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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上得去?”
殷梨亭看了看路遥,微微点了点头。
路遥一耸肩,“那就得了,麻烦武当殷六侠把我弄上去吧。”
殷梨亭立时红了脸,耳中嗡嗡直响,低声道:“路……路遥姑娘……这,男女授受不亲。”声音越说越小,几近不可闻,全然不敢抬头看路遥。路遥说这句话本也无心,看他神色,不由自主拍了拍自己脑袋,暗道自己怎么就忘了眼前之人可是连被人家说两句都会脸红的主儿,何况是抱着自己往上飞出几丈?殷梨亭这厢良久不见路遥答话,鼓起勇气往前一看,却哪里还有路遥身影?下意识抬头,只见路遥竟然已经背着挖药材的工具袋爬在山壁上有两丈多高。这一下委实吓到了殷梨亭,“路、路遥……你、小心。”
路遥此时回头向下冲他一笑:“殷六侠,我叫路遥,不叫路路遥。”
殷梨亭见她此时尚有心情开玩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站在那处山壁下面,随着路遥左右移动,一脚虚点,准备若是路遥一不小心掉下来,好立即跃上接住她。
路遥却是动作敏捷熟练,每抓踩一处都是坚稳的岩壁,而且方位恰到好处,三两下便又爬上了一丈多。还没等殷梨亭脸上红晕褪去,路遥人已经上了小平台。殷梨亭终于松了一口气,心里滋味有些奇怪,当下狠狠摇了两下头,右脚点地,使出师门的梯云纵拔地一跃,直接就上了去。
路遥见殷梨亭上来的如此轻巧,啧啧感叹,心道早知如此就应该好好练习轻功才是,这种时候也可轻松不少。然而没来得及感叹多久,眼前成片成片的火红色花朵便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此地大约能容下五六个人的模样,却生满了这许多曼陀罗,密密麻麻的有百十来株。路遥心中大喜,暗道这武当山果然是宝地,这么难找的药材居然生的这般丰厚。
看见殷梨亭好奇的伸手想要去摘,连忙道:“殷六侠小心不要让这些花沾上身。”
一旁殷梨亭应了声,便见路遥从手上摘下了几个类似护套指环一类的东西,想来是刚才攀爬山壁之事所戴。之后从工具袋中拿出一双薄薄的银白色手套套上,细细的一株株辨识,花朵小一些的留在原处,花朵红艳叶片丰厚的则小心翼翼的将根下的土一起挖出来,再用一块细麻包裹好,放入自己递给她的药篓里。
过了将近半个时辰,这一片曼陀罗被她采下了有一半的时候,路遥收拾了工具手套,“好了,就先采这些,剩下的先留着,秋末再来。等明年的时候,估计长的比现在还多。”
殷梨亭既不通晓曼陀罗的用处,也不甚在乎明年这些药长成什么样子,他现在考虑的是两人怎么下去的问题。要知道若是不用轻功,往下爬比往上爬难得多,一个没看准就容易跌下去。似乎只有他抱路遥下去这个方法比较文妥保险,于是支支吾吾半晌不知如何开口的时候。此时路遥却早已拿出一个栓与长绳的精钢爪勾,勾在一处突起的山壁上,还没等殷梨亭反应过来,便站在台边冲他一笑:“我先下去啦,殷六侠自便。”说着刷拉一下,沿着长绳滑下,转眼就到了地面。殷梨亭委实被吓了一跳,几乎下意识的就要去拉她。待到崖边,却看她双脚已然落到地面。也没看清她按了哪一出机括,牢牢扣住台边山壁的爪勾自己一弹,松脱了凸起的石壁,几下便被路遥收回身边。
这下殷梨亭更是惊讶,没想到路遥那小小的工具袋里,居然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看着飞身而下的殷梨亭,路遥歪歪脑袋,颇有些艳慕,“殷六侠最高可以跃多高?”
“中途不借力的话,五丈左右。”殷梨亭道,眼神还在有些好奇的打量路遥手中的爪钩。
“我倒是要考虑一下是不是要好好练习一下轻功了,似乎的确比较省时省力……”路遥暗暗嘟囔。
两个人一前一后往前走去,各自新奇的打量询问对方,说话声渐渐隐在山路尽头。
就在离刚才那山洞约莫七八丈开外的高处,浓荫翠绿间隐没着一条六角青石板铺就的小路,路的尽头邻近山壁,一个石桌,几个石凳,一旁此时还放着一个软兜架椅。石凳上和软兜上各坐了一人,正是张松溪和俞岱岩。方才的平台和殷路二人离去的山道在这里可以透过浓荫看的一清二楚。此时张松溪见殷梨亭和路遥走远,笑着问旁边的俞岱岩:“三哥如何看?”
俞岱岩自是知道他在问什么,“路姑娘我虽然认识不久,但是也看得出她为人爽朗大方,到是六弟,这人越大,怎地越发腼腆起来?”
张松溪却是压下一口茶,笑道:“路姑娘大方,让六弟抱她上去,为的是六弟的轻功。而六弟腼腆,被路姑娘说红了脸,为的恐怕是路姑娘这个人。”
一番话说的模模糊糊绕口令一般,难得俞岱岩倒是听懂了。
“四弟你历来看人查事极是独到,不知这次有几分作准?”俞岱岩含笑侧目。
张松溪却是不说,只道:“六弟这几年内功有成,你我兄弟在这里坐了这许久,他都没有察觉,可见平台之上,山花烂漫,他是心不在焉啊。”
俞岱岩闻言哈哈大笑:“若真如此,我这一场病也算值得。不过今日你我在此之事,四弟你可莫要让路遥姑娘知道。”
“哦?这是为何?”
“今日一早,七弟那出戏可是好看的很。这路遥姑娘厉害的紧,你我莫要引火上身才好。”
两人互看一眼,同时哈哈大笑。
第九章 寒暑秋雁翎
莫声谷抓到猴子的时候,已经是第八天上。自此武当山后山的飞禽走兽终于结束了鸡犬不宁的日子。
他拉着殷梨亭陪自己一道把猴子送去路遥的小院,一路上跟叨念着六师兄叨念着若是路姑娘又有什么话说是个你可要替我挡着。殷梨亭看莫声谷那一脸表情,不禁大笑。
于是当路遥皱着眉打量那金色猴子足足一炷香的时间的时候,莫声谷下意识的退了一步站在殷梨亭身后。
殷梨亭等待路遥仔细看完,问道:“路遥,这猴子可行?”
路遥晃晃脑袋,却是不置可否,看得莫声谷更是心虚。事实上路遥此时心下也很郁闷,这猴子也不知多大,但是看起来倒也满是结实活分的,估计差不太多。问题是,这似乎是……金丝猴啊!她拿一只金丝猴动手?!还把人家四肢关节打断捏碎……一想她就不得不皱眉,这以后她还不得雷劈啊!
“小七,你……从哪里弄来的这猴子?”这几日混得熟了,加上莫声谷年纪和她相仿,路遥已然管莫声谷叫小七。虽然莫声谷觉得比起“小七”,她更应该如唤几位师兄一样叫他一声莫七哥,但是似乎几位师兄和她都有志一同的忽略了他的意见。
“天柱峰那里,山腰阳面处有处树林里面倒是有些猴子。地方很偏,我在山上十多年,也没去过几次。”莫声谷如实道。
“你是说哪里还有猴子?和这只可一样?”路遥追问。
“一模一样,大小也都差不多,都比别处的猴子小些。”
路遥撇撇唇,咂咂嘴,心道如果还有一大群的话,抓来一只也没什么吧?何况自己也会把它治好,虽说中间遭点罪……这么一想,路遥决定对不起这只猴子一回。金丝猴就金丝猴吧,现在金丝猴数目也不见得就少。
于是抬头看向殷梨亭和莫声谷。
“路遥,这猴子可行?”殷梨亭又替莫声谷问了一遍。
路遥眉眼一转,“就是有一处不太合适。”
莫声谷听闻脑袋立时一大:“哪处?”
“它长得这么可爱,我怕我到时候下不去手……”
闻言,殷梨亭也是笑了,转身看着莫声谷。莫声谷此时嘴角抽搐了一下,“路遥姐姐……”
路遥正要说话,听得门口一个声音响起,“七弟,你若是早些天叫这一声‘路遥姐姐’,也就不用受这许多罪了。”
三人看去,却正是张松溪。
“四哥。”
张松溪走到那猴子跟前,看了半晌,问道:“天柱峰那里的?”
莫声谷答:“山阳面的林子里。”
张松溪点点头:“早几年我和五弟倒是常去,偶尔见到过。”
路遥看着莫声谷的模样颇是可怜,于是笑道:“好吧,就这只了。”
莫声谷终于松了口气,只见路遥递过一张纸给他。莫声谷怕路遥又有什么新的招式来招呼他,脸上一黑,表情奇怪得紧。
路遥抿唇一笑,道:“我今日早晨给俞三哥号了脉,这药方子是该换换了。以后就按这个新的药方煎吧。”
张松溪和殷梨亭早都听说了莫声谷煎药的事情,无不莞尔的看着莫声谷。莫声谷细细打量路遥神色:“这药不会又有什么古怪吧?”
路遥笑得狡猾:“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莫声谷接过药方,匆匆向众人告辞,出了院子,心下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远离是非之处方是保身之道的道理。
路遥和那只猴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陪她采了几天药的殷梨亭这几天常常见她盯着药草这么看半晌,以为她又有什么门道,谁知到路遥一拍手,笑道:“好了,就决定叫你阿燃好啦!”
两人见她严肃思考良久,为了给一只猴子取名字,不禁面面相觑,至于以后,当殷梨亭知道了这个名字的出处,更是绝倒。
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秋翎庄,庄主傅秋燃蓦地打了个喷嚏,然后狠命的揉了揉鼻子。还没缓过来,便听得一旁有人敲门。
“进来。”傅秋燃高声道,坐回书桌后面。
一个家丁打扮的小厮进了房门,“禀庄主,有一名自称武当派弟子的男子求见庄主,大管家正在花厅作陪,命小的前来禀报庄主。”
“哦?武当派?”傅秋燃大奇,他秋翎庄什么时候和江湖门派开始有瓜葛了?“那人可又说因何而来?”
“回庄主,小的不知。”
傅秋燃摆摆手,打发了小厮下去,站起来抖了抖长袍的前摆,决定去花厅看看所谓的江湖人。
一路进了前厅,就见管家傅洪正陪着一名二十岁上下的道士说话。傅洪见了他来,连忙起身,“禀庄主,这位是武当山来的云虚道长。”随即回身向站起身来的云虚子道:“道长,这位就是我们庄主。”
云虚子上前行了一个道家的稽首礼,“小道武当派弟子云虚,见过傅庄主。”
傅秋燃回礼道:“在下傅秋燃,不过是一介商贾,云虚道长无需多礼。”
宾主落座,傅秋燃先是开了口:“我秋翎庄历来只做生意,不涉江湖。今日得知云虚道长光临寒舍,秋燃可是惊讶得很。却不知云虚道长此来何事?”
“傅庄主,日前敝派师祖和六师叔请了一位路姑娘回山为三师叔看诊。路姑娘仁心仁术,留在武当为师叔疗伤,却是耽误了南下行程。于是师父便差遣小道,替路姑娘送来亲笔书信一封,交与庄主。”说着从袖中取出路遥的信递给傅秋燃。
傅秋燃一愣:“敢问道长所言的师父乃是?”
云虚道:“家师姓俞,武当门中行二。”
此言一出,傅秋燃不禁瞪大了眼,一时间竟似不信,微微提高了声音惊讶道:“尊师名讳可是上莲下舟?令师叔这伤到如今有多久了?”
云虚没有想到傅秋燃有这么大的反应,但仍旧回道:“正是家师。三师叔的伤已有四年有余,群医束手。路姑娘医术高明,乃是敝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