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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万两,还可以拜官封侯,齐戎狄这打的是什么算盘,给我杀,他娘的,气的老子一肚子火”
“杀,一个不留”那黑衣男子也怒喝道,顿时间两帮人马再次交战。二楼上,十几名黑衣人包围着耶律南宫和云倾两个人。
云倾面色冷清,琥珀色的眸子冷清冷冽,却不动神色,仿佛这里的打斗与她根本无关一般,只是漠然的看着那名步步紧逼的黑衣人首领,秀眉微微的挑起。
周遭的黑衣人伺机而动,长剑挥来,云倾的手腕突然被抓住,只见耶律南宫扯着她的手腕,挥起那把软剑快速的解决了几个黑衣人,但却因为那名武功高强的首领也扑过来而节节败退,几次差点抵挡不住这样凶猛的攻击。
耶律南宫眼见敌众我寡,猛的将云倾纤细的腰身一握,带着她跃下了楼层,而后将她安置了一处安全的角落中,便挥剑袭上那些追击而来的杀手,寒光剑影闪烁,血光乍现,噗噗两声,两名杀手已经被挑断了咽喉,死不瞑目的倒在地上,口中鲜血溢出。
“好剑法”那黑衣首领双目一沉,刺剑飞来,但耶律南宫却凌空翻滚,咻的用软剑将那把剑刃浸毒的长剑缠住,锋利的剑刃将那男子的手腕上的青筋挑出。
“啊……”男子惨叫一声,立刻松手,长剑便飞了出去,耶律南宫飞起接住,将长剑扔到了云倾的面前,道:“给你防身”,说罢,再次与那些黑衣杀手打斗起来。
云倾黜了黜秀眉,低垂眼睫看着自己脚下的那把长剑,在有人冲来之时,缓慢的捡起。而耶律南宫正好看到这一幕,不觉剑眉一拧,又跃到云倾身前用软剑挡住那一击,见血封喉,又砍杀一名杀手。
客栈的大堂内,屋顶被掀翻,夹杂着寒冷冰渣一般的大雨瓢泼而下,渐渐升起了一股薄雾,耶律南宫和几个随从的衣裳都已经潮湿,地板上被雨水和血迹冲刷,血腥的气息浓郁得使人作呕。
躲藏在桌椅下面的掌柜子和店小二已经被眼前这血腥的一幕給吓得昏死过去,大堂内的所有陈设几乎已经被全部被打烂,破碎,木屑哗哗的乱飞。
此刻,客栈外突然又响起了一阵马蹄声,似乎又有人赶到,此刻,大堂内的缠斗的众人都心神一凛,纷纷朝外看去,只见三五匹战马在大雨中抖擞着,马头两侧都套着银色的铁甲,马背上的人个个高大魁梧,身材与契丹人几乎相当,但是个个面色黝黑,满脸胡渣。
这时,不知谁大叫了一声:“不好,是匈奴人……”,而后,便听到了那倒在地上,捂着手腕挣扎起身的黑衣首领骂道:“还真是他妈的屋漏偏逢连夜雨,给我撤。”
“撤?”客栈外,那高大的男子一声浑厚粗狂的声音响起,似乎在带着戏谑和不解,随后哈哈哈的大笑起来,道:“中原人有句话叫做‘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今日我走运,不仅碰见了齐国的走狗,还有见着了契丹的南宫太子,真是天赐我大汗称霸的良机啊,给我上,将这两贵客请回匈奴去做客”
瞬间,客栈外的一大批匈奴士兵便冲了进来大堂中,踩着无数黑衣人的尸体,高举着弯刀和长矛上前,高大魁梧的身材和带着裘毛帽子的模样十分狰狞诡异。
“该死的,在乌辖镇居然会遇见匈奴人”黑衣首领扯下了自己脸上的面罩,露出了一条从眼角鼻梁处横过去,拖延至脖颈处的粗长狰狞刀疤,他猛然瞪向站在雨中,俊容冷清,目光森冷的耶律南宫,粗喘着道:“南宫太子,现在时不与我,不如休战,一同杀匈奴。”
“哈哈哈,南宫太子乃是人中之龙,未来契丹的王储,怎么可能会与齐戎狄这等卑劣无耻小辈的走狗为伍?再说了,契丹与匈奴原本是一体,是后来因为首领不和而各分南北,就算再怎么敌视,也不至于残杀手足啊,南宫太子,我们大汗请太子前往匈奴做客,一起商讨吞并齐国、北楚的大事,若是南宫太子愿意,将来这个天下何愁不是咱们的?”那名骑在马上的匈奴男子大声说道,一双阴沉的眼睛扫视了耶律南宫和那名黑衣杀手的首领。
“契丹是契丹,匈奴是匈奴,别他妈的侮辱我们契丹人的名声,谁跟你们这帮蛮子是一体?”萧戎大喝道,部分不屑那名匈奴首领的话。
“哦?原来萧氏的族长也在啊,这就更好办了,相信若是我能将各位请回去,不禁可以使得耶律一族束手无策,就连萧氏一族也会乖乖的束手就擒”那男子十分狂放的说道,似乎根本不将萧戎放在眼里。
大雨依旧倾盆,哗啦的浇在没一个人的身上,几乎分不清面目,耶律南宫下颚上流淌着雨水,他握着软剑得手骤然一转,薄唇邪气的冷笑,道:“承蒙阁下看得起,不过刚才萧将军已经说了,契丹是契丹,匈奴是匈奴,无论以前怎么样,可是现在一南一北,可是分的清清楚楚。”
那马背上的男子立刻冷下脸,他阴沉的道:“这么说来,南宫太子是不愿意跟匈奴合作了?”
“他妈的,真是废话,若是匈奴真和契丹是一体,你干嘛不帮咱们杀了这帮齐国的走狗?在这里罗嗦什么。要打就打,别那里废话”萧戎气焰十足的吼道,几乎是高扯起嗓子。
“敬酒不吃吃罚酒”那男子也怒了,大手在雨中一挥,顿时那些匈奴兵便冲了进来。
云倾站在角落中,神色淡漠的看着这一幕,天上的雨水在打斗中四溅,沾湿了银貂漂亮的毛发,它跳跃到了一张小凳子上,散漫的舔着,神色也与云倾一样淡静,如同置身事外的闲人。
三方人马各自相残,原本契丹只是布局的人,齐国是掉进陷阱的麋鹿,可是现在局势却又变成了三方对立,如此瞬息万变的场景还真是精彩绝伦。
两名黑衣人许是这时才发现云倾的所在,心头都惦记着那十万两黄金的悬赏,于是又直扑而来。琥珀色的眸子微眯,云倾握住手中的长剑打算解决这两个之后立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但却不想前侧的耶律南宫突然飞转而来,长剑咻咻两声,就绞断了这两个人的脑袋。
黑衣人轰然倒地,匈奴的大汉飞扑而来,耶律南宫扯起云倾的手,将她护在自己的身后,长剑飞梭,刚杀了两个,却见那名骑在马背上的首领突然越来,手中拿着一只巨大的神斧重心砍下。
云倾秀眉一拧,而耶律南宫则是猛的一个闪,长剑飞出,却几次都被神斧阻挡下来。这时,那些黑衣杀手已经差不多全部阵亡,其余的人便不再与萧戎等人缠斗,而是全部扑向耶律南宫,弯刀长矛如同密雨一般的袭击而来。
耶律南宫心知不妙,立刻将云倾推到身后,挥剑飞起,刷刷刷的绞断几个人的脑袋,但是后背却防不胜防的被匈奴的首领巨斧劈破长袍。大雨中,他身形震了一下,随即回头应付,可是毕竟不是三头六臂,几次打斗,身上就多出了几处伤口,鲜血顺着雨水流淌。
“主子”萧戎等人已经发现局势不对,而齐国的杀手首领也已经倒地身首异处,可是他想前来救援,却被众多匈奴大汉给团团包围住,其他的契丹人大多都已经牺牲,原本挤满人的大堂内,现在是挤满了横七竖八的尸体,猩红的血与雨水混杂成河,流淌在了客栈的每一处角落里。
耶律南宫依旧在缠斗,但是已经寡不敌众,并且身上伤势越来越多,就在他又砍杀了几个人匈奴人的脑袋之时,又重了那名首领的一斧,正中大腿,他闷哼一声,在雨中跃身而起,长剑一挥,削去了那人的一只耳朵。
“啊……”那男子惨叫一声,大手捂住自己的耳朵,鲜血横流,随即,更为凶残的上前,高举巨斧蛮横的砍下,耶律南宫的体力不支,他节节败退向后,一直到云倾的身前时,踢飞起一旁的桌椅向那男子砸去,却被巨斧劈碎,他乘机补上一剑,却只将他胸前的铠甲断裂,铿锵一声响,护心罩飞裂出去,而后,一张羊皮卷子掉落下来。
那男子原本还想上前砍杀耶律南宫,但在看到自己的东西掉了,立刻大惊失色,神色显十分惶恐,立刻扑身上前去捡,但是耶律南宫似也察觉这东西似乎十分重要,于是长剑一挑,落在了自己手中。
“耶律南宫,将东西还来”那男子见耶律南宫拿走了羊皮卷,面色更为凝重,怒吼着冲上前去。云倾和耶律南宫都眯起了双眼,只觉这个东西似乎对匈奴十分重要,于是他一个翻身躲过攻击,随后竟将羊皮卷扔到了云倾手中,道:“快逃……”
云倾接过东西,先是一怔,似没有想到耶律南宫竟然将这东西交给自己,这让云倾想起了初次前往北楚,在山崖下发现那么多楚国士兵尸体之时,一个小将截杀楚恒的圣旨交付到自己手中时的景况,似乎人在危难时刻都喜欢急病乱投医。云倾疑惑的看着手中的羊皮卷,想着不会又是某道密旨吧,于是她便摊开了羊皮地图。
“该死的,你还有时间在那里看,还不快跑……。”就在云倾将羊皮卷打开得时候,耶律南宫气喘吁吁的声音传来,云倾朝他看了一眼,只见他身上又有两处挂了彩,连衣袍的缎带都已经散落,不过那名匈奴首领也好不到哪里去,身上满是软剑击破的伤痕。
不理会二人,云倾将羊皮卷打开,借着微弱的光线,只见上面似乎画着某种象形图,似乎是什么东西的工艺流程图一般,她眨了眨眼睛,可惜光线实在太暗,所以就算她有良好的夜视能力也看不清楚。不过,直觉告诉她,这是个好东西。
“中原女人,将东西还来”几乎是一瞬间的功夫,那男子已经将耶律南宫打伤,摔倒在了雨中,而后直向她扑来。云倾双眼一眯,脚步轻快的旋转,娇小的身体顷刻间就已经闪躲过了那男子的三次砍斧。
耶律南宫也从雨中站起身,他邪气阴沉的目光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微微一怔,但还没有来得及回神就又与其他匈奴人打斗起来,他奋力退敌,而后冲到云倾身前抵挡,边打边吃力的道:“你的身手还不错,赶紧带着东西离开,那里面一定有什么秘密。”
云倾红唇抿起了一抹笑意,神色却依旧淡漠,但这种笑意却让打斗中的二人都惊住,有瞬间的失神凝视她。随后,都闪过一个相同的疑问: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人,为何在面对这样的场景还能泰然不动,那双琥珀色的眸子还闪烁着狡黠和淡漠,面色淡泊而凛冽,简直就如同一个妖精一般。
“你要我将这个东西藏哪里?”云倾见缠斗的两个人都看着她,于是挑起一对傲气的秀眉淡淡的问道。
耶律南宫和那男子都一怔,随即一个低吼:“跑的越远越好”,而另外一个则喝道:“把东西拿来。”,随后,已经体力不支,气喘吁吁的二人都后退了一步,虎视眈眈的瞪视着对方。
但是,云倾接下来得做法却令众人都震惊,甚至冲出了匈奴人的重围,前来救主的萧戎也僵住,只见云倾将羊皮卷递给了身后的一只全身雪白的雪狼,道:“银貂,跑,可别弄丢了,回来重重有赏”
而那只雪狼似乎听懂了人话一般,立刻兴奋的跃起,张嘴叼住羊皮卷,一个转身溜出了客栈,消失在狂风暴雨中。
“该死的,将那玩意追回来”那男子暴躁的吼道,但是他话还没有说完,云倾竟然一个跃身攀爬上了一旁的木柱上,在众人惊骇之余,挥起那把有毒的长剑噗的一声砍断了那名匈奴男子的头,而后轻巧的在门前落下,扣住那匈奴人的骏马,长发飞转回头,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