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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们引着医生退下去,门帘放落,真姐儿话也出来,她装着幽幽:“是啊,要是再生一个和佐哥儿一样淘气的,可怎么办?”
赵赦开心地告诉真姐儿:“男孩子小时候,就是要这样。世子小时候,不是也淘气。”世子是第一个,所以淘气些,大人们也觉不出来。
再加上世子受的教育和佐哥儿不一样,所以人人都觉得佐哥儿更淘气些。世子小时候,就是想同人争,也没有人。
夫妻闲话几句过,真姐儿往窗外看:“我还能去看花吗?”赵赦微笑:“能,表哥抱你去。”真姐儿不乐意:“这次不要抱,表哥,你扮个马儿好不好?”
她抿着唇,调侃赵赦:“小秃毛儿要马儿呢。”
对着地上看看,赵赦眼前出现自己手脚朝地背朝天的模样,他摇头:“这可不行。”真姐儿今天是大占上风,也摇头:“不能说不行。”
“好吧,”王爷还是有点子的,把真姐儿带出来,给她把厚厚围领子戴好,蹲下身子,用肩头扛起有孕的真姐儿。
真姐儿格格笑着,手被赵赦接住。王爷另一只手扶住真姐儿腰身,往前走几步,问道:“稳不稳?”
“稳,去看花。”真姐儿欢喜异常,指挥着赵赦出院门。家里下人见到,没有一个不是大惊失色。
男人为天,女人为地,王妃坐到王爷的肩头上?人人都吓了一跳。
好消息迅速传遍家中,在帮着世子和沈少南收拾东西的赵老大人和沈吉安,带着佐哥儿匆匆忙忙过来。
在新的菊花丛中寻到赵赦和真姐儿,赵老大人是有些急:“这风不小,怎么还出来?”沈吉安也着急:“小心伤风。”
佐哥儿问母亲:“小弟弟在哪里?”赵佑是笑得合不拢嘴。又趁空儿回父亲:“秦伯先在城外投了军,要和我一起去呢。”
由秦伯先的事情再想到父母亲,他们真是恩爱异常。看过历史上不少这样事情的赵佑,是深深明白自己很幸福。
母亲有祖母,而且是父亲最宠爱的人。
两位姨娘也来贺喜,世子对她们看看,也都还艳丽。像秦伯先说的家里烦难事情,世子是一件也没有遇到过。这两位姨娘,平时世子几乎想不起来。
在赵老大人和沈吉安的说话下,真姐儿不得不回房去。赵赦明白她没有看好,这一片花海摆好又不能说拆就拆。因为家里还有父亲和岳父在,别人也要看花。
“剪些好花送来。”王爷吩咐过,当然是陪着真姐儿而去。软轿送来,赵赦和真姐儿离去。赵老大人一直就在笑,对沈吉安道:“亲家,你我又要添孙子了。”
沈吉安是笑声没有停过,对赵老大人恭维道:“这全仗着老大人和老夫人成全,才有真姐儿的今天。”
“这话不用再说,”赵老大人摆手笑:“王爷,是极喜欢真姐儿的。”
旁边,佐哥儿和哥哥在理论:“这一朵大的,是我要剪的。哥哥不许剪,让我先。”再看小舅舅。
世子和沈少南一起停下来,满面笑容由着佐哥儿来给母亲剪花。
“哥哥,这一朵太高。”佐哥儿左右顾盼,对着一个半人多高,开在最高处的碗口大菊花说过。
赵佑抱起他来,让他自如拿着小金剪刀剪下来,再放到沈少南手拿的小竹篮子里去。
世子帮着拿剪刀,怕一直在佐哥儿手里会伤到他。沈少南拿着小竹篮子,接着佐哥儿剪下来的菊花。
这情景看在赵老大人和沈吉安眼中,对着那小小行在菊花丛中的身影看着,一起开怀大笑起来。
如佐哥儿这般淘气的孙子,并不怕多。
下午,真姐儿坐着软轿,还是去给儿子看过他的诸般东西。赵赦嘴里虽然说:“应该全自己准备。”自己也一样一样看过来才放心。
到军中磨练的王世子赵佑,还是要带上好的马匹、利剑,他的服饰才行。
秋风瑟瑟转北风,西北码头上又见安平王的大船。王妃有孕,本来是不想对别人说。不过随世子的诸公子知道后,及时的通知家里,来贺喜的人还是不少。
一担一担贺礼,全往船上送。镇北侯对着人流中的秦伯先看看,心中恼怒万分。他是最后一家知道王妃有孕的人,而且是昨天很晚才知道。
秦伯先压根儿就没有告诉他,他这几天家都没有回。
王世子赵佑要选陪伴,本来镇北侯是要别的儿子们来。他的前面三个儿子,分别是三个母亲所生,年纪都差不多。
秦伯先自请去了世子之位,这折子要递到京里才算准。现在还是世子的秦伯先去了军中,另外两位年长的秦世子,就不太愿意再去。
“先儿,你这几天受苦了。”秦侯夫人借着这个机会总算可以出门,寻找到儿子,颤巍巍地来见他。
秦伯先扶着母亲的手,把眼泪全忍下来:“母亲,父亲要是难为你,你且忍着,只要活下来,就可以见到儿子出头之日。”
镇北侯过来是想当众教训儿子,听到这几句话,又僵在当地。这算什么,儿子不是儿子,老子也不被当成老子。
王妃来到就上船,不容她出来吹风。世子赵佑去船上拜别母亲,又私下里交待:“给我寻门好亲事,要讨喜的。”
再对母亲的身子看着:“请母亲保重,再给我生个弟弟。”
“为什么不要小妹妹呢?”佐哥儿跟在哥哥身边,好奇地问他。赵佑把他抱起来:“要一个和佐哥儿一样的弟弟,佐哥儿,哥哥不在,你会乖乖的陪母亲吧?”
兄弟两个人站在母亲身前,佐哥儿被抱在高处,一伸手,就抚在母亲发边,又笑出一嘴小豁牙:“母亲,你乖不乖?”
赵佑嘻嘻哈哈,也伸出自己的一只手抚在母亲另一边发上:“母亲,你乖不乖?”
“乖了,我乖着呢,”真姐儿瞪起杏眼:“一对淘气包。”难道有佐哥儿这样的淘气捣蛋鬼儿出来,这前面还有一个。
所谓上梁不正下梁要歪,就是这样吧?真姐儿突然想起来,表哥才是真正的上梁。
离开船时间要近,赵佑辞了母亲下去,佐哥儿不抱他的头颈:“我送哥哥。”兄弟两个人下船去,赵赦踱步进来看真姐儿:“觉得好不好?还是睡着吧。”
真姐儿眼睛亮晶晶,笑得好似一只小狐狸:“表哥,有句话儿不懂,要请教你。”安平王故作惊讶:“我的真姐儿,还有不懂的?”
不是还会异邦话,表哥可不会。
“表哥,请教你,什么叫上梁不正下梁歪?”真姐儿说过,装着自言自语:“佐哥儿真淘气,佑儿,也是个淘气的。”
船上绣云纹日出的锦榻上,王爷坐下来。带着一脸中肯,他道:“这是肯定的,小毛小时候,是个淘气的。”
真姐儿不乐意:“又这样说一头好头发的真姐儿。”赵赦笑得也很中看,来找人证:“不信问岳父。”
沈少南去军中,赵老大人邀请沈吉安京中一同过年。沈吉安是听到真姐儿喜讯,觉得自己理当再多照看。再加上京中还有两个女儿数年未见,沈吉安欣然答应,此时也在船上。
“哈,小毛,你小时候……”王爷不喊小秃毛,去了一个字,只喊小毛。真姐儿颦着眉头,皱鼻子地表示自己不乐意听。
别扭了三、五句,赵赦往外面看:“佐哥儿又淘气去了,怎么还不上来。”见岸上佐哥儿还在赵佑怀里,赵赦又来了兴致:“小毛,你和佐哥儿这样大的时候……”
真姐儿吃醋,严重地吃醋。表哥心里,只记得他的表妹。
码头上,官员们恭候王爷船行。而小王爷们,还在说个不停。佐哥儿抱着哥哥,快要伸手揪他耳朵:“给我寄什么回来?父亲母亲不在家,年年给我寄东西。哥哥寄的不好,不让你见小弟弟。”
“给你好玩好吃的喜欢的,”秋风吹得人遍体寒,江边的水更寒。赵佑在这寒风中,抱着弟弟不肯松手,而且心中后悔,以前,应该多抱他。
世子自己也初少年,以前小时就算要抱,别人也不会让他多抱佐哥儿。此时不管不顾,在风中不管可能不可能,只是后悔。
佐哥儿又问:“几天写一封信给我?”小脸儿上有得色:“我画画儿给你。”沈少南扑哧一笑,佐哥儿不满意:“我画的,难道不好?”
“好是好了,只是你画的,明明是一株乱树枝子。”沈少南说过,佐哥儿立即收起笑容,瞪大眼睛瞅着他。
人,那分明就是人!
好哄着把佐哥儿送上船,见大船起锚,父亲立于船头,祖父立于船头,世子再拜倒:“恭送祖父,外祖父,父亲母亲。”
黑压压跪下来一片人,只有两边挂霜绿树还是直立着。
船在水波中渐行渐远,风中再传来佐哥儿的喊声:“哥哥,过年吃饽饽,你帮我多吃几个。”军中的水饺,父亲也包过,世子说这些给弟弟听,听得佐哥儿要流口水。
码头上,传来世子欢快的大声:“知道了。”佐哥儿仰起面庞,瞅一瞅祖父,再瞅一瞅父亲,脸色戚戚然告诉他们:“哥哥去吃军中父亲包的了。”
在甲板上是这样,进到船舱里,被父亲看着安生老实地坐在母亲脚下,已经不再戚戚,是笑逐颜开:“过年给我做什么吃?”
赵佑一直看到父母亲大船不能再见,才怅然回身。见身后官员们林立,人人眼睛全放在年幼的世子面上。
有几家有适龄女儿的夫人们,更是笑容满面来看世子。
世子没有多话,父母亲不在,他仿佛又长大不少。面上带着早就会的说冷不冷,说亲不亲的笑容,一一应付过,体贴地道:“这里风大,大人们和夫人们,请回吧。”
上到马上,赵佑也不时回身看江上秋水,那一帆远去的,不仅是父亲母亲和家人。还有世子厚厚的,在心里流动的亲情。
王府里看上去依就,并没有因为王爷王妃不在,而有人懈怠。送行的几位先生陪着世子回到书房中,引他到王爷常坐的那间房内。
外间的幕僚们都如平时一样在,见世子进来,一起行下礼来:“参见世子爷。”
赵佑绷着面庞,嗯上一声,大步往房中去。父亲不在的时候,世子要在这里。这是赵赦走时,交待儿子的。
是夜星光不明,清源王殿下突然觉得有风。寻着风儿过去,清源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一扇门,竟然可以推得开?
应手而推的小门,让清源王看到生机。他到底谨慎,下去又拿上银制烛台在手中当武器,这才小心的一步一步走上石阶上。
这上来的路,却不在当初入口处。而是来到一处大园子,是个夜香四散的好地方。闻一闻,似有梅花香。
在这里,住了好些日子。
四下里并无别人,清源王上到树上看看方位,眼前树密亭台多,还是弄不明白哪里是门。正在想着如何走出去,见几盏灯笼过来,一个人打着哈欠喃喃道:“五更天出门买东西,哪里能有?”
另一个人也打哈欠:“让去就得去,走吧,反正要走一趟。”
清源王大喜,要寻出路,这就来了。
如果没有人带路,在安平王这占地广的深宅子里,又关上好些天的清源王,还真的是不知道哪里是门。
家人们并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清源王随着他们行到角门上,见他们喊起家人来开门,再关上门时,清源王殿下,悄悄的翻墙而去。
这一出去,浑身舒畅。星光还有,却是自由人一个。
不敢贸然回去自己随从住着的客栈,清源王找个小巷子把身上衣服解下来反穿着。正寻思着如何变装去和随从们会合,却听到巷子深处有人骂:“什么作死的人,没看到本大爷在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