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饨。真姐儿不再觉得好笑。
送走这一行人,街上重点才开始慢慢撤退。隔壁的邻居来打听事儿:“这是什么贵人,就为着吃一碗馄饨,布这些多兵。”老板也不明白,不过他笑眯眯:“总是贵人吧,看看我平时不是吹的吧,贵人也知道我这里好。从前天就开始关门洗桌子板凳和铺子,人家也不坐,自己带的有。”
“那赏钱呢?”好事人再问过,老板眼睛笑得睁不开:“我关了几天的门重新收拾,算是小赚一些。”行到街口的真姐儿也想起来这句话,不知道自己吃这一碗馄饨,价值是若干。平时一碗不过几文,今天这一碗只怕不便宜。
正午街上虽然热闹,红笺也请她们去茶楼上歇一歇。真姐儿犹豫一下答应,来到茶楼算是满意。没有重兵把守,只是二楼上,一个人也不许上。楼梯口两排便衣的彪形大汉,街上不时还有巡视的人。茶楼老板比馄饨铺子老板的格调要高,他见惯贵人,不以为意地招呼客人。
楼上刚坐下来,赵如送上一张贴子:“吕姑娘听说姑娘在这里,过来请安。”真姐儿接过看看,对玉盈等人道:“这是吕大人家的姑娘,以前来陪过我。”送书的事情,赵赦已经明白,真姐儿还不知道与吕湘波有关。手拿着这张贴子,想到那傲气的吕姑娘,她特意来给我请安?真姐儿突然愿意见见,对赵如道:“请她上来。”
人就在楼下候着,赵如下来说,吕湘波已经候得不耐烦。这个小商人之女又在做什么?也不惦惦自己分量,初到王府里应该收拾收敛小心才是正理。她倒好,大张旗鼓出来游街,很威风吗?
吕湘波是被母亲喊着来请安,来时看到回去的一部分士兵,看到两位将军品阶不低。自居为名门之后的吕湘波,觉得自己了不起的吕湘波,觉得这样的威风,真姐儿不配。送上贴子在楼下等,她更不喜欢。心里正在骂真姐儿不知道如何歪缠,求得王爷这样对她。就看到赵如下来:“请。”
上来问过是真姐儿的妹妹和邻居,吕湘波眼睛一亮。玉盈等人知道是大人之女,对她是战战兢兢,恐怕自己哪里出错。真姐儿冷眼旁观这位吕姑娘,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傲气。既然这样为什么还来请安?真姐儿客气地道:“正是歇午觉的时候,吕姑娘来陪我们,太客气了。”
“我也说这样热天,姑娘必不会耐烦人多。可是母亲不许,母亲要我来,怎么能不来?”吕湘波不笨,才女名分不是白得的。但是有一失是看不起人,或者说是除了她自己以外,她不会理解别人。比如见真姐儿,她自己见赵赦一样明白要守规矩,但是要看到真姐儿一点儿不错,她就要骂憋屈了。斯时斯地,放在自己身上,想想是不是能做得更好,再来乱提意见。
真姐儿就明白是吕夫人的意思了,她一时好奇,要看自己不见外客以来,屡投名贴的吕姑娘是不是认为遇到冷遇而收敛些,这就看到依然如故,也可以推断出那名贴,也应该是吕夫人让送的才是。
喝过半碗茶,真姐儿后悔不迭,原以为吕湘波只是傲气,没有想到她坏心眼儿。对着玉香撩拨几句:“我最喜欢逛街,只是要一个人便衣出去满街上跑才好玩。父母亲常让人跟着我,有好玩的铺子也只能看一眼就走开。”
玉香立即眼睛一亮,虽然没有引她为知己,也觉得这话太对自己太合自己心思,先时惧怕官家小姐笑话,现在听到她这样小姐也喜欢满街跑,看来这不是不体面的话,急急接上道:“可不是,我们上午看的,还有香烛铺子,我也想看看去,只是不是女孩子们的东西,这就不能去。要是在家里和姐姐、如兰我们几个,常跑到天黑才回来。”
吕湘波笑眯眯:“我虽没有这样过,对这样的人却心里羡慕。原来你就是这样的人,你我一见如故。”玉盈一听,也接上话:“我也在呢,我总陪着三妹,也陪她回来挨姨娘的骂。”吕湘波立即追问:“姨娘?怎么是姨娘训你们?”
真姐儿不动声色地道:“吕姑娘家的姨娘,想来不管这些事情。”吕湘波鼻子朝天:“她们怎敢管我?”真姐儿含笑道:“所以呀,二妹和你玩笑,你就当真了。”玉盈这才明白过来,扯一扯玉香,把一碗茶给她:“上午你说多了话口渴,不是说过下午少说话的。”玉香虽然不明白,也暂时不说了。
吕湘波又找上赵如兰,对着她含笑:“赵姑娘是姑娘自小玩大的邻居?令尊大人做的是什么营生?”如兰这一次听得明白,道:“我父亲是读书人。”吕湘波笑盈盈:“读书好,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姑娘看书,我也看书,赵姑娘平日看的是什么书?”
如兰这下子警惕没了,觉得吕湘波和自己可以一流,笑着道:“父亲说女儿家不能认字。我不如真姐儿和吕姑娘有福气。”吕湘波买好儿的道:“我父亲也这样说,不过我偷着学的。如今看姑娘在王府里,当先生就有两个,”真姐儿在心里纠正一下,是三个,还要把表哥算上。
“而且这两位先生,都是当今的名士。”吕湘波废话一个一个过来,其实是为着打听真姐儿以前是不是街上跑,是不是不体面。她说话把大家目光都引过来,才笑着道:“名士们教的多不是浅显的,不知道姑娘以前跟哪位先生?”
赵如兰开心地道:“就是我爹。”吕湘波故意素然起敬:“这位赵先生是哪一科中的?”如兰脸红一下,玉香刚吃过茶,接上话道:“并没有中。”
吕湘波忍俊不禁,就放开了一笑,象是随意笑语一样,眼波又转到端坐着抚弄茶碗的真姐儿面前来:“我好久没有来逛,托姑娘的福带我逛逛。姑娘一定要去书坊里看看吧?我倒可以带路。里面呀,一定有不少新书好书。”
真姐儿心里“格登”一下,差一点儿被人算计到名声不保。幸好是赵赦对她保护甚深,丫头妈妈们围随着不丢。要是平常一个寄居的人,有人送来那样一本书,再有人居心叵测地“恰好”看到,名声就一点儿也没有了。
她用手中团扇抵在下颔,面色不变地对着吕湘波看过去,心里疑心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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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女儿大了要想亲事
真姐儿不动声色回答吕湘波:“表哥书房里的书,我还没有看完。再说妹妹们和如兰不认字,不必去看书坊。”再好心地劝一下吕湘波:“吕姑娘以后也别再去,免得被别人说话。”吕湘波顿时大怒,我象你一样吗?当我和你一样的身份吗?你以前满大街乱跑,敢说你没有去书坊看过。这就不怕人闲话,反过来要说我。
红笺绿管从她一来,就听着她说话,当然是听出来不对味儿。看到真姐儿纹丝不动,依然笑语。红笺和绿管在她身后手扣着手,都没有说话。
吕湘波面色变了又变,看在玉香眼中:“你不舒服?别是中了暑?”吕湘波把气咽下去,勉强打起笑脸:“没事儿,咱们接着说,和你们说话,我挺喜欢。”真姐儿不动声色不发作,也并不阻拦。
楼下有护卫们守着,楼上就家里这几个人。红笺绿管虽然是表哥的耳报神,服侍上是十分尽心,可以说是向着自己。真姐儿轻摇一下扇子,就让这位吕姑娘,今天暴露个够吧。或许她一不小心,会说出来谁送我那本书?韦婉如憨厚的个性,不象做出来这样狠事的人,送书之事,应该是另有其人。
这下子没有管束,玉香放开了说,除了有些地方真姐儿会拦一拦话头,不让玉香说出来是姨娘生的。大多时候,就只听着。玉香从怎么出去玩,父亲不让出去的时候,翻墙头也好,钻墙洞也好,骗着家人说出去买东西也好,一样一样说了个遍。
吕湘波大大的满足一下,笑逐颜开:“你们自己出门买东西?”听到最后,已经猜出来这两位应该是姨娘生的。吕湘波开始说话了,她一说大家都听。真姐儿要听本质,三位小姑娘对这官小姐的话是好奇心。
“后天我下贴子,请必给我这个面子一定来。姑娘的客人我当然要请,我一个人的面子要不够,再加上员外郎秦大人的女儿,对了秦大人家有四个女儿,四姑娘还有件趣事儿呢。”看到大家都支着耳朵等听新闻,吕湘波笑盈盈道:“秦大人的四姑娘,以前是养在乡下,最近才到城里来。正好我办赏花会,一向只请知己的人家。本来没有她,是她家二姑娘带她来,正好遇上郎中方大人的公子也在,前儿才换了庚贴。”
真姐儿听着她越说越离谱,先说养在乡下,是说没有规矩身分,再说她的赏花会上,可以有好姻缘。再看玉盈玉香和如兰,都是若有所思,这就被说动了。好在三个人还知道看看真姐儿,真姐儿笑得半分儿火气也没有:“真是不巧了,表哥只让出来这一天。难为吕姑娘出来陪我,又陪着妹妹们说话。我原以为妹妹们说话你不会懂,不想吕姑娘与我三妹倒是相投。”
吕湘波涨红了脸,谁会对这样的人相投,急切之间居然反驳不出来。真姐儿看她这样,更是明白她请的什么客。想必是请来一堆姑娘小姐,让玉香把今天的话再说一遍。玉香谈兴正高,也道:“大姐,我和吕家姐姐真是投缘,我喜欢的,她也喜欢。做客不能去,哪天你闲了,请她进来坐坐吧。”吕湘波又一次红了脸,心中恼怒得不行,你还真的认为和我投缘了。
真姐儿听玉香总算说一句不错的话,接上嫣然笑道:“你也觉得吕姑娘和你们很投缘,等哪里表哥闲了,再回过表哥,接她进来。”吕湘波无端变成和玉香这样人投缘,红着脸这就话少得多。
回去的路上,真姐儿在车里暗暗生气,来不及想到满城里官员们,为什么只有吕湘波能过来请安,她正在为吕湘波暗算妹妹们生气。官家小姐有身份是不是,再想到重兵把守下吃馄饨,真姐儿对着赵赦迁怒。从表哥开始就不重客人,他治下有人不重视算是下梁随着上梁歪。
到家别人回房,真姐儿来见赵赦说自己回来,对他恭敬地道:“外面虽好,不如表哥家里日常待我的好。才刚回来的路上,街上有人卖荷花。请表哥示下,晚上摆饭和妹妹们、如兰在穷碧榭可使得?要是表哥应允,请想表哥也来,姨娘们来见过,也想请出来。”
这是家宴的格局了。赵赦在家,常和真姐儿用晚饭。来到几个月,除了真姐儿进府有一次正宴,再就是一个月家宴一次,随便摆在赏心地别处。姨娘们二次到一次,也是只有赵赦带着真姐儿独自取乐。真姐儿回来的路上闹别扭,想到妹妹们和如兰来,表哥常说疼我,居然一次也没有摆过酒,真姐儿恭敬提出来,心里大为解气。
嫌我没身份才接来教养,日日疼爱是担心别人看我没身份……。真姐儿一迁怒,就想出这个主意来。表哥王爷之尊,会不会答应和我的庶妹们一起用饭?赵赦面色如何,她垂首恭立,并没有看到。
赵赦只思忖一下就答应了:“你让人张罗吧,晚上我去。”小姑娘要面子,赵赦随口就答应了。真姐儿分外开心道谢,声音也能听出来开心几分。道谢过犹不走,立于案旁,给赵赦换过茶,看砚台里墨不多了,又绾袖研了墨。赵赦接过茶微笑:“玩了一天不必侍候,去安排你晚上摆酒吧。”
“是,”真姐儿娇声答应过,给赵赦行过礼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