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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
一声怒吼,几乎震碎了整座延平王府。
伺候在不远处的丫鬟婆子们吓得都一个趔趄,个个面面相觑,都隐约猜出了发出什么事。
管家王福带着小厮跌跌撞撞的往客房的院子奔,当他们出现在乔羽面前时,都吓得一缩脖子!
乖乖!双眼通红,两颊发青,拳头紧攥,怒气冲冲!
夜叉!绝对是个夜叉!
小厮们都胆小,不敢上前搭话,谁都没想到一项冷言寡淡,很好说话的王妃发起怒来怎么一副吃人的模样,双腿发颤着往后缩,管家王福被大家拱出来,哆哆嗦嗦的站在乔羽的身后,缩的跟着虾子一样,大着舌头,道:“御公子在王妃和王爷离开后抑郁了好一段时间,不过还好身上的病气已经去了,只是整个人有点精神倦怠;太医说是心理有事搁不下,就建议御公子多出去走走;御公子倒也听话,时常带着他的小童到处走动,可是没想到就在王妃回来的前几天,公子一出去就再也没回来!”
乔羽眉头一拧:“你们没派人出去找吗?”
王福忙凑上来解释:“找了!真的找了!奴才还报了官,巡城御史带着兄弟们将整个京城都翻遍了,大头他们都骑着马把京城方圆的五十里地都找遍了;可是没有一个人看见御公子!”说到这里,王福扑腾一声跪在地上,梆梆梆的磕了三个响头,颤颤巍巍的说:“王妃,都是奴才的错;公子心情不好,奴才应该派个人盯着,您说,万一公子他、他……”
“不会有万一!”乔羽一口打断王福的话,喊着声,就朝着院外跑,冲到马房里,牵着还没吃两口草的刑风,跨身坐上去,双腿一夹,低喝一声,带着凌厉之风,就朝着延平王府外飞奔。
跟着楚玉郎前往关西这两个月,她虽然尽量表现的寡淡随性,不去想这个住在王府里的人,她一直骗自己,没有她,小涵还是会乖乖的吃药,乖乖的看病,乖乖的躺在床上,就跟他小时候一样。
楚玉郎看出她的牵挂,会时不时的冒一句王府的仓库里有什么什么珍贵的药材,会时不时的说一句京城里的太医都牛的不是人,什么鬼病在他们手里,只要亮出刀子一要挟,立马会拼了命的救治妥当;就是这样的话,让她一点一点的放松了对小涵的担心。
可是她却忘了,那个家伙是个疯子,要不然怎么会在十几岁的时候,冒着大雪天气掉进冰窟窿里,等好不容易醒过来,说出的第一句话却是要她对他负责,保护他一辈子。
刑风疯快的马蹄声不断地在耳边响起,她从怀里拿出马鞭,第一次狠狠地抽打刑风,逼着它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她已经无法考虑到楚玉郎在知道她为了找小涵跑出去会闹出什么动静,只想快点找到这个让她磨心的混蛋,送到师傅身边,敲断他的腿,让他一辈子躺在床上起不来。
乔羽磨磨牙,愤恨的将手里的马缰攥的梆梆响。
这厢!
楚玉郎刚在舒服的床上躺下,就听见了媳妇的一声咆哮,那声音,分外熟悉!
跟在幽云州的别院里一样的怒吼,只是这次,声音里还夹杂着着急和颤抖!
他家的凶婆娘在颤抖!靠!小师弟出事了!
一个骨碌,楚玉郎连滚带爬的从床上滚下床,随便往身上套了一件外衫,推开门,一脚踹醒靠在门框上打瞌睡的猫儿,指着厢房的位置,道:“快去看看,媳妇似乎要抽风了!”
猫儿被小王爷那一脚踹到了左边pi股上,疼的他龇牙咧嘴,眼泪差点流出来;可是瞧着爷那急惶惶的模样,也不敢懈怠,一瘸一拐的就朝着客房小跑,待他问清楚情况,惨白着一张脸回到左右踱步的小王爷身边时,搓着手,结结巴巴的回答:“爷!不好了!御公子被人拐跑了!”
“啥?”楚玉郎张大了嘴!
猫儿又搓搓手,揉揉发疼的pi股,解释:“府里管家说,御公子带着他的小童不见了,奴才就猜着是不是有人觊觎御公子的美貌,连哄带骗的拐跑了!”
楚玉郎一拳捶在猫儿那颗笨脑瓜身上,吼:“他娘的会被别人拐跑?你这小混蛋到底搞清楚状况没有,他御天涵出现在延平王府,在老子面前瞎转打诨,可是谋算着准备拐走爷的媳妇!他会上当遭了人口贩子?呸!老子死都不相信!”
猫儿看着王爷一幅义愤填膺的模样,走上前,顺着爷不断起伏的胸口,陪着笑,说:“爷说的对,御公子怎么看都是一副机灵样,他定不会被别人拐走的!”
楚玉郎舒了口气,扒开猫儿的爪子,靠在门边,看着已经开始垂下来的夕阳,嘟着嘴,拧着眉:“我那婆娘呢?出去找了?”
猫儿点头,答:“管家说王妃一副要杀人的模样骑着刑风就跑了,不知是要杀御公子还是杀把御公子弄不见的混蛋!”
楚玉郎哧了一口,眼神里带着一点闪烁,“她会舍得杀那个貌美如花的小师弟?上他还差不多!”
猫儿一听这话,嘴巴张大,瞧着爷这幅不知是吃醋还是生闷气的模样,劝说:“爷!不管是杀还是上,咱们先回去休息,您都有黑眼圈了!”
楚玉郎看着猫儿晶亮的眼睛,玉指摸了摸眼眶,然后,又看了看秋意萧条的院落,淬了口:“他妈的!小师弟太不厚道,连消失都跟老子玩这种幺蛾子,这不是诚心要爷后院起火嘛!”
猫儿点头:“就是就是!”
楚玉郎走回房间,来到橱柜前,打开柜子,随便拿出一件宝蓝色的坎肩长衫,往身上套。
猫儿看小王爷没有休息的意思,忙走上前帮衬,一边半跪在地上帮着爷将玉盘扣扣上,一边抬起灵气的大眼睛,问:“爷,您这是要出去?”
“嗯!去柳色馆瞧瞧!”
猫儿手指打滑,看着爷粉雕玉琢的扬起脖子自己给自己系扣子,瞪大了眼,道:“爷,那里可是豪客养兔爷儿的地方呀!”
楚玉郎系好盘口,坐在凳子上踢腿,猫儿忙跪在地上帮着将同色蹬云靴穿在小王爷的腿上,白色锦稠的里裤,宝蓝色的锦服长衫,红色的孔雀石玉缠腰带,香软可口、玲珑娇美的小王爷,怎么看都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精致哇!
楚玉郎嘴唇一勾,带着诡异的笑:“御天涵长得美,又手无缚鸡之力,指不定会在那里出现!”
猫儿的嘴角抖了抖,他自然是知道爷口中的意思,御公子生的比女人还要美,再加上那副柔弱的身子,真是堪比那娇弱的典雅美人;只是这样的美人若是出现在柳色馆里,定是被人骑得料,王爷嘴角的那股子笑,实在是太邪恶了!
灵光一闪,猫儿又细细的看了几眼王爷,王爷的俊美在京城那也是出了名的,现在再加上这身华服一配,还别说,真比那柳色馆中的兔爷儿还要娇气几分。
猫儿想要出言提醒爷是不是应该沾点假胡子,扮的男人一点再去柳色馆,可是想到万一没说好话,爷又攥着拳头揍他,那他岂不是出力不讨好了?再说,在京城里混的人哪个不认识他家爷,谁若敢上前调戏,虎狼军的粗爷们还不一个一个的轮了他!
猫儿眨眨眼,站起身拧了一把湿毛巾递给小王爷,乐呵呵的岔开话题:“爷,万一御公子真在里面,那我们该怎么办?”
楚玉郎轻轻地擦着脸颊,晶亮的眼睛一闪,嘴角邪恶的笑容越来越大,然后,在几声淫贱的笑声中,说出极致无耻下流的话:“偷窥他!”
……
这边,京城外十里坡的小客栈里;装扮成大周人的东蛮武士穿戴整齐后,就一个个的大笑着从房中走出来,来到马槽边,牵起马就朝着城门方向走去;就看几个长相猥琐的东蛮武士,一脸络腮大胡子,有些发黄的牙齿上带着刚吃过肉还未剃干净的肉渣,哈哈大笑着说出几句让人听不懂得鸟鬼子话。
东蛮部族生性狂野豪放,在那一望辽阔的大草原上,男人若想跟女人在一起,只要双方同意,就可以做一对露水鸳鸯,一场欢爱过后,拍拍手走人都没人拦着;父占儿媳、弟占兄嫂的事情早就是司空见惯的事;生性狂野的东蛮人在近几年来,学着大周人豢养小倌儿,戏玩面首的事情屡屡出现。
东蛮武士在潜进大周境内的时候就听说京城里的柳色馆是出了名的面首馆,里面的兔爷儿不光貌美,而且个个风情无限,这让早就畅往大周美人的东蛮武士想要尝尝鲜;虽然王子再三交代到了大周应该小心谨慎,但是谁能料想,细作杀手会跑到柳色馆里调戏小爷?
于是,一场别开生面的见面,一场为将来战争埋下隐患的种zi,悄悄发芽!
------题外话------
小王爷上柳色馆找小师弟!
勇猛武士上柳色馆找貌美兔爷儿,天火勾地雷!
一发不可收拾啦啦啦~(≧▽≦)/~啦啦啦
群众问:小王爷要被调戏了吗?
某漫环胸,靠在门板上啃了一口白馍:小王爷啥时候不被调戏!
群众:阿羽,救命啦!
某漫沾了点老干妈:阿羽找小师弟去了!
群众:草!你这破孩儿又整幺蛾子!
某漫吃了口带着老干妈的白馍:本人奉行“无肉不欢”!喜欢我吗?哔哔哔哔(笑)
☆、媳妇是禽兽 058: 媳妇,救命!(内有添加)
秋意凉凉,秋风习习!
楚玉郎穿着宝蓝色的坎肩长衫,脖子上系着一条白色的天山雪狐皮草围脖,头顶着金镶玉的紫金郡王冠,两束金色飘带垂在胸口,俏生生、白嫩嫩的脸蛋上带着睡意,玲珑的大眼珠子却精神有力,微微一笑,就跟泛着雾气的江水一样,朦胧灵动。
猫儿撩起轿帘,楚玉郎就怀里抱着一个紫金暖香炉从轿中走出来,小手一伸,捂着嘴巴打了个哈欠,粉莹的脸颊上更像是泛若河畔中出淤泥而不染的碧莲,盈盈美动,翩若惊鸿。
富贵无比的延平王,雍容华贵的小白兔;就这样一从轿子里钻出来,立马引来了无数人的观摩;要知道,楚玉郎虽然在京城里是响当当的混混太保,可是,他去的地方一项是烟花柳巷的小秦宫,可曾来了这柳色馆中找兔爷儿乐呵?
所以,当柳色馆中的老板凤绾从龟奴的嘴里听到了楚玉郎的名字后,立马从软榻上跳下来,出彩的脸上带着一股子阴柔气,向上吊的丹凤眼里咕噜噜的闪现出晶光灿灿的光彩,精明的嘿嘿一笑,对着一边的龟奴问:“莫不是这延平王爷女人玩够了,现在想找男人玩儿?”
龟奴是个见风使舵的混蛋,一张跟橘子皮似的脸上留下了小时候得天花后的坑洞,一笑,就跟老橘子皮被蜜蜂叮了一般,道:“定是这样,延平王爷跟王妃大婚也几个月了,中间被皇上派出去查案,现今回来定是想要这些通透灵动的人好好开心;大当家,要小的将子衿叫起来接客吗?”
凤绾抹了把自己白皙的脸,颇为深思熟虑的点点头:“叫起来,穿的好些,再告诉他,要是王爷点他,万不可扫了兴致!”龟奴领了命一蹦一跳的蹦跶到三楼准备叫醒柳色馆的头牌子衿;而凤绾则是风流潇洒的摇晃着一把玉叶折扇,一步一摇晃的走下楼;来到门口,看见那粉雕玉琢的人儿就像迷失在丛林中的小羔羊一样天真无害的朝着他这边看过来。
纵然是见过无数妙龄兔儿爷的凤绾也差点迷失在楚玉郎的眼波中,深深地吸了口气,亲自上前,双手拱礼,儒雅柔静的说道:“王爷大驾,柳色馆真是添彩不少!”
楚玉郎踹着紫金暖香炉,缩在白色的围脖中懒洋洋的一片,看着眼前出类拔萃的男子,又听他对自己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