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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王妃驯王爷-第5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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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那里笑,日头仿佛从他唇边而出,照亮这天和地。他就这么有信心,就这么不担心?

院子里这些话,只能让佐哥儿笑得更开心,他听一句摇一下头,来上一句:“不会。”直到倾城说完,佐哥儿笑眯眯:“父亲不会不要我,我是他儿子。母亲不会不要我,大哥不会不管我,妹妹们不会不帮我。”

再看倾城气呼呼的神色,佐哥儿对房中的包袱努一努嘴儿:“再说我带出来的钱多,不会饿着你冻到你,实在没有了,”他不怀好意地在倾城身上转一转,倾城嘟起嘴:“你又打什么主意?”

“那就派你到母亲面前去哭,母亲是个善心的人,你一哭估计什么都成。”佐哥儿笑逐颜开:“这种哭鼻子的事情正好你去。对了,我认识你这么久,还没有见过你哭鼻子?”

倾城硬生生被气哭:“你真的不担心,你真的不明白你会身败名裂,你真的不在乎,以后不会怪我,不会恨我,红颜多祸水,我并不是红颜。”

“女人,”佐哥儿没有劝她,只是自言自语:“难怪父亲总是对我和大哥说,女人是爱哭的,女人是要哄的。哎,你不要再哭了,我文可以教书,武可以宰人,真的有那么一天,你也不用担心。女人嫁人,不就是为穿衣吃饭。名声二字,是男人考虑的。”

倾城泪如雨下,站起来奔去房中。房门随着她的脚步声而关闭上,门内传来她呜呜的哭声。她走进去以后,佐哥儿面上的笑容没有了。廊下有一株指甲花初开,嫣红和粉白两朵子花就在手边。

佐哥儿扯下一朵在手里揉得汁液溅在手指上,耳朵里全是哭声,佐哥儿叹了一口气。父亲,是真的会原谅自己?

小王爷心里,也是一样的没有底气。安平王重视的是世子,步步要盯着。他常年不在京里,全是佐哥儿承欢在祖父母膝下,安平王相对放纵的是自己的这个儿子。要是如赵佑一样,佐哥儿他也不敢。

倾城哭累了,在房中睡了一觉。醒来时只见油灯一盏,昏黄下坐着佐哥儿在出神。“啊,你怎么在我房里?”倾城惊坐起来,见身上盖着薄被,她紧紧拥住薄被。

“这院子里只有你和我,你不害怕,我就别处去。”佐哥儿回答得不慌不忙,他对着墙壁并不回头乱看床上的人,慢慢吞吞道:“喂,男主外,女主内,你得起来主中馈。”

倾城“啊”地一声,难为情的急忙起来:“你应该早喊我,我会做饭,来的时候去看过厨房,你等着我就去。”

她忘了害羞,匆匆奔出去。佐哥儿端着油灯从后面跟来,面上又是笑嘻嘻:“没有灯,你怎么走?”

春风拂面而来,明月照着这一前一后的一对人。厨房里有烛台,点上蜡烛,倾城找到东西灯下开始做饭。

“你会弄?”她看到佐哥儿去烧柴,很是怀疑。佐哥儿好笑:“你可以看扁天下人,就是别看扁我们家的人。我从小就会生火,会搭帐篷。我迟早要去军中当兵,不会这些别人会看不起父亲。”他口沫纷飞拍着胸脯:“我是安平王的儿子,你把这一条忘了!”

倾城轻轻皱起鼻子,笑得不无俏皮:“我怎么会忘,你是王爷的儿子,我是个民女。”佐哥儿接上话:“你觉得你配不上我,这也正常,成亲以后,你把我顶在头上,”

一串水珠子过来,佐哥儿往旁边退开闪过去,这才笑着闭上嘴去生火。火光,不一会儿比蜡烛还要亮,就着劈啪地木柴声,佐哥儿仿佛才想起来,问道:“你为什么不住自己家?”

倾城默然:“我母亲去世的早。”眼睫垂下,在她面上闪了几下。佐哥儿知趣地没有再问,只是道:“你出嫁时,也从宝京王府走?我得问明白。”

“是的。”倾城又差一点儿脱口而出,王爷和王妃未必就答应。她没有说,只默默地看了佐哥儿一眼。

安平王府在这个时候,是表面上很平静。真姐儿沉思着行走在小径上,见书房在眼前,她又想一想,移步过来。

月色沉幽打在脚下,书房的院门是紧闭着,两个大红灯笼在春风中轻轻摇晃,又轻轻回到原处。

前面走着一个丫头挑着牛角灯,她灯笼交到左手上,右手上前去拍门:“开门,王妃来了。”乌木院门打开,值夜的小厮陪笑:“王爷知道王妃一定来,说睡了,有话明天说。”

月光一直到廊下,把曲栏、花草照得影影绰绰,无一处,不是宁静的。就是石锁,也像是沉沉睡去。

真姐儿道:“我不惊动表哥,我进去看看。”小厮们不敢拦,闪身让开道路,再殷勤地跟在身后,把两边灯笼全点起来。

闭目在床上还没有睡着的赵赦见院中明亮,就知道真姐儿过来。安平王今天很生气,他一个人睡书房,不愿意进去。要进去,也是听过真姐儿一通解释,再自己去生气。

他只一个人呆着,不想再见什么人。

“母亲,父亲真的睡了?”外面传来小小毛的声音,从窗户下面传来。赵赦哼一声,装作听不到。

明华和宝华在窗户下面踮着脚往里看,只见到玉石屏风的正面微闪光泽。明华对宝华道:“你爬进去,我来托着你,来,再高一些。”

“扑通”一声,赵赦皱起眉,小小毛儿摔跤了。外面传来真姐儿轻柔的嗓音:“摔痛了没有?”

宝华有痛楚的声音这才响起:“不太痛,不过有点儿痛,母亲等着,我来给你开门。”赵赦一动不动,就只睡着。

门响动声传来,再就母女三个人的脚步声一起进来。这脚步声停在屏风前面,听明华又道:“我先进去,要是父亲打人,母亲和宝华就赶快跑。”

真姐儿笑容可掬抚一把明华:“母亲进去,要是父亲打人,你们就赶快跑。”宝华道:“不,我要先进去。”

赵赦觉得耳朵痛,老子想睡安生觉真是难。他闭着眼睛只装不动。小小毛们蹑手蹑脚进来,再回身对母亲道:“嘘,父亲在睡觉。”

再听到衣服轻响声,左边睡下来明华,右边睡下来宝华,真姐儿睡在床里面去,母女三个人安静下来。

烛泪一滴滴落下来,良久王爷睁开眼,坐起来见母女都鼻息沉沉睡得很香。赵赦露出笑容,伸出手指刮一刮明华的鼻子,明华梦中颦眉,举起小手挥几下。再去刮宝华的,宝华拖长声音来上一声:“鹦哥儿,有蚊子。”

赵赦忍住笑,再勾起手指移到真姐儿鼻子上,这一次不是刮,而是敲上两下。真姐儿呼呼,睡得还是很香。

“一、二、三,三个小坏蛋,应该把你们扔到外面去睡。”王爷嘴里这样说,手上轻柔给她们拉一拉绫被,自己再翻身睡下来。

一早书房里最热闹,小厮们的拳脚声把母女三个人弄醒。真姐儿先睁开眼,见到小小毛们的面颊,“哈”地一声笑起来。

明华睁开眼,也哈哈大笑坐起来:“母亲,您和妹妹面颊上有墨。”宝华也手指着姐姐:“你面上也有。”

镜子前一下子来了三个人,三张面颊凑到一处,一起嘟嘴:“呀,这是谁画上的。”真姐儿面颊上有墨汁,小小毛面上也有墨。

王爷负手站在廊下,身子笔直听到房中娇声:“父亲,让人送水来。”赵赦微微一笑,招手命一个小子:“送水来。”

宝华先出来,双手拉着裙裾,到父亲面前告状:“昨天夜里有人画了我一脸的墨汁,请父亲治他的罪。”

“不听话的孩子,夜里面上就多一道墨汁出来。”王爷板着脸不笑。真姐儿扯着明华出来,对赵赦行礼:“表哥早。”

王爷淡淡道:“你也早。”他什么也不说,真姐儿也不说什么。小小毛去兵器架上寻了一把习练的木剑回来,对着赵赦行礼:“请父亲指教。”

王爷欣然下场,世子得这个空过来,对真姐儿小声道:“父亲原谅弟弟了?”真姐儿低声道:“这才不生气,咱们别急,你父亲其实是个心最软的人。”

晨光几许,照在王爷面上。他含笑单手持剑,进前一步挑飞明华的宝剑,再一下子挑飞宝华的,小小毛们一起不乐意:“再来再来。”赵赦哈哈笑起来:“拣回来,看为父痛击你们!”

真姐儿露出笑容,世子也露出笑容。

早饭后,赵赦让他们全留下,他目光严峻,对着真姐儿和孩子们扫视一眼,严厉地道:“走了的,不再是我儿子!”

世子惊一下,明华和宝华一起噘嘴,赵赦瞪她们一眼,再厉声道:“我也不找了,你们也不许去接济,有能耐出去,就自己过活!”他一字一句地盯着妻儿:“哪一个去见他,打断你们的腿!”

没过几天三月三,佐哥儿更加的不安。倾城也睡不安稳,几次夜里醒来,到窗前去,可以看到佐哥儿坐在廊下发呆,白天,又装得无事人一个。

世子没有来,王妃也没有来,春花在墙角处也摇曳,只让倾城感觉更寂寥。院门总无人拍响,倾城不忍再看佐哥儿对着门上总是看,她催促他:“你出去走走,比闷在家里强。”

“你不知道,父亲手下比我功夫好的人不少。”佐哥儿一急,就说出来。倾城觉得心中安慰,轻轻地又笑起来:“王爷想把你带走,你在院子里过着我也没有用户。”

院门有马车声传来,有人用力打门:“佐哥儿,快开门。”佐哥儿眼睛一亮,奔过去打开门,和门外的人用力抱在一处:“期哥儿,你终于来了。”

周期从他肩膀上把脑袋伸进来,还是肥胖的脑袋一个。倾城站在廊下对他笑一笑,周期咧开嘴回她一笑。他嘴巴就在佐哥儿耳边,小声道:“大伯父说不要你了,也不让人来找你,我几天没见你,让人去找你,说你出京了,我等不得自己去寻了一回,大表哥让我来一趟。”

他用力抱住佐哥儿:“你别急,你放心,大伯父不要你,我家要你。”

“有什么风声?”佐哥儿先关心这一件。周期摇头笑:“别人全不知道,你放心,我也不说。”他翘起大拇指:“我真佩服你,竟然敢私奔!”

两个人在门槛儿上坐下来,低声在商议。“你见到父亲了?有多生气,真的不要我了?”佐哥儿怎么也不会相信。

周期更不相信:“怎么会,我看也就是气话。你别急,吃的用的我给你送来。这不,我先带来半车,明天我再来,给你多带银子来。”

“银子我还有,就是你见到我母亲没有,见到祖母和妹妹们没有?”对着门外半马车的东西,佐哥儿有些傻眼,这看上去,自己真的要在这里长住。他的脑子里从没有这样想过:“我以为父亲肯定会很生气,然后让人来找我,回去打我一顿狠的,不解气再打一顿,这样就完了。”

周期嘴咧得更大:“你算得不对。”

“那你咧着嘴笑什么?”佐哥儿一肚子闷气。

周期再咧大嘴:“我佩服你。”他拍拍胸脯:“我陪你,我也私奔!”佐哥儿也咧开嘴:“你和谁私奔?”

“等我想想,谁最合适。”周期坐在那里想,他带来的家人们把东西往里面搬。对着这些吃的用的,佐哥儿咧开嘴的上全是苦笑,怎么着,真的在这里长住?

这门槛上并肩坐着的两个人,让倾城看得有一时痴迷。指给家人把东西放在廊上,她来到后墙下。

搬一个板凳到墙下,倾城吃力的翻过墙头,见远处有农人耕作,也有牛车。提起裙子,倾城不时回头看,再慌慌张张往大路上跑。

直到坐上一辆牛车,她才松一口气。

这车往京里来,中途换上马车。进京门的时候,倾城不无担心,见城门上没有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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