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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山王也找了一个理由:“女眷们都在,再在这里不便。”灵丘王和赵赦都扯一扯嘴角,算是表示赞同。
江阳郡主不无气馁,她实话实说:“我在家时,常无对手。父亲说我算不得什么,说没有上过战场,家里人看着父亲,总是要让着我才是。好不容易来京中,又难得三位王爷都在,有心请教,不想你们都不肯赏个面子下来。”
美丽的女孩子黯然说出这样沮丧的话来,霍山王这亲戚先说了话。他明白伍侧妃的意思,对项林道:“林儿在这里陪郡主多呆几天。”世子立即道:“父亲,四弟没有打过仗,郡主要会的,是战场上的将军。昨天见郡主功夫好,我留下如何?”
霍山王沉吟一下,再看看项林那最近还是不长进的人,点一点头道:“也好,你留下来,郡主应该不会再怪我了。”
说过还不算完,目视灵丘王:“王爷你呢?”灵丘王是故作沉吟一时,才推辞道:“我就算了吧,我去年战场上有伤,今年圣上宣我回来,是让我回京里休养的。我不像王爷你,自在。”
霍山王脸沉了沉,去年战场上灵丘王怪自己发兵支援他太晚。这一笔官司,至今在御前还打不清。今天这个心眼儿狭窄的老匹夫又算起旧帐来,霍山王不理他,对赵赦笑一笑:“你近年来只胜就没有败过,你理当好好指点郡主才是。”
赵赦理由堂皇,对着真姐儿斜斜的看一眼:“要请客呢,我不在京里怎么能放心。还是个孩子,又第一次到京里,被人笑话是常有的事儿也罢了,就怕她弄得不好,客人们抱怨就不好了。”
真姐儿低着头吐舌头,我还有笑话人的时候呢。知道赵赦只是随意一句话,大家都没有放在心上。
江阳郡主再表示不气馁,再表示谦虚也不行。只能遗憾地看着三位王爷一起离去。临去之时,霍山王特意对江阳郡主循循交待了一句:“过于张扬也不是好事儿,我们都去了,你一个人,也就不显得太张扬了。”
低低的一声长叹声从江阳郡主柔嫩的红唇中逸出,她难掩自己的失望:“父亲说我是纸上谈兵,我又不能上战场,只是想请教,并没有别的意思。”
世子旁边听到,等霍山王走后,故作聪明的道:“郡主铁骑红妆,是世上难寻的能人。既然是择婿进京,就有张扬也是难免的。”
这样的恭维让江阳郡主只能一晒,把这样的话不放在心上。
铁骑红妆?在这些远去的桀骜人的眼中,只怕是一文也不值。
回京的这一排队伍人数众多,护卫众多,又衣甲鲜明。路上的行人都避得远远,不敢与他们并行。
离城门不远的时候,遇到清源王陪着昨天的一干夫人们候在这里。夫人们有理由,美其名曰候真姐儿。
清源王对赵赦笑着道:“听说沈姑娘要请客赏花,她们说忘了问时间,又各自带的衣服没穿出来,所以打扮好在这里等着,问一问哪一天请。我有兴,我也要来。”
“压根儿还没有订时间,”赵赦也想笑,眼睛扫一扫夫人们,就得到一堆的眼波。他见清源王对着真姐儿的马车看,道:“自从我们进京,只请过一次亲戚。菊花要败,早梅却开了。母亲催着让真姐儿请客,等订好日子,给你下贴去。”
真姐儿在马车里听到莞尔,这一群贵族们,除了玩就没有别的事情。
把清源王昨天偷看的眼光完全忘记的真姐儿,在悠悠晃晃的马车里对红笺和绿管道:“要是我忘了,记得提醒我,请客的贴子,也有郡王一张。”
真姐儿回到家来,隔了两天,就准备请客赏花的事情。
上午从书房里回来,下午睡起来就是准备贴子。还有赵老夫人的客,上年纪的夫人们、侯夫人们、郡王妃、王妃,还有赵赦认识的夫人们,可能与赵赦认识的夫人们,倒是一个不缺。
提笔写伍琉离的名字时,真姐儿是犹豫了三天。
虽然大家是确定下来不好,可是请,还是应该要请的吧。真姐儿先把这名字放在一旁,去问赵赦,可不可以由着自己性子一回,不请伍大姑娘。
门上北风寒冷,吹来阵阵的花香。真姐儿披一个雀羽泛金的斗篷,抱着手炉和丫头们笑语:“家里像是花作坊。”
廊角、假山下,小桥栏杆上,甚至不开花的树上也扎满了大大小小的绢花。风中颤抖着的花,让真姐儿心疼:“真是可怜它们。”
就为着人要赏花。
“姑娘,清源王给姑娘送一盆花来,王爷看过让送到姑娘房中来。”一个管事妈妈带着两个家人小心翼翼抬着一盆不小的花过来。
真姐儿微微吃惊。
这是一盆牡丹花,大而花多。近一人高的枝桠,上面或前或后或侧或花叶掩映中,开着的足有十几朵粉红牡丹。都有碗口大,花瓣有玉般的光泽,花芯似黄金点点。这样的一盆花在起北风的季节里开放,真姐儿看得如痴发醉,忍不住问道:“这花,是宫里来的吧?”
冬天温室里的牡丹花,好似琼玉下凡尘,应该说寸叶寸金也不夸张。
妈妈笑着再呈上一张烫金的贴子:“随花来的,还有这贴子,王爷也让呈给姑娘。”真姐儿接在手上打开,里面是淡淡青色的澄心堂纸。
先为这纸,真姐儿笑评了一句:“这纸还有青色的吗?”再看,的确是澄心堂纸,就再说一句:“亏他怎么弄得。”
上面写着两行无上款也无下款的手书:“牡丹真国色,花开满京城。”这句寻寻常常的诗,让真姐儿着意盯了两眼,再问妈妈们:“表哥看过?”妈妈们道:“是。”真姐儿再挑一挑眉头,带着三分不相信的问道:“表哥让送给我?”
妈妈有些不安,担忧地道:“这上面话儿不好?确实是王爷看过让送来的。”真姐儿猜疑的面庞这才转为笑脸,随意地把贴子递给红笺:“收起来,这不值什么。”
那上面秀挺却又笔力十足的字体,不是女人写的。
真姐儿不敢猜是清源王手书,只能自己猜测,或许是有这花的时候,就写下这两句诗。
带着丫头们继续往书房中去,才了自己院门,绿管眼睛尖道:“巧文姑娘来了。”
花榭下,匆匆走来的是巧文。这么冷天,她身上没有披风,只有锦袄在身上。真姐儿摸摸自己的鎏金山水手炉笑着道:“我是过冬天,她倒能过秋天?”
几时巧文也有这样不怕冷的身体。记得闲话时,她也是怕冷的人一个。
巧文姑娘是心中有事,才这样赶来。见到真姐儿在这里站着,急奔到她身边就开始哭:“表姐,救救小马先生吧,呜……。”
真姐儿哄着她:“不必急,是什么事情快对我说一说吧。”五十板子,会不会打死人?真姐儿在心里这样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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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清源王的暧昧
2
巧文呜呜呜,不是有意地把泪水洒在来劝的真姐儿衣服上:“小马先生,他不行了……表姐,你再不帮忙,他要不行了……呜呜,表姐你的衣服,”把话哭完,才看到真姐儿的袖子上有两滴子泪水在绣的花瓣上,像花儿落泪。
“他是为学藉在哭吧?”真姐儿说过,巧文哭着反问:“表姐是怎么知道?”真姐儿扮了一下可爱哄巧文,把手指在自己鼻子上,笑容可掬:“哈,我未卜先知的。”
巧文今天极老实头,还在哭:“这不用卜,已经是件事情。”真姐儿逗巧文不成,被她把自己逗笑了,扑哧一笑道:“是啊,是事实。”
读书人寒窗数年不能进功名,应该是生不如死般的痛苦。
“表姐,你还在笑?”向来可爱的巧文今天要挑真姐儿毛病,真姐儿一脸受教状,把笑容收起来紧绷着脸给巧文看:“嗯,表妹,你看我这样,应该可以了吧?”
红笺和绿管都笑起来,只有巧文不笑,瞪着泪水盈盈的大眼睛摇着真姐儿衣服:“表姐,呜,表姐,”
正在乱摇一通,听到丫头们齐声喊道:“王爷。”大家伴着真姐儿一起行下礼去。巧文手扯着真姐儿衣服的手赶快松开,人也着急慌忙地转过身子来行礼,身子不稳险些摔倒。
丫头们来扶,真姐儿在受赵赦责备:“你那是什么脸色?”真姐儿吐一吐舌头,赶快把紧绷着的面庞换成笑靥如花冲着赵赦,又想起来牡丹花:“表哥,郡王送的牡丹花真好看,那字也好看。”
“比你写的好,”赵赦对着真姐儿还是没好气:“不喜欢吗?就往喜欢的地方去。念书念糊涂了,我一过来要看你脸色。”
虽然不算是责备,把旁边刚站起来的巧文吓了一跳。真姐儿低头肃穆,巧文也学着低头,再把眼睛往真姐儿歪一下,再歪一下地看着。
“过几天就要请客,好好看着人收拾。”赵赦说过负手要去,真姐儿急忙喊了一声:“表哥请留步。”赵赦回身,眉头拧着看地来。巧文姑娘又吓了一跳,赶快又把头低下来。
真姐儿端端正正行了个礼,问赵赦道:“请客的名单,伍家的姑娘要请几位?”赵赦眉头又拧紧些,那眼光对着真姐儿像是极不满,就是声音听在巧文耳朵里也是冷若冰霜:“要请许多人来吗?自己看着办,不是都交给了你。”
赵赦走开,巧文目瞪口呆过,对着真姐儿突然是一脸的理解:“原来表姐请客,倒有这么难。以前陆家姐姐和张家姐姐常说你不请我们来,原来,呜,表姐,你真的太不容易了。”
丫头们都掩口笑,王爷的脸色,天天多是如此。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里,倒有一大半儿的时候是这样。要是巧文姑娘在王府里,可以说过不下去三天。
真姐儿抓住机会给了巧文一通话:“你们现在可以常来看我,可是我在表哥面前说过不少好话。以后再有事情,不能像今天这样大惊小怪了?”
“表姐我知道了,以前我在心里怪过你。后来你给了我两根镶宝石的首饰,我又不怪你了。要是别的表姐,是不会这样疼我的。”巧文说出话来,真姐儿又要窃笑。
衣食住行,果然才是人的根本。表妹这几句话,充分显示了事实是这样的。
让巧文往房里去,再指着花给她看:“看看花多喜欢,你何必流泪。”粉色晶莹比碗口要大的牡丹花,让巧文暂时把泪水止住,表示了一下惊喜:“啊,这么大的牡丹花?这花,总得上千两银子,这可是冬天。”
红笺再忍不住,指着花盆下的黄色笺条给巧文看:“这是进上的,表姑娘看看,这样的盆儿这样的花儿,外面能有几盆?”
巧文懵懂里,听到“进上”两个字不无羡慕:“表姐,这花是王爷弄来的吧。”然后又悲啼起来:“小马先生,”
“坐过来慢慢说,”真姐儿在绣着花卉蝴蝶的榻上坐下,招呼着巧文过来。巧文过来时不哭了,是噘着嘴黑着脸:“表姐,咋办?”
真姐儿好笑:“你怎么知道小马先生不行了,他挨了板子还能去跳墙?”巧文的嘴噘得高高的:“我去看他的。我们那一条街的人,都知道他品行不端,被学里赶了出来。表姐,”巧文拖长了音;“我知道是为着庙里的事儿才这样的对不对?”
红笺送上茶水来,又送上大而香的香蕉,通红好看地桔子。真姐儿亲手取了一个给巧文,在她小巧挺直的鼻子上、两边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