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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都将真相大白,她干嘛多此一举的去追根究底呢!
且她一回宫就会成为一颗棋子,又将害死哪些她甚为重要的人,那还有回宫的必要吗?
脚步在永巷密道口停下……何不离去?
可是时辰已晚城门已关,梅儿因此到十里香榭住了一宿。
十里香榭已建得初具规模,幸好物非人犹是,同甄娘、秦芯自在闲谈,不过大家都有意回避关于她身份的话题。
究竟是社会练就出聪明人,还是聪明人创造出社会?
转眼聊到天将亮,这个时辰城门刚开,事不宜迟,梅儿趁此离开。
刚出了十里香榭,突然颈上一疼,昏死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65章 求之不得
颠簸不已的车把梅儿晃醒,低头皱眉按了按酸痛的脖子。
“醒了?”男子关怀的伸手帮她揉捏颈部。
梅儿顿时转头,惊讶道:“燕丹!”
“还疼吗?”燕丹淡淡的一笑,似如沐春风,而梅儿却如坐针毡,“燕大哥,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他神色自若,心中已是万千气象,终于不再求全于秦,“回燕国。”
正好,她欲逃出秦国,有燕丹庇护着嬴政要抓她也不一定抓得回来。梅儿想罢,微微点了点头。
燕丹以为她是默许了,遂问道:“梅儿这是答应了?”
疑惑的转头看他,见燕丹从袖中取出一物,置于她的掌心中,犹是那朵记忆如新的栀子花,不过已压制成干花,在它最为娇艳的时刻,故而还保持着原本的色泽,连香气亦恬淡漫散……
“终于等到栀子花开。”他笑言。
“呵……”嘴角不禁扯动一下,勉强的把栀子花别在衣带内,随后掀帘辨认路径,有意岔开话题:“我们出城多久?背都快坐散架了!”
“已八个时辰,是该找个地方休憩片刻。”燕丹说罢吩咐仆从寻了个无人的茅屋住下。
茅屋有些破败,由仆从们打扫停当后还是将就可以席地而眠。现在已至亥时(晚上9点),梅儿一天没有进食甚是饥饿,燕丹适宜的递来墩饼和水囊,“梅儿饿了吧,给。”
梅儿咬了一小口,眼珠慢转数圈,抬头道:“燕大哥,帮我去摘几个野果吧,这玩意又干又硬难吃得很。”
“好。”燕丹摸摸梅儿的秀发,仿佛很是宠爱,便随意指派了两个仆从一同出去,“你、你,随我来。”
待他们出门,梅儿又干啃了数口墩饼,剩下的都藏入怀中。捧起水囊咕噜噜的喝着,眼神却偷偷瞄向正在细心整理茅屋的三人。
放下水囊,缓缓的移至门口,三人骤然窜到梅儿跟前挡住去路:“夫人想去哪儿?”
“呵呵,三位大哥我只是去小解,小解一下下。”梅儿笑嘻嘻的热脸贴了上去。
三位仆从仍是一副黑面神模样,梅儿这才想起“小解”这个词他们听不懂,便又改了口,“刚才水喝多了,得去更衣。”
他们让出道来,梅儿佯装淡定的找了片草木茂盛的地方蹲下。趁着天黑,此时不溜更待何时,她可不要成为燕丹的女人,于是尿遁也。
可刚退行半刻便被阻拦下来,“夫人,请回。”
梅儿腾的站起,负手吼道:“喂,男女有别,你怎么可以在女孩子更衣的时候过来呢!”
“我要向燕大哥告状!”梅儿一边叽喳一边比手划脚,乘其不备插瞎他的眼……
然仆从反应灵敏,立时扣住梅儿手腕,“啊!疼疼疼……”
完全无力还击,只得乖乖被押回茅屋。一回屋就看见燕丹满脸怒气的候着,“把她绑了!”
“诺。”身后的仆从听令而为。
“燕大哥,你这是干什么?”梅儿好言求询,先不要硬碰硬。
他遣退奴仆,双目凝望了许久直到脾性缓和下来才道:“为何要把我燕丹的一颗真心践踏如斯!”
“没有,我只是把你当大哥。”梅儿视线移至地面,不敢看燕丹。
“我到底哪里不如赵政。”他反问。
“对我来说他是秦国的王,其他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梅儿告诉自己。
“好,既然你对赵政无心,不管你喜不喜欢,我定要得到你。”燕丹迟迟没有逃出秦国,主要是在等梅儿,所以当他得知梅儿住进了十里香榭的消息就绝不会让她再回去。
燕丹的一点心思从“丹心汗青”和送栀子花的种种,梅儿就多少明白了些,可她已经婉拒得这么明显了怎么还这样呀?不由让梅儿怀疑,“燕丹,你到底是真心喜欢我还是想跟嬴政比?”
男人通过征服世界来征服女人,那是否征服了梅儿就敌过了嬴政?
“有区别吗?”或许他从来没有想清楚过,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与其同赵政比,江山美人才是我更想要的,梅儿总有那么多奇怪的想法和举止,何不随我回燕助我一臂之力。”
大家社会观不同,跟古人真是没法讨论,情爱、征服与价值怎能混杂不清!
梅儿只得叹气:“唉,强扭的瓜不甜,何况稳固江山哪是我一个小女子能够帮得上忙的。”
“可知汗青何意?”燕丹问。
她摇头,见燕丹越靠越近,本能的往后缩,可自己被反绑着根本躲不开,“你要干嘛?”
燕丹解开她的束缚,抱到铺垫着茅草的竹席上,自己也躺了下来,才慢悠悠的说:“著书之简乃取其青竹削作长片,以火烘烤祛水使之干燥防蛀且笔落墨晰,自始至成慢工细作谓为汗青。”
燕丹说罢把她压于身下,梅儿惊得忙推了推,却被他紧搂入怀,“丹亦是有此耐性,所以乖乖睡觉,不要乱动。”
为免惹怒到燕丹,梅儿只好听话的不乱动,可被嬴政以外的男人抱着睡觉实在不安稳,神经绷得极紧,似乎太阳快出来的时候才恍惚入梦。
不多时又被打斗声吵醒,梅儿整了整衣裳起来,且见燕丹全身紧绷,两耳竖着紧贴于门旁探听形势。看这阵仗她还是避开点,于是往角落里退。
“砰”的声,一个仆从飞身破门而入,晕死在燕丹脚边。
梅儿的视线逐渐上移,便见一双脚稳沉的步了进来,玄黑的衣襟微动起伏,指掌轻按剑柄却又似力积已久,只需一触即发。晨光熹微间,那惯常的俊容冷面缓缓呈现,寒眸环视房内,淡淡的扫过梅儿最终将目光停在燕丹身上,“燕兄回国也不通知寡人。”
“大王国事繁重,丹不敢打搅。”燕丹说着往梅儿处靠近。
哟,还客套上了!
梅儿观望二人表情,果真有演戏的天分呢。随后又见腾和赵高进来把倒地的尸体搬出去,很快的清了场。梅儿好奇的往无门的门外瞅,好像只有三匹马,难道嬴政是随便带了几个人快马加鞭来的?
转念一想,怎么可能嘛,他的那些暗镖纪纲军铁定躲在某个隐蔽处的!
扯远了,梅儿的思绪回落,趁他们四目相斗无暇理会她的时候逃之夭夭最重要。
可是走没几步就被眼尖的燕丹拦下,“站住!”下一秒又换了笑颜,柔声问:“亲爱的梅儿,想去哪儿?”
“你跟大王叙旧,梅儿可不好意思打扰,自动退场喽。”梅儿摆摆双手,踮着脚尖又往门边微移。
一把利剑瞬时刺到她的腰间,仅毫厘之距,吓得梅儿一身冷汗,幸好燕丹及时拉开她,不然就真被刺中!
梅儿难以置信的审视嬴政,却见刺她的凶手完全没有负罪感,倒是把矛头指向燕丹:“燕兄,寡人许久未能与你比上一场。”
“那就比比看!”
话音刚落手中的剑随即拔将而出,划开嬴政的太阿,后肘击发,嬴政不得不急退数步避开,手中太阿一扫,割向燕丹的颈动脉。燕丹迅捷的腰部一弯折剑倒刺,却不料嬴政身轻如燕脚尖一点,踩着燕丹的剑柄纵身跃起,太阿顿立直贯而下。只见马上贯入心脏,燕丹避势腹部骤收,剑壁随之弯曲,借着弹力翻身撑地,右脚踢开太阿,旋身而起。
可尚未站定,锋利的太阿便已缓缓架上燕丹肩头,他从容不迫的惋言:“燕兄,练武不可荒废。”
再见嬴政这边,仅用左手的两根手指就拈住了他的剑刃,燕丹唯有颓丧的弃了剑:“丹已败,任君处置。”
太阿锋芒乍现……
“唔……”燕丹微蹙了眉,鲜血如注的滑落于地。
只眨眼的功夫,嬴政便挑断燕丹手经,废了他用剑的右手!
梅儿于心不忍,抽出袖中的方巾帮他包扎。可刚一缠上就被嬴政扯下,甩开方巾擦拭起他的宝贝太阿,剑身散发的幽光犹如嬴政此刻冰冷的语调:“寡人准你回国,从此之后各奔东西。”
燕丹不甘的瞥了眼梅儿,败兵之将,不可言勇!他还有何资格得到梅儿?只得负臂咬唇,大步流星的走出茅屋……
尚未来得及伤感,就被嬴政推到屋角,撞得她头昏眼花,“你倒是逃呀。”
梅儿皮笑肉不笑的打起马虎眼:“逃什么?妾是被燕丹抓来的。”
“这么说,不是你自愿去的无巷。”嬴政了然道。
要去无巷必经永巷,而那里宫奴众多,梅儿经过此不会没有人看见,所以偷溜出宫的事自然就逃不脱嬴政的法眼。她也想到了嬴政聪明绝顶,为给自己将来留下后路,才没选择密林处的密口出宫。
听嬴政这般道来,她再不好装傻充愣,跟他软磨许多年也该硬泡一把!头一扬,奋力推开他:“嬴政,不要以为我怕你!本小姐贱命一条,你能咋的!”
嬴政没有正面接受挑衅,只骤然扣住梅儿手腕:“随寡人回宫。”
“我既然出来就没打算回去!”梅儿缩了缩手,然嬴政力道过大,拉扯数次才终于挣脱开来。玉白纤细的臂腕划拉出深深的红痕,甚至带出三条血丝。
嬴政欲再次扣住梅儿手臂,亏得她反应敏捷,愤然踢起地上的茅草阻挡嬴政,努力闪躲着他伸来的魔爪。
可仿佛是落脚不稳,身子晃动厉害,脚步无故虚浮,甚至连头都有些昏沉,眼花的见茅屋左右歪斜,霎时向她压来……
一个黑影把梅儿罩入怀中,右手牢牢护住她的后脑以防撞上坚硬的地面,直到她仰倒在地才意识到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而是——地震!
幸好破屋的顶是用草木盖的,护着梅儿的嬴政未受多大的伤,反倒是她跌倒时擦破了胳膊。
腾和赵高迅速拨开草木,视线逐渐清晰,但见嬴政左臂半弯撑于地面,身子右倾把她稳妥的框护在身下,蹙紧的眉头轻轻靠向她,渊雅的橡树气息吹拂至脸庞,连眼中惯有的阴寒亦柔和了些。梅儿不由错愕,却在下一秒可笑自己心软,因为嬴政那不怒自威的要挟:“爱姬若真要离宫,寡人不介意照看你的姐妹。”
说罢把梅儿连拖带拽着拉起来,不容反抗的抱上马背紧钳不放。梅儿感觉整个后背贴着他冷冷的胸膛,完全无从探寻嬴政是何情绪,只得乖乖的同骑回咸阳。
作者有话要说: 注:公元前232年,秦王政15年,地震,太子丹回燕。
☆、第66章 孕筹帷幄
回宫途中,不少百姓尚未走出地震的余温,离开自己龟裂的房屋不敢入内,四周家畜声吵杂难平仿佛被死神之手惊吓,幸好震级不大并未造成过多人员伤亡。
可统计亏损、震后安抚、房屋维修等种种事宜,加之派兵复攻赵国番吾又被李牧重创,两件大事造成国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