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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两人的样子落在李治眼里,不由一边赞叹着林青小小年纪的好定力,一边也对自己妹妹关心则乱,把素来的聪明全抛到九霄云外的样子有些好笑。
这时,正是歌舞方歇,也不知谁起了头,众文官以寿筵为题吟诗作赋起来。
吟诵的顺序从低到高,渐渐向林青靠近。
林青心里才有些慌了。
林青自小就觉得这些个诗词歌赋是颐养情性极好的东西,学和读是一定要的,但是自己作就敬谢不敏了,要是可以静心地花上半个时辰也可以诌出一首来,但是。当席成诵,却是没有那么敏捷的才思。
本来就算当众承认不会也不算什么大事,但是刚才众人无视她的态度,却让她心里隐隐然有了些不舒服的感觉,有些不想承认自己不会,微微皱起了眉毛。
正在这时,李齐突然站起来,向李治一拱手道:“皇姐,臣妹有个提议。”
李齐说话,自然全殿都静了下来。
“说。”李治含笑看着李齐。
“这诗赋一道,臣妹有限得很,实在不想丢这个人,所以还是换个花样。”
李治似有意似无意地看了林青一眼,这一眼被林青察觉,微愣之后看了看李齐。
“就你这脸皮厚的敢那么说。也罢,要换什么?”
“臣妹自曝己短,也是不想丢人么。”李齐被李治这么说,一笑道,“就请皇姐出个谜,让我们猜。猜不中的要罚酒,猜中的也要有个彩头。”
李齐话一出,李治便明白过来。
“可以。”她想了想,说,“那,谜面就是‘泥偶’。”说完,李治眼睛看向林青。
殿内众人有几个是没眼力的?看这情况,自然知道有缘故,于是一个个噤了声,全看向皇帝看的那人。
林青知道躲不过,心里暗叹一声。
泥者,土也。泥偶是孩子的玩物,上土下子,添上一笔便是个孝字。
林青站起身,拱手答道:“臣林青愿意一试。”
这林青二字一出,殿上又是一阵小小的轻呼。不认识这张脸,却少有人不知道这个名字。
“说。”李治微笑。
“是‘孝’字。”林青说得有气无力。
“好。”李治似乎很是高兴的样子,“卿家聪敏,便赐个六部行走的职衔,卿家意下如何?”
“臣领旨谢恩。”林青脸上做出惊讶的表情,一愣神后似乎才想起要谢恩,连忙跪下。
只是她跪下后,在什么人都看不到的时候,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
殿内众臣心知肚明,哪里有猜中皇帝的谜题就做那么大官的好处?只是秦王帮着皇帝,制造赏赐的借口而已。
其实也在情理之中。
林青八岁中两榜,便可称奇才;去岁捐资助朝廷赈灾,又可说是忠孝仁义里占了三个。这样的人不赏,何人该赏?
于是,这开了先例,绝无仅有的赏赐立刻被承认了下来,殿内又恢复成一片欢腾气象。
只除了寥寥几人各自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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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皇亲和一品到三品官服紫色,四品是绯色。官服上纹饰文官用禽,武官用兽,各等级均不同,十分好认。喜筵
今天是林青迎娶石愉之的日子。
喜筵除了林云泉和朱颜之外,只请了姬氏姐妹两人、夜鸦和晴济在阳安的主管,通共也不过是十来个人。
姬明辉毫无顾忌地灌林青喝酒,那些主管也没有不好事的,仗着有姬明辉撑腰,也是连番着过来敬酒,直喝得林青落荒而逃。她吩咐商容好生招待后,留下那些人继续在前边闹着,自己逃向新房去了。
琉璃灯笼散发着昏黄的光芒,隐约照亮林青脚下的路。
她穿着一身华贵美丽也非常沉重的喜服在小径上慢慢走着,脸色发红,脚步虚浮,身上散淡淡的酒味。
林青停下虚晃的脚步,没有提灯笼的左手抚上额头,低语着:“这个该死的姬月,早知道就不叫她了……”
树的阴影里突然走出一个人来。他微凉的手贴在她发热的脸颊上,右手搭上她的腰。
林青一点也不惊讶,连眼睛都没抬一下。她身体朝前一倾,脸便靠上那人的肩膀,然后依进那人的怀里,将自己全身的分量交了过去。
那人未料林青会靠过来,朝后退了一小步才稳下身子。他伸手揽住她的腰,静静地站着,任她靠在他身上。
好久,他才叹息一般地轻说:“真想把你丢在这里。”
林青还没睁眼就先轻笑出声。她转而抬头将下巴搁在他肩上,脸舒服地蹭蹭他的脸侧,然后带着朦胧不清的酒意说:“你舍得?”
晔雅一怔,脸立刻就冷了下来。
他松开环在她腰上的手,声音急速地冷了下来:“你今儿娶的又不是我,我有什么舍不得的?”话是这样说,手也是离开了她的腰,身体却依然支撑着她的体重,没有后退或者让开。
“晔雅,”这次换成林青叹息了。她站直了身体,双手拉住晔雅的手,说,“给我一点时间。”林青说话时双眼奕奕生辉,哪里还有醉态,只有无比的认真。
笑意从心底升起,差点弥漫到唇边,晔雅把它压了下去。
其实不需要说出来,晔雅都知道林青为了他付出了什么。
晔雅柔软下声音,说:“他在等你。”
林青仔细地看着他的脸,直到确认他真的没事了才松了手,继续沿着小径朝新房走去。
留下晔雅在小径上站着,一直目送着她走进新房里。
“公子请宽心安待,夜主说过就会做到。”晔雅的身后树丛的阴影里突然传来女子的声音,虽然冷硬无波,竟是在安慰晔雅。
“我知道。”晔雅看着林青走进新房后。
早就知道她对那个孩子的感情,也知道这一天终究还是会来的。
他也曾经想象过,当这一天来临时自己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只是不论如何,他都相信自己绝对不会把感情表现得像现在这么明显。
他想在她成亲的那天,在她走进新房之前,听她亲口对他保证。这个念头在他心里出现之后,就没有离开过。
于是他让人带着他翻墙,然后守在她去新房必经的路上。
那么任性的事情,他竟然真地做了。
然后,她果然只用一句话,便消除了他心里所有的骚动。
林青啊,他的……
“鸦主,夜深了。属下送您回去吧。”
“好。”
林青推开门,被满室的明亮刺了下眼,愣了下神才走进去。
“凝竹、行兰,见过小姐。小姐大喜。”两个小厮见林青进屋子,连忙迎了上来行礼。
这两个小厮一模一样的脸孔,是一对双胞胎,十五岁的年纪,面貌颇为讨喜可爱。
“嗯。是你们两个?”林青一愣,才想起前几日林云泉跟她提过,愉之成亲之后房里要放两个小厮。林青几日里照着规矩没跟愉之碰面,所以现在才想起来有这事。
原本以为是现买的,不想却是夜鸦的人。不知是谁的安排,不过比外人是放心多了。
林青穿过前厅,推门走进一片红的卧房。
愉之穿着红色的喜服,静静地坐在床上。他听见脚步声抬头见是林青,便是嫣然一笑。
“青——”愉之想要站起来,奈何新夫的喜服根本不是为了行动方便而做的,他才一跨步子,人便朝前倾倒。
林青连忙过去接他,没想到自己喝过酒后脚软没站稳,反被愉之扑到了身下做了肉垫。
愉之也不管在哪里,直接就摸到她身上,连声问:“有没有摔痛哪里?”
林青一把拉住愉之的手,嘴里调笑似的说:“就这么着急?”
跟着进来的凝竹和行兰见两人跌到,本是一声轻呼要过来扶,听到林青的话不由得都笑了。
这一笑却恼了愉之。
他被这束手缚脚的衣服绑着,已经难受了一整天了,这下子连路都走不稳,恼得他立刻将手伸向衣带,想要脱下来。
行兰见愉之要自己脱衣,连忙说道:“公子不可以!新夫的喜服不能自己脱下来,不吉利的!”
凝竹也说:“新婚不是妻主脱的衣服,以后要,要红杏出墙……”
愉之听凝竹的话,一双猫似的异色眼睛瞪了他一下。不过,他的手倒是确实停了下来。眼睛转回林青这里时,已是带上了几分可怜兮兮的神色。
林青看他的样子,也知道现在这身衣服能安分地在他身上,多半是怕她不高兴,否则一早脱了。
想到这里,林青就扶着愉之站起来,伸手去拉愉之的腰带。
愉之衣服上宽大的腰带应手而落。
紧接着,整件衣服跟着一起滑落到地上。
卧房里灯火通明,愉之雪白如玉的身体不着寸缕地,就这样突然出现在林青的眼前。
明亮的灯光让愉之的身体泛出如珍珠般柔和的光泽,林青的视线从他半埋在衣服堆里的脚趾到小腿,然后是光洁有弹性的大腿,到挺翘的臀,纤细的腰,坚实的胸,越过脖子,最后落到他艳红的唇上。
记忆里,那具身体美好的触感和之后极乐的感觉,让林青突然觉得口干起来。
愉之也是没想到,耗了他几乎一个时辰才穿上去的衣服,竟然那么容易就脱下来了。微怔之后,愉之发现林青在看他。
他第一次在她的眼睛里看到那么明显的痴迷和眷恋。这份认知,让她的目光似乎变成了有形的东西,她看到哪里,酥酥麻麻的感觉就传到哪里。
“脱不得——”
“脱不得——”
行兰和凝竹迟到了不知多少时间的提醒,突然震醒了林青和愉之。
愉之突然意识到他竟然在外人面前全身赤裸,一张玉似的脸突然涨得通红,手足无措地去拣地上的衣服。
林青也是如梦初醒般,连忙将愉之拉过来,敞开自己的外衣把他包了进来。
然后她头也不回,说:“出去。”
“可是……”行兰和凝竹同时出声反对。
“出去。”林青沉下声音。这两个再不出去,她都要开始怀疑愉之的脸会不会着火了。
“是。”行兰和凝竹听她似乎生气了,瑟缩了一下,连忙退出了新房。
关上门后,凝竹问行兰:“你说小姐看出来没有?”
“不知道……”行兰垮下脸,“都是你不好,听姬小姐的话!要是小姐生气了,我跟你没完……”
两人惴惴不安地一边说着,一边远离新房。
房里的林青搂着愉之。
他脸上的温度似乎没那么容易降下来,他把脸埋在她胸口怎么都不肯抬头。
林青想起还有合卺酒,便顺手抄过已经斟满的酒杯,先喝下半杯,然后含了半杯进嘴里。
林青伸手抬起愉之的下巴,然后将自己的唇贴上去,将酒渡进他的嘴里。林青伸出舌,将残留在他唇角的酒液一点一点舔干净,然后用舌慢慢勾画着他柔软得不可思议的双唇。他的身体放松下来,手勾上她的脖子。她伸进他微张的唇里,在他齿龈上舔噬着,却迟迟不肯再进一步。他急不可耐地纠缠上来,与她的一起缠绵共舞。
待唇分开时,两人的气息都开始有些急促了。
愉之发现林青不知何时坐到了床上,而自己坐在她腿上,一双脚缠着她的腰,他和她之间只剩下她身上的衣服。
他想再吻上去的时候,林青却侧了侧头,他的唇落到她的脸上。
愉之吻不到她的唇,双手不安分地伸进她衣服的缝隙里,直到碰到她的皮肤才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