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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飞抬头望向云倾,在看到她神色清冷,目光深幽之时,顿了顿,随即叩首道:“皇上现在可能失明昏聩,危在旦夕,多一刻则是多一分危险,属下等还请求皇后娘娘当机立断,立刻带着皇上前往苗疆求助。皇上后宫佳丽三千,却独宠皇后娘娘,所以就算多了一位公主为妃嫔,也不能撼动娘娘的地位,所以……”
“放肆”云倾陡然娇声呵斥,随即在杨飞等人都震住之时,微显怒意,且威仪庄肃的道:“杨统领,你可知你的自以为是,冒然前往苗疆,不仅不能救治皇上的病情,反而会使得苗疆人因为心虚而动其他的手脚。万一皇上真的被他们用妖蛊治住,还能是后宫多一个嫔妃就能解决的事情吗?”
众人惊骇,却更多是不明所以,其中,一名副将道:“皇后娘娘,属下等愚钝,不明白其中利害,还请娘娘明言赐教。”
云倾冷笑一声,凌厉的目光扫视了一眼众人,随即高声道:“苗疆人此刻的确在等我们送上门,但那却是因为他们想试探他们此举,是否已经让我们产生怀疑,若我们冒然前往,他们必然会知道我们已经察觉是他们动的手脚,所以,为了杜绝后患,他们会做什么,你们应当可以想象。所以,我们现在只能按兵不动,做出迷茫不解的状态迷惑对方,使得苗疆人以为我们并不知道皇上是中了苗疆的毒,而他们等待不下去,自然会派人前来试探询问,到时候再让那名圣女亲自送来,岂不是不用受制于人,又可以减少危险?”
前往苗疆,只能几人简装随行,若是发生危险,必然难以抵挡。但是若是苗疆公主自己送上门来,就算她的妖术再厉害,这里也有六万将士,踏平苗疆是绰绰有余。
杨飞震惊,而其他的将士也是错愕不已,他们个个面色惊疑不定,显得十分慌促。而云倾则是平静下来激动的情绪,淡淡的道:“是送上虎穴等人宰割,还是请君入瓮,本宫相信各位忠贞爱国的将军,都应该知道选哪一个才是最明智的。”
“属下等该死,险些误了皇后娘娘计策,致使皇上于危险之中,属下等甘愿领罚”众人听得云倾这么一分析,都恍然醒悟,纷纷扣头请罪,甚至连杨飞都甘愿受罚。因为,他惊诧的发现,自己一心救主,却忘记了潜在的危机,这,是兵家大忌。
但云倾却突然间觉得很累,所以也不想再计较那么多。于是她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下去,随后在察觉冷战天凝视自己之时,对他心虚的一笑,道:“哥哥帮我准备些食材吧,这几日我与皇上闹别扭,都不曾好好对他,没想到现在居然出了这些事情。我今日想亲自做些食物给皇上。”
冷战天剑眉黜起,低沉的道:“婉儿真的打算那么做吗?”
云倾垂眸,却不愿意再回答这件事,只有些疲累的道:“将军出去吧,随时注意契丹和南齐的动向,现在皇上身体抱恙,不能出任何乱子,否则牵一发而动全身,事情宣扬出去,再加上若是有心存旁念者,从中做些手脚,不仅皇上更加危险,就连冷氏一族都要栽在这护驾不周的罪名上了。”
这才是至关重要的,天下第一将军冷战天陪同帝王身侧,却在众目睽睽之下使得君王受人陷害而遭受蛊毒之痛。这个消息要是传扬出去,朝廷上的那些与冷氏格格不入的朝臣,只怕要趁热打铁,磨刀霍霍了。
冷战天愣住,似乎这才意识到事情真正的严重的地方,他剑眉紧紧的黜起,张口想询问如何化解,可是却见云倾身侧的帝王突然一动。云倾也觉察了,立刻握住凌烨轩微微抬起的手,低声道:“皇上醒了?”
凌烨轩浓密而好看的睫颤了颤,有些迟缓的睁开眼,但那双以往威严震慑的眼睛此刻却没有任何焦距,并且显得十分空洞,他剑眉微微挑起,有些虚弱的大手反握住云倾柔软修长的素手,沙哑的声音带着磨砂般的干涩,道:“天黑了吗?”
云倾心头涌起了一阵酸涩,她不知道应该怎么跟凌烨轩说这突然发生的事情,而冷战天看到这一幕则抱拳低头道:“属下立刻去准备皇后娘娘的要的东西”,说罢,转身离开,那铠甲铿锵的声音十分刺耳。
凌烨轩剑眉挑起,似感觉到了什么,突然将云倾的手握得极紧,那漆黑的眼底没有焦距也看不见痛苦,就如同一尊漂亮的木偶一般,呆滞的看着她。云倾心疼的将他的大手抱紧,轻声道:“没事的,你放心,我一定会将你治好。”
“婉儿……”凌烨轩的眼前一片漆黑,甚至连云倾的脸都看不见了,他的手不住的颤抖,似乎在极力压抑真什么,原本没有任何表情的俊容,也渐渐有一丝松动,昭示出了几分痛楚。少许,他抬起手抚上了她精致的面容,冰凉的手指温柔而僵硬,少许,沙哑的道:“你不会离开朕,对吗?”
云倾觉得自己的心都痛得快要撕裂了,她闭上双眼,随即将额头依靠在了凌烨轩的胸膛上,聆听着他略显急促的心跳声,缓缓的抬头,道:“不会的,你放心,我一定会让那些伤害你的人付出代价的。也一定会让你重新看见的,这段时间,我会寸步不离的守着你,伺候你,为你处理那些贼寇的叛乱,我要他们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最惨重的代价。”
此刻的云倾,内心充满的痛楚和愤怒,苗疆的妖女、南齐的卑鄙、匈奴的猖獗,她以往从来都没有觉得他们竟然如此的可恶,可恶到她立刻想将其全部清理的地步。可是现在,她看着凌烨轩居然要承受这样的痛苦,还有受制于一个手段卑劣的女子,她就更觉得可恨,连每根骨髓都在叫嚣。
听着云倾这样温柔而残酷的话语,凌烨轩身子猛然震住,随后却是紧紧的将云倾拥住,抚着她的长发,沙哑的道:“婉儿,朕对你很放心,朕早就已经将自己的命给你了。婉儿,你知道吗?其实朕的愿望也简单,就是你能如刚才所说的那般,寸步不离的守着我,朕就已经心满意足了,至于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
云倾闭上双眼,眼角溢出了泪水,她不想哭,可是此刻却难以控制这样汹涌酸涩的情绪,她环抱住他精壮的身体,无声的哽咽着。为他的痛楚,更为自己的难以自拔的痛惜……
凌烨轩失明,他自己没有表现多大的痛楚,仿佛,这一切只不过是发生极为寻常的事情。而在众将士前来探望时,他也是云淡风轻的命令众人一切听皇后差遣,不得有半点违逆,否则以忤逆论处。众将士不敢有也不可能有任何怨言,因为现在情势非常,就算帝王不说,他们也知道该如何做才是最好的。
而对于凌烨轩的衣食住行,也全部都是云倾亲料理,为了让他觉得舒适,云倾甚至亲自伺候凌烨轩沐浴更衣,铺床叠被,和一切膳食茶水。
大帐内,蒸汽袅袅,凌烨轩坐在浴桶中,身上精壮的线条和麦色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水珠蜿蜒下滑,虽然不如女子的娇媚燎情,却是别有一番风味。云倾施展了自己十几年没有用的按摩技术,缓缓的揉捏着凌烨轩的双肩,纤细的素手从刚开始的一点生疏到此刻的灵活,让云倾有种重回以前的感觉。
凌烨轩闭着双眼,神色享受,但是淡漠的面色却没有任何表情,直到云倾觉得已经洗得差不多,要他起身更衣时,他才如同银貂一般的赖皮的靠过来,虽然看不见,却还是能准确的寻找到云倾的气息,他低沉的道:“吻我。”
云倾秀眉一挑,知道凌烨轩这几日闲得发慌的老毛病又犯了,但是如果她不愿意的话,他便又会说一些嫌弃他,和盲瞎之类的话,于是她只能有求必应的靠近,在他的薄唇上蜻蜓点水一般的掠过,孰知,刚要起身,凌烨轩却呼啦一声从水中起身,刚毅的双臂是将她娇小的身体箍在怀中,低头覆上她的红唇,纠缠辗转,直到云倾几乎窒息时才放开,随后声音略得沙哑着意犹未尽的道:“婉儿,这才叫吻,你刚才的那是亲。”
一副指责服务态度的模样,两云倾不禁瞬间抓住,但是凌烨轩却是天神一般的丝毫不理会云倾的抗议。即便,他眼睛看不见,似乎也能想到云倾烦躁的可人憨样,所以薄唇不觉流露出笑意,足见云倾这两日的伺候,让他很满意。
“你应该检点些,毕竟是一国之君,如果被人看见,可是要贻笑大方的”云倾看到凌烨轩那副满足的样子,觉得有些窝囊的冷声说道,随后将他搀扶出水桶,擦拭了身上的水珠,更上干净的寝袍。
听着云倾的教训,凌烨轩不以为然,并且依旧淡淡的笑着,似乎,就算听她唠叨,也是一件十分惬意的事情。
云倾已经懒得理会这个男人的如同偷腥的模样,缓缓扣起他胸前的盘扣,那精致的龙行镶金的扣子很是难弄,每次给他宽衣、更衣,云倾都有忙一柱香的时间,第一次弄的时候,甚至急得满头大汗,让凌烨轩大笑不已。
“婉儿的更衣的手法越来越熟练了”凌烨轩感觉那纤细的手指在他的胸前若有若无的划过,在脑海中想象着让她此刻服侍自己更衣的模样,就觉得胸口一阵熨烫,某种炙热的东西在身体里翻滚起来。于是,他抬起大手,触摸着云倾的脸,然后缓缓的扶着她一头披散的长发,喉结也不觉滚动了两下。
云倾此刻穿的几乎可以用薄如蝉翼来形容,芙蓉色绣粉红牡丹的抹胸,外罩一件浅紫色的薄纱,长裙极地尾拖延,因为要侍奉凌烨轩,为了避免搞得自己大汗淋漓且一团糟,所以壮大了胆子,可是有时候凌烨轩凝视自己的时候,她还会心虚,总觉得他是能看见的。
云倾搀扶凌烨轩坐下,蹲下身体为他穿亵裤,但是刚拿起衣服,凌烨轩的大手就突然再次环住了她的纤细的腰身,将她拉向自己。云倾面色一红,几乎想将凌烨轩劈昏,但是他却呼吸凝重的将她身体抱起身放在了床榻上,随即喘息凝重的道:“你极少穿得这么少?”
说着,大手就在她身上流连起来,在触摸到她的胸前时,突然暧昧的笑了,道:“这是朕最喜欢的那件芙蓉色衣裳,婉儿,你穿成这样是想勾引朕吗?”
云倾横眉竖眼的想要将他推开,不想理会他的不正经,但是凌烨轩却异常的固执的稳如泰山一般的动也不动,且还变本加厉的压上云倾娇小的身子,突然半真半假的道:“婉儿,朕昨天听那老太医说,苗疆的这种巫术似乎可以用亲子的脐带血也可解,要不然,我们先回宫吧,等你为朕生下子嗣之时,再用脐带血引毒,如何?”
云倾心头一怔,在凌烨轩亲吻她的时候猛的扣住他的手,惊诧的道:“你说什么?”
凌烨轩见云倾十分惊诧,面色沉了沉,那失明的双眼也似乎划过一丝情绪,但他随之却道:“恩……朕昨日问了那老太医,他慌慌张张的跟朕说了这些,可惜朕膝下无子,后宫也无人有身孕,所以这种方法索性省略了,不过朕以为,与其在这里拖延时间去找解药,不如回宫,让皇后为朕孕育子嗣,这样,不仅可以治好朕的眼睛,轩烨江山也后继有人,岂不是一举两得?”
云倾起初以为,那老太医已经告诉了凌烨轩,他们在这里扎营不懂是为了等那个苗疆公主自投罗网,没想到只是说了这些。不过这倒是另云倾产生的几许疑惑,因为这个方案,老太医并没有告诉她。
不过想来,在所有的人看来,在最短的时间内治好皇帝眼睛才是最重要的。至于用孩子的脐带血来引毒,无论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