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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之翼-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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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夕萦停在门口,站了好一会,然后敲了敲门,得到林青的答应后便推门而入。
  林青坐在床沿上,愉之正倒了茶递给她,见楼夕萦进来站到房间的一角去整理东西。
  “大小姐。”楼夕萦站在离门不远的地方,行礼如仪。
  “她们都安排妥当了?”林青双手捧着茶杯,笑容亲切得刻意。
  “是。”
  “麻烦你了。最近一切都好吗?”
  “好。”
  “这里与苗疆近问题不少,难为你一向处理得妥帖。”
  “应该的。”
  然后,是一阵沉默。
  “属下不打扰大小姐休息,先行告退。”说完便退了出去。
  愉之之前为了避嫌,一直背着身子,此刻一转身看见林青仍维持着之前的动作。她眼睛无神,双手捧着茶杯,脸上带着刻意的有些讨好的笑容,看起来竟然有些楚楚可怜的味道,不由一呆。他眨了眨眼,说:“她走了。”
  林青松开手,左手撑着床沿,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掂着茶杯,凑进唇边微抿了口茶含在嘴里。然后,皱眉,说:“难喝。”
  愉之看着这个只是换了下姿势,就完全改变了感觉的人,知道她没有要喝茶的意思,于是顺手拿过林青的杯子,放在桌上,说:“她是很麻烦的人?”从来没见过林青双手捧茶杯的愉之,看得出来林青之前的刻意,只是却不明白为什么。
  林青笑了笑,自己脱了鞋子上床。然后摸索到枕头和被子的地方,自己一边整理床铺,一边“嗯”了一声。
  “她是……英州的主事?”愉之也上了床,一起整理好被子后帮林青解开外衣。
  “对,英州主事。不过,苗域形势复杂,其他地方还没有夜鸦的分部。所以说是英州主事,也差不多就是苗域的主事了。”
  “夜鸦的目、翅、喙、足四部里,鸦目的苗域管事?”愉之虽然不隶属于夜鸦,但是里面的事情还是知道些。
  夜鸦是买卖消息的组织,一切均围绕消息组成。内部的“鸦首”管理整个夜鸦。之后便是“鸦目”收集,“鸦喙”出售,“鸦翅”传递,“鸦足”保护。
  其中,当然以收集消息的鸦目人数最多。而楼夕萦身为实际上的鸦目苗域主事,自然地位不可小看。
  “楼……那个管刑责的长老,老是眼睛长头顶的,也是姓楼的。跟她有关系吗?”愉之将林青推进被子里。
  “是楼夕萦的母亲。”林青躺在床上。
  “难怪。”由母及女,想当然便知道楼夕萦也不会是个甘于人下的庸碌之辈。愉之一边说着,一边脱去自己的外衣。
  “而且,她还相当倾慕晔雅……干什么?”林青声音突然一转。
  愉之熄了灯回到床上,才掀开被子的一角,就听见林青的话,他手突然一顿,“晚上要照顾你。不可以?”然后握着被角的手慢慢放下来。
  林青虽然看不清楚,却也能想象他脸上失望的表情,心里一软身子朝里面侧了侧。
  愉之看她默许,立刻钻进被子里,安静地躺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小心翼翼地不碰到她。
  林青心里暗叹一声,道声“晚安”后闭上了眼睛。
  窗外月色朦胧,床上林青的脸在一片黑暗中,愉之只隐约地看出一点影子,甚至看不出她的眼睛是睁开的,还是闭着的。
  愉之怔怔地看着林青的影子好久。他告诉自己该睡了,强逼着自己闭上眼睛后,林青的体温带着她身上独有的草药香味慢慢沁过来,渐渐包围住他的身体。
  心于是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青……”愉之贴近她的耳朵轻唤。
  林青没有答应,似乎已经睡着了。
  愉之支起上身,靠近林青。
  他凑进她的唇,舔了舔。却不知为什么,平时也不是没亲吻过她,此时心却越跳越快。
  林青还是没有动。
  愉之胆子大了些,将自己的唇覆上她的,温暖柔软的感觉从唇上传过来。他不满足地蹭蹭,唇上痒痒的。再舔一舔,却舔到了她的唇上。舌头探险似的伸进她的唇里,在她的牙龈和牙齿上留恋不已,似乎在寻找进去的方法。
  林青轻叹一声,知道他是不打算让自己安心睡觉了。于是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将他压向自己,肆意亲吻起来。
  直吻得他身子发软,手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一松,重重地压在林青身上。
  林青浑身是伤,这一压只压得她闷哼一声。
  愉之这才醒悟过来,连忙退到床边,脸上写满歉疚,却讷讷地不知说什么好。
  “好了,我们睡吧。”林青伸手,愉之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自动地靠过来,等回过神来,已经依偎在林青怀里了。
  林青笑了笑,附在他耳朵上轻说:“下一次,不停了好不好?”
  愉之瞬间脸红透,却极轻地回了句“嗯”。
  雅心
  “公子,你倒是吃一点啊……”冬桐拿着食盒陪在晔雅身边,一脸焦急地说。
  晔雅坐在梳妆台边,正拿起脂粉用力地抹到脸上,企图遮盖眼底下那片青色。
  冬桐焦急地看着晔雅。
  自从昨日祭扫了回来,他家公子就没怎么吃过东西。一个晚上都呆呆地坐在桌子边,直到深夜才被他劝到了床上,看这眼睛下面乌青一片,恐怕又是一夜没睡。
  冬桐看了看梳妆台上,那张折叠得整整齐齐,完全看不出来里面写了什么的纸条。想起纸条里的那几个字,冬桐心里一酸险些落下泪来,却实在怕勾起他家公子的伤心,勉强忍了下去。即使这样,也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轻微的叹气声传到晔雅的耳朵,他的手一抖,指尖上的胭脂落到了地上。
  晔雅停了一会,索性放下了手上的东西,说:“冬桐,我没有胃口,你拿出去吧,然后过来替我换衣服。”
  冬桐神色黯然,本想把食盒拿出去,听到晔雅后面半句,突然转身,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说:“公子要去前面?”
  晔雅是隶属惜雅楼的官伎,自然住在惜雅楼的后院里。而冬桐说的“前面”当然就是指的惜雅楼的前厅,待客的地方。晔雅虽不留客过夜,平时也要去前面露个脸应酬一下。但是冬桐实在没想到,今天这样的情况,他还会去。
  冬桐那难以掩饰的讶然,让晔雅停下了手上所有的动作。那双往日里烟波盈盈的眼睛,此刻却是一片清明,虽然那清明下掩着浓浓的沉郁。
  晔雅从冬桐眼里看到的难以置信,心里突然升腾起一阵强烈的苦涩。
  他知道冬桐在想些什么。
  冬桐觉得他很无情,以林青和他的关系,竟然在得知她坠崖的时候还要出去见客。
  但是,如果他不去见客,他能做什么?
  一直以来,他都没有发现,林青竟然为他做了那么多。不止提供他金钱,让他建立夜鸦来安置母亲的余部;她为他挡去了风雨,给他一片安身立命的平静世界;她一直维护着他的骄傲和自尊。
  那些原来以为理所当然的事情,却在他可能失去她的时候疯狂地涌了上来。一点一滴,那么清晰,那么明白。
  如果她真的……
  晔雅不能想那个字,只要一想到,胸口就是一阵阵钝痛。
  他曾经跌到地狱的最底层,苦苦挣扎了那么长时间。难度上天真的要在他找到地狱出口的时候,再把他推回去吗?
  心不由得沉了下去,向一片黑暗死寂中,慢慢地沉了下去。
  冬桐看着晔雅的灰败的脸色,开始懊悔起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大声说话。公子心里的苦处,他最清楚的不是吗?怎么可以用那种口吻跟公子说话。
  “公子……”冬桐担心地轻喊了声。
  “不用你了,”晔雅转了身,继续调弄脂粉,“去跟鸨父说,我今天会出去。”
  那平静得近乎于萧瑟的声音,哪里像是青楼的红牌,艳色无匹的晔雅的声音。只听得冬桐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出来,连忙应了声“是”,慌不迭地逃了出去。
  冬桐出去后,房间里只剩了晔雅一个人。
  空荡荡的房间静地让人心里发慌。
  就在晔雅想要站起来的时候,窗口突然传来一阵翅膀扑腾的声音。
  晔雅如遭雷击,顿时僵立当场。
  不知道花了多少时间,晔雅才鼓起勇气,回过身去看。
  窗口,赫然就是传讯的乌鸦。乌鸦的脚上,绑着信。
  那纸,白得刺眼。
  晔雅只觉得浑身关节都生了锈一样,他每动一下发出涩涩的声音。
  终于,他取下了乌鸦脚上的信,颤抖着打开。
  纸上只有寥寥数字:“轻伤,勿念,即回。”
  那略略发抖歪斜的字体,彷佛突然抽走了晔雅所有的力气,他全身一软,倒进椅子里。
  “太……好了……”颤抖的声音后,一滴不知哪里来的水珠滴在信纸上,慢慢晕染开来。
  
  晔雅换了衣服后,去了后花园的凉亭里。刚才去而复返的冬桐带来鸨父的口讯,说是有贵客指名要见晔雅。
  原本青楼根本用不着花园的,但是为了晔雅可以好好休息,晔雅的小楼和前厅中间用极大的花园隔开。仲春时节,天暗得晚。晔雅到达凉亭的时候,还有几分暮色。
  凉亭里站了一个女人,面容细致俏丽,身材纤长高挑,穿着月白的绸缎深衣,自然也少不得钗环玉佩。她听见脚步声,抬头见是晔雅,顿时眼睛一亮,露出笑来。
  此人是太阴女皇的后宫四君之一,淑君孔氏的亲姐姐,孔拉德。
  孔拉德对晔雅甚为着迷,为了见到晔雅不知已经花了多少银子。最奇怪的是,这孔拉德虽然好色,却自称是“风流不下流”,与晔雅见面时只谈论风月,从没要求留宿过。据她自己的话说,要“心甘情愿的才有滋味”。
  孔拉德虽是富贵闲人,却因着弟弟正当宠,所以在阳安甚是春风得意,轻易没人敢开罪。晔雅也借她的名头挡了不少的麻烦。
  “孔大人,晔雅这厢有礼了。”晔雅站在凉亭外,款款行礼。
  孔拉德迎出凉亭,恰到好处地托着晔雅的手和腰,将他扶了起来。晔雅是难得的脂粉淡扫,穿得也是颇为素淡清爽,看来竟然有些雨后荷花的味道,与平时大异其趣。孔拉德眼里闪过一丝有趣。
  在凉亭里分别坐下后,孔拉德与往常一样,与晔雅闲聊起来,晔雅强打精神曲意逢迎。
  两人从风俗,到踏青赏花,一直说到了朝廷的事情。
  “当今皇上膝下空虚,可怜那小公主出生才多少时间,竟然夭折了。”孔拉德感叹。
  “孔大人也觉得可怜?”晔雅的声音里微微上扬。
  孔拉德一怔,立刻明白了晔雅的意思,说:“这话,说于你是不怕的。我那小弟啊,可是从小就仰慕着皇上。这人也不知怎么的,读书上一点就透,比普通女子都不知好了多少倍。但是做人上却呆笨得很,连我的一分也及不着。如今也不过是靠着母亲的关系才做了四君之一。真要是哪天替皇上生了皇女,指不定是福是祸。”
  晔雅倒是有些意外,一直以为孔拉德游手好闲,人虽不坏,却不过是个纨绔子弟。如今听她那么说话,倒也不是太差。“只是这样一来,皇嗣……”
  “皇上自己没有,就往旁支里寻呗。”
  “大人的意思是,秦王殿下?”
  “秦王倒也罢了,只是那个楚郡王,可不简单啊……”孔拉德一边说,一边竟然皱起眉来。
  晔雅自是明白,替孔拉德又斟了杯酒后,说:“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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