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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夫人要的,是一个媳妇;赵赦要的,是一个妻子。媳妇和妻子,与将军和谋士都是两回事。
威远侯中肯地对着易宗泽评价真姐儿,说得很是贴切。
易宗泽在心中不以为然,和别人想的一样,她进了这样家庭算是一步登天,这是她投胎投得好。安平王妃要是不知道进退,那等待她的将是什么?像是人人都觉得真姐儿在赵赦身边是步步处心积虑。
“我有一事求侯爷。”易宗泽起身退后一步,长袖恭敬地垂下深深一揖。威远侯一瞬间就明白了,他呵呵笑了起来:“坐下来慢慢说。”
刚才说过自己有两个胞姐,又说嫁给夷人习俗不通,又说到赵赦是个男人是个汉子,最后提到王爷把王妃照顾得很好。威远侯含笑心中责怪自己,伤了一场,脑子像是也有些慢腾腾。
果然易宗泽是恭恭敬敬地道:“二胞姐舞阳郡主,虽然是中人之姿,却是蜀地出名美姝。现王爷身边只有王妃一人,泽愿以胞姐奉王爷,请侯爷作冰人。”
这是易宗泽第二次提这件事,而威远侯是第一次听说。他先哈哈笑着以示自己很开心,心中转得飞快请易宗泽再坐下,先问道:“王爷可知道此事?”
易宗泽源源本本把旧话解释一遍,把自己被救的事情简单一句代过,并不提原因只说救命之恩。威远侯明白了,赵赦和白石王还不熟悉,不熟悉的人提亲事,赵赦理当拒绝。
而现在,知道易宗泽这一次也出了不少力的威远侯从长远角度上考虑,觉得这亲事可以接受。赵赦王府中侧妾虚空,为他打算的亲戚们早就背后商议并看过不少人家,王府里只有一个王妃,在别人看起来,像是王妃嫉妒不能容人,这会影响到赵赦在朝野中的名声。
过去为表自己贤德,就要为丈夫纳妾。卧榻上只有一人,不会有人说她贤德。真姐儿到目前为此少有人说她,就是赵赦风流名声人人知道。虽然他在自己封地上收敛许多,但是京中旧名声,依然如故。
安平王的风流,在很大程度上抵消了别人会说真姐儿嫉妒的可能。这件事情虽然可笑,不过是事实。
真姐儿是管不了,所以她不是知进退的不管,而是不做无用功。她所做的,就是把自己每一天的日子过好。再说赵赦风流,也不是天天都出去。就是他晚上不在,也可能会别人,未必就是会情人。
不是给赵赦开托,是他这样位置的人总有些不可告人的事情,就是晚上不回来,不会全是玩乐去。
开得绚丽的花架子下面,易宗泽不错眼睛地看着威远侯,威远侯对于白石郡王虽然不是最满意的,不过白石郡王离赵赦不远,又是个物产丰富的地方。再说威远侯心中,还有别的人家。一个也是要,两个也是要,威远侯爽快地答应下来:“这事情,我来说。不过,”他还是谨慎的小小卖个关子:“王爷那里是不是答应,我可不知道。”
易宗泽也很爽快:“侯爷去说,王爷哪里会不答应。”两个人在紫藤花下面相视,都有了会意的笑容。
又用几杯酒,微醺半醉间,威远侯半吐半露的告诉易宗泽:“王爷是我从小看着长大,我妹妹只生这一个,又从小与别人不同,所以我们都要为王爷着想。王妃是我妹妹指的亲事,她的地位不可动摇,再说她膝下是王爷的长子,又很得我妹妹欢心。”
易宗泽到这时候只是唯唯诺诺,心想是赵老夫人自己指的亲事,再不讨她喜欢她也不能砸自己的脚,说自己当年指错了。
“有人帮当然是好事,所以这几年我和姬大人等几位亲戚为王爷看过许多人家,还有楚安王的长女,京中太中大夫林家的嫡女,我拿你当子侄辈看,王爷最后定下哪一个,我这做舅舅的,真是看不好。”
威远侯把这些话全说出来,先给自己留一个退路。
易宗泽把威远侯心事一下子揭破:“王爷要是都要了,我二胞姐可不可以先进府?”威远侯哈哈笑起来:“这个,我当为世子在王爷面前进言。”
“我已经致信父亲,让我二胞姐动身前来。等到来了,是一定要去给老夫人请安的。”易宗泽从安平王妃身上来看,赵老夫人在安平王府的内宅里,是有着绝对的指挥权。
威远侯点头道:“这是当然。”易宗泽想了一时,又陪笑道:“我见过小王爷,生得着实可爱。不过我想我姐姐所出的孩子,也不会差到哪里。”
这一位得寸又进尺,威远侯还有笑,不过谨慎起来:“听说王爷下个月,要递折子请封世子。”易宗泽面上笑容尴尬三分,讪讪道:“小王爷,也是伶俐的。”
这讪讪一闪而过,就是封太子,不行的也太多。
两个人又用过几杯酒,约好易宗泽三天以后来听回音。易宗泽辞出后,威远侯一刻也不会等,即命人备轿:“去安平王府。”
赵老夫人在房中坐着,赵佑在她膝下玩耍。见威远侯进来,先问候道:“你的伤好多了?”威远侯没有回话,在这里他也是熟不拘礼的,一面让人:“请老大人来,我进来时就让人请他过来。”又对房中的服侍人道:“你们下去。”
这样郑重,让赵老夫人又担上心,忙让人把佑哥儿也抱走,关切地问道:“外面又怎么了?”威远侯摇头满面春风:“是好事,不是坏事。”又往外面看赵老大人过来,威远侯道:“等妹夫来一起说。”
赵老大人进来,也是先问候威远侯的身子。坐下来后,威远侯把易宗泽的话说出来:“我答应帮他说,他三天来讨回话。我想着先和你们说过,再对王爷去说。”
“这个易世子……”赵老夫人只说到这里,看看赵老大人道:“佑哥儿,当然是世子。”赵老大人也点头:“这是当然,我和夫人,还是疼真姐儿。当然她们进来孝敬我们,也不会亏待他们。不过真姐儿所出,与别人不同。”
威远侯觉得和自己想的一样,他又说另外两个人:“楚安王是当今的皇弟,他也是在前一阵子风雨不定时,对我提出来这件事,可见心意是诚的。”
不少人在赵赦运气不佳时,还是能看到他含金量极高。
“太中大夫的嫡女,我常见到,也是一个好孩子。”赵老夫人对这三门亲事没什么可说的,赵老大人也无话。他们心中都明白,赵赦多娶几个,是肯定会有的事情。
不仅是安平王府侧室无人,而是赵赦少年时实在风流,作父母的心思,全是既然喜欢,就正经喜欢一个进家里来,外面那些人,不必再招惹。
三个人订下来,威远侯问道:“那我后天来听回信,再给易世子回话。”赵老夫人答应下来,威远侯很是喜欢:“咱们这两家有王爷在,是注定更要兴旺的。”
赵老大人呵呵笑着又道了一次谢:“有舅舅这样看顾王爷,他才能处事化险为夷。”又叫人取酒来:“冰人也要敬,舅舅也要敬,取大杯来。”
和易宗泽喝过酒的威远侯在这里又干了三个杯,他出来时是春风满面和满面春风,打心眼里儿觉得自己为赵赦做了一件大事情。
至于真姐儿怎么想,评论她知道进退的威远侯压根儿就没有放在心上。威远侯不是真姐儿的亲戚,他是赵赦的亲戚。
他所做的一切,全是为着赵赦着想和他们这两个家族着想。
赵老夫人是个女人,她在房中问赵老大人:“真姐儿,会不喜欢吧?”赵老大人对真姐儿充满信心:“怎么会,你我夫妻对她十分疼爱,而且佑儿是长子又即将是世子。”说到这里,赵老大人要骂赵赦:“他身边人一直没有所出,害得我年年担心。现在你看看,原来他是在等真姐儿。”
“等真姐儿没什么打紧的,只是把我也吓得不行。”赵老夫人想想也要骂儿子:“那几年我年年旁敲侧击,生怕他战场上受过几次伤有妨碍,我还给他送过几次药。”
赵老大人长长哦了一声:“原来夫人,和我做的是一样的事情。”一对老夫妻,都背着对方关心赵赦的姨娘为什么不生,又给赵赦偷偷送药过去。
贵族家里成亲前先放两个人,免得娶妻时洞房里什么也不会。不少人家妻子进门时,房中已经有了庶长子女。
“真姐儿还是个好的,成亲几个月就有了,没有让我太担心。”赵老夫人提到自己手定的亲事真姐儿生赵佑,就满心喜欢,听过赵老大人附合:“夫人向来有眼光。”赵老夫人又狐疑:“怎么这两年,倒没有动静?”
赵老大人在心里也早就算过:“王爷在战场上的时候多,不过也奇怪,这在京里,不是常在真姐儿房中?”他问赵老夫人:“生孩子会伤身子,你有没有弄些药给真姐儿吃。”赵老夫人道:“这还要你说,我天天给她弄。”
“或许就要有了,”赵老大人很喜欢,他心里喜欢的还有一样,真姐儿就是有了,以后赵赦也有别人服侍,不用总是往外面去。
当下商议好,这就让人请赵赦过来。丫头往前面书房里来,赵吉道:“王爷和王妃在跑马场。”丫头再往骑马的地方来,远远的听到笑声,见一群丫头妈妈在那里,场中心三周岁的佑哥儿正在骑马。
真姐儿牵着马缰,赵赦手扶着赵佑,佑哥儿欢天喜地:“快,快着些。”自己就笑得哈哈哈还要逞强:“我要一个人骑。”身后有父亲扶着,不怕摔下来的佑哥儿欠身子去拿母亲手中的马缰,不依地道:“我要自己骑。”
看的人都笑,丫头也笑着上前来:“老大人和老夫人请王爷。”赵赦答应着把佑哥儿要抱下来,佑哥儿双手紧紧扳住马鞍,双腿紧紧夹住马鞍,嘴里嚷着:“我不下来,我要自己骑。”真姐儿也道:“我看着他骑,还有这些人在呢。”
赵赦还是强着把佑哥儿抱下来,交给真姐儿:“回房去玩,教他背三字经,也别总背三字经。”佑哥儿噘着嘴:“我已经会背了,人之初,性本善……。”
还奶声奶气地声音一溜儿地背下去,真姐儿和丫头妈妈露出笑容,赵赦也笑一笑,拍拍儿子小脑袋瓜子:“随母亲去吧,明天再来骑。”
“嗯,”佑哥儿不乐意地答应过,赵赦转身去见父母亲。听身后风中不仅有五月的花香,也有儿子小声的商议声,是同真姐儿在说话:“父亲走了,咱们再悄悄的骑一回吧。”
大步离开的赵赦心中满意得不能再满意,佑哥儿十足的随自己。三岁的事情赵赦不记得,不过他记得自己小时候的事情,就是很喜欢舞刀弄剑。
因为心中有这满意,赵赦来到父母亲面前时,也是春风在面上。高大英俊的儿子在眼前,赵老大人和赵老夫人总是笑呵呵,让赵赦坐下,房中只有父子三人在,赵老大人把威远侯的话说了一遍:“听易世子的意思,是说舞阳郡主能生孩子,你舅父有言在先,我和你母亲刚才也把话说在前面,真姐儿所出于众不同。”
赵老夫人是认真一个慈祥的婆婆,她出身于贵族,又在京里这样纷乱的地方见识颇多,她对赵赦道:“这亲事你娶了我很喜欢,你待真姐儿很好是你孝敬我,”赵赦一笑:“我娶真姐儿是为孝敬父母亲,待她好不全是为孝敬父母亲。”
“这我当然知道,”赵老夫人笑眯眯:“你要有别人我不拦着,不过真姐儿,可不能让别人动她。”
赵赦为这话失笑:“怎么会,母亲想,儿子不是糊涂人。”再对父亲道:“佑儿请封世子的折子,已经在让幕僚们拟写。等他们写好呈给父母亲看过,就送到宫中去。”
“佑哥儿肯定是个神气的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