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佑哥儿肯定是个神气的世子,”赵老大人笑得合不拢嘴,一周岁以后的佑哥儿,是由祖父母带大,赵老大人对赵赦道:“各式各样的调皮,样样都随你。昨天把我的鼻烟壶里倒上水,说是水烟有水,鼻烟怎么能没有水。”
赵赦笑得肩头抖动:“这小子真欠揍。”鼻烟壶里放水变水烟,安平王对父母亲道:“我小时候,没这么淘气。”
“比他还淘气,”赵老大人和赵老夫人一起说出来,在赵赦觉得父母亲太不捧场的愕然中,赵老夫人手指着他道:“能生出这样儿子来,你能好到哪里。”
安平王顺口就是一句:“这不全随真姐儿。”这不好的事情,又要说到真姐儿身上去。赵老夫人不承认:“我怎么不知道。”
“真姐儿小时候去看她最多的,是儿子才是。”赵赦对母亲陪笑:“为着看她方便,儿子才调到西北军中去。”
赵老夫人当场拆谎:“胡说!你背地里说的话我全知道,你说躲不躲不过这个毛丫头,当我不知道。这话,是赵阳……”说到这里,赵老夫人停下来:“可怜这个奴才代你挡了一剑,前天赵阳的娘进来,说他弟弟如今大了要去西北跟着你,我说这是理当的,王爷到几时,也不能忘了他。”
想到为自己战场上挡剑丧命的赵阳,赵赦正色道:“母亲说得是,不仅是赵阳,跟着我出兵放马的奴才,全都要重用的。赵吉和赵祥亲也成了,我准备全放出去当将军。赵如和赵意愿意在家里,让他们还给真姐儿使,当个管家的真姐儿用起来趁手。”
满意的赵老夫人点头:“你如今,是真心的对这孩子好。”赵赦啼笑皆非,是我儿子的母亲,无事娇滴滴个没完,为什么不对真姐儿好。
想到真姐儿的娇滴滴,赵赦又道:“这亲事的事情,我来对真姐儿说吧。想来她初听到,肯定是不喜欢的。”
“你慢慢说,这是个明理的孩子,”赵老夫人和赵老大人都是这样说。赵赦微笑点头:“我知道。”
走出来的赵赦对于要成亲并不是过分喜悦的心情,他完全是审视的角度来看这亲事。三门亲事可以带来什么样的好处?安平王负手往书房去,打算和幕僚们商议一回。
商议联姻不比商议打一场仗要轻松,谁先进谁后进,进来后谁在前谁在后,成亲事前要把利益全摆开说清楚,这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赵赦也好,幕僚们也好,没有一个人在这种时候想到真姐儿。王妃,当然还是王妃。
早早知会过母亲今天晚上带佑哥儿处的赵赦,到二更后才回来。走在夏虫啁啾的宅院里吹着清凉的夜风,赵赦才把真姐儿想起来,想来是要哭的。要是不哭,不是心里没有表哥?赵赦温柔含笑,就是没有母亲说,表哥也是还疼真姐儿的。
再说母亲在这里也说过,她不想看着真姐儿以后落得和有些人家一样。对于赵赦即将进府的三门亲事,安平王府全是一个看法,不是好来的要谨慎对待。
不是好来的,要谨慎对待的事情,是从古到今,不少人做了又做的事情,所以安平王,也是一样打算做。
丫头们廊下迎接,再告诉王爷:“王妃梳洗过才睡下。”赵赦独自去洗过过来,真姐儿从被子里伸出水红色寝衣的手臂:“看我今天瘦多了吧?”
“又折腾上了。”赵赦在外面已经解去外衣,因为是冬天里面还有一层丝绵,站在床前解衣服,责备道:“要让我听到你不吃东西,就给你一顿。”
真姐儿幽幽然叹气:“唉,那我胖了可怎么办?”赵赦忍无可忍扑上床,把真姐儿压在身子下面没几下子解去她的寝衣,用自己的嘴堵住她的小嘴儿狠狠亲过,再道:“多动动就不会胖。”
“是吗?嘻嘻,”真姐儿先嘟嘴后轻笑,被赵赦又搔到痒痒肉。夫妻两个人缠绵过,赵赦抚着真姐儿身上细细沁出的汗水,慢慢把话告诉她:“……。你不要不喜欢,父母亲疼你,表哥也还疼你,真姐儿,你明天见到父母亲,要喜欢才行。”
什么!……。绮被香氛中还有缠绵过后的余温,耳边听到的却是这样的一个大事情。真姐儿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她呆呆的看着赵赦吐出这些话的嘴唇,在这样的时候,能说这些话?
姨娘们来在真姐儿以前,真姐儿虽然没以为自己可以挡住以后的一切风波,却没有想到来得这么快。
她直了眼睛在心里问自己,以为自己是什么人?以为自己不可以挡住一切风波,却又偏偏在赵赦和一家人的温存中侥幸……。她眼中有了泪水,原来呵,还是这样。她转过身子并移开身子埋首在绣被中,把泪水下来。
“真姐儿,不要孩子气。”这反应在赵赦心里是想到过的,他打迭起一腔温柔,扳着真姐儿肩头把她重抱到怀中,承诺地道:“表哥会疼你,一直会疼你。”
真姐儿嚅动着嘴唇,带着哭腔道:“我不相信。”她用力想把身子转过来,却又躲不开赵赦的怀抱,几经挣扎中,真姐儿哭着道:“我不相信,你做不到……”
既然进来,赵赦肯定要去,枕边绣被里,全是无形的杀人刀剑。真姐儿仰起泪脸儿看着赵赦英俊的面容,他的眉头拧着,眼睛里疼爱也有责备也有,真姐儿泣不成声,是完全被这件事情给打击到。
不是外面有人,这样还不行?
有人喜欢家里有姨娘,是觉得在自己眼睛下面,这样的人对自己自信比较强,觉得自己可以管理好姨娘,不会怕以后一切的风雨。真姐儿想想侧妃们进来,不会是简单的……。
“自从你我成亲,表哥再也没有去过姨娘房中,”赵赦按他所想的,苦口婆心对真姐儿劝说,他的大手不住抚着真姐儿的肩头,可以觉察出真姐儿微微的颤抖。
嘴里在说无情话,手掌却是温柔爱抚着。这对比让真姐儿打着寒噤,在这五月里会出汗的季节里,她打心里觉得发冷。
赵赦说的话,真姐儿一句也没有听到耳朵里。缠绵过后的睡意全无,真姐儿为不想再听赵赦说话,幽幽地说了一句:“我困了。”
“好孩子,你不要不喜欢,你和表哥是母亲指的亲事,表哥喜欢你,你不用担心。”赵赦拿出来自己全部的温柔手段,把真姐儿抱在怀里还在细细的告诉她。
真姐儿想伸手掩住耳朵,手臂有一只在自己身子下面在赵赦怀里被他搂得紧紧的,她黯然神伤,只能选择和平时一样,把面庞贴紧赵赦健硕的胸膛,这样至少有一只耳朵可以被捂上。
听赵赦还在说,真姐儿拿起赵赦侧身在上面的手掌,贴到自己另一只耳朵上。
额头上被吻了一下,赵赦轻笑出声:“傻孩子,真淘气。”真姐儿闭着眼睛,止不住的,又有几滴泪水流下来。
赵赦好笑,只能轻轻拍着她,和平时一样哄她入睡。看着真姐儿入睡后,小心给她拭去眼角的泪水,再轻轻地道:“真是个傻丫头,就知道要哭一场。”
安平王睡着后,微弱的烛光下,真姐儿睁开眼睛。她一直就没有睡,不过为不想回话而装睡。她现在,需要时间去思考,需要时间去思虑。
一夜到近天明,真姐儿都没有睡。她无比清醒着,既为自己的不能左右而黯然,又为自己的新想法觉得有盼头。
她还要小心地不能乱动,不把赵赦惊醒。
等到想法已成,真姐儿反而盼着赵赦醒来,不过她本能的又担心面对面的那一刻,她还是不敢动。
寻常习武的钟点儿,赵赦睁开眼睛,脑子里第一件事情,先去看怀里的真姐儿。这个孩子闹上一闹,应该会好了吧。
这一看,哑然失笑,真姐儿大睁着双眸,看上去很精神。“不会没有睡吧?”赵赦坐起来把真姐儿放在自己膝盖上,温柔地把手指抚着她的面颊,还是那句话:“傻孩子。”
真姐儿感受到这只手的温柔,又忍不住要落泪。为了不妨碍一会儿的谈话,真姐儿也坐起来,用袖子拭过泪,认真的道:“表哥,咱们谈谈吧。”
赵赦又失笑一下,把真姐儿抱到膝上坐着:“表哥对你,和以前一样不会变。你还有什么话,只管说来。”
真姐儿很想挣开,却又很留恋这怀抱,想着以后这温暖的次数已经不多,她静静伏在赵赦怀里,声音好似幽咽流水轻淌着,把自己想好的话告诉赵赦。
她仰起有些苍白的面庞,对着赵赦含笑的眼眸看着,低声道:“表哥你一直很疼我。”赵赦道:“当然。”真姐儿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你娶了我你委曲,”赵赦皱眉:“胡说八道。”
“表哥你别插话让我说完,”真姐儿重新伏下来,听着赵赦的心跳声,一句一句慢慢却清晰无比地道:“你是个好王爷,我不能拦着你加固你的权势,”赵赦更皱眉,他是个自负的人,而这些人家送人进来,赵赦表面上虽然客气,潜意识里一直觉得是别人找自己,而不是自己找别人。
经真姐儿这样一说,赵赦皱眉了。接下来听的话,赵赦肺快要气炸。
“我不能拦着表哥成亲,表哥成亲日,就是真姐儿离去之时。”真姐儿低垂着眼敛说道:“以前,我想过这亲事未必就成,后来表哥接到身边,我也想走来着,只是走不了。”
自从来到这里,真姐儿觉得从来没有这么痛快过。对着赵赦要恭敬,对着父母亲要孝敬,对着家人们要怜下,真姐儿今天,是畅谈了一回。
“表哥心里可以有很多人,真姐儿心里只有你一个,”真姐儿又有了泪水:“我不能,以前我,以为我心里可以没你,现在不一样,有了佑儿,而且你也救过我,对我好疼我指点我,这我都知道。”真姐儿哭了:“要是我不喜欢你,或许还可以配合你过下去。”
配合着过下去?赵赦听到这里,把坐在自己膝上的真姐儿一拎起来,果断地对了她屁股上一巴掌。这一巴掌“啪”地一声,打得真姐儿哇地一声,哭得好似赵佑。
小屁股上这就麻了,然后才是疼,真姐儿被重新安坐在赵赦大腿上,赵赦虎着脸,已经明白这孩子不是一般的闹脾气:“说!你还有什么话,全给我说出来!”
养了这几年,养了一只白眼狼,这是赵赦此时的唯一想法。他咬着牙搂着这只白眼狼:“快说!”
“我要离开,不让我带一件东西也行,把佑儿让我带走。”真姐儿被这一巴掌打得不管不顾,直接就把话说出来。赵赦恨恨:“好!这就是你的话!枉我白疼了你一场,你想造反!造反你就造吧,造反的人知道我怎么收拾的吗!”他往外面怒声:“取我马鞭子来!”
真姐儿泪如雨下,还在抽抽泣泣:“你打完了,就让我和佑儿走吧。”脑袋上又挨了一巴掌,赵赦怒道:“佑儿是我的儿子,你也休想离开!”
“你以后还会有,你有了别的孩子,就不会疼我的孩子。”真姐儿一只手揉着头,一只手挡在面前,和赵赦面对面争执起来。泪水不断从她面上流下,真姐儿还要竭力平静自己,因为面前的赵赦已经狂怒。
他这暴怒的面容,是真姐儿从来没有见过的,真姐儿心里有些害怕。害怕归害怕,说话归说话,已经说到这一步,真姐儿揉着疼痛的脑袋往后面坐坐,打算长谈。
刚离开一步,被赵赦一把揪回来:“你就给我坐在这里,继续说!”丫头们在外面听到里面争吵,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见王爷要取马鞭子,大家不敢不取,却只是拿在手中听着动静,也不敢递进来。
王爷从来疼爱王妃,是什么样的大事让他动怒?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