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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门口有婢女请安的声音,是王博回来了。陈氏一听忙放开了陈秀的手臂,待王博走到近前时忙深深一福,恭敬的说道:“奴见过九郎。九郎安好。”
王博微微抬手,说道:“夫人不必如此客气。”
陈氏一怔,王九郎居然称她为夫人呢,这是何等尊贵啊。
陈秀也很是感动,便跟着福身下去,低声唤道:“九郎……”
陈氏是过来人,忙道:“小厨房里蹲着宵夜,奴去给九郎端来。”说着,便福了福身退下去了。
王博借着明净的月光看着陈秀,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往屋子里走去。陈秀见他这般,也只得跟在后面,亦步亦趋。二人先后进了屋子,明珰和玉珥端了宵夜进去便悄悄地退了出来,并戴上了房门。
宵夜很是精致,但王博一点吃的心思都没有,看见陈秀坐在自己身边,便立刻伸手把她拉过来摁到怀里,一句话不说低头衔住了她的唇。
陈秀是有些心虚的,毕竟她说谎在先,而且也看出来他是真的生气了。一天没见人影到这么晚了才回来还冷着个脸,所以她没敢乱动,只乖乖的让他亲。
“卿卿……”他低哑的呼唤伴着窗外隆隆的雷声和狂暴的雨势,他冒出的短髭轻擦过她的双颊与下巴,再至颈间,带给她从未试过的酥麻。他一只手托着她的脖子摩挲,“卿卿。”
“九郎……”她以让自己羞愧的低吟回应。
“卿卿,我要你为我孕育孩儿,你一定要为我生一个孩儿。”
她重重地点头,吻过他薄汗的额头和鼻尖。
他的嘴巴和舌头燃起火焰,一路厮磨,最后落在她稚嫩的胸脯上。
她倒吸一口气,想抬起手遮掩住,可是手指却抚摸上他坚实的手臂。他的嘴覆上她的香雪,舌尖与她的峰尖相触,她破碎地低吟,不由自主地揽住他的头,身体充斥的渴望究竟是什么?当他更深地含住她并且用力吸吮时她才知道,她低喊,任由狂喜席卷而至。
她的思想在那一触间涣散,全身每一个毛孔却变得无比敏锐。
血液象浓浆一般急速滑向他嘴唇含咬的那一处,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瘫软和他身体的僵硬。
他喘息,她低吟,他的手在她身体游弋带给她更多的渴求。他的温软的唇又覆上她的,低喘着划弄她的唇舌,回旋着舔吮着。
她不清楚自己还在渴望什么,明明已经是潮水般的喜悦,可是听着他的呼吸感觉着他心脏狂跳,她却觉得还是不够。她把他抱得更紧,紧得想溶进他身体,披散的头发随着她不安分的小脑袋在他颈间摩蹭。
他每一次的深入都在把她往某一处推动,那是个无比美妙的所在。
她知道自己已经到了渴望触及的某个边缘,她想睁开眼看他,可是泪眼模糊,双手紧攀住的他的肩膀已经汗湿一片,他们急促的呼吸混合在一起分不出是谁的,她只分辨出自己如鼓敲的心跳。
随着他的节奏她不由自主地低泣着唤着“九郎,九郎……”
他好象越发疯狂,然后她感觉自己飞升而起,扶云直上,狂喜涌至灵魂深处,那种灵魂升腾的快乐一浪浪地她无法抵抗。
这一晚,王博似是不知疲倦的索取,陈秀终于支撑不住,在不知第几次与他共攀欢愉之极的时候昏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已经将近中午,身边早就没有了他的影子,只有床榻上狼藉的锦被无声的为昨晚的一夜荒唐做作证。
微微叹了口气,她缓缓地起身。身上的锦被滑落,白皙的肌肤上有点点青紫淤痕,让进来服侍的明珰登时红了脸,低下头去。
全身酸痛的陈秀哪里有什么心思洗漱,批了件衣服之后,只拿了帕子擦了擦脸,便哼了一声继续躺在了床榻上。明珰忙拿了梳子来把她的长发梳理顺滑在脑后简单的绾了个发髻,轻声劝道:“姑娘,九郎是被老族长给叫去了,临走时还特别叮嘱奴婢们不许扰了您的清梦,说随便您睡到什么时候。陈夫人已经过来瞧过两三次了,说是给姑娘炖了您爱吃的鱼肉粥,姑娘要不要吃呢?”
“嗯。”陈秀的手不自觉的在肚子上摸了摸,还真是饿了。
吃了一碗粥之后,人稍微有了点精神,一个小婢女便进来回道:“姑娘,阿言师傅说姑娘练鞭的时辰到了。请姑娘换了衣裳去后面。”
陈秀之前谎称自己怀孕了把陈氏从贺府接了过来,但这件事情也仅限于王博和贺公彦知道而已。阿言并不知这件事情,所以每天都按照原计划安排陈秀练鞭。
前两天都以陈氏刚到母女两个有许许多多的话要说为由给推脱了,但今天再不去练似乎很说不过去。
可是陈秀刚动了动手臂,便觉得肩膀处一阵酸痛,人从榻上站起来,走路都有些打飘,明珰见了便叹了口气,对那小婢女说道:“你去跟阿言说,姑娘身上不舒服,今日的鞭先不练了。”说着,她径自扶着陈秀往里面去,还嘟囔着:“姑娘已经练了快一年了,少练一两日又能怎么样”
陈秀却如有所思的止住了脚步,想了片刻后叹道:“还是去练吧,我可不想半途而废。”
“哎——姑娘,您这身子……”明珰一脸的无奈,这若是换了别的女子承欢一夜,怕是路都不要走了,要仆妇们抬着走呢,可这一位此时还要去练什么鞭法!
陈秀换了衣裳去后面的园子里找阿言练鞭。从彭城到建康他们走了四十多日,这些日子除了每日赶路之外,陈秀的练习从未间断。而这被系在绳子上的铜板已经从当初的四枚增加到了现在的二十枚,方位也成了四面八方高低不同,看上去颇有些难度。
不过陈秀的鞭法就是这样扎扎实实的练过来的,二十枚铜币被她二十鞭子打掉后,按照常理阿言的脸上理应浮现出欣慰的笑容,可这次却没有,他冷着脸走上去,皱眉说道:“郎君,你的力道不足昨日的六成,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陈秀一阵脸红,缓缓地低下头去。
阿言对陈秀的样子很是不满,他是一名武者,武者对武功的要求臻于完美。况且王九郎当初把这个任务教给他的时候,他是十分不满的。教一个娇娇弱弱的小郎君鞭法,这实在跟他武勇的形象不搭界。
实际上阿言早就发现了这根本不是小郎君而是小女公子的事情,只是他觉得,面对男儿总比面对女儿家要方便些,所以尽管他识破了,也一直叫陈秀郎君。
就算她是个女流,但幸好这个女流徒弟态度很好,自己一步步的教,她也扎扎实实的学,没有像那些士族子弟一样怕苦怕脏怕累,也不曾抱怨过一句。所以这将近一年的光景,阿言对陈秀还是十分满意的。
但是今天,女徒弟的表现让阿言很不高兴。看着她羞涩的低头,高大威猛的阿言皱起了眉头,沉声道:“郎君你这是什么样子?若是身体不舒服,大可不必来练鞭。既然来练了,就要全力以赴的练。不要觉得练鞭不是上战场,不是跟敌人打……好吧,我想我们应该恢复之前的练习方法,想办法弄些野兽来陪你练习,或许你会更用心些。”
陈秀一听这话,后背上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心想若是自己以这种状况再跟那些饿狼对打的话,真不知道还有几分胜算?说不定一不小心便被饿狼给撕了。
于是她忙站直了身子,朗声道:“师傅,我明白了!刚才是我心不在焉,我想我可以再来一次。”
阿言虽然不解风情,但却是个合格的武者,听了陈秀的话他轻声一笑,摇头道:“你今日的体力根本不行,回去休息吧。我希望明天不会是这样。”
“……”陈秀扁了扁嘴,在心底把王博给腹诽了十几遍,才把手里的长鞭递给了明珰,托着疲惫的脚步回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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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滴们,某珠的爷爷身体不好,昨天急着赶回老家去探望了一下,今天中午才回来。各种累,各种疲倦。但又不能断更,之好先丢上三千字来。对不住大家,某珠休息一下,明天拼全力。
谢谢!
第105章 且退步
6
回房后陈秀沐浴后换过衣服,陈氏带着两个小婢女端着点心和羹汤进来。爱蝤鴵裻陈秀看了自己的娘亲温和的笑容,心想是不是该动身了呢。
当晚王博又回来的很晚,身上还带着酒气。陈秀扶着他进了卧房床榻上落座,方轻声问道:“九郎,还用点宵夜么?”
王博清泠的凤眸深深地锁定她,好看的唇角轻轻一扬,低声说道:“不用。”
陈秀欠了欠身子,低声说道:“那就请九郎早些安歇吧。”说着,她慢慢地站起身来便要离开。
“过来!”他手臂一伸攥住了她的手腕。
“九郎。”她被他拉着坐回榻上,却拒绝进他的怀抱,“九郎,今日人家被教训了呢。”
“嗯?”王博拧眉,在这个府邸之中谁还敢教训她?
她低下头去小声说道:“师傅说人家练鞭的力气不到平日的六成,说在这样,就去捉野狼来陪人家练鞭……九郎,我们……你……也应该克制一下的,这样……对身体不好的。”
王博扑哧一下笑出声来,这样的话绝不是她想出来的吧?怕男人日日纵情伤了身子,这倒像是她娘亲陈氏的话。他别过脸去笑够了才回头来看着她,又一本正经的说道:“可是阿绣都告诉人家你有了我的骨肉,若你夫主我再不努力些,岂不是要叫人看笑话了?”
陈秀瞪大了眼睛看他,跟这个有什么关系!
“我们继续努力吧。”说着,他手上用力把她带入怀中。
“九郎……别……”她扭着身子求他,“妾身上还难受着呢,能不能……”
“九郎呢?”一声清傲的女子问话从窗外传来,屋子里纠结在一起的两个人同时一怔。陈秀先反应过来,忙伸手推开他起身躲到了一旁的屏风之后。
“七姑娘,郎君已经歇下了,请您……”玉珥的话尚未说完,便被人打断,“走开,我找九郎有要事。”
门被吱呀一声推开,披着墨色斗篷的王珂进门后环顾了一下屋子,转身往卧房这边走过来。
王博已经整理好了衣衫坐在了窗下的榻上,手中端着一盏羹汤慢慢地尝着。
“九郎?”王珂提着裙裾走到王博的面前转身跪坐在榻上看着他,皱着眉头不悦的问道:“谢家阿瑛怎么得罪你了呀?你怎么一点情面都不给人家留?你知道……你知道这是姑母的意思么?姑母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我的事情,自有我自己做主,你们都不必操心。”王博神情淡淡的,看都不看王珂一眼。
“九郎!”王珂不可思议的瞪着王博,“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说话?我是你堂姐。”
王博轻飘飘的看了王珂一眼,冷漠的说道:“我自然知道你是我的堂姐。”否则的话你以为你可以在这种时刻以这种态度坐在我的对面跟我说这些话么?
“九郎,谢家阿碧很好啊!”王珂身子前倾,手肘戳在案几上,耐着心思劝道:“就算你不怎么喜欢她,可也不用那样羞辱她吧?这建康城里爱慕你的贵女有多少?我可从没见过你对谁那样过。谢家阿碧都哭成了泪人儿,九郎你的心也太狠了。”
王博的眉头拧紧,不悦的问道:“你说完了吗?时候不早了,我要歇息了。”
王珂气愤的站起身来,往外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说道:“九弟,你不要太不懂事。王谢两家联姻的事情,是大伯父和姑母商议好了的。你是家族的嫡子,不可率性而为。”
王博冷冷的看了王珂一眼,轻声哼道:“你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