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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小事-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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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是你那个二哥,过来的时候看到你没醒,那个样子看着很让人痛心,还好你终于好起来了。”

全文字版小说阅读,更新,更快,尽在支持,支持!幸儿微微笑着,幸好这个诺拉这么爱说话,她想问的问题还没问,诺拉已经竹筒倒豆子一般,“苏雅公主被可敦罚了禁足,依珠姐姐天天都在帐子里陪着她,我有时候端茶送水的过去,公主还问起你怎么样了,我还从没见过公主对咱们下人这么关心过呢,”像是很为幸儿感到自豪一般,“我看公主也挺可怜的,毡帐日日都有人把守,像被关在笼子里一样。”然后,诺拉又压低了声音道,“听说,公主是因为不想跟隋王成亲,才趁夜逃走,没想到给抓了回来,这下子恐怕想不成亲都不行了。”

幸儿这才明白了苏雅连夜逃走的原由,本以为她对这件亲事不排斥的,没想到她反应居然这么激烈……不过,也对,公主嘛,总有任性的权利,反正她们的后果也不过是禁足而已,鞭子都有别人挨的……想想当初自己任性的跑去打雪仗,不也连累了瑞秋被罚跪?也许这就是报应吧?!……幸儿自嘲的想道。

仲闵和李震挑帘进来,寻了个由子先打诺拉出去倒点水,仲闵方道,“幸儿,苦了你了!”

幸儿摇摇头,笑了笑,拿过仲闵的手掌,把刚才听来的八卦用手指当笔一笔一划写在仲闵的手上,仲闵和李震都有些愕然,仲闵道,“公主和隋王二人地位相当,又情投意合,照理苏雅公主不该反对才是。”

李震亦点点头,对幸儿道,“不管怎么说,也是拜这公主所赐,现在防备异常严密,我们现在是不可能走得掉了,所以小妹你就安心养伤吧,一切等你完全康复再说。”

幸儿有些黯然,本来以为至多一个月之后就能重返中原重回李府,没想到又是一场空……

“没关系,以后肯定还有机会的。”仲闵安慰着幸儿,“现在最关键是养好你的伤。”

等诺拉回来之后,仲闵二人又待了一会儿,方千叮咛万嘱咐的走了,二人正要翻身上马,依珠匆匆的跑过来,仲闵和李震看到是她,立刻对她施了一礼,感谢她及时通知他们幸儿的事,依珠辞道,“以前穆溶也帮过我的,她是个好人,可惜这次我没能救到她,你们不要怪我就好了。我过来是公主让我问穆仲一句话,当日给你的荷包你拆了吗?”

仲闵回想了一下,才想起那日依珠是送了一个说是公主绣的荷包,仲闵随手把它放在了桌旁,后来再看到的时候因为恼恨公主连累幸儿不说,居然还见死不救,遂一怒之下把荷包烧了,因道,“我一时失手把荷包烧了,并没有拆开过。”

李震疑道,“依珠,可是这荷包里有什么要紧的物事?”

依珠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公主只让我来问问,并没告诉我荷包里是什么。”

说完,就又匆忙的走了,李震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仲弟,你那荷包是不是公主逃跑前收到的?”

仲闵道,“是啊。”

李震道,“会不会公主要告诉你逃跑的事儿?”

仲闵奇道,“怎么可能?她一心想秘密逃跑,怎么会大锣大鼓的告诉我一个不相干的人,我如果告诉了隋王告诉了可敦,她不是走不掉了?这不可能!”

李震想了想,点头道,“也是啊,这样是没什么理由……”

听完依珠的回报,本来在帐里关了几天,无比烦闷的苏雅更觉抑郁,“烧了?他居然给烧了?”

依珠忙道,“穆仲肯定是不小心烧的,毡帐里都有灯油火蜡,可能他揣在怀里一个不过意烧了也是有的。”

苏雅喃喃道,“难道这是天意?荷包烧了,他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不知道……”

想想自己苦心孤诣写了书信给他,明明白白的表示自己愿做朱丽叶,而他就是她的罗密欧,自己愿意和他一起高飞远走,到中原去避开草原的是非。在约好的时间约好的地点等来等去他没出现,没想到到头来居然等来的是这个结果:信他没看到,而自己也被剥夺了自由……难道真要像穆溶讲的故事里那样,只能死后才相会?

…………………………………………………【第六十四章 苦中作乐(上)】…………………………………………………

可敦毡帐。

萧太后坐在客位上,微笑的看着可敦,“我想你知道我来是为了什么。”

可敦喝了口茶,“太后一向很少到我这里拜访,我倒想请教你是为什么?”

萧太后道,“那我就开诚布公的直接说了,苏雅公主为了拒绝同隋王的亲事,不惜深更夜半独自骑马想逃离草原逃到中原,义成,现在草原上大概都传开了,我还没跟隋王直接提起过成亲的事,现在他就被迫成了被嫌弃的那一方,我想,这无论如何都对隋王不公平吧?”

可敦沉吟道,“我不知道是谁以讹传讹成这个样子,嫂子,你应该知道三人成虎的威力,须知谣言止于智者,其实事实是苏雅身旁那个中原来的丫头日日的蛊惑她,说中原有多么繁华似锦,拐坏了我们苏雅的心,苏雅一时天真就想出去看看而已,并没跑远,并不是你说的那么严重。”

萧太后笑道,“义成,你就不要用这种话来搪塞我了,如果是那个丫头挑唆的,怎么不见她跟苏雅一起逃走?你这个理由连我都信不过,就无谓再自欺欺人了,再说,我一向对苏雅都当晚辈疼爱的,这你也都知道,她既已如此不愿嫁给我们政道,甚至不惜逃走,义成,你以前拿来说服我同意这门亲事的理由,我看也都统统站不住脚,咱们还是就此作罢吧,我既不愿娶回一个心不甘情不愿的孙媳妇,也不愿我一向疼的苏雅委屈的嫁一个她不喜欢的人,我尚且如此,你是苏雅的母亲,难道你就忍心逼你的女儿吗?”

可敦脸色青,“太后,咱们这都是说好了的,儿女亲事乃是他们终身大事,如果这都拿来当儿戏出尔反尔的话,我真不知道这世上还有没有个信字。儿女的婚事父母做主不是人伦之常?苏雅只是小孩子脾气,我们大人也要跟她一般见识岂不可笑?”

萧太后仍是坚持的微笑着,“我早知你总是一番大道理等着我,你现在又说儿女的婚事父母做主,那上次又是谁说不想女儿走自己这样颠沛流离的人生道路,让她自己选择自己的幸福的?义成,我想出尔反尔的那个,并不是我。”

可敦沉吟不语,萧太后站起身来,看着可敦,“他们的婚事暂时就算了吧,难道你不怕苏雅做出什么更激动令你后悔的事来?我可担心这孩子有时候会钻牛角尖。”

可敦冷道,“我的孩子我自会管教,不劳你费心,想退婚就明说,非要摆出一副是为苏雅着想的模样又给谁看?我可未必领你这个情。”

萧太后见可敦仍是冥顽不灵,不肯承认自己的丝毫过错,叹道,“我也没有说死啊,如果苏雅和政道大了之后彼此情投意合,我势必不会反对。”

可敦哼了一声,“我们苏雅是草原上的明珠,即算没有隋王,也有大把好男子追求。”起身穿过屏风,竟是把太后一人冷在了原处。

萧太后摇了摇头,抬脚出了可敦的毡帐。

无法翻身,稍动一下就扯筋彻骨的疼痛,白天/‘文/有人陪着/‘人/还可以稍/‘书/稍转移注/‘屋/意力,到了夜晚,幸儿才头一次觉长夜是如此难捱,耳听得诺拉的呼吸声越来越绵长,想是沉沉的睡着了,幸儿趴在床上,开始数羊,都数了几千只还是神智清醒,越是清醒就越感到疼痛的折磨,幸儿微微呻吟了几声,被起夜的诺拉听到,“穆溶,你居然还没睡?”

幸儿不出声音,只好在夜色中挥了挥手,诺拉走到穆溶的床边,“要不要我给你倒点水喝?”

喝多了水要如厕更是件麻烦事,幸儿摆摆手示意不用了,让诺拉赶紧去睡,她明日还可以卧床养病,诺拉还要干活,不能扰了她的休息。

大概捱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甚至能感觉到有曙光投射到窗子上,幸儿的睡意才渐渐战胜了疼痛,慢慢沉入了梦乡。

“穆仲,你今日来的挺早,”诺拉看着晨光中挑帘进来的仲闵,赞叹道。

仲闵看着床上沉睡的幸儿,“小妹还没醒吗?”

诺拉摇摇头,“她昨晚都没怎么睡,现在能睡着也是好事。你在这陪着她,我要去公主那边伺候着。”

仲闵道,“放心,我会看着小妹的。”

仲闵坐在幸儿床边的凳子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幸儿,目光中盛满了怜惜和柔情,诺拉不由得赞叹他们真是兄妹情深,一路出了毡帐。

看着幸儿的眉头紧皱,想是睡觉也睡得极为不舒服,仲闵心中大为痛悔,要是当日他们早点过来能代幸儿受几鞭也是好的,幸儿今日就不用遭这么大的罪了……

幸儿刚睁开眼,就见到仲闵坐在床前,似是泥雕木塑般坐了好久的模样,大为出奇,嘶哑着终于出了破锣般的声音,“现在都好晚了吧?你怎么不喊醒我?”

仲闵笑道,“你省点力气,不要一次说这么多话,等养好喉咙再说。难得你睡得这么香,就让你多睡一阵。”

幸儿道,“白天睡得多了,晚上又该很难睡了。”

仲闵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我实在不知道怎么样能让你减轻痛楚,给,”仲闵又拿出一个布包,里面有几张纸,和几颗幸运星。

幸儿拿着幸运星,喜道,“这是你折的?”

仲闵赧道,“是,我还记得是我过生辰的时候你送给我的,我也只会折这个简单的,你折的那些花啊飞机啊我都不会。”

幸儿拿过那几张纸,“我教你,你跟着我一步步学,挺简单的。”

仲闵见幸儿兴致颇高,仿佛浑忘了伤病之事,也跟着起了兴致,跟着幸儿一步步的折了两只纸飞机,折完让幸儿丢来掷去的玩耍,他自去一一捡拾。

“每次都要你捡,你太累了,咱们不玩这个了,”幸儿看仲闵不停鼓励她一路的丢飞机,然后一个一个去捡,不一会头上已经沁出了汗珠,遂让仲闵坐下,歉然道。

仲闵笑道,“你开心不就行了?我多走几步算得什么?”

幸儿拿出枕旁的巾帕,帮仲闵擦拭额上的汗珠,“看你满头大汗的,一阵晾了风就不好了,还不坐下歇会。”

仲闵看着幸儿温柔的帮他拭汗,只觉多少辛苦都是值得的,只要能让这一刻永驻……

幸儿道,“哦,对了,我想起了,咱们折这个!”说着,又拉着仲闵亦步亦趋的教他折了“小猴爬山”,“那,这下子我自己就可以玩,不用你跑来跑去的了。”

仲闵拿着自己折的成品,“没想到我也能折出这么精巧的玩意,都是拜幸儿你所赐。”

“仲闵哥,多谢你,跟你说说笑笑的,我觉得后背好像都不那么疼了。”幸儿道。

仲闵喜道,“真的?那以后让震哥代我去服侍隋王读书射箭好了,我就来陪你解闷,可好?”

幸儿开玩笑道,“怕是大哥求之不得呢,要他来陪着我折纸干坐着肯定会嫌闷,只是……苦了你了。”

仲闵笑道,“震哥要是知道你这么说他,恐怕可伤心死了。”

“仲闵哥,你怎么手上还拿着个包袱?里面装的什么?”仲闵又一次如约到来,幸儿已经习惯了每天见到他微笑的脸,就好像习惯了每天要喝的那些极苦无比的药一般。

仲闵把包袱打开,拿出了笔墨纸砚,“昨儿你不是说想让我画画吗?我这不是带来了?”

幸儿才记起昨日她说起现在整日趴在床上动也不能动,倒是很适合作画,反正被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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