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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不多时,随行的李太医也急匆匆的跑来,他满头大汗的提着药箱,喘吁道:“回禀皇上,老臣根据皇上的指示,已经将军中的粮草和水都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异状。不过,老臣活了这么大的一把年纪,还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真是太吓人了。”
“莫非这真的是巫蛊之术?”庞炎冷声说道,随即便将目光停落在云倾这个他认定的妖后身上。既然她是妖后,拥有将皇上迷惑的能力,那么运用这些东西应该也是轻而易举吧。
水井溢出臭气,家禽混乱,溪泉干枯,连银貂都显得分外的烦躁……云倾双眼微沉,在感觉到庞炎的异样眼神时,突然转身看望凌烨轩紧绷深沉的面色,问道:“皇宫中可有地震仪?”
凌烨轩挑眉,有些疑惑的道:“地震仪?”
看来这个时代还没有人发明地震仪这个东西,但是这个迹象却实在太像了,一般情况下,除了像唐山那样出现极地之光后瞬间就山崩地裂,一切倾塌为废墟的状况是很少见的。中原地区,没有几处山峦,所以经历这样情况的也很少,但是一般的地震发生前,总会是动物先感觉到异常,然后地下水因为地壳运动开始出现怪异的现象。
她记得,曾经在东京一次执行任务中,正好发生地震,当时最明显的就是当地的一口淡水井中清澈冰凉的水,在瞬间溢出了鲜红如血液一般的触目颜色,然后喷出了地面两米多高,吓得周遭的居民和游客四处逃散。
如果这个年代没有地震仪的话……虽然,这个年代似乎被历史埋没了,但是它似乎又与历史接上轨道的,因为在这个年代的书籍中,也有秦汉时期,也有焚书坑儒,也有三国鼎立和五代十国,所以……张衡也许也早已出生在这个时代中。
“就是一个圆润像水桶一样的金色大鼎,周围镶着八条栩栩如生的金龙,每条龙的口中含着一颗金珠,大鼎下面还有八只与之相对应得三脚金蟾”云倾不死心向凌烨轩描述,因为如果皇宫有这样的东西,即便时间来不及,也可以在事后有个可寻的证据。
因为看这几个人面面相视,一脸莫名其妙的神色,应该都不曾经历这样的事情。而她,就算说将要地震,只怕他们也不会相信,只以为是无稽之谈。
凌烨轩剑眉紧黜,虽然不似庞炎和杨飞那般觉得云倾在胡说八道,但却有些茫然。但,片刻后他又似突然想起什么一般的道:“婉儿说的是周易八龙含珠鼎吧?”
什么周易八龙含珠鼎?云倾有些莫名其妙,但在重复这几个字时,突然想到,地震仪在张衡设计之初,的确是根据周易八卦在占卜位置,而所谓的八龙含珠,也只有那东西上才有,于是她露出欣喜笑容的道:“原来在这个年代里就已经有这个东西了。”
凌烨轩点了点头,虽然不明白云倾所谓的这个年代是什么意思,但却道:“朕小的时候曾经见过一次,据说,是太祖在天下纷乱的时候从一个蛮夷部落首领手中掠来的,那是,随同救出来的还有一个年迈的老者,老者告诉太祖,这是一个宝物,能得天下者必然要带走,以后会为江山社稷和百姓造福。所以太祖择地金陵建立皇宫之后,就一直将这个东西锁在了行宫中,可是几百年来,有无数的江湖异士和学识渊博的儒者去看过,却无人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只说此物工艺精湛,恐是天外神器,护佑我轩烨国千秋万代。”
真能胡扯,云倾挑眉,但是却不由得敬佩古人的想象。不过在这个年代中,无论是王储还是起义的领袖,都要将自己和天命联系在一起,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统领那些愚昧的百姓。而百姓自所以信神佛,也只是因为对自然界太过畏惧,人力太过渺小而已。
“皇上相信臣妾吗?”云倾突然问凌烨轩。现在这个时候,她最需要的不是所有人的支持,而是凌烨轩的相信,因为既然这件事情不曾发生过,那么她的决定必然会让所有人觉得费解。
杨飞和庞炎一怔,都有些心头猛然提起的感觉,他们不知道小皇后要做什么。
凌烨轩看着云倾认真的神色,目光沉了沉,随即低沉而坚定的道:“婉儿,朕说过,朕相信你,永远都相信你。”
“好,那你立刻派人回宫,让臣相冷仲率领朝廷百官打开行宫大门,观察周易八龙含珠鼎的有什么变化,一旦发生什么事情,立刻加急来报”云倾一本正经的说道,在凌烨轩面露疑惑之时,又道:“还有,请杨统领立刻率领三千兵马立刻赶往前方发生骚动最严重的村寨中疏散百姓,就说皇上有旨,在今日或者明日晚间之前必然会发生地怒,让他们火速撤离。”
“简直荒谬”庞炎在一旁怒吼,这个妖女越发猖狂了,竟然在这里妖言惑众,危言耸听。
“庞统领,我可以跟你打赌,若是我说的是事实,你,就从此给我闭嘴,但是若是什么都没有发生,我,立刻离开你的主子”云倾挑眉,厉声回敬庞炎。
“婉儿”凌烨轩面色陡然发黑,他倒不是因为云倾刚才那些的确有些危言耸听的话,而是她竟然用他和她之间的事情来与庞炎打赌,他也不是对她没有信心,可是若是万一输了,她就要离开他吗?不可能,他不许。
云倾知道凌烨轩的心思,她缓缓的露出一抹笑意,轻道:“相信我。”
凌烨轩怔住,随后火气便消散了,他也笑着道:“朕相信你”,随后便按照云倾所说的下达命令。杨飞虽然分辨不清楚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是当下皇上下令,皇后与庞炎下了这样的赌注,所以他丝毫不敢怠慢的翻身上马,率领受过最严苛训练的三千禁卫军骑兵在天色灰蒙蒙的时刻就策马向十里外的村寨飞奔而去。
天色渐渐的亮起来,但是太阳却被乌云遮掩,漆黑的云如同镶了金边一样漂浮在空中,带着诡异的汹涌,如同暴风雨前的平静一样令人骇然。此刻,十里外村寨上的异样已经越来越严重,甚至延续到了军营中,营地上的几百匹战马都还是混乱嘶鸣起来,而云倾的银貂也烦躁的营帐内窜来窜去,一刻都不能停歇一样,甚至发出嗷嗷的叫声。
周遭的巡逻士兵也不停的向凌烨轩汇报情况,就连不远处的溪泉处都已经干枯得撕裂开来,那些在泥塘里挣扎的鱼蹦来蹦去。但是,云倾等待的地怒却迟迟不来,仿佛在跟她耗上了一般。
凌烨轩听着那些汇报,剑眉紧紧的拧起,随后踏步走到屏风处披上铠甲,带着三十几名黑衣探卫策马向其他地方巡查。
天色越来越阴沉,云倾见凌烨轩离开,索性坐在大帐外的篝火烤着鲜嫩的鱼,这些,都是以士兵勘察溪泉时捡回来的,足足有几百条,并且都十分肥美。握着手中的木戳,云倾抬眼望着天空中山雨欲来的景象,秀眉微微黜起,随手抬起纤细的素手撕了一块鱼肉放进口中咀嚼。
“味道不错”她淡淡的说道,好似在自言自语。
但是云倾这样的淡静却让坐在轮椅上,面无表情的庞炎露出了几许沉凝,他目光瞥向她,略带讽刺的道:“你好像很有自信能赢这场赌局?”
这两日,他已经想的很清楚了,这个女人的手段可以说是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比拟的,但是,这部代表他会放弃杀这个妖后。
七年里,为了寻找到这个突然消失的小妖后,皇上不惜劳命伤财,踏遍天下的每一个角落,甚至在齐戎狄自立为皇,与契丹勾结打算铸造兵器这样的时局最为紧张的时候也一样,只要皇上听到一点关于这个妖后的消息,甚至可以说吗都不顾,甚至放弃大局,亲自前往寻找,就似那次的云山之行一般。
皇上眷恋这个女人已经到了无法割舍的地步,七年不停歇的寻找,起初庞炎只以为那是一种迷恋,毕竟像这个聪明而美丽的少女不多,可是当皇上再在楚国见到这个长大的小皇后时,竟然比以往更加狂热,甚至到了痴迷的地步,这让他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皇上从来都不曾如此过,即便后宫有三千佳丽,和那个名满天下的颜美人都不曾影响皇上至如此。
最关键的是,皇上竟然为了这个妖后放弃了颜美人,背叛了青梅竹马时的承诺。
云倾冷清一笑,却不看庞炎满眼的讽刺,只道:“你以为,我会输?”
“如果你赢了,只能证明你是妖孽,要你是输了,哼……。”庞炎有些森冷的哼了一声,对于他来说,无论云倾是赢是输,都与当下的时局没有关系,赢了,如此诡异的境况,不是妖孽做法是什么?若是输了,她离开皇上是最好的结果。
“庞统领对我的成见是越来越深了”云倾吃的差不多,觉得已经饱了。她喂银貂吃东西,但是银貂却已经烦躁的什么都吃不下,它蹦来蹦去,无论云倾怎么安抚都没有用。
云倾黜着眉宇,银貂是有灵性的雪狼,从出生就被华药师送到了她的身边,可以这个小东西终究还是不会说话,无法表达出此刻的烦躁究竟因为什么,但是它却对云倾做足了暗示,甚至撕咬着云倾的袍角,要扯着她向北方走去。
庞炎有些诧异的看着这个小东西,也能感觉得出它似乎有所暗示,在它看来,应该北方比较安全,否则它不会做出这样的动作。
银貂紧咬着云倾的衣裳,用小小的身体将云倾向北侧拖去,见云倾不动,更加的烦躁。而云倾则是叹息一声,抬手拍了拍它的小脑袋,道:“银貂,听话,我们不能走,还有很多人在这里。”
现在,她已经不能那样轻易的离开轩烨大军的营地了,就算,真的发生什么她无法预计的危险呃解决不了的为难。
然,云倾的话刚说完,就听到四周突然晃动起来,而后只闻军营中有人呼叫,马匹四处乱奔。借着,便是天地摇摆,营地上的篝火四处飞溅,狂风乍起呼啸,有种昏天暗地的感觉。
整个营地的人都慌促了起来,云倾见状,立刻道:“所有人出营帐,趴下”,庞炎见状,先是一怔,随后也吼道:“快,所有士兵出营帐,趴在空地上,快”,说罢,只见不少营帐的支架都应声断裂,嚓嚓两声,随后被狂风吹起,而庞炎自己也用尽力气匍匐在地。
他的轮椅被狂风卷走,然后重重的落在地上,支离破碎。
银貂钻进了云倾的怀中,恐惧的呜呜直叫,云倾护着它,直到一阵几乎是乾坤逆转的昏眩感过去,才将它放开。
地震过后,银貂安静了下来,它呜呜的舔着云倾,一双无辜的眼神有些憨厚和惊魂未定,而云倾则是躺在地上被它的模样逗笑了,抬手拍了拍它的脑袋。
营地上已经变得一片狼藉,有的营帐甚至被篝火烧着了,好在人员都没有伤亡,可是却个个灰头土脸。云倾躺在地上喘了一口气,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然,她刚想起身之时,却闻不远处一阵马蹄声奔腾而来,转头侧头,只见凌烨轩十万火急的骑马奔回营地,他一身墨色龙纹铠甲,身上有了明显的几处伤痕,但这些似乎都不重要了,他翻身下马,就向云倾奔来,沉重的铠甲砰的一声跪在云倾身后,随后她的身子就被他急促的抱起。
身体撞进了宽厚的胸膛,一双如钢铁一般的臂弯将她紧紧的束住,云倾几乎可以听到凌烨轩的急喘和混乱突兀的心跳声,她还没有明白他是怎么了,就闻他局促的道:“朕还以为你……婉儿,没事了,没事了……”
刚才,他策马赶出来的时候,看到雪狼在一旁惊魂不定的舔着她,他以为她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