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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雅拉着杨政道,“政道,我今儿不走了,待会我跟素婵说一下,我要住在这边,这样明天一早就可以看到了。”
杨政道皱了下眉,“不知道可敦同不同意?”
怕在可敦心里留下诱惑主人贪玩的罪名,万一惹下什么责罚来就不好说了,幸儿忙劝道,“公主,咱们在这儿也什么都做不了,剩下的就是看天了,只要一晚上的时间而已,就算留在这儿也得等明天才能看到啊,不如明天再过来就是。”
苏雅见得不到一点支持,看着仲闵道,“我的梅花还没画完呢,我要留在这儿让穆仲教我画梅花。”
幸儿丢个颜色给仲闵,让他帮忙劝劝,仲闵点点头,“公主,看今日朱砂的颜料用了好些,等我晚上再多磨些颜料出来,明天才能好好画梅花不是?”
幸儿趁机道,“二哥说的是,公主,外面雪下的这么大,待会路不好走了,我们今日早点回去早点歇着,明天早点过来看咱们的成果岂不是最好?”
苏雅看了一圈,再也找不到理由和借口,只好乖乖的跟着幸儿,到门口时还不忘嘱咐仲闵,“你们要听穆溶的话去做哦,我明天一早就要来看的。”
李震和仲闵忙躬身应了。
…………………………………………………【第五十章 冰雪之趣(二)】…………………………………………………
“穆溶,你就告诉我吧,到底明天你会变个什么出来?我想啊想的,都睡不着了。”苏雅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半天也睡不着,忍不住坐起身,问着躺在地上的幸儿。
幸儿打了个哈欠,“公主,明天可是要早起的,你要是再不睡,明天起不来,我就自己先偷偷跑过去看了,不带你喽。”
苏雅急道,“不行不行,我要第一个看到,我现在睡就是了,”赶紧躺下,努力的想睡着,“可是我一想起来就好兴奋,怎么也睡不着怎么办?”
幸儿笑了,这公主真是个急性子,“公主,你春天的时候看过牧民放羊的吧?”
苏雅不解的问道,“看过啊,春暖花开的时候,成群的羊啊牛啊,可壮观了。”
幸儿道,“对,你现在就想着眼前有一大群一大群的羊,然后你就要数有多少只绵羊,从一只开始数,一只绵羊,两只绵羊,三只绵羊,依次数下去……”
“数这个做什么?每家牧民都给羊做了记号的,丢不了的。”苏雅很较真,幸儿叹了口气,“你数就是了,我明天再告诉你为什么。”
“又是明天,现在一下子过到明天就好了,今天晚上真难熬,这么多谜底都要明天才解开,穆溶,你可得记着,明天可不能忘了。”苏雅忿忿道,然后开始正经数绵羊,“一只绵羊,两只绵羊……”
幸儿不胜其扰,这样下去睡不着的换是她自己了,“你自己在心里默默的数就好,不用大声讲出来。”
“哦。”苏雅应了一声,开始在脑海里默数绵羊,渐渐的眼皮越来越沉重,脑筋越来越无意识,呼吸慢慢绵长……
苏雅感觉到眼睛上有亮光,猛的一醒,撩开床帏,见毡帐的窗子上好像隐约有光透入,顾不得叫醒还在睡着的幸儿,披了件衣服就跑出门口,外头的天已经放晴,但是太阳好像没有热力,只是懒懒的悬挂在空中,照亮着厚厚的积雪,反耀着阵阵的银光,映的眼睛都睁不开来。
“公主,你怎么穿这么少站外面?”幸儿醒来,看到苏雅不在床上,大惊,跑到门口才现苏雅站在门口。
苏雅嘻嘻笑着,任由幸儿把她拖回屋里给她套上衣服,“我好高兴,昨天盼了那么久,今天终于到了,还是个晴天呢。”
“肯定会到的,公主这么心急?我去叫依珠打盆水过来洗脸,再准备早饭。”幸儿笑道。
“快点,快点,我要急着去穆仲那儿看戏法,早饭不吃了,拿两块胡饼咱们在车上吃就行了。”苏雅急急道。
“你们来的这么早?”李震刚起身,仲闵在隋王那儿伺候着,还没过来,看到幸儿和苏雅过来,非常惊讶。
“昨晚的水桶呢?”苏雅四下逡巡。
“还没拿回来,还在毡帐后头呢。”李震笑道,这公主真是个急脾气的。
“咦?这是什么?看起来很好玩,穆溶,这也是你变的戏法吗?”苏雅跑出了帐,一眼看到水桶边上,两个堆着的雪堆。
幸儿看了一眼,就愣住了,左边这个雪堆头上顶了个肥头大耳的猪头,而右边这个……圆圆的两个石头做的眼睛,土坷垃嵌在雪里做的o型的小嘴巴,两边脸颊几条树枝做的胡须,头顶上矮矮的两只耳朵,最特别是左耳下面红色的蝴蝶结,看真些,是用涂了红色颜料的纸扎的一个蝴蝶结,这不是她去年下雪时一时兴起堆的那个特别的he11okitty?!
李震跟在幸儿后面,“昨天你们走了,仲弟让我在房里休息,他一个人在外面不知道鼓捣了多久,原来是弄这个,我说他回来的时候手和脸都冻的通红,身上的衣服都被雪打湿了,问他干什么他又不讲,只说今日你来,看了肯定会高兴。”
幸儿看着kitty雪人红蝴蝶结旁边的雪被染上了些许红色,再看看旁边那个憨态可掬的猪头,阳光灿烂,但是她有点想哭,又觉得很温暖。
“这个是猪头,这个是……是什么?”苏雅研究了一番,还是没看出究竟,问道。
李震见幸儿没答话,遂道,“这是以前我们在家下雪的时候小妹堆着玩的,说是雪人,小妹当时堆了个猪头,又说右边那个是猫,没想到仲弟都还记得,堆得跟小妹当时的样子一模一样。”
“这是什么?”杨政道姗姗来到,看着俩雪人,也一脸好奇,李震少不得又解释一番。幸儿看着跟在后面的仲闵,一脸和煦的笑容望着自己,不知怎的,鼻子一酸,她不想让仲闵看见,低下头,几颗眼泪滴在了雪地里,仲闵扶着幸儿的肩膀,想看清楚她,“你怎么了?你哭了?都是我不好,我堆了这个本来是想让你开心的,怎知道你……”
幸儿抬起头,看着急切解释的仲闵,“不不,二哥,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谢谢你。”
仲闵看着幸儿眼角尤有泪痕,但是一脸的笑容却是自内心的温暖,让他放心之余又有些心疼。
苏雅看着仲闵和幸儿,心里没来由的涌起一阵嫉妒,“政道,我也要雪人,你帮我堆个……堆匹马出来,要跟我平日里骑的红豆一样大小,要堆得一模一样!”苏雅冲着杨政道,像示威一般命令道,心下也不知自己为什么突然间心烦意乱。
杨政道看了看面前的雪人,“堆红豆那么大匹马得要多少雪啊,又这么冷的天,对了,既然穆仲这么会弄,我吩咐他干不是一样?穆仲,限你今日堆匹马出来,就照着公主坐骑的样子,知道吗?”杨政道又把命令转嫁给了仲闵,仲闵愣了一下,低头应了。
苏雅突然生气了,“我是让你堆,不是让穆仲,听到没有?一点诚心都没有,不用了,我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杨政道,以后别再在我眼前出现!”
苏雅说完,怒气冲冲的拂袖而去,幸儿交代大哥和仲闵,“把水桶都拎到屋里来。”又看了眼在众人面前丢脸一脸尴尬的隋王,小声道,“公主一直问我今日变什么戏法,我不该一直不说,公主想是着急的很了,刚才才会生气,昨天做这些功夫隋王都一直参与的,要是今日揭谜底的时候隋王不在不是很可惜?公主虽然刚才那么说,但要是待会没隋王在一起玩,肯定会很遗憾的。”
说完,施了一礼赶紧去追苏雅。
杨政道得了个大大的台阶,脸色不由转好,再加上他也急着看今日的谜底,遂施施然领着仲闵和李震拎着水桶进了毡帐。
“谁让你来的?”苏雅看到杨政道,一脸没好气。
杨政道脸上也有点挂不住了,“公主,我是来看穆溶变戏法的,又不是非要你请才能来。”
苏雅气道,“不许你看!穆溶是我的丫头,我说不许就不许!”
杨政道反坐了下来,“穆仲和穆辰是我的书童,现在在这儿应该是我可以直接赶你走的。”
苏雅伸手指着杨政道,“你敢!我去告诉舅母!”说着,就要转身走,幸儿忙拉住苏雅,赶紧安抚,“隋王不是这个意思,公主您想想,昨天隋王也在这儿忙了这么久,也都亲力亲为的,没有假手他人,还不是想公主开心?咱们大伙忙了这一场,要是公主不高兴的话,不是一切都白费了?”
苏雅看着杨政道,“政道,你真是这样想吗?”
幸儿又看着杨政道,“隋王当然是这么想的是不是?”
杨政道见幸儿满心给自己搬台阶下,当下顺着道,“是,苏雅,我当然想让你开心了,要是你不开心,多好玩也没意思了。”
幸儿见苏雅脸色稍霁,长吁了口气,“公主,隋王,现在你们张大眼睛。”
又对李震和仲闵说道,“大哥二哥,你们把水桶搬到火盆边,越近越好。”
“这是要做什么?好不容易冻了一桶彩色的冰块,又要把它化掉吗?”苏雅不解道。
“公主,这里的冰可结实呢,这一下是烤不化的,咱们现在先等着。”幸儿解释道。
过了一阵子,“化了,冰有水化出来!”杨政道指着水桶,几个人围着火盆,目不转睛的盯着。
“看看能不能把桶里的冰给倒出来,倒的时候小心些,不要磕裂了。”幸儿嘱咐着李震和仲闵。苏雅也跃跃欲试,幸儿干脆把最小的水桶递给她,让她试试。
“啊,冰块出来了,出来了!”苏雅激动的喊道,手里捧着她昨天做的一大块红色的彩冰,里面还有无数各色的彩纸片,嵌在冰里玲珑剔透煞是好看。
幸儿拿着一头冻实在冰块里的麻绳,把绳头交给苏雅,“哪,公主,这是你的冰灯。”
“冰灯?”苏雅拎着她的胜利成果,“可是没有灯啊?”
“你等等,”幸儿笑道,看着李震他们也6续把水桶里各色的冰块倒了出来,“大哥,你把昨天的蜡烛拿过来,点上。”
李震依言点上了蜡烛,幸儿把水桶里倒出的冰块依次排开,因为昨天嘱咐过大哥他们让他们在冰块中间捣了一个窟窿出来,刚好能罩着蜡烛,幸儿抬起一个冰块,把点燃的蜡烛放进对应的窟窿中,又把彩冰原样罩好,霎时间,蜡烛的光透着这块明黄色的冰透出朦胧的光线,冰块里五颜六色的彩纸也闪烁着光泽,“真好看!”苏雅叹道,其他人也频频点头,依照幸儿的样子,把其他几根蜡烛也点在了彩灯里。一时间各种颜色齐齐登场,大家赞口不绝。
“白天还是有点亮,可惜了。如果晚上看,更有味道,雪夜里,几盏彩色冰灯,光线若有似无,朦朦胧胧,照的雪地里异彩纷呈,跟天上的点点繁星相映成趣,岂不更美?”幸儿叹道。
苏雅听着幸儿的形容,无比向往,当下决定,“我今儿不回去了,我晚上要留在这儿看雪夜冰灯!”
杨政道刚刚领教过苏雅的一顿排揎,讷讷的什么也没说。
幸儿见状,深悔失言,劝道,“公主,要不这样,咱们放到马车上带回去晚上我陪你看好不好?”
苏雅看看政道又看看穆仲,“人多才热闹嘛,我决定了,你不要再说了。呀,你看,屋里太暖和了都有点化了,穆仲,快把冰块再装回桶里,拿到外面冻着,我们晚上好好欣赏。”
仲闵有点为难,幸儿无奈的点点头,仲闵小心的吹熄蜡烛,把冰块放回水桶,苏雅看着幸儿,“母后不会怪我的,待会我使个人回去跟她说一下就说我今日留在这边练画画就行了,母后这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