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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才知道,什么叫食指大动。”
“姑娘的手指怎么了?”红笺忙来探问,真姐儿把两只手抬起来,晃动着食指给她们看:“我一看到这吃的,这食指就动起来要去拿,古人说食指动,以前我还说不会,原来是没有逼到份上。”
没有饿到那个地步,所以没有食指动的感觉。
从早上到现在,只有早上用些吃的,中午只喝了几口参汤提气提神,怕出虚恭,别的时候真姐儿不敢吃,也没有人让着她吃。
拜堂中间,或是要去洞房中间,新人羞涩来一句:“我要小解,”这就糗大了。
饿了一天的真姐儿,所以现在是大口大口吃得香甜。正吃着,听到身后有脚步声,真姐儿回过头,见大红吉服的赵赦披月而来,他面上并没有酒醉的样子。
赵赦一进门,先看到的就是真姐儿像一头小饿狼,等她回过头看自己时,面上突然飞红。这飞红一抹,胜过洞房中红烛红晕,胜过真姐儿身上红色吉服。
这飞红一抹,看得安平王心神荡漾,他含笑走过来,丫头们行礼退下去。赵赦用手扶着真姐儿的头冠,轻轻抽去固定头冠的簪子,把沉重的九翚四凤冠取下来。
耳边听到咀嚼声,是真姐儿又吃起来。
去了凤冠,赵赦再为真姐儿去了珠钗去了珠花去了花钿,双手掬着她一头长发慢慢松下来,这手不闲着的来到真姐儿耳边,再往下滑来到真姐儿玉白的脖项后面,随之跟上的,是王爷略有酒意的嘴唇和他低低的声音:“真姐儿,别再吃了。”
真姐儿觉得从脖子开始,身子麻了半边。她急忙擦手来推赵赦:“表哥,”刚说到这里推到这里,真姐儿愣在这里,今天是洞房,自己要让他如何?让他好好睡觉老实就寝,大家排排睡,做一对好朋友?
刚胡思乱想到这里,腰间一酸,人被赵赦抱在怀中,真姐儿一急道:“外面还有客人吧?”难道不用陪客。趁空往房外看一眼,这月色还不在深夜。
“怕什么?我有那么多将军,养那么多幕僚,今天就是他们喝酒的时候。”赵赦轻轻笑出声,抱着真姐儿放在大红龙凤喜帐内,双手撑在她身子两边欣赏着美丽的真姐儿,再深深的吸一口气:“表哥等了这么久……”
外衣先被取下,赵赦的动作极轻柔却不拖泥带水,真姐儿面红耳赤,人难堪羞涩地嘴里不知道在说什么:“我,表哥等一会儿,你,我自己会来……”
她一张嘴要说话,赵赦的嘴唇就凑上来,吸吮住真姐儿的小小红唇,手上半点儿不磨蹭,再去解真姐儿的里衣。
春天近初夏的季节,对于急着成洞房礼的人有一个便利之处。那就是衣服不多,而且好脱。脱到第三件,王爷解的就是真姐儿的肚兜。
杏黄色绣鸳鸯戏水的肚兜,是绝顶的女红。在王爷眼中看来,这绝顶的女红裹着的身子,才是绝顶的。
洞房之中遍燃龙涎香,不过也不如真姐儿雪白馥郁身子散发出的处子香诱人。真姐儿已近昏昏沉沉,觉得身子飘似云端,又悠悠似在弱水中。偶一抬眼,见赵赦正在解衣。他健壮的身子渐在真姐儿身前,真姐儿又低垂下眼敛。
这一垂下眼敛,见赵赦正在解小衣,真姐儿大窘,再抬起眼来,又看到的是跪坐在床上赵赦的赤裸胸膛。
真的不知道该往哪里看才好?像是哪里看,都不安全。
笑出声来的赵赦抱真姐儿入怀,感觉她要发出抗议的声音,又重重吻上她的红唇。这一次王爷不再客气,是掠夺而又带着几分粗鲁,渐往下,是很小心,只是对那散发着玫瑰香气的红唇,是狠狠的毫不客气…。
细细微小的汗珠从真姐儿身上无处不在的沁出来,真姐儿闭目不时娇声,可以感觉到小小汗珠里,全是欢愉和甜美。
有痛楚,但是似在云端,把这痛楚弥补过,再带来颤栗着的如波飘然。
只羡鸳鸯不羡仙,在这种时候,晕晕沉沉的真姐儿脑海里莫明想到这一句诗。她贴紧赵赦的身子,抚摸着他刚健有力又有弹性的肌肤,到最后,被揉搓得有了泪,轻轻的泣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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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诗经也有不好处
4
洞房里是宽大的楠木雕刻百子大床,这床宽大的横着躺竖着滚都不成问题。床上铺陈着龙凤双喜的大红绫被,真姐儿浑身不着寸缕娇羞睡在下面,紧紧压着她的,是英俊健壮的赵赦王爷。
几颗明珠缀在帐中,还有红烛高燃,把这喜帐里照得通明。
听到真姐儿的低泣声,赵赦发出低沉的笑声,亲昵笑骂一句:“傻丫头,哭什么。”表哥已经足够轻手轻脚。
这样想着的赵赦还是放了真姐儿一马,支起肘来欣赏真姐儿的娇态。见烛光红晕,在真姐儿雪白的身上泛起的,好似微金光泽。轻声呜咽的真姐儿饮泣,觉得赵赦虽然离开,那目光如炬,一寸一寸地在吞食着自己的娇弱。
又觉得身上冷,雪莹玉白的双臂不由自主抱住自己,真姐儿低垂下突闪的睫毛,轻声道:“冷。”再伸手去取绫被,却被赵赦拿开。
“到表哥怀里来,”赵赦逗弄着真姐儿。身上微起细汗,欢娱过被夜风一吹,赵赦是觉得舒畅,而真姐儿,就是觉得风吹香汗,冷意顿生。
真姐儿羞羞答答摇头,还是垂着眼敛低声:“不,”刚说这一个不字,赵赦又伏过来,真姐儿大惊失色,一急之下,紧紧抱住赵赦的身子,急惶惶求饶:“表哥,不。”
柔腻低声,好似春兰初发,又似有牡丹芳香。衬着这洞房中亲密无间,赵赦总觉得鼻端莫明有甜魅清香。
烛光下,两个人躯体之间再无一丝缝隙,赵赦是低低的笑着,感受着真姐儿紧抱着自己的身子的颤栗,听着她求饶的声音更低不可闻,是柔柔软软如一丝蜜糖儿:“不要,表哥,今儿晚上……”
赵赦不忍再如何,作出心痒难搔的样子,把耳朵凑到真姐儿红唇边,催问道:“今儿晚上怎么样?”
“不……。”细细悠长的低语声,让赵赦真的心痒难搔了。他只动了动身子,真姐儿那蚂蚁撼大象的劲儿又加一些,让赵赦笑了一声。
轻轻挣开真姐儿,赵赦抱起她下了床。床后是一间热气腾腾的浴室,中间摆着几个硕大无比的木桶,高半人多高,宽足有坐得下两人。
赵赦一手抱着真姐儿,一手试试水温热尚可。就这还不放心,双手抱着真姐儿细腰,让她一双雪白玉足先踏入水中,问她:“热不热?”真姐儿双手攀着赵赦肩头,露出笑容:“放我进去。”
中药气扑面而来,这里面全是药材。赵赦不是放真姐儿进去,是自己也一起进去。木桶内有坐处,赵赦坐着,让真姐儿坐在自己腿上,伸手取来木桶旁放置的一件东西,拿开来给真姐儿看,真姐儿“呀”地一声无处可躲,伏在赵赦肩头上脸红着不敢抬头。
这三尺多长的黄色绸缎上,绣的纤毫必现的全是……。春宫图。
“看一看,来,怕什么,表哥教你。”赵赦王爷用诱拐小绵羊的口吻,在洞房花烛夜给自己的小妻子上了一课开导课。
明珠有光,红烛有光,重回喜帐中的真姐儿身上也有光。赵赦王爷全身汗水,在烛光下一遍一遍地问真姐儿:“喜欢哪一个?说呀,傻孩子……”
真姐儿咬着红唇只是笑不说话,面庞转来转去躲避着赵赦的问话。她面颊泛起红潮,身上随着赵赦魔掌所到之处,也泛起红潮。终于,她忍不住,“嘤咛”一声又哭了出来,赵赦急急亲着她,抚摸着她,低声道:“心疼死表哥了,”
“呜……。”,得到这一声怜惜的真姐儿泪水再也止不住,忍着的呜咽如水泄堤,漫漫一声微高一声微低的哭起来……。
房外长廊的窗下,几个妈妈露出满意的笑容,相对笑约着走出来,到院子门外才欢喜的开口道:“成了,咱们去回老夫人,让她高兴高兴。”
树后闪出显哥儿来,蹑手蹑脚走到沉浸在喜欢中的妈妈们身后,出其不意的来上一声:“成了什么?”
妈妈们被吓了一跳,转过身子来看是显哥儿的胖脑袋,这才各自抚着胸口顺过气来。一个一个心里骂着显哥儿是捣蛋鬼,脸上却再堆上笑:“小侯爷,前面好吃的多,您不前面玩去?”
显哥儿摇一摇头,大模大样地道:“我知道成了,是听房成了是不是?”
这未成年的孩子说出来这句话,妈妈们一起笑起来:“小侯爷不要乱说,侯夫人还在前面呢,仔细我们去如实回话。”
“去回吧去回吧,什么也没有听到,这有什么好玩的。”显哥儿偷听到母亲和赵老夫人说听房,他觉得是热闹的东西,都不会放过。结果先被丫头们撵出来,在院外不舍得走,支着耳朵听半天,也没有听出来一丝一毫的动静。
小侯爷早就不耐烦,拍拍肥屁股:“走人了。”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去玩竹马。
妈妈们见他走了放下心,约着去对赵老夫人道喜。
这里已经是更深人静,前面灯火通明中,猜拳喧哗声,还是无数。郁新喝得烂醉,扶着墙出来吐了一回,软得走不回去,人还在那里喃喃:“喝,今天不喝好的话,对不起王爷。”
跟出来看他的小厮好笑,一把驮起他,把他按喝醉的客人一样对待。备的有客房,把郁新往房里一塞,关上门,小厮拍拍手,自语道:“又送来一个。”
房门内,郁新默默的流下泪水来。
赵赦是个习惯早起的人,第二天没有天亮,在他平时醒的时间醒来。以前习惯于独睡的他,睁开眼就看怀中多出来的真姐儿,闭目熟睡的面庞,贴在自己手臂上。
以后就一直多出这个孩子来。赵赦这样想着,面上有了笑容。把真姐儿搂到怀里,她没有醒,再亲一口,她还是没有醒。赵赦低笑出声,这孩子一脸被累坏。要知道昨天,累的应该是表哥才是。
放下真姐儿,赵赦先起床。他不惯醒来还睡在床上,再说想做点什么,真姐儿又不醒。王爷起床,还是去打拳了。
在院子里打完一趟拳,停下来的赵赦突然很奇妙。房中多了一个人,以前从没有这种感觉。以前外面去,去完了再回来。衾还是衾,枕还是枕。他走进房中,对着真姐儿脖子微红的痕迹又露出满意的笑容。
回身看看沙漏,赵赦不得不摇醒真姐儿。他坐在床沿上笑推着这个玉人儿:“醒醒,今天还要进宫谢恩呢。”
真姐儿“唔”地一声被摇醒,见映入眼帘的是赵赦的面庞,急急抓起被子在自己身前遮住,后退缩到床里面,低声道:“表哥不要。”
“不要什么,你这个懒丫头。”赵赦被引得又心痒起来,伏身进床里把真姐儿连人带被子一起抱出来,笑容满面地道:“以后不许赖床。”
房中红烛旁流下烛泪行行,丫头们在修烛泪,再侧身子悄笑。真姐儿坐在镜台前梳妆,王爷站在她身后。
这样的姿势,丫头们都不过去,只是背过身子在旁边找些事情来做好。
镜台上摆着一排排木梳,一排排胭脂水粉和首饰。真姐儿拿起胭脂盒子,这里面不是古代占唇的那种类似红纸的东西,而是一小盒子浓浓的玫瑰蜜粉。
这是赵赦的商队远从西洋带来,真姐儿从到王府里就一直用这个来涂唇。她手掂起一盒子寻常用粉色的,赵赦在身后满面笑容道:“要喜庆些。”真姐儿在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