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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行了,当然她现在不觉得表哥一心一意。
这是……。抚着真姐儿发丝的赵赦为真姐儿找原因,她还太小,这一心一意是要到白头的时候才能看出来,现在说说,有什么用?
想到这里的赵赦,亲亲真姐儿粉红的面颊,沉吟道:“你又孩子气了,你应该对妹妹们说的是三从四德,而不是助长她们这样的心思。”
真姐儿倚在赵赦怀中,总是会感觉到浓浓的温暖,她轻轻扯一扯赵赦的衣服,低声道:“可是我,也是赞成的。”赵赦刚要沉下脸,真姐儿又急急道:“表哥想想,夫妻情深之时,有一个人当着面的把……就一起走了,余下的那个人,会有多么的难过。”
说到这难过时,真姐儿又黯然神伤。赵赦一看,赶快把真姐儿搂紧一些,取笑道:“今儿晚上我喜欢,不许哭。”真姐儿眼睛一亮:“表哥说喜欢,那就是答应了?”赵赦笑了两声又是沉吟状。
被真姐儿又扯了两下,不依的追问时,赵赦只能失笑:“你这样选人家,会被人笑的。”真姐儿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嫣红小嘴儿里吐出一句话:“谁敢笑话我,有表哥在呢。”赵赦又失笑一下,抱着怀里这个柔软的身子,最后被逼无奈,只能道:“有不怕人笑话的人,愿意结这样亲事的人,由得他吧。”
说这话的赵赦王爷心中,也是明白肯定会有人答应的。古来为升官改变自己的人,太多太多。前有古人,后有来者,而且生生不息,不会消失。
见赵赦肯答应,真姐儿还是喜出望外。给赵赦倒酒,又给他布菜,这一个晚上小脸儿上,全是喜笑盈盈。
赵赦见到她这样,有些话更是不忍说出来。这个孩子就迷在一心一意上,如真姐儿所说的一心一意的男人,赵赦一个也没有见到过。不过她今天晚上这样喜欢,赵赦就没有说什么。
这一夜月浮花影,真姐儿觉得自己赢了第一仗。
赵老夫人是第二天听到的,她想了想觉得不能等下去,让人请赵赦进来,屏退丫头和赵赦单独说话:“真姐儿这孩子,虽然说出来这样不合情理的话,不过我还是喜欢她。醋性重,也是与你太招人爱有关,你要是生得不好的,她也不会有醋性。要是你不喜欢她,就依着我们以前说的话,把她给我留下来做个伴吧。”
赵赦哭笑不得:“母亲,您要么训斥她,要么也不能说这样让我们生分的话。儿子下个月就要京,霍山王的亲事一过,我们就走。把真姐儿给母亲留下来,您的孙子从哪里来?”赵老夫人把心底里一直的一个疑问说出来:“你外面相与的女人不少,你又有好几个姨娘,怎么一个也没有?”
“这孩子,我怎么能让她们生。”赵赦是一个标准古人,对身份门第是很重视的:“虽然真姐儿是沈家出身,不过母亲关爱这些年,我也疼了她这些年,在母亲和我眼里,真姐儿生下来,就是我们家的人。”
赵老夫人心花怒放了,她定的亲事儿子喜欢,再也没有比这更让她喜欢的事情了。这一喜欢,赵老夫人就忘了赵赦才说的话:“我也疼了真姐儿这些年。”要知道赵赦王爷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虽然心花怒放,赵老夫人依然有不放心,又叮嘱道:“你几时不喜欢她了,给我送回来。”赵赦好笑:“回母亲,我正喜欢她呢。她那一张小嘴儿巴巴的,会说的很。”赵老夫人觉得自己暂时可以放下心来,也笑逐颜开了:“这就好。母亲不仅疼她,也要疼你。霍山王府和灵丘王府都有好些人,你以后要这样,真姐儿要是想不通,我来劝她。”
“多谢母亲,”赵赦觉得母亲说到现在,才算说了一句正经话。说过赵赦同母亲商议:“咱们家里天天照看的那个人,几时再有人去看她,也让真姐儿听一听。”想一想再道:“让她单独去说给真姐儿听吧。这是个聪明孩子,她会明白的。”
赵老夫人觉得儿子的法子不错,她微笑道:“你这句话,我才是真正的放心让她随你回去。你这样,是真心的想和真姐儿好好的。你放心,她会明白的。”
母子私下里说过这些话,真姐儿并不知道。她得过赵赦的话,正在房中为两个妹妹们选丈夫。真的不是太好选,可以说就真姐儿的条件来说,选起来很难。
家业有成的,已领官职的人,房里肯定会有人。花几个钱也买一个了,他何必自己忍着。真姐儿挑了一上午,气呼呼一个人也没有挑出来。睡了一觉下午起来,决定修改一下自己的条件,让红笺去回赵赦:“实在难挑,王妃要改呢,说以后没有人的,把现在人打发了的,就可以。”
赵赦听到,当然是暗暗好笑,表哥听到这样胡说八道不靠谱的话,也觉得不好挑。他满面笑容让红笺回来传话:“王爷说全依着王妃。”
在这样事情上赵赦百般依从,真姐儿倒愣了,她是做好赵赦会不答应的准备,而且在心里正在想回话。听过问红笺:“表哥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喜欢呢,没有半点儿不喜欢。”红笺说过,真姐儿就丢下来,选了几个家世官职都不错的人,写出来让人送给赵赦去看:“王妃说要是王爷没什么说的,这就让人上门去对他们说。”
赵赦当然没什么说的,等着真姐儿自己碰钉子。看过后,随便喊了华允诚来,把王妃的话告诉他:“你去这两个人家里,告诉他们王妃还算满意,不过要他们把现在的房中人遣散,成亲以后,也不许再有人。就此一生,只能有一个妻子。”
华允诚惊愕中,赵赦再添上一句:“这心思,全是王妃一个人的。”
“王爷,这些话……。”华允诚太吃惊了,就说他自己吧,虽然还没有中举当官,今年在赵赦手下得钱不少,也给自己先纳了一个丫头。一个是夜晚添衣倒茶的方便,一个是家里饮食缝补上有人。
见王爷特意交待一句:“这全是王妃一个人的心思。”华允诚觉得自己这幕僚不得不进言了:“王妃想左了,这全是王爷您过于宠爱所至。”以华允诚来看,沈王妃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凡是她有的穿戴,都是异于常人的。就是霍山王妃和灵丘王妃,也是不如她的。
霍山王府和灵丘王府要打扮好些人,而安平王府里,只打扮真姐儿一个人。这样的宠爱还敢有成亲后一心一意的话出来,华允诚开始举例子:“古来妇人们惑乱朝纲,多由宠爱过溺开始。王爷,您要三思啊。”
华允诚为赵赦觉得丢人,这样话说出去,不怕京里人笑话吗?
赵赦挥挥手:“你只管去明说,他们是什么反应,再来回我。”华允诚无奈而去,文震进来,也领了两个人出去,文震出去时,一样是面上惊愕。
挑中了八个人,赵赦派了四个先生们去说。安平王打发走人以后,坐在书房里等着看笑话。
华允诚得了差使,虽然心中有异议,却是不敢耽误。出门雇上一辆车,往东向左往南再向右,到了一条不算热闹也不算不热闹的小巷子里。
这里住着的,是第一位入选的郗寅大人,他是五品官职,身上有差使不过还想再进一步,所以听到安平王府里有亲事,郗寅不仅跑得快,而且上下打点,狠花了一笔钱。就是赵赦面前,也送了一件古董,把自己表现得是个世上难得的大好人。
华允诚下车来算了车钱,叩门进来问人:“你们家大人在家?”开门的人回答道:“在家呢,华先生里面请。”
华允诚往里面进,听到里面有嘻笑声,高声道:“郗大人大喜,你中榜了。”郗寅从里面出来:“是华先生,”虽然郗寅是大人,华允诚是秀才,郗寅也不敢怠慢他,又听到一句中榜的话,喜形于色地把华允诚往房里迎:“请请,进来说话。”
进来坐下,让人泡好茶来。茶过一巡,郗寅问过王爷王妃安好,才小心试探地问道:“您刚才说中榜的事儿?”
华允诚老神在在,悠然喝着茶,其实是在心里盘算着如何对郗寅说让他不纳妾和遣散妾室的话。
沈王妃挑中的人,都是家底子殷厚的。这些人家里没有人,简直是不可能!华允诚一路上已经想过多次,沈王妃是个聪明绝顶的人,怎么会犯起来这个糊涂?难道是和王爷较劲儿,唉,王爷居然,他全不在乎的样子。
郗寅见华允诚不说话,他心里拿不准,陪笑道:“您说中榜的话,要是拿我开玩笑,也请直说。”眼下想中的榜,只有沈王妃的慧眼了。
“老郗啊,咱们认识不是一年,是前年认识的吧。”华允诚说过,郗寅弄不明白中沈王妃的慧眼和两个人认识几年有什么关系?
郗大人很是猜疑,难道认识年头儿长,才会为我在王妃面前说好话。他正猜测着,听华允诚又道:“你是个急性子,遇事儿爱毛躁,有话我说出来,你可别对我急。”
“请说,只管说就是。”说着不急,郗大人又要急上来:“你藏着掖着的,明摆着是急人。”华允诚这才说出来:“王妃相中了你,王爷让我来说话。”
郗寅一下子站起来,喜欢地道:“真的?”他虽然急躁性子,也是在官场上打滚的人,见华允诚面上没有喜色,郗寅又疑惑起来:“你小子,是拿我开涮的吧?”
“不是,只是王妃另外还有几句话,王爷说这只是沈王妃一个人的心思,让我来告诉你,我觉得这些话吧,你未必喜欢听。”华允诚说过,郗寅松了一口气,催促道:“你快说快说,但有事情,我无不遵从。”
华允诚也松了一口气:“这话是你说的。你听好了,沈王妃说,要娶她妹妹的人,必须符合以下几个条件。原先房中有人的人,先要把房里人都遣散了。这只是一条,还有,就是成亲以后也不许外面风流狎笑,家中不许另外有人。”
郗大人没有上来就急,而是瞪得眼睛多大受惊不小。半天才吃吃的问道:“我有几句话不明白。我房中妾室一向安分守已,谨慎侍奉,要我无故遣散了,她们以后如何嫁人?都说沈王妃聪明,怎么会做出来这样让人不义的事情?
再说她妹妹是无盐还是天人,我都不知道。要是娶一个丑八怪,还这么善妒,这不是害人,这是以势压人!”
“谁说不是呢,王爷让我来,特意加了一句,这是王妃一个人的心思。”华允诚也摇头叹气:“我对王爷进言过,王爷现在新婚,正在宠爱中,他是听不进去的。”
全由着沈王妃胡闹。
郗大人激动起来:“要是她妹妹不生呢?成亲前就答应以后不纳人,我要是绝了后,她就是我们郗家的千古罪人。”
华允诚从郗家出来,是不欢而散,再去过下一家,回来复命。见文震也回来了,也是一样的话回赵赦:“别人说,万万不能答应。”
赵赦笑呵呵,对华允诚等人道:“你们自己进去,如实地对王妃说。”四个人这才明白过来,原来王爷,是在这里看笑话的。
这四位先生底气不错,进来回沈王妃话:“八个人里,有四个人打了退堂鼓,只有两个人说答应,还有两个人,是要想一想。恭喜王妃,这答应的两个人,正好许给两位姑娘。”
真姐儿看到先生们面上的神气,也明白他们在看笑话。这余下的两个人,真姐儿犹豫了:“别人都不答应,只有他们答应下来。依我看,只是搪塞吧。”
四位先生一起心中道,王妃真聪明,猜得很对。
真姐儿只能挥手:“你们去吧,我再想一想。”等先生们去后,真姐儿支肘对着院子里如云杏花凝眸,果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