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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翠烟楼’你喝花酒呢,有没有兴趣陪我在客栈里也喝两杯?好久不见了,我们今夜不醉不归。”
雷霆浓郁的眉宇一黜,深深的凝视着云倾,刚才没有察觉,现在却觉得云倾似乎改变了不少。她不在如以前那般听到某件事情,全身的灵敏气息都紧绷起来,然后便开始冷静的推断,设局,甚至丝毫不在意的用美人计去勾引那些人,更是为取得机密情报而不择手段。
现在的她,更像是一个吃醋的小女人,或许她自己没有察觉,可是他却能看到她在说皇帝在青楼时,眼底划过的一丝沮丧和懊恼。
“你变了很多”雷霆若有所思的说道,风驰雷霆在异时空再次聚首,这原本是一个值得高兴的事,毕竟是昔日的战友。可是他们现在都拥有了一副这个时代的人赐予的身体和童年的记忆,所以很多事情也变得不一样了。
“我软弱了吗?”云倾开始废话,可是心头却一直想着凌烨轩在青楼里会做点什么。
雷霆失笑,摇了摇头,随即上前如同哥儿们一般揽住了她纤弱的肩膀,带着几分豪气的道:“既然不放心,我们今天也去‘翠烟楼’逛逛吧,这段时间为了找你,我可是什么苦力都做过,现在也该放松放松了,据说‘翠烟楼’你的姑娘个个都跟水一样,捏一下都会滴出来”
说罢,雷霆就揽着云倾向前集市走去,而云倾则是黜起秀眉,怪异的道:“你也喜欢逛青楼?我记得以前执行任务时,让你去日本高官情妇那里套点消息,你都差点举枪自杀来保卫贞操,现在怎么这么放纵了?”
雷霆扑哧一声喷笑,随即调侃一般的道:“哦,那时候因为你还没有喜欢的人嘛,所以想给你留个好印象,现在你都名花有主了,我也就没有必要再装模作样了”
谈话间,万家灯火,整个繁华的集市两侧,灯笼灼亮,吆喝声四起。翠烟楼位于巍山最为繁华的地段,来来往往的客人形色各异,有中原人也有前来这里做生意的商户,还有当地的异族人。
“哎哟,这不是对面客栈里的厨子吗?怎么,今个儿你也来喝花酒了?瞧你,平日里我们的姑娘去找你,你都不理会人的……。”翠烟楼门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老鸨一见雷霆,就阴阳怪气,扭动着肥腰上前来娇滴滴的说道,捏着红色丝帕的手还搭在了雷霆的胸前。
雷霆面无表情的看着老鸨,口中却说着不正经的话:“翠姨说笑了,平日里姑娘去客栈,我不敢搭理,是因为掌柜子太凶了,但是今天我听说花魁红绫姑娘会在这里跳舞,所以就算再怎么,也一定要来啊。”
“呵呵,我翠姨阅人无数,没想到还真是看走眼了一次,算你小子识相”翠姨抬起涂抹得艳红的手在雷霆脸上拍了拍,但随后却有些没趣的道:“但是今个儿,你们是见不着红绫了,一个多时辰前,来了一位俊美得像天神一样的客人,一进翠烟楼就将红绫给包了,足足扔了我老太婆一千两,哎哟,那个出手大方的呀。所以今天,红绫不见客,专门陪那位客人。”
“翠姨你喝多了吧?”雷霆装作半信半疑的说道,但是目光却落在了云倾的身上。
云倾面色紧绷,心口的怒气顿时升腾起来,但是却分不清楚就是什么什么滋味,总之混乱云集,让她十分沉闷。虽然,她也知道凌烨轩不可能将后宫佳丽三千闲置在那里,而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找一个青楼的花魁,可是她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你小子说的话呀,还真是不中听”翠姨斜睇了雷霆一眼,却没有生气,但随后却叹息了一声,喃喃的道:“不过这事说来也真是奇怪,我也是怎么看,我们的红绫都配不上那位公子,不过啊,这男人都是一个样,妻不如妾,妾不如妓,你们两个……”
翠姨抬手指了一下云倾,随即定住了,一双眼睛陡然睁大,随后口中啧啧的道:“哎哟,我的妈呀,这位小公子好标致啊,都像画里面的金童,呵呵,失礼了失礼了,快请进来,请进来,呵呵呵呵……”
翠姨一见到云倾就心花怒放,她活这么一大把年纪还没有见到这样漂亮的男子,只觉得今天晚上是做了神仙梦,于是当下眉开眼笑的将二人引进大堂。
翠烟楼的生意极为红火,大堂内已经坐满了前来喝花酒,与那些姑娘们打情骂俏的商客和满面横肉的富户,四周,大红灯笼如同一串红花一般从楼上直垂而下,声乐奏起,一派奢靡暧昧的景象。
云倾和雷霆坐在一张桌子前,立刻就有两名衣装暴露,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前来黏贴,雷霆一手揽着一个,让那些女子惊呼不已,随即他狂肆的笑道:“兄弟,这两个女人我今天都要了,你要挑,就去楼上挑吧”,说着,抬手调戏了一下身侧女子,惹得那女子气喘吁吁,娇柔大骂。
云倾挑眉看着雷霆,而雷霆眼底没有一丝暧昧情绪,他只是为了给云倾找个空隙去抓凌烨轩罢了。
没想到经历了两次人生,最终没有背叛她的人还是以前的战友。云倾心头沉了沉,突然很想如自己之前说的那样,与雷霆来个不醉不归,不去管凌烨轩究竟有没有在这里花天酒地,于是她一拍桌子,冷然一笑,道:“两个美人都归你没关系,今日大爷我是来喝酒的。”
雷霆一怔,似没有想到云倾竟然会这么说,但是想了想,却也有些释然的笑了。其实他们都是不相信这个人世间所谓的感情的人,否则当初别人不至于用一个反间计,就使得他们溃不成军,相互残杀。
回想到生命最后一刻的悲凉,雷霆突然也豪气起来,他将怀中的两个女子一推,道:“好,今天我们就不醉不归……。”
不多时,酒菜上齐,云倾和雷霆对坐,仿佛两个多年不见的挚友一般,开始开怀畅饮起来。云倾端起一杯酒,笑道:“我在北楚给楚恒赐婚的时候,说过人生有三大喜事,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他乡遇故知。雷霆,我敬你,我们相隔两千年的时空居然还能相遇,并且第一眼就认出对方,不愧是生死相随的战友。”
雷霆眼神幽幽的看着云倾,突然朗声笑起来,随后直接拿起了一坛酒,扯开上面的红布,道:“说的好,人生何处不相逢,上辈子我们生死相依,结果给他妈的那破烂组织给离间了,这辈子我誓死跟随你,就算是被唾骂为叛国通敌,不忠不孝也在所不辞”,说罢,仰头咕噜咕噜的灌了下去。
云倾见雷霆居然这样豪迈,顿时也站起身,道:“臭小子,以前喝香槟都会吐上三天,现在居然这么会喝酒”,说着,也提起一个酒坛子喝起来,可是喝得太急了,居然呛住,拼命的咳嗽起来。
“喝红酒的女人是最妩媚的,所以你被称之为数千特工中的第一人,集美貌智慧于一身,可是谁能想到这样一个女人居然会在喝酒的时候这么不雅的呛住”雷霆黜着眉宇,虽然口中在调侃,但是却还是很是心疼的拍着云倾的后背。
云倾冷笑,咬牙切齿的道:“你再损我,我扭断你的脖子”,说罢,就灌了几大口。
究竟喝了多少酒,云倾已经不及得了,只感觉自己的意识模糊的时候听到一声低沉阴沉的怒吼,随后似乎有人在翠烟楼里打了起来。她迷糊的叫唤着雷霆,但眼前却浮现凌烨轩骇怒的俊荣。
以为自己梦见他了,云倾心里很烦躁,所以想也没想就啪的一巴掌甩了过去,怒气汹汹的道:“走开,我今天不想看见你”,随后在四周一片抽气声中,摇摇欲坠,随后,跃进了一堵温暖宽阔的胸膛。
“风驰,你没事吧?”是雷霆的声音,他的话语听起来有些急促。而云倾则是嘻嘻哈哈哈的抬手捏住他的紧绷的脸,笑道:“还是你最好,雷霆,带我走吧,我好累啊,好累啊……。”,随后,云倾就跌入了黑暗中……
好累啊,这么多年来,她唯一不想承认的事实。十几年来,一直支撑她争权夺势的一切突然逝去,云倾突然发觉,曾经的自己竟然是那样的愚蠢。她用恨意将自己蒙蔽,以为这样会更加坚强和所向无敌,可是,却发现自己越是偏激,越是觉得寂寞和孤独。
雷霆、电掣、万钧,生死相交,命运相连的四个人,居然在别人的设局围猎下变成了手术室里的四具冰冷的尸体。他们也算是生当为人杰,死亦为鬼雄了,连死后,肉体和器官都可以继续为国家做贡献,成为政权领导们抢手的宝物,他们,是该值得骄傲的。
人民不会记得他们的功绩,因为人民不知道他们的存在。国家不会觉得他们是英雄,因为他们知道太多秘密,而这些秘密每一个都可以成为引导两国战争的导火索,所以,当局势适当稳定的时候,他们就变成了多余的。对于多余的东西,国家采取的手段从来都是清除掉……。
好累啊,曾经的二十年人生,在枪林弹雨中穿梭,最后,却落得那样的下场。好累啊,今生的十三年人生,她走得每一步都是勾心斗角,步步为营,以为最后爱情是温暖的归宿,却不想还是掺杂着心酸和痛心……。
宿醉的可怕就在于会头痛欲裂,当云倾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身子一动,就觉得自己的脑袋几乎要爆开一般的疼痛。她抬手按着自己的额头,一缕阳光照耀在脸上,几乎同时,她扯起了被褥,将自己如同鸵鸟一般的掩藏起来,不想去面对这又一天的生活。
可是屏风外细微的声响却惊动了她。
睁开双眼,云倾懒散的掀开被褥,身上还穿着昨天的白色长袍,但是已经褶皱的不成样子。她迷糊着双眼,隔着屏风看到桌案前坐着一个男子,随后便探足走了过去。
凌烨轩坐在桌案前,冷清的侧容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桌案前却摆着几个已经空了的酒壶,而他,正在自斟自酌,一杯连着一杯。
云倾这下彻底清醒了,昨夜的一幕一幕顿时都从脑海中划过,她几乎瞬间打了一下冷战,然后拔腿就想回到床上继续装睡。但是脚下刚动,就听到了凌烨轩阴沉低哑的声音:“想去哪里?”
遭了!云倾僵住,随后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悄然溜到了床边,可是身后却猛的响起了一阵酒壶砸碎的声响,凌烨轩已经愤然起身,大步向她走来。
昨天的那些模糊景象只是噩梦,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天啊,那都不是真的。云倾将自己埋在了被褥中,不时的呢喃着。
如果她没有做梦的话,她就真的打了凌烨轩一巴掌,还当着他的面调戏了雷霆……。
凌烨轩满脸骇怒,双目因为彻夜未眠而略显猩红,他等着云倾装死一样的将自己包裹在被褥里,怒气更是不从一出来。他昨天去见自己早已经设伏在这里的死士、翠烟楼的花魁红绫那里取她在这里收集到的所有消息,却不想一出门竟然看到她在和一个似乎早就相识的男人在那里喝花酒。
该死的,他让她陪同自己一起去找红绫的时候,她不愿意,可是他一转身,她就跟一个男人在一起喝酒。并且那个男人还是做他傍晚时端来的那只烤鸭的厨子,她觉得吃了可口,于是就去看那厨子了?
想到这些,凌烨轩觉得自己的肺已经快炸了,人也快疯了,脸颊上的疼痛直达心底,令他想发怒。
簌的一声扯掉云倾身上的被褥,凌烨轩却怔住了,只见云倾整个人缩得如同一只猫儿一般,口中似乎还在碎碎念着什么。他剑眉一黜,疑惑的靠上前去,却听到她口中一直叨唠道:“这是噩梦,这不是真的,这是噩梦,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