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乖乖,你出去玩,我和父亲说话。”舞阳郡主把儿子哄出去,听过丫头们回话:“世子爷请小王爷去。”舞阳郡主抢在项林前面道:“一会儿就去。”
项林锁紧眉头:“你倒替我回话。”虽然不乐意,也只得站起来要走。舞阳郡主喊住他:“站住,我还没有说完。”
刚才说了一半,是儿子跑出来玩打断。现在舞阳郡主喊住项林,对他不悦的眉头当看不到,只是催促道:“东西我和母亲给你备好,你一定要去!”
“刚才不还是随我去不去?”项林大怒回身,压低嗓音道:“你当她是娘,你自己去!”舞阳郡主柳眉倒竖,支起吵架的架子:“看你说的什么话!母亲也让你去,难道母亲也让她是娘!”
项林气结:“你!你这才不是话!”
“你一定要去,这也是母亲的意思!安平王妃过生日,是你和世子见面的好机会!”舞阳郡主也把嗓音压得极低。
项林还是怒目:“什么好机会!是你的吧!”舞阳郡主冷笑:“我就知道你心里没有我们娘俩儿,索性对你实说了,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这事情,必成!你不去是不是,有一天这王府我儿子当家,你滚出去!”
“大哥有三个孩子,父亲另外还有七、八个孙子,就是大哥一辈子好不了,”项林说这句话,心中不无快意,让世子这辈子都睡在床上吧,让他好不了自己真喜欢。他再压一压声音,还是吵架的嗓音:“你少做梦!母亲天天是白想,现在多一个你,你们一起发白日梦!”
舞阳郡主笑得更冷:“我对你说过了!到那一天,你得去!”
项林拂袖出来,对自己的母亲和妻子全气恼在心。项简好好地,不知道怎么了一病不起。父亲急出白头发来,王妃也急出白头发来。项林微笑,真好,再皱眉想因此母亲和舞阳郡主都眼睛发亮,紧盯着这个世子之位。
可笑,上面还有哥哥,母亲同父亲一直不好,只能算是能说上几句话就是。怎么数,一大堆孙子里面,是轮不到自己当世子。
再说也不想当世子,项林又拂袖。月夜下,小王爷多了几道皱纹,还是俊秀的人儿一个。这月下宽袖拂出,还是潇洒过人。
安平王妃过生日,可笑,不去!项林这样想着,来到项简房外。他冷笑一下,笑容中有几分畅快。他不耐烦换上人人知道并不悲伤的表情,只沉着脸负手往房中来。
项简在床上,换上笑容看着项林进来。项林心里打一个寒战,他这样的笑比不笑还难看。项林也挤出一个比不笑还要难看的笑容,先对霍山王妃行过礼,再来嘘寒问暖一句:“大哥可好些了?”
只这一句话,说得人和听得人都别扭。不是真心话,怎么听怎么不顺耳朵。霍山王妃面色一僵,项简还能呵呵两声出来:“呵呵,多谢四弟。”
永惠郡主本来想推门进来,听到项简这样的笑声,她鼻子里一酸,泪水滚滚而落,推门的手停下来。
要是换了以前,项简几时会用这样客气的口吻和项林去说话。他从小受伍侧妃迫害太多,见到项林就要红眼睛。
如今听到他用这样的口吻对项林,永惠郡主心中绝望,这说明他好不了?可是就好不了,下面还有儿子,也用不着和项林这样客气。
永惠郡主进门后数年,伍侧妃一直还把权。她们对彼此,也是不和气。
一个暗黄色的图卷捧在世子手中,他深深地看着项林:“父亲要这个东西,你赶快送到宫里。”项林接过来,手指尖碰到这图卷的时候,心里一阵阵难过。
这个地图是父亲最宝贵的一个,这上面不仅是方位正确,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山洞、水草丰美处,矿脉等。不是亲自去过的人,是不会知道。
在草原上打仗的时候,项林为看这地图,和项简争过不少次。项简不让他看,项林是一定要看。
今天,这图交到自己手里。项林眸子幽深对项简看去,项简嘴唇难以克制地轻轻抖动,他眸子里也是幽深,和项林对视着。
不管如何,项林很开心。他把地图收在怀中,突然心情不错。他笑容满面,比刚才不仅自然的多,而是全是自然,笑声也朗朗地出来:“大哥放心,我这就去送。”
“四弟!”项简喊住这个背影,见项林又转回来,他抬起手,手也在微颤着:“你小心!”项林明白他的不舍,是舍不得也得交给自己,他笑得更为和熙,好似日头。这日头刺伤睡在床上人的眼睛,这日头明灿灿地出了门。
来到宫中,见安平王和霍丘王的儿子都在,项林明白为什么一定要自己来送。他把东西呈交上去,不想和安平王的儿子说话,因为母亲和舞阳郡主和安平王府走得很近。又不愿意理灵丘王的儿子们,项简这一病,霍山王府的猜测不少,有怀疑安平王的,也有怀疑灵丘王,甚至还有怀疑别人家。
项林别扭地站了一下,就对家人道:“我有事先回去。”他正要走,听家人道:“王爷出来了。”项林只得住脚,站在这里候着。
赵赦走在前面,宫人们挑着灯笼送他们。灯笼光下,安平王面上虽然没有疲倦,世子还是送上热气腾腾的手巾来:“父亲请用。”
安平王欣然接过:“这是你母亲送来的。”每到赵赦进宫时间久,真姐儿送饭时,会送这个来。宫中也有,不过现传总是麻烦些。
佐哥儿送上酒:“父亲请用两杯咱们再回去,外面起了风沙,让人传了轿子来。”赵赦当着人不好对他没好气,对儿子这一番殷勤,王爷是喜欢在心里,面上还一般。他无话,接过酒来喝了三杯,佐哥儿再捧上一盘子松瓤卷来:“父亲请用。”
灵丘王看着一笑,对自己的两个儿子道:“咱们爷儿们也饿了,走回家去。”霍山王对项林看看,知道自己不能多要求他什么。
宫门外高挂的红灯下,霍山王带着项林走出来。又想到一件事,对家人道:“吏部里王大人要给我一个,我丢在那里你们去取。”
候着取的这一会儿功夫,赵赦也带着儿子们出来。明晃晃的大轿过来,世子打起轿帘,佐哥儿来扶赵赦上轿。
赵赦不待见他:“老子还没有七老八十。”佐哥儿陪笑:“儿子理当侍候。”赵佑在旁边微笑,见父亲坐进去,弟弟又探身进去,给他整整衣服:“这个皱角儿得弄平了,一会儿遇到人,不会说儿子们不好。”
“给老子滚!”赵赦说得不高也不低。他虽然明知道佐哥儿这么殷勤,全是为着他的亲事,闭上眼睛心里很受用。
霍山王忍不住在心里想一下,安平王竟然有两个孝顺儿子。大轿虽然是步行,不一会儿就赶上灵丘王。灵丘王在马上也笑一下,这小子居然有这样孝顺的儿子。
赵赦是中年,霍山王和灵丘王都上年纪。灵丘王对儿子们笑:“老子的孙子,有这么好的吗?”世子赵佑和他爹差不多高,往哪里一站,都活脱脱一个小赵赦。他的小儿子原本看着跳脱,今天看上去,也稳重起来。
稳重的佐哥儿跟着赵赦回到王府,还要殷勤地跟着他进去。赵赦带上不耐烦:“睡吧,这会子不用跟着!”
佐哥儿笑嘻嘻:“给妹妹们买的东西,要给妹妹送去。”赵赦这就无话,原本儿子路上买的,是给小小毛的。
小小毛儿在赵老夫人床里睡,给祖母解闷。她们还没有睡,明华着一件黄色的罗衫,宝华着一件碧色的罗衫,坐在床上和祖母说话。
赵老夫人歪着,笑得呵呵的,见佐哥儿进来更是喜欢。老夫人没有半天就把孙子私奔的事情忘了,她只看佐哥儿额头和面颊:“这青的也下去,肿的也快没有。你父亲呀,是最疼你们的。”
“祖母说得是,”小小毛儿一起应声。佐哥儿也笑逐颜开:“是。”从怀里取出街上买的堆纱花给妹妹们:“你们分一分,有一枝子给大嫂,这两枝子我留给母亲。”
明华接花在手里,对他明眸带笑:“如此殷勤为何来?”佐哥儿面上一红:“让你看出来了。”宝华摇一摇手中的花:“祖母刚才还说妖精呢。”
“不是妖精,祖母要说,你们千万劝着。”佐哥儿当着耳朵不太好使的赵老夫人面,低声对着妹妹恳求。
“那是什么?”明华、宝华一起问他。赵老夫人微微笑,人上年纪的耳背,有时候能听得很清楚。
佐哥儿认真想一想,对妹妹们再小声道:“是很好很好的姑娘。顾倾城,是个好姑娘。”
“有明华好吗?”
“有宝华好吗?”
小小毛儿就此不愿意,佐哥儿陪笑:“当然是小小毛最好。记住,多说好话。”
出来见月华如水,洒得春花春草一片银白。这银白中,佐哥儿格外地想倾城。可是眼前不能去见她,要先让父亲喜欢才行。
对着这一片银白,佐哥儿凭栏站着。见花丛中走来父母亲,母亲一身银红色大花衣衫,含笑缓步而来。父亲在后面带笑:“你小心些,滑倒了可不是玩的。”
佐哥儿缩一缩身子,凝视着父母亲携手并肩,他看出了神。直到膝下有人碰碰他,是小小毛儿都出来。
两双明珠一样的眸子对着他看,明华小声问:“真的不是妖精?”宝华也小声道:“父亲因为她,才生二哥的气。”
“多说好话!”佐哥儿对着两个妹妹再打一躬,陪上殷勤地笑容:“千万记得,说她是个好姑娘。”
隔了一天是真姐儿生日要到,晚上一家人为她暖寿过,她把两个儿子留下来说话。
赵赦多喝几杯酒只说热,只着小衣歪在榻上。真姐儿换过家常衣服坐在对面,让世子和佐哥儿坐在下首。
为解酒泡上醺醺的茶,是赵赦爱用的龙井。真姐儿端一碗在手中,手指感受着茶碗的温度,人在慢慢地出神。
赵赦没有打断她,他还是觉得热,对世子道:“去寻把扇子来。”赵佑去找来,佐哥儿接在手中,给父亲轻轻打着。
王爷眯着眼睛睡着,快要入睡时,听到真姐儿这才开口。她如和风许许,嗓音柔和。第一句就是:“你们也大了,都不再是小孩子。”
赵佑和佐哥儿都躬身:“是。”扇子停了这一下,又重新轻轻扇起来。世子对母亲道:“请母亲稍候我一下。”
进房里取来母亲的一把扇子,也轻轻给母亲打起来。真姐儿对他嫣然一笑:“生受你。”赵佑笑嘻嘻:“儿子不敢当母亲这样的话。”
王爷听不下去,插话道:“有话快说,你们走了,我会给你母亲打扇的。”真姐儿再嫣然对他一笑:“生受表哥。”
“快说快说,老子累了要歇着。”赵赦抬一抬手,真姐儿更微笑:“是。”
她清一清嗓子,对两个看着自己的儿子进入正题,这个正题是王妃自己想要说的,王爷事先不知道会说什么,也把耳朵支起来。
“父亲最疼你们,最重视的是世子,最疼爱的是佐哥儿。”真姐儿说过,赵佑笑眯眯,佐哥儿垂下头有些羞愧,头刚垂下再抬起来,对着父亲巴结地一笑:“嘿嘿。”
王爷白眼他,再次把眼睛微闭上。
“世子,你生下来就是世子,这一点儿,你要感激你父亲对你的厚爱。”真姐儿说过,世子应道:“是。”他不慌不忙地丢下扇子,走去给父亲叩了一个头:“儿子多谢父亲。”
赵赦闭着眼睛摆一摆手,世子重新起来再去给母亲打扇。
“你大了,过几天就要和柔庄圆房,我有一句话要问你,昨天你是和金夫人在一起是不是?”真姐儿很和气,她半点儿责问世子的意思都没有。世子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