浴盆里洗花瓣澡,小喜拿着白色的帕子给小姐擦身子,擦了老半天,除了去了点汗味,还真是干干净净;于是就听见小喜对着床上的王爷喊:“爷,小姐什么没味道了,香香的!”
“屁的没味,她刚才杀了好多人!”楚玉郎戚戚然。
乔羽趴在不说话,深深地在自我反省;看来莫雷的那句话说准了,小白兔心里有阴影了!
小喜不高兴了,心里想道:小姐就算是杀人,那也是为了保护王爷,可是现在王爷居然在嫌弃小姐,实在是可恨!
啪的一声扔了手边的帕子,小喜走到床边,看着王爷咬着被角的哆嗦样,道:“爷,你这样不对!”
楚玉郎眼睛一横:“怎么不对了?爷说的话,那就是对的!”
小喜也是个倔驴子,对于保护自家小姐的事情,可是会认真地做到尽职尽责:“小姐的皮都搓红了,哪里又问什么血腥子味,王爷也不想想,若真论杀人多少,老王爷杀的人都能组建一个小国了;王爷怎么不嫌弃老王爷,王爷怎么不让老王爷把皮搓红了?”
楚玉郎被小喜噎住,瞪大了眼,反驳:“老王爷是我父王,我能这样对待他吗?”
“可小姐还是你的王妃呢,你为何要这样对待她?”说到这里,小喜哭了!捂着脸也不管乔羽了,冲出门就朝着猫儿走去的厨房跑去。
小姐担心王爷睡不好,还要猫儿熬安神茶,可是王爷那个混蛋却在那里挑三拣四,好不欺负人!
王爷欺负小姐,那她就欺负王爷的跟班;这样才公平!
厢房中
楚玉郎耳边不断的回响着小喜的话,想了想,也觉得在理,有些不好意思的抬起脸看着屏风上倒影出来的媳妇搓澡的模样,心里又觉得心疼了!
一步一步的靠近屏风,一股淡淡的花香传来,一闻,真的没有血腥子味!
楚玉郎窜头窜脑的趴在屏风上,踮着脚朝下看,果然,就瞧见媳妇的胸口和背部已经红彤彤了一大片,看现在媳妇还是在用力的擦着胳膊,一道一道的红痕让他看上去更加心疼了。
于是,快一步走上去,也不管刚才的狗屁坚持,一把抓住媳妇的手,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