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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彻书房中的大笑声中,真姐儿嘴巴更扁。对着儿子黑亮亮的眼睛,她没法子再扮小猫“呜哇”一声,只能继续扁着嘴回答得弱弱地:“乖。”
表哥欺负自己,佑哥儿稀里糊涂也来问母亲。真姐儿在心里放声,呜……
世子得到回答满意了,见父亲抱起母亲回房,他扯着父亲的衣襟同回去,觉得这感觉很好,喜滋滋的世子不时抬头对父亲有遗憾:“我抱不动母亲,怎么办?”
真姐儿不乐意很不乐意,面对表哥,真姐儿是孩子,面对佑哥儿时,儿子才是受照顾的人。
她对着洒下的月光清辉突然也想起来,人家在军中,还当发兵的将军呢。
此时这父子两个人都来欺负自己,真姐儿身子拧几拧,双手抱住赵赦的头颈生闷气。
表哥被捉奸,居然还这么神气。真姐儿高嘟了嘴,天底下被捉奸,还要教训人的人,唯表哥是也。
赵赦轻拍着真姐儿,先回答儿子:“你长大了,力气会比父亲大。”世子很喜欢这鼓励,仰起面庞小手再抚摸母亲安慰她:“母亲不要急,佑哥儿长大了就抱得动你。”
不乐意不愿意,真姐儿对着儿子扮个鬼脸儿,得到佑哥儿一个鬼脸儿以后,把小嘴儿一直噘到赵赦面前。
赵赦再次轻拍着她,低声又取笑:“明天表哥让人去验刑,回来也让真姐儿听一听。”真姐儿装着生气把面庞在赵赦肩头伏下,眼睛弯弯,嘴角弯弯,笑出一抹子诡异的笑容来。
此回倪观将军回到家中,他回来比出来要慢,是心里再也想不明白妻子怎么得罪的王爷?他看着手中手指儿粗的粗硬马鞭子,王爷命打,还要打到见血才能见他。
前程和妻子,一下子摆了倪将军面前,他,还是选择脑子里晕晕的回来。心里只有一句话:打?还是不打?
第一百四十六章,聪明的左将军
8
来到家门前还没有敲,门从里面打开,倪夫人走出来全是关切,其实她关切的,是她自己。
“老爷,王爷找你去什么事儿?”
对着夫人不多见的关切,和淡淡月色扫过的眉眼儿,倪观心里难过,他怕老婆是因为不想打女人。
女人和男人在力气上没有可比性,特别是倪夫人这样在家里操劳的女人,而倪将军又是战场上的勇武将军,这要是打起来,是不用问的一边儿倒。
倪将军随便嗯了几声,闷声不响的进来前,又回头看看身后月色笼罩的街道上有没有人。虽然没有可疑的人,倪将军还是服从王爷钧命,炸雷一样的嗓门上儿在家门口响起:“问哪样!进来,和你好好算!”
门内的家人吓了一跳,将军是个“怕”夫人的,他和夫人粗声大气说话,都不是小事情。家人揣着小心,倪夫人若无其事跟在倪观后面进房。
一进门儿就嘻嘻笑着:“王爷让你责备我?”一路猜测回来的倪观骤然回身,手里还提着他的粗硬马鞭子,怒道:“你怎么了,”见到风吹门动,院子里家人探头。走过去把门关上,气急败坏再加上苦苦追问:“你又做了什么?”
倪将军很苦恼,打女人?还是打自己老婆真不情愿。见倪夫人还在笑走去坐下,倪观真的不愿意打她。
老婆泼也好,悍也好,倪观将军不在乎。同僚们要谈论,就少往家里来,但有吃酒的事情,就往外面去。
在京中的时候倪夫人站在营门口上骂,王爷命倪将军发落教训,倪观回来也只在老婆肉厚的地方甩了几巴掌,以他自己看,并没有用全力,不过全是为应付王爷,为着应付过去好当差。
今天,像是不一样。倪观想想王爷不是生气的面色,不是像上次一样的面色难看,而是笑容可掬笑容满面,以倪将军跟着王爷的经验来说,这不代表着是好事儿。
王爷对帐下将军,从来是越严厉的越亲近,越和气的,是职级低的小军官要么就是小兵,最后一个可能,就是王爷防着的人。
倪观耸拉着脑袋站在那里,等了一会儿不见倪夫人回答,抬头见她坐在椅子上磕着瓜子儿还在笑,“格”地轻响中,两片瓜子皮儿吐出在地上。
这悠闲让倪观上了火,怒吼道:“快说!”王爷让打,这雷声至少要大上一些。
这响声把倪夫人吓了一跳,向来不怯丈夫的她怒冲冲站起来怒目,声音比倪观还要高:“你再大声!”
“再还嘴,我今天抽死你!”倪观横着鼻子瞪着眼睛大步“咚咚”上前,手中鞭子带着风声打过来。
倪夫人平时虽然凶悍,那是建立在倪将军让着她的情况下。这个家庭和王爷真姐儿一样,也是男人力气大的夫妻组合,比力气上,女人不是对手。
见到鞭子真的过来,倪夫人吓得“妈呀”一声,声音里带上哭腔:“啊!……”
“啪”地一声重重击打声,让院子里听信儿的家人心中一颤,再听房中并没有夫人的哭喊声,家人们心中佩服,听这一声不小,夫人居然受得住。
房中烛光下,倪观和倪夫人只隔着一步,两个人大眼儿瞪小眼。倪夫人嘴唇哆嗦着,正在恢复精气神儿;倪将军手中还握着鞭子,另一头,正慢慢从桌子上滑下来。
这一鞭子重重的响,是打在倪夫人身边桌子上。
“给老子进来,老子今天打不死你!”倪将军抓起夫人,大步带她到房中,往床上一按让她坐下,自己也不脱靴子一只脚踩到床沿儿上,一只手拎着他的马鞭子,低声斥问:“你到底怎么了!”
还不说,真急死人!
倪夫人瞅着他焦急的眉眼儿,突然“扑哧”一笑。这个当口儿她笑起来,倪观气不打一处来:“你……。”
“王妃有话交待你,”倪夫人不再逗自己的丈夫,胸有成竹的说出来这句话。倪观深深吸一口气:“你说!”
倪夫人从袖子里取出一张纸笺,纸上淡淡的散发着馨香。倪夫人不认识字,见丈夫接到手中展开看,也凑头过来看那娟秀的字迹,边看边问倪观:“写的什么?”
不用问,倪夫人也知道是好话儿。
看过纸条的倪观又认真仔细地看了一遍,丢下手中马鞭子,闷闷在床沿上坐下来:“王妃让我不要难为你,说今天晚上的事情全是她主张你说的,可是王爷他,要我鞭打你。”
而且要见血,而且王爷明天还要找人来验刑。
倪将军再细细回想书房中王妃也在,再看看手中纸笺,原来王妃早就料到王爷会生气。将军长长吐出一口闷气,好声好气地问夫人:“现在可以说了,你到底作了什么?”
“我去看左夫人,”倪夫人回答时,觑着倪观的脸色,不像平时大模大样。倪观心中一软,声音也放缓和:“你说出来,或许能在王爷面前为你求情,我身上的军功全不要了也行。”
倪夫人给他一个笑容:“我去看左夫人,见左夫人在哭,问她才知道左将军又陪王爷去花街柳巷了,我就……”
倪观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警惕地问道:“你就怎么了?”倪夫人笑得好似一朵儿花:“我去告诉王妃,你也知道,去那种地方不好,再说……”
面对倪观黑下来的面庞,好似乌云盖顶的面庞,倪夫人声音越来越小:“你不是在家里也说过左将军太会巴结,我这样做,也是为你出气……”
“夫人呐,你还想不想要为夫的命?”倪观忍无可忍爆发出来,这语气中的严重让倪夫人又一惊,对着倪观沉重的语气、沉重的面容,倪夫人陪笑:“这和将军的命,有什么关系?”
倪观火气腾地上来,难怪王爷对自己客气过于常人,难怪王爷要亲自命自己回家抽人,难怪王爷要让人来验刑,他一把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鞭子,“啪”用力先抽了床板一声,怒喝道:“跪下!”
倪夫人小声指指王妃的信笺,这信笺还在倪将军另一只手里握着:“王妃不让你难为我。”鞭子“啪哒”一声又落在地上,倪观也不坐着,是蹲在地上抱着头深深的苦恼,他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以前觉得夫人至少不妨碍自己前程,现在她惹出这样事情,居然胆子包天,让王妃去妓院捉王爷的奸情。倪观将军很苦恼,怎么办?
好不容易在王爷面前建立起来的一点儿欢心,这就全没有了。倪观心里,是这样想。
不发脾气的倪观只抱着头不说话,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沉闷气息让倪夫人彻底心中害怕。她也蹲下来,好声好气地道:“不是还有王妃在,再说去那种地方不好,而且左将军总这样巴结,你说过大家心里都不服气,我这不是,为老爷为大家出一口气,再说还有王妃在。”
“你以为你替天行道呢!”倪将军吼了一声,又抱着头眼睛对着自己裤裆,不愿意抬起来。
倪夫人在旁边劝着,说着,最后快要哭出来:“要不凶几下吵一架吧,你这样闷着,我可怎么办?”
倪夫人是那种有话就要喊出来,有气就要嚷出来,却不习惯闷葫芦的人。
“你知道王爷如何对我说吗?”倪观咬牙,总算把眼睛对着自己裤裆的头抬起来,要是倪将军能做到,他恨不能脑袋钻进裤裆里算了。
妻子,向来认为不会惹大麻烦,最多是脾气儿多些的妻子,居然给自己捅了这么一个大搂子。
倪夫人要打听:“王爷怎么说?”
“王爷让回来抽你一顿,要鞭鞭见血才行!”倪将军切齿地低吼出来:“你要我怎么办?这是王爷的钧命!”
服从军令成习惯的倪将军,真是很为难。前程和妻子,今天晚上处在交战的位置上。
倪夫人居然笑了一笑:“王妃也有话在这里呢。”倪观再次低吼出来:“你这个笨蛋糊涂蛋!只知道老子多看女人一眼就要喝醋的糊涂笨蛋。我问你,王爷大还是王妃大!”
这句原本是疑问的话,是倪将军用恨不能掐住妻子脖子摇上几摇的语气吼出来。
“这种事情哪里说得好,”倪夫人有王妃的话在心中作底气,对着倪观的怒气故意放轻松些:“夫妻关起门来的事情,谁能说得好?”
倪观直直的牛眼瞪着自己夫人,倪夫人被瞪得心中发毛,赶快又笑一笑以图让自己紧绷的心里舒服些:“就像老爷和我,别人都说老爷怕我,其实咱们家里的事情,大大小小哪一件不是听老爷的。老爷你呀,只是让着我。”
倪夫人还真明白!这明白话此时说出来,倒让倪观心里一横,闭一闭眼捡起地上的马鞭子站起来,冷冷道:“夫人,今天晚上你躲不进去。王爷的话对我,句句是军令。他就是让我去死,我也毫不犹豫地去了。解衣吧,跪好了,你放心,我手下有数,只要你见血,不会再多打。”
“你真的要打我?”倪夫人委曲的不行,以前吵架时的霸气、豪气全不见,此时对着烛光下威风凛凛站着的怒目丈夫只有委曲:“是真的?”
倪观看着身子不胖不瘦却只有自己一半儿身子粗的夫人,再看看她蹲在地上仰头看自己的可怜劲儿,低声道:“我有前程在,你才有好日子过。这一次,盼你长长记性,不要再惹咱们惹不起的人。”
这不是街头上同几个地痞吵起来,店铺里同几个奸商骂起来,这一次惹到王爷身上,倪观将军没有办法。
“在王爷帐下,比在别处好得多。”倪观一时还是下不去手,见夫人还蹲身在地上要说话,抢在她前面道:“你表姐夫在灵丘王帐下备受排挤,你都忘了?因为他不是灵丘王的嫡系。过年有信来诉苦,我一字不少的念给你听过。在王爷这里,这些腌脏事儿少许多,就是年节赏赐,你自己比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