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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现出来,怕惹来他孟浪的报复。
她知道他忍了很久,自从自己怀孕三个多月之后,他虽然偶尔激动的抚摸她,甚至失控的纠缠过,可是总也在最后关头停下来,然后自己去偏殿的泉池里浸泡在冰水中,可是现在他就像一只恶狼一般,几乎要将她整个吞噬。
承受不住他的孟浪和挑逗,云倾娇喘盈盈的投降,浅笑道:“好,好,应了你,不过你受伤了,若是明日李太医来换药发现伤口有松动,我可没有办法交代,不如……”
云倾故意将话语说的暧昧,凌烨轩从她的胸前抬头,深邃的目光凝视着云倾脸上的酡红着娇美,眼神如火,他听明白了她话中的暗示,喉结滚动着,代表着他身体已经开始肆意的骚动,而云倾则是如妖精一般的笑着,抽回自己的手,一个翻身压住这个宽阔邪魅的男子,红唇亲了一下他的薄唇。
“婉儿……”凌烨轩的声音颤动而沙哑,眼底也生气了猩红,他大手扣住她的身子,以防她逃离,但是却还是按捺不住的在她的身上游移,但是云倾却娇柔一笑,抬手抚着他宽厚的胸膛,一路吻着,在听到声声僵硬的抽气声时,纤细的指尖猛的按在了他的大穴上。
“冷婉儿……”凌烨轩身体猛的一僵,大穴已经被点住,让他不能动半分,他顿时怒目圆瞪的怒吼出声。但是云倾却依旧笑得优雅妖娆,起身将身上泄露了春光的衣裳拉回整好,用被褥遮掩住了凌烨轩令她也觉得意乱情迷的身体,素手抚了抚他紧绷的怒容,道:“乖一点,等伤好了再说,我先去查看奏章”,说罢,起身步下床榻。
“冷婉儿,你想要朕发疯吗?”凌烨轩咬牙切齿的低吼,眼底的怒火升腾,瞪视着她隔着幔帐的窈窕身姿,身体的疼痛让他快要疯癫了。
“蛮儿”云倾没有理会凌烨轩,将蛮儿唤进来。
蛮儿匆匆进殿,在感觉道寝殿内暧昧而怪异的气氛时,先是一怔,随后有些羞涩低垂着脑袋,唇角便上遮掩不住笑意,她上前道:“奴婢为娘娘梳洗更衣”
梳妆镜前,蛮儿为云倾梳起了繁复的朝天髻,插了六根镶着珍珠的凤头金钗,蓬松的鬓发带着颗颗圆润的珍珠,髻后带着金色牡丹,耳边垂落夜明珠耳铛。捧来一件鸾红长袍,袖口是猩红的菱花纹绣,团凤环绕,长尾拖延,明黄色的百褶长裙昭显出了尊贵,腰间配置几枚羊脂玉雕凤玉佩和红色丹蔻,垂长的璎珞娇颜如血。
更上衣裳,云倾转身回望幔帐后的恼怒得已经青筋暴露的男子,唇边却是笑意盈盈,虽然隔着幔帐,但是却能感觉得到他身上蓄积的暴戾和狂风暴雨一般的骇怒。
“臣妾去书房看奏章,皇上要一同前往吗?”云倾掩不住笑意的问道,随后素手撩起幔帐,俏皮勾魂的眼睛从凌烨轩紧绷的面容上慢慢的往下移,看到被褥上突兀处时,眼底闪过促狭,但是她那狐狸一般的绝美的小脸却让凌烨轩更加抓狂,他咬紧牙关,吼道:“冷婉儿,朕会活剥了你,将你整个都吞下去。”
云倾秀眉微挑,却是抬起一根青葱如玉的手指,抵在唇上嘘了一声,而后放下幔帐,对蛮儿道:“皇上吃药的时辰到了吗?”
“回禀皇后娘娘,皇上的药李太医正在煎熬”蛮儿缓缓的回答,眼底却禁不住笑意。她已经快十九了,早已知晓人事,自然明白幔帐后的帝王在恼怒什么。
“皇上累了,你好好伺候”云倾意味深长的说道。蛮儿大眼睛眨了眨,自然明白何为‘皇上累了’,于是浅笑道:“奴婢明白,奴婢去看看药煎好了没有。”,说着,捂着红唇低头退了出去。
“皇上好好休息,臣妾忙完了就回来”云倾慢慢的说道,但是却只听到幔帐内沉闷的冷哼声。她失笑摇头,转身踏出了寝殿。
书房内,杨飞将一封捷报传来,冷战天攻占南齐凯旋,俘虏齐兵两万,但是却让齐戎狄给逃了。
“轩烨大军已经将南齐占领,王城也被封锁,大致俘虏了宫娥八百名、宦官二十名、嫔妃三十六名、歌姬八十名、朝臣大将一百三十二名”杨飞将一份明细拿出,呈送到云倾的面前。
云倾秀眉微动,看着所有的折子,却十分疑惑的问道:“国库里的银两和粮仓呢?为何没有汇报?”
齐王宫虽然繁华不及金陵皇城,但怎么看宫娥也不会只有八百,应该已经逃了不少,因为光是轩烨国的皇宫的内务府中,统辖的宫娥人数就达到五千,官宦七百多人,而凌烨轩的后宫虽不充盈,却也有数百嫔妃,朝廷官员就更不用说了。
“回禀皇后娘娘,大多宫娥都在冷将军进王城的时候被屠杀了,齐戎狄似自知此刻突袭难挡,也无法向远在大运河的契丹呼救,所以,便在大军进王城的时候,大开杀戒,且将原本就已经亏空得厉害的国库一扫而空,粮草均已大火烧毁,而这些人都是逃过血洗劫难的人,冷将军已经下令保护,不得伤害,而那一百三十二名朝臣中,有十几个屡次要殉国求死,却都被阻拦下来,但还有一些都见识到了齐戎狄的狠辣,愿意投降朝廷”杨飞将前线的事情一一奏报。
这才应该是齐戎狄的性子,他向来都是如此奸险狡诈,残酷暴戾,已知自己走投无路,所以便将一切灰烬,也不愿意让轩烨国占到半点。
可是如此一来,齐国的百姓可是就遭殃了,这些年来,以南齐国库亏空的状态看来,齐戎狄必然是让南齐的百姓惨遭剥削,如今又发生这样的事情,只怕就算立刻为南齐选出一位新诸侯王储登基,轻徭赋税三五载,都未必能将目前的局势改善到之前的局面,更何况现在齐戎狄还带着五千精兵逃跑了。
云倾秀眉越黜越紧,随后将奏本合上,丢在了一旁,她起身,眸光沉冷的道:“冷将军进驻南齐王宫,契丹和匈奴如何,北楚有什么动静?”
杨飞的眉宇紧紧的纠结,他摇摇头,道:“回禀皇后娘娘,入娘娘所料,南齐遭袭的消息一传出,契丹和匈奴就已经休战,各自撤回,至于北楚,楚桓的心思难测,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楚国按兵不动,似乎也没有打算向匈奴算那笔帐,不过也许是时辰不对,因为三五日前,正是北楚太后的生辰,王宫内外一片喜气,但怪异的是,楚太后却没有参席,只是楚桓在奉天殿大宴群臣”
楚桓的心思的确难测,当初在梅林之中,他讲述自己的曾经时,就能显现得出他的心机和手段,他太擅长让别人替他卖命,甚至可以看透别人的内心,一个庶出王子从最底下的泥水中呜咽攀爬,在艰辛中懂得如何揣摩人心,懂得了人类心中最起始的欲望,然后一步一步利用别人内心的愤怒和一切慢慢的走上了至高无上的顶峰,成为了高高在上的储君。
可是现在,已经站在权力之巅的楚桓,在俯视北楚那片辽阔的雪域之时,心里又在想什么?云倾细细的推敲,然后得到了一个她不愿意承认的答案——蓄积力量,扩大版图,皇权交替,江山易主。
楚桓和她太相似了,可以说现在的楚桓就是当年的云倾,心里藏着不为人知的野心。
闭眸,云倾深深吸了一口冰凉的空气,平复了心头的窒闷,随后睁开双眸,平稳的道:“北楚的事情容后再议,先传信给冷将军,让他竭尽全力安顿好那些俘虏,派重兵看守,为防有叛变者从中挑衅,至于那些朝臣,全部押解回金陵,这件事情不需要冷将军去做,让云山的将士过来即可”
杨飞身形震住,眼底划过一丝诧异,但随之道:“娘娘的意思是,将云山的士兵也归类为朝廷的军队?”
云倾转首望向杨飞,眼底泛着寒意。杨飞眉宇紧缩,随即不再言语。
杨飞是聪明人,自然之道云倾为何如此。云山的士兵一日不入朝中,就永远都只是山贼,但是如今押解南齐的朝臣回金陵,如果顺利的话,那么这批山贼就是为朝廷立了大功,往后的仕途必然也会一路平坦。
“杨统领有异议吗?”云倾淡然的看着眼前这个与庞炎交好的男子,双目微微眯起。
杨飞抿唇,随后抱拳道:“属下没有异议,皇后娘娘交代的事情,属下立刻就去办”,说罢,退步离开书房。
一旁侍候的赵公公见到杨飞如此,立刻上前,带着几分担忧的道:“皇后娘娘,杨统领与庞统领生前素来交好,又一同侍奉皇上,只怕……”
云倾知道赵公公在担忧什么,却冷笑一声,不屑的道:“他不会”,因为,太后已经殡天了,他已经找不到足以仰仗的势力和人,如今,能够让杨飞叛变的就只有一个,那边是寿王凌烨云,可是,凌烨云的身体却不能够让他去谋划勤王叛变的计划,而他自己……
云倾的眼神微微暗沉,回宫将近一年,她却没有再见过那个温润尔雅,但若清风的男子。他用以救命的药,是被她烧毁的,而七年前她的不告而别让他卧榻从此不起,太子满月,他参加了,可是她却没有前往金銮殿参席,而是留在了凌霄殿宴请后宫嫔妃。
“寿王如何了?”云倾淡淡的问道,话语间掩藏不住的关切。
赵公公怔了一下,似乎疑惑着皇后这么突然提及了寿王,他面露难色,似不敢回答,但是最终却在云倾慑人的目光下不得不吞吐的道:“娘娘,您别为难奴才了,皇上吩咐了,一切关于寿王殿下的事情,宫廷里的人一律不得向娘娘您提及,否则可是要掉脑袋的,奴才……”
“为什么?”云倾震住,而赵公公则是面色难看而颤抖的道:“是,是,是因为皇上怕皇后娘娘要去见寿王殿下,皇上他…他不容许娘娘前往。”
赵公公虽然说得吞吐,但是云倾却听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一丝酸涩从心口沉溺,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只能闭上双眼,道:“你下去吧,本宫想一个人静一静”
“呃……”赵公公移步不走,似还有什么事情要说,云倾道:“有什么事情就说”
赵公公低垂下了脑袋,小声道:“这…奴才只是想告诉皇后娘娘,再过一个月就是皇上的生辰了,皇上从来都注重这些,所以不曾置办过,如今皇后娘娘回来了,奴才想问娘娘是否操办?”
凌烨轩的生辰?云倾有些诧异,但随之想到这一个月里即将要发生很多令人措手不及的事情,只怕她也无暇顾及这件事,于是只道:“到了哪一日再提醒本宫吧”
赵公公眉眼低垂,道:“是”,说罢,退出了书房。
忙碌到半夜,批阅了一大半的折子,云倾回到了凌霄殿休息。蛮儿站在殿外候着,见云倾回来,忙跟随进去宽衣。
“娘娘宽心,皇上服用完药膳之后便睡了,李太医这药用的沉,对皇上的身体也是有好处的,而且,而且……。”蛮儿将云倾厚重的凤袍褪下,却是有些面红了,而后忍俊不住的道:“而且李太医还说,他在药膳里放了些驱火降热的药”
云倾听到这几个字,也不由得莞尔一笑,可是却还是疑惑:“皇上没有震怒吗?他怎么肯喝药的?”
蛮儿笑道:“娘娘走了之后,皇上可是恼怒得不行,奴婢不敢进去侍奉,只得求李太医,而李太医一跨进大殿就被皇上给轰了出来,吓得李太医差点将药膳都打翻了,不过后来也不知道李太医跟皇上说了什么,皇上也就不怒了,且将药也喝了”
“李太医还有这本事?”云倾秀眉挑起,眼底闪过几分好奇。
而蛮儿则是羞涩的道:“奴婢猜啊,也无非是安慰皇上的话,皇上现在身上带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