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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还是振振有词:“这能一样吗?图你喜欢让你胡闹,以后如何约束百官如何去管将军们?”
眉头耸起转为狐疑,王爷浓眉下的眼眸里是深深的不理解:“最近忽然不如以前乖巧,真姐儿,你怎么了?”
真姐儿也回答得极为流利:“听说有身子的人,性情是大变的。”王爷放下心,拍拍真姐儿脑袋道:“生下孩子再变回来的好。”
夫妻相对都有笑容,真姐儿笑眯眯答应:“好。”赵赦也微笑:“真乖。”外面有人回话:“左将军夫人求见王妃。”真姐儿出去后,赵赦喊来小厮们告诉他们:“以后王妃找我,带她来吧。”
近中午的时候,左夫人从王府中回来。家里有客人,是前几天来过的白石王世子易宗泽。听说夫人回来,左俊杰对易宗泽道:“世子说的事情,容我想一想给您个妥当的主意。”
送走易宗泽,左俊杰和左夫人关起门来,问道:“见到王妃了?”左夫人面露笑容:“见到了,老爷猜对了,王妃不喜欢您呢。”
“如何说我?”左俊杰关切地问,左夫人从不隐瞒他,把王妃的话一字不错的学出来:“王妃说:夫人,听说左将军爱往外面花天酒地,你应该管管才对。”
左俊杰一笑:“还有呢?”左夫人带回来的,是一堆消息:“赵全说昨天倪夫人来过以后,王妃的马车是出去过。又说没有多久就回来,还让我转告你,这事情不要再打听。”
得到答案的左俊杰皱眉头,易世子对自己结交备至,如实说出郡主相候王爷已有一年,这亲事王爷拖得,世子急着练兵他拖不起。
送来重礼的易宗泽,请左俊杰帮忙拿一个主意,早早促成这亲事。左俊杰急着要弄明白的,是王妃宠爱到底多少?
“去王府时遇到倪将军和夫人,夫人像是挨了打,她说脖子上是胭脂,还擦一下给我看,不过我看她哭得眼睛都肿了,应该才和将军受过王爷的训斥。”左夫人一句一句说完,左俊杰由紧皱眉头,到喜动颜色。
会揣摩上司的左上将爬到上将这个位置,也不全是打仗而来。就好像赵赦能封王不仅是会打仗,会打仗的人也太多。
同等的能力下脱颖而出的人,必定是有与众不同的能力。左俊杰心中,此时就迅速有了主意。他对着夫人满面含笑:“夫人,有件事情,还得你帮忙才成。”
“老爷请说,”左夫人赶快抬眼问过,左俊杰卖个关子,在椅背上舒服的靠着:“过上两天,我会告诉你。”
离中秋还有几天,韦大人在家里观赏桌上诸人送来的礼物。韦夫人领着女眷丫头们也来观赏,不时指点道:“这一尊玉佛像,是哪一家送来的?”
韦姨娘重回王府,虽然不得宠,韦家上下这几年过节也是趁心的。再加上王爷恩眷优于别人,韦大人,又重新精神起来。
“这是关家送来的,关家是牧马的大家,送一尊玉佛不算什么。”韦大人一到过年过节,收礼是件依稀平常的事情。
韦夫人再看另一尊小些的紫金佛像:“这个也不错,这是哪一家送来的?”韦大人一乐:“这也是关家,关家分五房,有两房衰落没有男子,除了关二和关三以外,关家大房里还有一个儿子,今年十二岁,也快长成人。这一尊佛像,是关大房中送来的。”
“这一家子人,倒送出来几样礼,老爷,这哪一尊送去王府给女儿念佛的好?”韦夫人来看礼物,关心的是给韦姨娘送东西。
韦大人想也不想就道:“两尊都送进去,全送到王妃面前,凭她赏下来哪一尊就是。”韦夫人也是爱佛的人,有些不舍地道:“这里两尊我自己想留一尊,王妃并不念佛,送进去也是摆在库房里蒙尘。”
“送去吧,再对女儿说,让她多往王妃房中去说佛法,佛法无边,你们不是天天在说。”韦大人让送佛像是有深意。
玉佛像圆润滑泽,紫金佛像敲击声若洪钟。又仔细鉴赏过的韦夫人双手合十道:“老爷如今也知道佛法无边,这是我多年规劝,我佛感化所致。老爷,依我看,女儿没有紫金的,把这紫金的给她,这玉佛像,下个月庙里做法事,开过光再请回来安放最好。”
“去劝王妃,她又有了,多念佛经祈福多好。”韦大人苦口婆心:“王妃常日无事,信佛最好。”韦夫人总算明白过来:“哦,”原来是这个意思。
带上两尊佛像,韦夫人去见韦姨娘。见韦姨娘住处多了两样新家什,韦夫人不觉点头:“这是王爷赏的,还是王妃赏的?”
“看母亲说的,王爷和王妃有什么不一样。”韦姨娘掩饰住心头酸涩说过,韦夫人自悔失言,忙把带来的两尊佛像给韦姨娘看。
韦姨娘也很喜欢,把盒盖压好:“一会儿送去给王妃看,凭她留下哪一尊就是。”丫头送上茶,韦姨娘对母亲看去,见她发边又生白发,问道:“父亲近日如何?”
“他好着呢,有一个什么关家常来找他,这礼物玉的,是关二和关三房中所送,关大人不在了,是他妻子和儿子送来的紫金佛像,你父亲让我问你,你可曾在王妃面前说关家的事情?”韦夫人极关切:“王爷对这关外四家什么话也不说,只说你父亲是知根知底的人,全由他拿主意。”
韦姨娘笑,韦夫人也笑:“你也知道,你父亲是个谨慎的人,吕家秦家对他不服,他事事,还要看着王爷才说话。”
“王爷有事情,未必告诉王妃。”韦姨娘这样道:“这陆白关林四家,自从王妃回来,我说过一次,王妃反而问我,他们还有小马吗?可见不问正经事,要么就是王爷外面事情不告诉王妃。”
韦夫人思忖:“王妃要小马,这容易得很。不过人家给她小马,她得为别人说话才是。”往房外看着滴水檐下开得好的金黄桂花,韦夫人小声道:“这花也成老树,小王爷又这般大了,王妃一年一年还是孩子。和她说话,只知道玩乐。唉,王爷喜欢的,是这样人不成?”
“母亲,王爷喜欢的,是没有心思的人。”韦姨娘眼中隐然有泪水泛上,嘴唇有些颤抖。重新进王府里又呆到如今,韦姨娘只想明白这一件事:“王爷他,只往王妃房中去。”
泪水滴了一滴下来,又是几滴急促地落下。韦姨娘搭在膝上的手掌上,落上这几滴泪水。韦夫人叹息:“我的儿,可怜你青春年少就守空房。不过你父亲,还在为你设法。”
“这是我的命,给人当侧室,再怎么样,越不过王妃的头去。”韦姨娘低声泣起来:“听说王爷外面还有女人,这里里外外全拦着,哪里还有我的份。”
“知道白石王吗?”韦夫人小声道:“去年打听到的白石郡主的事,竟然是真的。”韦姨娘止住哭:“真的?”
韦夫人安慰道:“你不必急,这事情上,是你的契机到了。世子来找你父亲,说郡主为王爷守了一年,现在王爷被人查凡事不敢多张扬,这郡主进不了门正着急。你父亲说,为他谋个主意,让她……。”
母女两个人坐到一处去,韦夫人低低在女儿耳边道:“让她以舞妓身份会王爷。”
“啊?”韦姨娘愣住,随即道:“她肯愿意?”韦夫人微笑:“她要是不愿意,就再等着吧。”韦姨娘一下了明白:“过几天是王爷生日,各处都有歌舞奉上。”韦夫人含笑:“我的儿,你总算明白了。王妃专房专宠,从如今来看是个不容人的人,你父亲想到如今,可以从王妃嫉妒上下手。”
听到这话,韦姨娘眼前闪过一丝光亮,王妃嫉妒,乃是七出中的一条。她还有疑问:“再进来一位郡主,就有我的,也是有限。”
“她不是着急进来?她不是见不到王爷!”韦夫人冷笑:“这样的贱人,巴不得去王妃面前请个安露个脸儿,王妃避生人不见她……”
“避生人?”韦姨娘打断母亲的话:“她前天还见关外哪一个部落头人的女人呢,并没有避生人。”
韦夫人眼中有几丝兴奋,拉起韦姨娘的手道:“我的儿,所以说,你的机会来了。她不肯见舞阳郡主,是不肯给她名份。你父亲对白石王世子说,舞阳郡主有何长?世子说女红技乐都会。你父亲先是虚晃一下,说女红既佳,为何不做针指送去?”
嗅到重点的韦姨娘也很兴奋:“王妃全拦下来了?咦,世子能见到王爷,为何不过问?”韦夫人笑容满面:“或许她,换下来别的也不一定。”
“这心思,够狠的。”韦姨娘也冷笑:“看着她天天装善人,我就想着,哪有这样好的人。”对母亲道:“母亲再说下去。”
“你父亲问过女红诸般技艺,最后对世子道,郡主既然天香国色,何愁王爷不喜。不如王爷生日那天,装作舞妓献上,人已经要了,进府还不是水到渠成。”韦夫人说得喜形于色,韦姨娘也掩口笑了一声,母女两个人相视而笑过,韦姨娘起身拜母亲:“多谢父母亲疼我。”
白石郡主以舞妓身份献王爷,就是得宠白石王的名声也一般。如果宠爱一般,这种进献身份,白石王处先丢一次人。
堂堂白石郡王,犯得着把女儿当成舞妓送上?他就是嫁给夷人,也是正大光明的出嫁。
“世子他肯吗?”韦姨娘又愁上眉头:“再说他肯了,这里面又有我什么事儿?”韦夫人款款:“我的儿,世子正在想呢,他不肯,就只能等着。你父亲说,世子日子也不是好过的,他急着有事情求王爷才是。不然,怎么会寻到你父亲那里。你父亲对他说,主意可以出,不过进府以后要和我儿互相提契。世子满口答应,只是对你父亲出的这个主意,他不满意。”
韦姨娘还是忧愁:“要是郡主一举得男,这可怎么好?”韦夫人劝慰道:“那王妃会坐视不管?让她们争斗吧。”
母女两个人说了好一会儿话,带着两尊佛像来见真姐儿。问过王妃起居安好,把佛像给真姐儿看:“佛祖最灵,王妃闲来无事,又是少动最好的人,念一念佛经修些佛缘也好。”
真姐儿随意留下玉佛像,把紫金的给了韦姨娘。当着韦夫人的面让花开把玉佛收起来:“等我闲了,再念吧。”
把这一对母女打发走,真姐儿让人道:“请左夫人进来。”左夫人和韦夫人同时来见王妃,真姐儿先见韦夫人,让左夫人候到现在。
“前日蒙王妃教导,深知道左将军许多做错处,有件事情不敢不来回王妃。”左夫人也来告密:“我家将军今晚,相请王爷到众艳楼。”垂首不看王妃的左夫人道:“这地方我不知道是哪里,不过听名字,怕不是好地方。”
众艳楼?真姐儿深吸一口气,自己从有身子以后做的事情,就是和表哥闲计较这些。赏过左夫人让她离去,真姐儿不动声色直到晚上,见赵赦果然不回来,再次来到书房中。
赵辰在当值,一听王妃找王爷,赶快让人备车,车上垫上软垫,奉着王妃往城北角众艳楼来。
城北角新修的外城墙内,新起一处酒楼,四周有花,月色下晶莹如玉百种摇曳生辉。众艳楼三个字,取的是花之艳。
马车慢慢行到楼下,真姐儿没有带上一个丫头,就是叶妈妈和罗妈妈敢陪她出来。
在这里下了车,见遍地繁花似锦。花旁都有灯笼高挑着,黄色如金、白色如玉、紫色如紫水晶,香气随风而来。风虽冷,却不敌花香袭人。
这地方文雅,不似前几天去的烟花街上全是奢迷。又听到丝竹檀板声从楼上传下,曲子虽宛转却不轻浮,真姐儿立于车旁掂巾微笑:“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