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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王府在九年前突然失火,将存放蛊王的别院给烧了个干净。那蛊王是极其珍贵之物,又性寒,一遇大火,全部变成了灰烬。如今,寿王爷自己因为没有蛊王治病,已经卧榻七年了,现在是骨瘦如柴,估计都快不行了”
“你说什么?”云倾惊的站起身,他说九年前寿王府邸别院的那场大火烧毁了蛊王?
九年前……云倾感觉自己的身体如遭雷劈,整个人的都僵住了。九年前她三岁,孙恒初带她前往王府参加寿王弱冠之礼,然后她潜进别院,看到了几条散发着奇香的虫子……。
那把火是她放的,为了毁灭证据。也想知道那虫子究竟对这个人又什么怪异的影响,因为当时她的好奇心就如同一个几岁的孩童一般,对这个陌生世界充满了疑惑,更是调皮叛逆,无拘无束,可是,她这么多年来,无数次想起这件事都用无数种猜测,却不想这件事的真相竟然是这样的。
李太医被云倾的神色吓坏了,他以为云倾震怒了,当下全身颤抖起来,将脑袋埋在地上,不住的道:“老臣该死,老臣该死……”
云倾回神,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离了。她的一个幼稚行径,竟然害了两个人,她……
红唇隐匿着一抹苦笑,云倾缓缓的跌坐在凤榻上,在思绪微微平定下来的时候,问道:“立刻派遣前往南疆,取蛊王为皇上和寿王治病”
李太医摇头,道:“南疆原本是南齐的一个小部落,当初因为进献蛊王给皇上治病,使得南伯侯十分震怒,没几年,南伯侯就以南疆‘擅长邪术,养殖妖蛊’罪名,下令拘捕当地的巫师和酋长,囚禁监牢凌虐致死,如今南疆只剩下一些老弱妇孺,他们也只懂得一些小巫术,否则寿王也不至于拖到药石无灵的地步。”
云倾的双目陡然眯起,素手猛的握紧。齐戎狄……
“那,那现在该怎么办?寿王爷已经卧榻七载,以后如何已经不是我们能说的算的了,可是皇上现在可怎么办啊”蛮儿听太医这么说,眼眶多红了,七年前的一切和这七年的禁锢,已经让她开始害怕这皇宫里的所有一切变数。
李太医眼泪掉了下来,自知无能的将脑袋抵在冰凉的汉白玉地砖上,老泪纵横。当初皇上要用这招苦肉计的时候,他千算万算,将一切危险都已经算进去了,却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李太医,你抬起头来”云倾声音异常平静,幽幽沉沉的声音飘荡在空荡的书房内,令人心惊。此刻,所有人都已经被吓得昏头了,她决然不能在大事方寸。
李太医骇住,僵直着身体,慢慢的抬起哭红的眼睛,满脸的皱纹和眼底的红丝证明了他这里几日来为医治皇帝而心力交瘁,开口,低哑的应道:“臣在”
“本宫要你尽力拖延皇上眼睛恶化的时辰,哪怕是一炷香,一个时辰,一天都可以,你听懂了吗?”云倾威严冷清的说道,双目冰冷若如雪。
李太医怔住,有些不敢直视云倾的威严,随即低头道:“老臣遵旨”
“退下”云倾声音更为冷清。
“是”李太医匆匆退下。
闭上双目,云倾深吸了一口凉气,只觉身心皆冷,寒意四溢。蛮儿不知所措的跟随在云倾身后,素手紧紧的绞着,心里已经紧张到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她变得懦弱了,经历了七年前那场雪夜的大火之后,她突然发现,在永巷掖庭那种肮脏的地方不为人知的死去是种悲凉,可是在这个金碧辉煌的荣华富贵之巅,失去自己的主子和亲人也是至极的疼痛。
在她心里,云倾是她的一生都要马首是瞻的女子,她愿意为她肝脑涂地,可是如今,这个主子回来了,还怀了小皇子,得到了皇上的圣宠,可是如此美满的时候,竟然又横生枝节,她怎么能够不害怕?
“皇后娘娘”蛮儿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她看着云倾紧闭着双眼,心里透着一股灌顶的绝望,难道,对于这件事情,皇后娘娘也没有办法了吗?如果是,那么皇上是否已经走到了绝境,没有任何转机……。
云倾的素手紧紧的揪紧衣裳,指甲扣进掌心,溢出了成排的猩红血迹。她蓦地睁开双眼,眼底满是杀机狠绝,倏地起身,凤袍簌的一声响。
蛮儿吓了一跳,而云倾则是抬起素手扶在凤榻上那寸寸镀金,栩栩如生的凤凰摆尾扶壁,深深了呼吸了一下,随即道:“传旨,摆驾刑部大牢”
轩烨国的刑部大牢与唐汉时的大理寺及清朝的宗人府一样,是收押朝廷要犯,和审问画押的地方。阴沉沉的刑部大牢四个黑色的字体,在暖和的阳光下都显得阴森,因为是从太祖登基开始就已经建造,所以涂墙四壁上,连年雨水已经将它原本的颜色冲刷干净,到处是垂直的铁锈印记。
凤辇缓缓的停落,阳光下,明黄垂帘上金丝绣五彩天凤的图案华贵耀眼,颤动闪烁,云倾在蛮儿和赵公公的搀扶下,抬出元宝底金丝翘头含坠鞋,踏出凤辇,一身鸾红色的凤袍在这片阴沉的刑部大牢前瞬间如同一团火焰一般刺目。
厚重的圆钉红漆大门缓缓的开启,发出刺耳的而幽远的声响,一阵阴寒,包含着各种怪异气味扑面而来。蛮儿闻到这种令人作呕的气息,立刻从袖中取出丝帕掩在云倾的鼻息间,生怕会伤了她腹中的孩儿,但却被云倾推开,只见她僵直着身体,大步踏进了前面得阴沉之地。
“参见皇后娘娘,臣下有失远迎,还请娘娘恕罪”刑部尚书卫自如和刑部侍郎柳燕衡匆匆踏出迎驾,叩拜在地。他们事先没有得到通传,所以匆忙出来,显得慌乱无措,二人脸上的神色在墙壁上的火把映照下竟显得有些诡异紧张,更有些阴沉狰狞。
“苗疆公主提审的怎么样了?”赵公公圆润的声音带着几分尖锐,冷冷的问道。
卫自如怔住,柳燕衡的面色更是难看,随即,二人吞吞吐吐的道:“苗疆公主性子倔烈,不愿招供,臣等还在想办法令其画押。刑部大牢因阴沉潮湿,刑法器具更是触目,臣等唯恐娘娘看了不适,伤及龙子,还请娘娘移驾到刑部大殿入坐……。”
但是,他们的话还没有说完,云倾就越过了他们二人上前走去,赵公公和蛮儿赶紧跟随其后,生怕万一有个闪失。
卫自如面色苍白起来,他立刻站起身,扯起柳燕衡就跟随着云倾的身影向里面跑去。
云倾的脚步有些急促,身后的凤袍长摆拖延在地上,赤凤图腾刺目绚丽,在火光照耀下闪烁着威严高贵的光泽。脚步踏过长长,幽深漆黑的回廊,四壁斑驳,寒意上涌,周遭一片血腥的弥漫更是令人作呕。
推开一扇封闭的乌漆大门,便已经到了挂满刑具的监牢,这里,铁锅内的木头烧得四周一片亮堂,墙壁的火把照耀得两侧犹如白昼。云倾眯起双眼,在看到提审抬上衣裳不整的妖媚女子时,素手猛的握紧,随即大步上前。
苗疆公主女子身着若隐若现的粉红抹胸,外罩红纱,如白藕的玉臂正抵着自己的额头,满身妩媚邪气的靠在铁栏上,素手搅动着那已经生锈的铁链,笑得诡异无比,似乎,她早已经料到云倾会来找她一般。娇柔的声音娇滴滴,带着酥骨的肉麻,“这不是那位蒙得圣宠的妖后吗?怎么,对皇上的病情束手无策,所以来找我回去侍寝伴驾?哈哈哈……”
尖锐刺耳的声音顿时响彻在整个地牢中,阴森的日同撕破的绸缎一般令人惊悚,云倾双眼微眯,缓缓走上前,与她隔着一条条粗壮的铁栏杆对视,杀气凛然,她冷笑着:“看来你早就准备好了”
苗疆公主笑得更为绝艳,却也带着几分狰狞可怖,她秀眉上扬,眉宇之间满是妖冶风情,丝毫不介意自己的雪白纤细的柳腰和若隐若现的胸脯暴露在空气中,她的玉足微动,一阵有着异域风情的铃铛声想起,另人听了感觉心头一阵颤栗。
这一声铃铛响,众人似乎都僵住了,甚至连赵公公打了一个哆嗦,随后,那妖女百般柔情的浅笑道:“小姑娘,过来,给本公主打开这该死的锁”
蛮儿的身体已经僵直,她的瞳孔瞬间失去了颜色,似乎变成了一个空洞的木偶,被人操控,但是她走上前两步,就猛地甩头,而后陡然清醒,随之怔了一下,在看到自己已经走到铁栏杆前,握住了那生锈的铁锁时,吓得立刻后退,叫道:“你,你会妖术”
“哈哈哈……。”苗疆公主大笑起来,她眼睛里酝酿着寒意,似乎对蛮儿能够摆脱她的摄魂术很是生气,但是她目光一转,在看到云倾身后的两名官员时,突然来了兴致,酥麻的声音带着万般妩媚的道:“你们两只朝廷的走狗,过来,给本宫打开铁门。”
云倾眼底一沉,只见身后的卫自如和柳燕衡似已经走火入魔一般,二人瞳孔不停的收缩,而后争相上前,不住的扯着那只铁链子,甚至抢的双手都沾满了血迹却还是好无所觉。仿佛,在他们的眼前浮现了一个足以激发他们贪婪欲望的东西,所以不得不去争抢,甚至打得头破血流。
张公公吓住了,蛮儿也差点尖叫,但是二人却还是没有忘记保护皇后的职责,二人一前一后搀扶住云倾,只闻张公公颤抖的道:“皇后娘娘,我们还是回去吧,这个妖女会邪术,可别伤了娘娘……。”但赵公公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苗疆公主朝他一瞪,先是黜眉,随后啐了一口:“原来是个太监”
太监?云倾的眼底的冷意更深,立刻明白了这个苗疆妖女对这两人施展了什么妖术,这,应该算不上是妖术,应该是媚术,在民间传闻中青楼女子都擅长此术,可以将男人迷得昏头转向,而赵公公早已经净过身,根本算不得上男人,所以才没有被迷住。
云倾现在终于知道为何卫自如和柳燕衡在门外接驾的时候为何那般慌张,因为这个苗疆妖女早已将他们二人迷惑住,他们自己在醒来之后也应该感觉到了什么,但是却仍然痴迷于这个女人的美色,所以就这样放纵下去。
“没有想到轩烨国的刑部大牢竟然变成了苗疆公主享乐的地方。公主不是要侍奉皇上吗?现在居然在这个地方勾引刑部的两位大人,可知道成为嫔妃,定是要清白之身的”云倾看着卫自如和柳燕衡为了争夺门锁,二人已经厮打起来,却不急不躁的慢慢的说道。
苗疆公主似没有想到云倾在此刻竟然还能如此镇定,她眯了眯双眼,扯起身上的红纱旋转起来,扭着纤细的蛇腰走向云倾,涂抹艳红的指甲缓缓的抚弄自己披散的长发,勾魂的眼神带着几分警惕:“清白之身?哼,现在皇上的身体里的蛊毒需要我的身体去解,皇后认为,你还有什么资格跟我谈什么清白之身?呵呵,不过,我倒是可以告诉你,我对做一个贤良皇后没有兴趣,我也没有皇后的治国之才,我想要的,只是以色侍君王,夜夜欢歌宠幸,酒池肉林,其他的,我什么都不要,所以你也不必担心我会抢你皇后的位子”
“妖女,休得无礼”蛮儿见这个苗疆公主满嘴污浊,立刻大喝着制止。
苗疆公主双目一眯,竟抬手在空气中挥了一下,顿时,啪的一声响声落在了蛮儿的脸颊上,力气大得使得蛮儿脚下踉跄,摔倒在地上。
“蛮儿姑娘”赵公公惊呆了,吓得嘴巴张大,若非皇后在身旁,恐怕他都昏厥过去了。蛮儿也不敢置信的睁大双眼,她捂着自己的脸颊,唇角边上已经溢出了血迹,猩红触目,令人心惊。
“本公主在跟你主子说话,你插什么嘴?”苗疆公主面色冷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