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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说了隋王和苏雅他们都被送到长安地消息后,幸儿起初还担心他们的安危,李震道,“听爹的意思他们的性命无碍地,如今皇上是难得一见的圣明英主,胸襟宽阔,广开言路,只要他们不再图谋反叛,说不定隋王还会被加赐官爵,不比待在草原上吃沙子强?幸儿你多虑了。”
幸儿看着这些日子多跟着父亲奔走的李震和仲闵,两人这番受过了战争的洗礼,好像又有了些些变化,仲闵的温文中更多了些坚韧不拔,大哥则是更多了稳重,说起话来掷地有声,竟有了些父亲的风采。
“幸儿,你怎么了,不认识了?莫不是这些日子跟着舅父历练,晒得人也黑了,皮肤也粗了,人也大变样了不成?”看幸儿地目光在他们二人脸上流连来去,一脸古怪模样,仲闵不由笑道。
“好像是有点不认识了,”幸儿笑说,“觉得你们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李震笑的很大声,“有这么大地改变吗?我不觉得。不过那次听父亲提起过说是有些后悔,因为父亲是马上取的功名,总有些遗憾,才尽心栽培我和仲闵读书成才,他现在倒是后悔小时候没有好好教我们练武,我近来常想,要是是现在地我和仲闵碰到那些劫匪,恐怕也不至于会吃那么多苦,到最后卖到草原上那么惨……”
幸儿想想自来唐朝后开始过了一阵子养尊处优娇小姐的日子之后,后来就惊天逆转颠沛流离不一而足,想起其中地辗转,也有些感慨:前世那二十几岁大约是活到狗肚子里了!不,不是大约,是一定!竟受了这么多磨折,小身子骨病了又病,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回去了头等大事先得锻炼身体了,还指望活个七八十呢,这年把过的日子至少短寿十年,唉,造孽啊……
“不过仔细想想,如果不是这些际遇,我想我也不会有荣幸穿上这身戎装跟着舅父鞍前马后的效力。”仲闵也很感慨,“有时候想想,不知道是不是该感谢这班贼匪?!”
……脑子摔坏的大约是仲闵……
无论这片草原属于突厥还是属于大唐,都不会改变它的四时季候,不会改变它的蓝天白云……依然是绿草茵茵,依然是碧空如洗,依然是微风拂面,仲闵,李震和幸儿一起在草原上遛马,“幸儿,你现在马术比以前进步好多了!”仲闵由衷赞道。
幸儿不满道,“你们倒好了,可以跟爹一起打仗,我一个人闷在后方,可不就只能骑马玩儿?”
“爹不是说你伤好了就把你一个人先送回晋阳去,是你自己赖着不走的。”李震毫不留情的揭露道。
“你我不是想着跟你们共进退嘛!咱们当时一同离开的家门,现在就该一齐回去!”难得病也好了,也不用作下人供人驱使了,可不好好享受这旅游生活?等回了晋阳李府那一亩三分地,再想出来就难了……
“幸儿,你可能还不知道,听舅父说,利跑不了了,他叔父苏尼失投降了,把他也献出去了,这场仗咱们是彻底打赢了!”仲闵豪气万丈道。
李震也踌躇满志,“愿我大唐从此永绝边疆之患!”
“那我们要回家了?”幸儿问道,没想到竟这么快……不过也许林子正捧着鸡腿等在溶溶工坊的门口望眼欲穿呢……
“嗯,回,明天就启程!”李震刮了下她的鼻子,想起阔别已久的中原,亲人,心潮澎湃无限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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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结束了,新的一卷要开始了,幸儿终于要回去了!再见草原!(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
…………………………………………………【第七十六章 重回家园】…………………………………………………
阳李府。
李震和仲闵骑着马,看着曾经熟悉的街道,那些热闹的店铺,往来不绝的人群,有种恍如隔世的不真实感,幸儿坐在车里,一路掀着窗帘,不停的指着路旁的店面,“大哥,快看,那家饭馆是新开的,看,那里又开了家绸缎铺!”
李震一路笑着,心里已是感慨万千,终是回来了,魂牵梦绕了一年多,日日思归不得归,没想到愿望实现的时候竟有点不敢置信,“仲闵,我们是真回来了是不是?”
自回了中原,仲闵也不时的问自己这个问题,直到离家越来越近,看到那熟识的巷口,还有李府门口的大石狮,仲闵才终于松了口气,“是的,是真的,不是做梦……”
幸儿缓缓的下了车,迈入门口的每一步都像踏在云端一般不真实……
那边厢,李震见护院和管家都目瞪口呆的盯着自己,奇道,“怎么了?不认识了?”
李管家一脸惊奇,更多的是害怕,“是……大少爷?还有表少爷和二小姐??你们,你们不是……不是……?”
李震几个面面相觑,李震道,“李管家,我是大少爷啊,爹不是写了信回来的吗,说我们这几日会到家的,怎么你们都不知道?”
李管家还是惊不定的打量着李震几个,“这……没听二夫人提起,”他冷眼瞅着,少爷小姐一脸灿烂的笑意倒确不似鬼魅,再看看天上日头高悬,也许真是自己多想了?……
幸儿见李管家一个劲的盯着他们,还望向自己背后,肯定是要看有没有影子,心下了然,因笑着跳到李管家背后,张牙舞爪做着鬼脸拖长了声音道,“李管家,你居然不认识我了,我太伤心了,呜呜”
李管家本来就疑心生暗魅地。听了背后地声音。看到李幸儿又神又鬼地吓他。顿时瘫坐在地上。“没有……没有。二小姐。我没有不认你啊……”
李震笑着斥骂幸儿。“别闹了。李管家。爹在突厥救了我们几个。大败突厥之后。爹和李靖将军去京城献俘。所以才没跟我们一起回来。但是家信里都写了地。你这下总可以放心了吧?”
李管家听了。方迟着给几人请安。“给大少爷二小姐表少爷请安。这……这都一年多了。我以为这辈子再见不到几位小主人了……”说着。使了个丫头子去通知各院。自己上来伺候着三个小主人。边嘘寒问暖。“大少爷。看你。越瘦了。哦哟。二小姐。可是长高了不少。表少爷。你可黑多了……”
幸儿他们几个一路打量着久别地家。那围廊院墙。那树木花草。仿佛还是记忆中地模样。真地回来了!终于回来了。不知不觉。幸儿已经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真正地家。看到一草一木都想落泪。“大哥。咱们还是……先去院给娘请安。”
李震点点头。仲闵道。“我先回杉院。回头去院给舅母请安。”
幸儿和李震还未走到院。就见田氏扶着喜乐远远地朝他们走过来。俩人心下关切。脚步不由加快。及至走近。才觉田氏像是憔悴了很多。眼睛也不像昔日那么有光彩。衣着朴素。头上簪环皆无。
“娘,娘,我是震儿(幸儿)!您……您这一向可好?”
看到田氏变成这般模样,李震和幸儿心下痛惜,跪在田氏面前,不知怎么安慰……
田氏初初是不可置信的惊喜,待到看见真是日思夜盼地一双儿女竟真的跪在了自己的面前,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她顾不得擦眼泪,忙把李震和幸儿拉起来,先摸摸李震的脸,“震儿,是震儿,真的是你!”又拉着幸儿的手抚着幸儿地脸颊,“幸儿,我的乖女儿!”接着竟是哽咽的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不停的啜泣……
想到娘这一年来一定饱受思念担忧之苦,幸儿泣道,“都是孩儿不孝,让娘担心了!娘,我和大哥在外头没有一天不想回家,没有一天不想你的。”李震也揉着红红地眼睛,“娘,我们回来了,娘,从今天开始我再也不让您担心了,娘”
田氏听了一双儿女的倾诉,有些欣慰也有些愧疚,“是娘对不住你们,当初要不是娘糊涂,你们就不会受苦了,是娘的错啊……”幸儿和李震抱住田氏,“不是您的错,是那伙贼匪恶毒,娘,您不要自责!”
一旁的下人也都跟着抹眼泪,喜乐因劝道,“夫人,先回院说话吧,大少爷和二小姐看起来像是赶远路回来的。”
田氏眼中含泪,笑着点点头,“你说的对,震儿,幸儿,快跟娘说说你们这一路是怎么过来地。”
幸儿和李震一人挽着田氏的一边,“娘,当日的情形……”
“咦,娘?怎么正堂里供了佛像?还有蒲团,木鱼?”和母亲踏入
看着正堂里简直就是一个佛堂,幸儿还以为走错了
“幸儿,别浑说,娘这一年念经礼佛,学了不少佛经,也一直为你们几个祈福,如今,这可不是都灵验了?我刚才一直都不敢相信,如今想来,都是佛祖保佑的缘故,娘都有些后悔没有早点这么虔诚礼佛了,也许你们就不致有这场灾劫。”田氏恭恭敬敬的给佛像跪下叩头,还拉着李震和幸儿一起跪拜。
幸儿看母亲一脸坚持笃定地模样,倒不知该怎么分说,他们回来也不是因为佛祖保佑,是因为老爹救了他们的啊,跪应该跪老爹吧……
“娥,”贺夫人地声音从门外响起,一年多不见,姑母也消瘦了不少,再看如今红红的眼眶,双眼片刻也不离仲闵,幸儿都不敢想象,如果他们一直没有回来,两个母亲会怎么伤心难过?
“大姑……”田氏和贺夫人四目交对,彼此读出地都是欣慰和满足,一年多了,她们都已经不报指望了,没想到老天给了她们这么美满的结果。
“娥,”贺夫人虔诚地看着佛像,双手合拢,“我觉得佛祖对我,对我们贺家太好了,我这辈子居然还能再见到仲闵,以前我不够虔诚,以后我也要经常诵经,保佑我们家仲闵再也不要有任何祸端。”
田氏点点头,“大姑,我也是这么想……”
“震哥,幸儿,你们就这么把我一个人撇下了,我以为……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静++跟在仲闵身后,跑向两人,看看李震,又看看幸儿,红红的眼睛里,泪水又纷纷而落。
幸儿拉着静++,“++姐……”可怜了她了,走了这么多亲密的亲友玩伴,不知道静琬怎么过地这一年的日子?看她瘦的脸只有巴掌大,就知道她过的多么的凄清,幸儿心疼道,“琬姐,我们这不是回来了,一定会好好补偿你!”
李震看着静++地泪珠断线一般,大为心疼,“++妹,我们不在,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你说,我一定帮你报仇,决不会再让别人欺负你!”
静琬听了,破涕为笑,“就是你欺负我,你们几个都欺负我!把我丢下不理!”
李震尴尬的看着静琬,见静琬虽然脸上挂着泪,但总算露出了笑容,也咧开了嘴角……
“哎呀,夫人,真是恭喜你了,这真是没想到啊,大少爷他们今天能回来,我也是吃了一惊呢。”沈氏袅袅婷婷,艳丽的石榴裙一步一飘摇,搭着碧云的手进了院。
田氏见是她,也没多说什么,“窈娘你有心了。”
李震想起回家时大家一副不知情的样子,因问道,“姨娘,父亲将我们回家的事写了家信回来地,不知道姨娘收到信了没有?”
田氏听了,脸色不郁,“窈娘,竟有此事?”
沈氏面带委屈,“夫人,我也是有苦衷的,咱们都督府走失了公子小姐,不光晋阳城,恐怕整个并州都无人不知,夫人怕是忘了去年前年总是有人来冒认大少爷他们的么?夫人您一开始还去见他们,待到看了是冒充的,又白白伤心一场,我就怕这次还跟以前一样,白害的您空欢喜,这才做主先不说地,这不是又成了我的错了?”
连父亲的家信都敢私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