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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出林家堡……”
欧萏先是被她的放杯子的动作一惊,却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些话。当下,也不知道她什么用意,先顺水推舟道:“小姐,您这样说怕是不妥吧?这燕太君到底是您祖母的元配。”欧萏拖长了声音,一边评估似的看着林翔雨。
“是翔雨过份了。”林翔雨一怔,看了看欧萏。她低下头,看看自己手上的金镯子,声音明显地低落下去:“唉……那些事情,是不该我这做小辈的说。但是你看看,这像样吗?”林翔雨拔上头上的金钗,褪上手上的金镯子,恨恨地扔在桌上。
“我不是贪这些黄的白的,但是也太过份了。看看林青吃的用的是什么,再看看我。走出去知道的是林家堡的小姐,不知道的以为哪里来傻子穷摆阔,连这身衣服还是我自己借了钱做的。真要是买不起,但凡凭着心意,给我破瓦片我也高兴!林家缺这些钱?这不是明摆着欺我没有娘可以做主吗!”说着,手一拂,将桌子上的金首饰扫到地上去了。
“这……唉……”欧萏脸上做出同情,却碍于身份不能数落主子的表情,眼睛里闪过了然和评判。到底做了那么多年掌柜,人家的意思总还看得出来。想收买?可以,看你开什么条件了。
林翔雨看欧萏还是一脸不为所动的表情,心下开始着急了。
她现在人单势孤,有所图谋,就一定要帮手。她下工夫仔细查了查,帮手的人选就以欧萏最为合适。但是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欧萏还是不动声色。林翔雨收到消息,京畿那里发生的事情,她都已经知道了。欧萏是什么态度一清二楚。但是,要怎么引她开口?难道真要把那件事情说出来?
林翔雨想了想,于是说:“欧掌柜,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今天我请你来,想请你帮我。”
见林翔雨终于说了出来,欧萏也有些惊讶,刚才还在跟她绕圈子,一下子就直奔主题。
心里计较着得失,欧萏嘴里还是不清不楚地吊着说:“帮你?小姐能有什么需要我帮忙?”
“我虽然是才回来,但是好歹占着母亲的便宜,比林青那丫头身份上好些。”见欧萏想开口,又说:“我也知道现在这个算不了什么。但是,舅父平时是个不管事的,现下除了林青林家堡现在也不过是燕太君独力支撑。他身后,自然就是林青和我两个人的局面,所以若有欧掌柜压制着林青,那我的胜面就很大了。”
欧萏听了,还是沉吟着。
林翔雨知她心动,又说道:“我也知道现在是空口白话,但请欧掌柜看在我们同仇敌忾的份上帮我。事成之后,有我的就自然有欧掌柜的。”说完,站起来就是一揖。
“同仇敌忾”四字一出,欧萏立刻眯了下眼睛,瞬间阴沉下来说:“哦?小姐知道我的事?”
林翔雨见欧萏这种表情,自然知道自己说对了。回到座位上,笑得轻松自在,说:“谋大事翔雨不敢鲁莽,自然是有所准备。不过,令妹还真是可惜,好好的一个总管,竟然被那小丫头一句话就废了。”
一句话,让欧萏的脸上阴云密布。
当年,欧萏的妹妹曾是林家堡副总管。不过是因为林云泉出外几年带回来一个野种,下人们多口说了两句,那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当着众人的面一巴掌打过去,后来那个怕事的总管竟然将妹妹给辞退了。好不容易,家里花了多少心力和银子才爬上那个位置,竟然一眨眼就没有了!
可恨!欧萏心里的恨意化成带毒的火焰,瞬间冲进头脑。
“小姐需要我做什么?”虽然心里恨极,但是欧萏并没有失去理智。
此话一出,林翔雨却是知道欧萏等于已经接受了,心里一阵轻松,但是脸上却没有露出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小女孩嘛,当然是喜欢吃喝玩乐的,那么大点的人何必操心买卖赚钱呢。你说是吧,欧掌柜?”
欧萏露出了然的神色,点头。
见欧萏终于点了头,林翔雨举起茶杯,说:“以茶代酒。”后面的半句话却是没有说出来。
两人又谈了些具体的细节之后,天色将晚,欧萏不方便留在堡内过夜,便告辞离开。
待欧萏走远了,林翔雨才长长地吐了口气,然后将茶壶里剩下的冷茶倒进杯子里,一口饮尽。
“没出息,做这么点事就紧张成这个样子。”犹如如指甲刮擦铁板的声音突然传来,听在人耳朵里,竟然是比这寒凉近冬的傍晚更令人寒颤。
林翔雨身子一震,站起来,却不敢向四周看,只低着头。
凉亭外什么人也没有,只是凉亭的一根柱子,在绯红的夕阳下的影子,略粗了些。
“属下惶恐,特使教训得是。”林翔雨恭恭敬敬地回答。
“若是敢误了主上的事……”话音越来越远,说话人该是走远了。
话里未竟的意思,竟然让林翔雨生生地出了一身冷汗,一阵冷风吹过,瑟瑟发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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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又来公告:
今天呢,我接到一通本文的评论电话。然后,不可否认地,非常有道理。
所以,今后我会有一些调整,万一出现个别连不起来现象,请各位大人多多原谅。
ps:既然目前调整,那么要是有哪位大人有什么意见,不妨尽量留言过来,我尽量加进去。
ps的ps:特别是喜欢晔雅的各位大人,实在想知道你们为什么喜欢晔雅,我想不通啊。拜托告诉我吧,免得我把你们喜欢的部分写没了。
姬明翰坐在雅芳楼的大堂里,浑身不自在。
今年已经二十五岁的她自然不会是不知人事的小女孩,连夫君都已经娶了。
夫君……
想起那个柔软纤雅的男子,姬明翰不由地黯然。
她与夫君舞鸳七年前成亲,成亲后的那段时日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真是神仙也羡慕的生活。
但是。姬明翰猛地捏紧了手里的酒杯。
舞鸳的身体并不适合孕育孩子,成亲三年后,在舞鸳的苦求下,姬明翰仗着自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医药世家——姬家的长女,答应了舞鸳的请求。但是,事实证明,这世上还是有姬家治不好的病。纵然是百般小心,孩子还是没了。其实有没有孩子,姬明翰并不特别在意,毕竟她虽是姬家长女,却不是嫡出,传宗可以靠妹妹月华来做。但是舞鸳却一直郁郁寡欢,一直说是他害了孩子。两年后,终于还是药石罔效,跟着那未出世的孩儿一起去了。
姬明翰叹气,将杯子里的苦涩一饮而尽。
不可以这样,姬明翰深吸气,再慢慢吐出来。在舞鸳临终的时候答应过他,今后一定会活得幸福,要连他的份一起,好好地过日子。
姬明翰再次抬起头来,脸上又恢复平静。
虽然她从来没有看不起青楼的伎子,但是对买欢这种事一向敬谢不敏,今天来这里,其实别有目的。
“小姐——”一声软得发腻的声音伴着刺鼻的香味扑了过来,不甘无人理睬的小倌靠了过来。
姬明翰气息一窒,下意识地躲开朝她扑过来的人。这假到听得人鸡皮疙瘩都起来的声音还可以勉强忍下来,那种刺鼻的香味实在是让她自小就受到严格训练的鼻子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正在想着要怎么推开这个自己靠过来的,突然一声轻笑传来,姬明翰抬头,她面前站着一个男人。
她的呼吸突然一乱。
这男子全身着白,衣服的下摆慢慢洇成桃红色,身上用了浅粉的披帛。
他面容出色,虽不浓妆重抹,却在眼角勾了只青色蝶翅,看来别有一番味道,在这到处大红大紫,色彩浓郁的地方,清清楚楚地独立出来,又奇异地融合在一起。他浅浅一笑,只笑得眉目含春,刹那间,芳华四射。
“奴家晔雅,见过小姐。”男子缓缓行礼,动作优美流畅。
晔雅对面前的女子眼里闪过的惊艳,没有丝毫感觉。但是惊艳之后,姬明翰的眼睛又回复一片清澈,倒是令晔雅有些意外,因为他身处的地方,大多数女人在惊艳之后,总是露出来的都是毫不遮掩的欲念。
“小姐请随晔雅来,去个清净些的地方说话。”他的声音柔柔地低沉着。
“有劳。”姬明翰颌首,心里对终于可以摆脱那股子刺鼻的香味而放松了些。
晔雅看在眼里,微觉有趣。一般人在青楼里听伎子说“换地方说话”,脑子里立刻想到的恐怕都是些香艳画面。而姬明翰的思绪显然不在这方面。
晔雅带着姬明翰走上二楼雅阁。这雅阁不算是房间,只是二楼中间一块空地,周围立了四根柱子,柱子间用淡粉的纱代墙,人在阁里,阁外可以看个大概,却不仔细,算晔雅专用的待客地方。
“请坐。”晔雅招呼一声,便自己落了座。
这雅阁其实只有一个座位,座位前一张矮几。其余地方都是软垫,进来的客人坐卧躺靠均随意,到底青楼是一个想让人放松的地方。
姬明翰盘腿而坐,离晔雅不远,却也不到伸手可及的地方。
“小姐是想听琴,还是箫?”晔雅开了香炉,燃起香。
姬明翰微一皱眉。
晔雅便说:“这香,燃起来有个好处,可以抵消外面飘进来的味道。小姐若不喜欢,晔雅就撤了?”
姬明翰一怔,她知道自己刚才表现得并不明显,却是没想到晔雅竟然发现。她摇了摇头,道:“那就麻烦公子了。”
晔雅混迹风月场里多年,本身又是极聪明的性子,自然看得出来姬明翰的态度明白坦诚。加上她的坐姿又下意识地给了晔雅相当的尊重,不像其他客人斜躺着,摆明了当晔雅是低人一等的玩物。晔雅不由就有了一丝淡淡的好感。
晔雅浅浅一笑:“听说,小姐是来寻人的?”
“是。”姬明翰有些尴尬,回答说:“是来寻舍妹。不知公子可见过一个叫姬明辉的?”略一顿,又急急补充道:“她可能没用自己的名字,面容与我很像,身量比我略高些,喜欢穿白衣服。”
“这个……”晔雅皱起眉头,好似在努力回忆,却在仔细观察姬明翰的表情。
她紧张得看着晔雅。
晔雅不确定地说:“好像是有……”
“真的?”姬明翰眼睛一亮,露出油然的喜悦,一叠声地问:“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她现在在哪里你知道吗?”急切下连称呼也变了。
“对了,我想起来了。一个月前曾经来过这么个人,听说是旅行到这里的。”
“旅行?”姬明翰奇道。她这个妹妹,从小就只生活在药的世界里,其它什么都不上心。以前曾有一次为了娶亲的事,拿了许多男子的画像让她看,谁知她竟然回了一句:“生了病就把人带到我面前,给我看画像有什么用?”惹得一屋子人哄堂大笑。这样的妹妹,她是绝不相信会进青楼的。
但是前些日子姬明翰得了消息,说是姬明辉有可能来过雅芳楼,她就是再不相信也要来看看。跟鸨父具体形容过之后,说是晔雅接的客,虽然她还是将信将疑,但是晔雅说到旅行,她又有些不确定了。也许只是一个相象的人。
“那位小姐,不是来青楼玩的,”晔雅掩唇一笑,彷佛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说是路上丢了银子,硬拉着我要替我看病赚盘缠。”晔雅这谎扯得脸不红,心不跳的,切中姬月的性子,恐怕连她本人都挑不出错来。
“哦。”这样说起来倒是像了。转念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