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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每天都是这样交待过,真姐儿再随着展祁去。展祁想起刚才王爷说娇惯,怎么能不娇惯。寻常动一步儿,就是七、八个丫头围随着。上课到间中,老大人来看一回:“今天教的什么?”其实不就是童生启蒙的书,最最简单不过。
·人】等老夫人再让人来时,就是送点心茶水。赵赦是隔个一、两天,也要问一回。至于这位学生,处了这么久,性情儿极和气,秉性儿极善良,说话乖巧又伶俐,展祁一笑,这娇惯二字,要问王爷自己。
·书】不过赵赦不喜欢,就要怪先生。先生教这样的学生,从来是为难的。
·屋】象今天王爷让教女诫,老大人让教舌辨,至于最后怎么教,又如何对老大人和王爷回话,这就是展祁先生的能耐了。要是没有这个能耐,他也不是赵赦帐下有名的幕僚了。
书房中朗朗读书声响起来,隔壁赵老大人也手执一卷书,看得摇头晃脑。安平王府内宅的这一处,总是安宁的。
停了两天下了一场细雨,雨后花更发。真姐儿挑了一个晴朗日子,作为自己请客的日子。樱桃也有,各色新鲜水果只要有的就不缺;姐妹们草地上嬉戏,尽欢而去。
当天晚上,真姐儿回老夫人:“云家的姐妹们今儿不能来,请姨妈示下,明儿来可使得。”佳肴各色玩意儿都还有,真姐儿再努力一回。
这总是我的亲戚,是我成亲以后也不能抹杀的亲戚。虽然庙中相见,可以看出来她们和公侯家的姑娘们不一样,可是真姐儿想着,总是我一辈子的亲戚。
老夫人含笑对真姐儿道:“慢慢相见不迟。”真姐儿也就乖巧地答应下来:“是。”老夫人见真姐儿这样听话,折中一下道:“就请来也是吃些喝些玩些,不是现在不让你请,是你要上学呢,玩的人太多你尽日嬉戏,又要听你表哥的话。
我的儿,你少听他的话难道不好。新鲜果子各样点心还多着,你自己看着收拾了,让人送去表表你的心意吧。”
真姐儿听过喜欢,觉得这样子也不错,至少可以表示自己心里有她们。谢过老夫人,真姐儿果然自己去看着收拾了果子点心,命人送到云家去。
赵赦知道后并没有说什么,为着真姐儿请客,他样样问到。今天不请客了,就在书房里歇息。赵吉进来陪笑,送上一个小小的方胜:“荣夫人的丫头在府门外候着呢。”赵赦打开来看过,想想自己好几天挺安生,也理当松泛松泛。对赵吉道:“去告诉她我明儿去。”
第二天下午,春色十分的明媚,春意也应当撩人。安平王来到位于西城角的荣夫人府上,荣夫人也是艳丽的一个贵夫人,听说赵赦要来,早早的候在门口。接了赵赦往家里去,荣夫人殷勤地探问:“说王爷进京里来,又有沈姑娘在,我一直就没敢让丫头们去寻您。”
“我刚进京事情多,与姑娘在有什么关系。”赵赦漫不经心,真姐儿为着夫人责备赵赦,他不喜欢;夫人们都想打听真姐儿何许人也,赵赦也一样不喜欢。
荣夫人转风比较快,忙笑着道:“是妾宫中没有拜见到,王爷没说话,又不能上王府去拜见,妾一片恭敬,是以问候一句。”赵赦淡淡道:“哦。”
这就不再提真姐儿,荣夫人和赵赦说别的:“王爷看我新收拾的小园子,可好不好?”赵赦看一看道:“你去年说搬家,今年还住在这里?”
京里就那么多的地方,荣夫人这宅子只有二进,进一道二门,就什么都看得到。荣夫人不无委屈:“隔壁方家那房子,和他说了几次,他总是不肯松口说卖。王爷您回来了,为我作主才好。”
赵赦倒不肯为情妇做这样的事情,他只是道:“既然他不肯卖,你又说住着窄,再看看别处吧,缺银子我帮你一些。”
“王爷历年赏赐买房子足够,求您说一句话儿也不成。怎么齐夫人就行,旧年里您不在,七、八月份间齐夫人同人争执,就报的您王府里的名号。”荣夫人娇滴滴地道。
赵赦沉下脸:“有这样的事情?你应该早来对我说。”荣夫人心中快意,心想齐夫人那个小蹄子和我争风,去年赵赦离京,齐夫人就戴出来一件首饰,说是赵赦给的。因为比给荣夫人的好,恨得荣夫人几夜没睡好。
今天荣夫人报仇雪恨,对着赵赦屈膝行礼道:“您不许往封地上去,也不许无事儿写信去,只有您进京里来我才能说,就是您进京里,也是先往齐夫人那里去……。”
“好了!”赵赦板起脸:“就有这样的事情,闹到我这里,我是不认承。这话早就和你们说过,哪一个惹事,我不担着!”
荣夫人笑盈盈:“看我,又说这个了,王爷房中请,我备的几样新鲜菜,一会儿吹曲子给您听。”
赵赦这才无话,面色也稍缓和。负手先喊赵吉:“去问问,齐夫人去年打我名头儿做的什么事情?”说过这话,再对着笑逐颜开的荣夫人道:“你开心了!哼,你敢这样,我一样不客气。搬家买宅子的事儿,我可以帮你。行这样的事情,先来问我。”
“看王爷说的,我还帮着你宫中打听事儿呢。”荣夫人当然开心,嘻嘻笑着和赵赦玩笑。赵赦一晒:“你这女奸细,我要好好对你。”
进来坐下对坐饮酒,荣夫人正诉说离别后情意,赵吉进来回话:“齐夫人放印子钱,打着王爷名头儿收了几回钱。”
赵赦大怒:“没钱用吗!她现封着夫人的名号,采邑不多也足以过得。”说过沉下脸让赵吉退下:“这事儿,我回去再说。”
荣夫人心花怒放,娇声过来奉酒:“妾多几句话,王爷您别生气。”赵赦眯着眼睛似笑非笑:“我是来取乐的,让你弄得我快没心思。有什么话,一总儿说出来吧。”
“齐夫人呀,身边人多着呢,她怎么会缺钱用?”荣夫人说过,赵赦冲着她笑:“你年年碰钉子,年年碰不够。你身边人也多着呢,你要相中哪一个,我不拦着。”
荣夫人娇嗔道:“就知道是这样。为您守着,整个儿一白守。”说过抱怨自己:“看我这傻人,还要守着。”
说过怕赵赦再说话,急急地奉酒道:“您不必说,您这无情人,反正有的是多情恨。”赵赦好笑上来,明知道我是这样子,你们还个个装多情。
酒到半酣中,门外意外来了一行车马。长平郡主先下了马车,不再显摆自己身份贵重,亲自过来到马车前请真姐儿,而且是笑容可掬:“这家虽然小,园子精致着呢,我特地请你来逛一逛,咱们俩儿就算好了。”
真姐儿出门跟着的,不是赵如就是赵意,要么就是赵如和赵意一起。今天两个人都在,赵如和赵意对看一眼,脸都白了。他们虽然不知道赵赦就在里面,可是他们知道荣夫人是谁。
“郡主要请姑娘,不如别处逛,我知道好地方,比这里好。”赵如过来拦。真姐儿今天拜客,去的是赵老大人的一家亲戚,回来路上“巧”撞长平郡主的车。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巧,长平郡主的车撞了过来。
并没有人受伤,不过长平郡主今天很是歉意:“请你坐坐去,也算是我道歉。”不管不顾地把真姐儿弄了来。
此时听到奴才们拦着,长平郡主对着真姐儿嘟嘴:“怎么,你倒听奴才的。我一片诚心,你不给我面子,我会哭的。”
真姐儿忍笑,前天是一个恶罗刹,今天变成小可怜儿。她在赵如赵意面上看过,再看长平郡主急切要自己进去。眼前这园子小巧是住户人家,真姐儿明白过来,这里面有着什么,长平郡主又来摆一招了。
进去就进去,难道谁怕谁!真姐儿对阻拦的赵如赵意含笑:“郡主诚心相邀,我坐坐就走。”长平郡主大为得意:“可不是,我诚心诚意,你应该下车来坐坐。”
赵如和赵意没话说,对着红笺和绿管杀鸡抹脖子的使眼色。红笺绿管一起来拦:“请郡主担待,老夫人在家里候着,姑娘要按着钟点儿回去才是。”
长平郡主“哈”一声笑起来,对真姐儿道:“你这准王妃,原来是奴才管着。”这句话说得红笺和绿管白了脸,听长平郡主又道:“你们家,原来是奴欺主儿。”说着拍手笑:“我今儿算是知道了。”
真姐儿不为她笑话,是她看到赵如赵意杀鸡抹脖子的使眼色。这里面有什么我不能看?除非表哥在里面!真姐儿徐徐下车来,对长平郡主道:“咱们去赏园子。”
门是长平郡主的人敲开,长平郡主和荣夫人平时也来往,这就大模大样往里闯,手中扯着真姐儿的手腕子,是急急地往里面去。一面走一面笑:“不用通报,我和夫人,从来是相厚的。”
真姐儿沉住气,一位夫人在,那表哥肯定在。不然长平郡主,她这么殷勤何来?
这宅子实在太小,进了大门进二道门,二道门上一条甬道直通上房,长平郡主扯着真姐儿奔着上房而去。
房中的荣夫人犹在笑问通报的丫头:“长平郡主和哪一位来的?告诉她我今儿有客,不得会她。算了,我自己去见她,郡主不是好说话的。”
这样说过,对赵赦欠欠身子道:“王爷请安坐,妾去去就来。”丫头们外面回话:“郡主到了。”长平郡主的声音兴高采烈地传来:“荣夫人,我和安平王府的沈姑娘来看你来了。”
这话一出,荣夫人惊了一下,立即狐疑地看着赵赦。见赵赦这平时泰山崩于前也不慌乱的人,面上居然闪过一丝慌乱。然后赵赦就冷下脸,对荣夫人道:“你出去看看。”
“是,”荣夫人不无哀怨,王爷您,倒不敢出去。她移步出来,留神细看王爷的未婚妻子,生得是什么样的天仙。
长平郡主荣夫人是认识的,长平郡主身边这一个,笑微微的一个小姑娘,身量儿初长成,面容儿观之可亲,她妙目流盼,唇边含笑。见到荣夫人出来,两个人四目相对,对看了一眼。真姐儿心里一阵难过,表哥的情人,个个都是如花似玉。
“我们到你房里坐坐?”长平郡主鼻子尖,闻一闻道:“有酒香,你在宴客?”荣夫人尴尬地对着真姐儿看看,她不怕说出来真姐儿生气,是她自己找来的。她是怕回答的不好,房里的赵赦会不喜欢。
从真姐儿进京,夫人们都奔走打听。赵赦怎么对待,封地上待得如何,人人心中明白。赵赦对自己的未婚妻,是十分之好。
长平郡主扯着真姐儿房中去:“我和荣夫人好,你也不必拘礼儿,咱们房中去。”荣夫人只“哎”了一声,不好阻拦。真姐儿被长平郡主扯着,她也想看看倒是真的,两个人从台阶上进房里,正要往房中去。
赵赦从房中走了出来。
猜到他在这里,和亲眼看到他在这里,还是两回儿事情。真姐儿虽然有心理准备,还是惊了一下。
见赵赦面无表情,毫不担心的走出来。对着真姐儿沉下脸:“你来这里做什么?”长平郡主见到真姐儿脸色白了一下,再见赵赦黑着脸,她是大乐,今天这位沈姑娘要丢人了。
没有成亲就捉奸?这个名声不好听吧。就算人人知道是长平郡主拉来的,可是一传十、十传百,传来传去到最后,还是真姐儿没有成亲就捉奸,眼前这事情是事实。
长平郡主摇头晃脑:“王爷你在这里?咦,这是夫人的内室,怎么你也进去?”真姐儿苍白着脸,这时候才想明白这事实摆在眼前。这个奸,不是好捉的。
赵赦冷笑一声,对着廊下的赵如和赵意冷冷看过去。赵如赵意和丫头们都跪了下来,一个字也没法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