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芽推到她面前,道:“肉不是在你身上么,大病刚好就想吃肉,小心连你身上那点肉都没有了!”
叶舞大呼“小灵大胆”,小灵一脸“都是你惯的”的模样,再加上玄夜心情也大好,也认为小灵讲的没错,叶舞一时竟奈何她不得,只有恨恨地啐了她一句:“看我往后怎么收拾你。”一抬头看到小灵含着泪的笑容,心头一暖,握了握她的手,轻轻道:“好了,没事了,都不要哭了,你看,我现在还不是好好的!”
“哼!以后再也不准拿自己性命开玩笑了。”小灵此时倒像个姐姐。
叶舞一边把粥碗里最后一口粥倒入嘴里,一边道:“叶舞姐姐福大命大……”
“那也不许!”
“那也不许!”
小灵和玄夜同时厉喝,她吓了一跳,喃喃道:“他们两个什么时候站在同一阵地了?”继而开心地大笑,其实,那种被人关心的感觉,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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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割线又来了。
感觉这章节的名字与内容不符,有没有人帮我重新想一个?拜谢,到时候让玄夜赏她一个官当当。
第十七章:太医院命案(1)
春季狩猎的活动还有十天,冯太师和高左相同时派人来催,所以第二天,玄夜便离开永江前去东山。临行时,叶舞前去宫门口送他,四月微风,拂动衣袂,他穿着金色的骑士装,身后一大队英姿飒爽的禁卫军随从,她秀发披肩,着一袭宽松的白袍,随风飘逸。两个人站在宫门口依依相望,恍惚有了几分新婚夫妻小别的情境。
送君千里,终需一别。
叶舞冲他一笑:“路上保重。”
玄夜翻身上马,行了几步却又猛地勒马回头:“如果真能够狠得下心来做一些事情,也许,玄夜就用不着等到叶舞出现才会有今时的决定。所以,母后要保重,萍妃要保重,你——更加要保重。”
他转身远去了,身后,禁军相从,旗帜飘飘。
叶舞静静站在风中,凝注着他们的背影,消失于四月的宫门口,一路马蹄激扬起的烟尘,也渐渐从她沉静安宁的眸子里消失了。
一个声音突然自身后响起“你居然还能活过来,倒真是个奇迹。”
是皇后,和她永宁宫的一群太监宫女。她那双怨怼的眼睛仇恨地盯着叶舞:“你越来越让本宫刮目相看了,入宫,得主上欢心,甚至中了那样的毒,居然也没有死掉,我真是后悔,十三年前就该让你死的!”
她已经不再隐瞒自已心中对叶舞的仇恨。
皇后善妒,宫中人尽皆知。只是她何时才能明白,玄夜不喜欢她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有其他嫔妃们存在,而是她自身的问题?
叶舞静静地看着她,这个女人,她贵为一国之后,可是,她并不幸福,她活在怨怼与嫉妒别人的煎熬中,偏生还不自知,她真的很坏吗?也许吧,人,只是习惯性自私,习惯性为了自己,去有意无意伤害别人。
“皇后姐姐,你真的那么恨我?恨这个后宫所有的女人?”叶舞突然开口。
皇后冷笑:“你说呢?”
叶舞微微一笑:“我不是皇后姐姐,无法体会那种心情,但是,可以想像的到,恨,一定比爱痛苦。皇后姐姐既然想得到主上的心,为什么不去爱他。那不是比你现在做的一切都要有用的多吗……”
“闭嘴!”皇后厉声道:“本宫不需要你教本宫怎么做!本宫只要清理了你们这群狐狸精!就会比一切都有用!本宫,从来就不知道‘爱’字怎么写。”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出来的。
叶舞愕然,不知道爱字怎么写,一个人,怎么会不知道爱字怎么写?
她忍不住轻轻地道:“是因为,没有人爱过您吗?就算没有爱情,亲情和朋友呢……”
“这世上有谁配和本宫做朋友!本宫,也不需要!”皇后上前一步,伸手向叶舞脸上掴去。
叶舞毫不畏惧迎着她的巴掌抬起了头,望着她那双蕴藏着智慧与美丽光芒的眼睛,皇后的手,突然就停在了那张干净清瘦的脸前一寸之处。
“你必须死,我不会放过你的。”她蓦地收回那个巴掌,带人离开。
叶舞深叹了口气。
小灵和曲蓝也在她身后叹了口气。
她奇怪地回头望着他们,道:“你们叹什么气?”
曲蓝楞了下:“我,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叹气。”
小灵则抬头望了望天,煞有介事地说了句:“天好晴哦……”
叶舞楞了一下,又好气又好笑地接了一句:“天好晴哦,云好白哦,我们家小灵好可爱哦,不如,今天就陪本宫将王宫的地形斟查一遍如何?”
第十七章:太医院命案(2)
这一次,虽然有了曲蓝,叶舞还是提前让曲蓝画了幅王宫的地图给她,她自己再略做加工,做得现代化一些,用了些现代地图用来标志山川公路的符号插入进来,结果画出来曲蓝看不懂,小灵亦一头雾水,在教了他们半天也没教懂后,叶舞放弃了“艰苦”的说教工作。
按她的思路便是,“关于现代与古代的代沟问题,能忽略的大家就都不要去折腾了。”
带了小灵和曲蓝,她的第一站便是太医院。
与这次中毒事件有关的人全都畏罪自杀,但叶舞仍然让洛阳再去好好查一查,“有时候死人是会说话的”这句话。是现代的一位伟人‘古龙’说过的,叶舞委婉地将它转达给了洛阳,所以洛阳将现场保存下来,反复进行勘察。可惜的是他平素只懂得领兵保王护驾,对于勘查案件并没有什么经验。所以四天以来他并没有查到什么。
曲蓝曾提议让刑部去查案,叶舞没有同意。
因为不巧正巧,刑部那位尚书大人,正是冯太师那边的人,据说十年之前,就已经是冯太师的门生。
所以她想自己去看一看,因为洛妃中毒,所以国主临行前特意传了道旨,这案件由洛妃来主办,洛阳现在只是协从了,那柄尚方宝剑,相当然地交在叶舞处由曲蓝保管。至于这道旨意,自然也是叶舞自己要的。
太医院在王宫西侧,有曲蓝带路,不用地图,他们很顺利地来到太医院的大门前。
高大的院门墙上,拂出几枝柳条,微风吹过,枝条随风摆动。太医院中很寂静,静得像是没人一样,可是叶舞走进去,才发现满满一屋子都是人,不过一个个垂头丧气,有的捧着医书发呆,有的坐在桌前打磕睡,还有的坐在那里,一双眼睛滴溜溜做贼一样地到处乱转。
叶舞刚走进门口,目光就与一双这样乱转着的眼睛相遇,那人的目光一触及叶舞,立刻像老鼠见了猫,飞快地垂下了头。
屋子里站起一排禁卫,个个不苟言笑,神色庄重。
有他们在,屋中的气氛显得紧张而压迫,无怪乎这一群老太医们个个像霜打的茄子似的。
第十七章:太医院命案(3)
洛妃驾到,太医禁卫们相继见礼,叶舞笑着叫他们各司其职,她今天来不是查案,只是看一看。洛阳不是侦探的料,她知道自己也不是,她只是来看一看这群太医。
“各位大人请忙你们的,叶舞只是来看一看,取点药材。”她笑道。
太医院判大人生病不在,其他太医们纷纷道:“有劳娘娘亲自跑来,胡太医死于家中,尸骨也在他自家中。”
“不过,药房里的小太监尸体还在。”
“那里的药我们已经不敢再用,现在太医院新开了药材库房,都是新从外面购进的药材。”
“新药库在东面,旧药库在西边,娘娘要不要找人带路?”
……
她说不查案,这些人却认定了她是来查案。
这个世界很奇怪,你说真话没有人相信,说假话,还是没有人相信。
人们越来越喜欢反向思考,反向看事情,该相信的事情不相信,该相信的朋友,亲情,爱情,也怀疑。
其实,这世界真的有那么虚假么?
还是,自己的心被蒙蔽?
叶舞走出太医们办公的地方,向西边走去,给她带路的,是个姓李的太医,也就是那个叶舞走进屋子时第一个看到的眼神,他刚一接触到叶舞的目光,便匆匆低下了头。他看起来已经年迈,乌纱之下,略露白发,颔下也是白须飘动。他明明很苍老,却给了叶舞一种奇怪的感觉。
“其实我真的只是来看一看,不知为何,大人们竟认定我是来查案。”叶舞淡淡笑着,淡淡说着:“也不知为何,我后来就真的想去西边药材库里看一看。”
她说,李太医就听着。
她问:“李太医今年多大高龄?在太医院就职多少年了?”
李太医恭身答曰:“微臣已年近古稀,在太医院为各位娘娘贵人看了四十年的病。”
“哦,工作了这么久,还可以继续留下来,李太医——”叶舞笑道:“你若不是滥竽充数的本领太强,便定是名医术高明的神医。我看李太医并不像前一种人,那一定是位可以妙手回春的神医了。”
李太医听得夸奖,并没有得意,只是垂着头道:“库房到了,娘娘小心,莫被里面的惨相吓着。”
叶舞抬头,果然已来到了太医院原来库存药材的仓库。
那名负责抓药的太监尸体还在,春末天气,尸身僵硬,还未腐烂变臭。他是吊在一根绳索上死的,绳子是麻所制,几股拧在一起,很结实。绳子就绑在御药库高高的屋梁上,尸体吊着,太监的脸上涨紫,瞳孔放大,舌头伸出老长,很可怕。叶舞看了一眼,便把眼睛挪开,小灵跟本就不敢抬头。
药材库里除了这尸体,还有一个人,洛阳。
洛阳站在尸体前,他已经看了三天,也没看出这尸体有什么不同。
叶舞最后强迫自己再朝那尸体看了几眼,确定看不出什么,只得放弃。转而问洛阳:“你在刑部可有比较熟悉的朋友?官职大小无所谓,只要懂得怎么查案就行。”
洛阳摇了摇头,洛家从一不会和朝中的任何一派结交。他整目呆在王宫,认识那些人的可能性更小一些。
叶舞有些失望。
她一直相信‘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皇后既然敢暗中对自己下手,就一定会有蛛丝马迹留下,只要查出些什么,她就有办法让皇后在这个后位上坐不安稳。
可是现在,她就算再有主意,对于现场破案却一窍不通。而熟悉刑事案件的刑部,可以相信的人几乎没有。
就在她准备离开时,一旁的李太医突然说了句:“奇怪。”
第十七章:太医院命案(4)
叶舞一怔,转头道:“什么奇怪?”
李太医道:“娘娘请看他的指甲。”
听他这样说,叶舞的目光才转向尸体的手上,尸手微张,指甲上面竟有几点淡淡血渍。
可是,这又说明了什么?
李太医又道:“娘娘再看他的脖颈与绳子之间。”
原来叶舞等人一进门,目光便凝注在死者脸上,谁也没有注意到其他部分这些细小的情节,现在经李太医一提,大家同时望去,但见尸体的脖颈绳子之间,除了勒痕,皮肤间另有细小的破损处,似是被什么尖利之物不小心划破,出了点血,但很快凝滞。
叶舞还是看不出这代表了什么。
李太医只得又道:“指甲上的血自然是死前才有的,因为这是皇家药品库,一个看管药品库的人,上面决不允许他把自己的指甲弄上任何污浊。所以这血,一定是死前才有的,还有这脖颈之间的小伤口,都是死前才有。”
叶舞点了点头,遂又尴尬地苦笑:“这些,我都看到了。可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