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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居然说‘本王更知道玄夜现在最希望的事是什么。’”玄夜冷冷道:“我当时听到这句话,如你所讲,我真希望他马上消失。不然,我怕我会对他——”
“该睡了。”叶舞突然打断他,并且轻轻从他怀里退出。
玄夜这次却霸道地又把她拉进怀里,霸道地在她耳边道:“丫头,舞儿,叶舞!不要一心想着躲开我,不要岔开我的话题。精彩如你,狡黠温柔。你那么聪明,难道还不明白我的心意?”
精彩如你,狡黠温柔。你那么聪明,难道还不明白我的心意?
他的心意!他的心意是什么?
东山狩猎中的百里传情,听闻她被掳后不顾一切地回来。那火一样的目光,冰一样的眼神,时而坚硬时而柔软的眉间眼底,他的心意,究竟是什么,你当真不懂……
叶舞怔忡了片刻,深吸了口气,忽然笑了:“你的心意么,我明白。”
她说的轻巧,他反而有些不信,“你明白?你真的明白?”
“是。”她道:“你的心意,这些年,或者都未曾改变过。你与我合作,研究计划,忍辱负重,可不就是肃清朝党,收回大权么……”
她一板一眼,讲得合情合理,玄夜一时恨得牙痒痒,忍不住抱着将她的身体摇了又摇,晃了又晃,恼恨地道:“你这个死丫头,臭舞儿,揣着明白装糊涂,好!你不知道,我亲口告诉你——”
“不要!”叶舞失声惊叫。突然用力从他的怀里往外挣脱,玄夜却偏不松手,他除了是一国之君,更是不世出的武林高手,比力气,叶舞自是比不过他,不过,叶舞的脸色却变得很难看,声音忽冷:“玄夜,你这个样子,我很不喜欢。”
他怔忡了一下,双臂一松,她便从他怀里滑了出去。
第二十四章:他的心意(2)
“你不喜欢我这个样子,那你喜欢我什么样子。”他喃喃地问。
叶舞一口气跑到自己床边,往床上一躺,也不脱衣服,一个翻身,便把脸朝向床里,只听她道:“睡觉,我最喜欢你睡着了的样子,太晚了,快睡罢,明天,我们商量怎么解决龙洲之事。”
“言不由衷。”玄夜一个转身,跌坐在软榻上嘟嚷。“脸朝里面,怎么可以看得到我睡着了的样子?”
叶舞仍不回头,静静地道:“就算我喜欢看,可我现在也不想看。”
“为什么?”
“我困了,你也该休息了。”
“可是,我睡不着怎么办?”玄夜和衣躺在了软榻上,双臂向脑后一枕,睁着明亮的双眼便看着天花板发起了呆。“不如,你再给我唱首歌好不好?我已很久,很久没有听过你唱歌了。”
“我不是歌唱演员。”叶舞道。
“我也没要你天天为我表演。偶尔帮帮朋友的忙也不是坏事,我知道你最爱助人为乐。”玄夜悠悠地道,他还是睁着双眼,眸中光亮愈炽。他与她,他们只是合作的关系,只是伙伴,是盟友,可是现在,无论从哪一点看,他对她,都决不止盟友伙伴的关心与重视。
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不应该是这样的玄夜。
一直一直,他都不是这样子啊,可是为什么,自从她出现以后他就变了。从前的他,从最初的年少气盛,到后来的沉默冷静,在她的面前,全然瓦解。
从她出现以后,他变得既像她的弟弟,又像她的哥哥,他冲动,有活力,但也更成熟。
“唱一首好么?”他开始软语请求。
仿佛认定这是她的软肋,禁不得别人温柔的话语。他果断地使用了这一招‘杀手锏’。果然,叶舞“哼”了一声,却轻轻道:“只唱一首。”
“嗯,就唱上次那首天涯。”
“不好,那歌听了,还让不让人睡觉,唱摇篮曲吧。”
“不要!我又不是婴儿!”
……
“花开不倦只为蝶恋香,
人逢知己余生无奢望。
年华似水载物有轻重,
追波逐流与君同泛舟……”
轻吟浅唱,一曲未了,叶舞却沉沉睡了过去。
灯已灭,玄夜犹自睁大着眼睛,他在黑暗中叹了口气,低声念了一句“追波逐流与君同泛舟”整个人似已痴了。花开不倦,人逢知已。叶舞啊叶舞,你为什么要躲避呢?这原不该——是你的性情。
第二十五章:洛帅(1)
次日清晨,小灵伺候国主与洛妃起床。
叶舞和玄夜洗涮,用早膳,谁也没有再提及昨夜的事情,他们不说,小灵也明显地感觉有些什么不同,因为叶舞的目光在遇到玄夜目光时,经常有意无意地避开。这又是为什么?她并没有问,至少当着玄夜的面,她不会问。
永王既然已经得罪,那便暂时排除了请他出征的可能。
用玄夜的话说“美人计,自古有之。但是叶舞,既然你说了,要我做一个前所未有的君王,我当然不能向他们学习,为了得到天下,让一人小女子前去默默忍受一切侮辱。虽然,你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小女子。也算不得什么祸国殃民的惊世大美人,但,这也不行。”
他的话让叶舞怔了怔,又忍不住一笑,啐他道:“什么祸国殃民,怎么说话呢!”
玄夜微微笑着,后又突然道:“我突然有了一种想法。”
叶舞:“什么想法?”
玄夜道:“我在想,或者史上那些赫赫有名的红颜祸水,未必一定是什么惊世大美人,她们若是和叶舞一样特别,就算没有倾城倾国之貌,将来,凭她们的所作所为,想让历史忘记也不可能。”
叶舞微一挑眉:“这是在暗地里骂我么?”
玄夜笑了:“红颜未必是祸水,你不是一个小心眼的人吧。”
“你说呢?”
“我说——要我说,你真真假假,有时候已经觉得那样地了解你,可下一刻,忽然就又看不清楚了。尽管如此,依然能感觉到你心中的善良与身上的正气。”玄夜在笑,他扬着头,眼睛里却似乎什么也没有看到。“可是,不管你怎样闪躲装糊涂,我总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将来,我们一定会在一起。”
他的话,让叶舞又神情恍惚了一下,继而缓缓道:“将来,我看不清。我们还是说一说现在。现在永王指望不上了,不但指望不上,甚至还要提防一点。龙洲那边情况如何?一大清早,有人给你送来战报吧?那会儿你故意对进来送报的士兵使了个眼色,是不想我知道?”
“你这还不是看到了。”玄夜苦笑着从袖里抽出一份奏折,递给叶舞,同时口中嘀咕道:“她的眼睛还真是尖。”
叶舞看了战报,神色也沉重下来。
龙洲那边,确实已不能再等。
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派护国大将军去么,只所不但护国大将军脑袋不保,连龙洲也极为危险,什么样的人该上战场,什么样的人能上战场,并不是凭人官衔权力便可以决定,战场,永远只属于真正的军人。一个从受封起便在帝都养尊处优的人,一个从未有过实战经验的将军,他怎么可能赢得真正的军事胜利?
想了许久,也许只是一刹,只是她的感觉,已经很久。她忽然道:“也许,还有另一人人可以帮到我们,玄夜,这个人你一直在忽略他,明明可以笼络到自己手下的一个最重要的人,你为什么一直没有行动?”
第二十五章:洛帅(2)
玄夜望着她,似已明白她所言是谁,但他却很古怪地笑了笑:“我知道你说的是哪个人,他的确是一人很重要的人,可你,并不是洛颜,你是叶舞。所以有很多事情,你并不明白。如果可以,我早就成功了,可果可以,现在朝中也不会是这种局面。”
他说的苦涩,叶舞心中大奇。
这人重要的人,当然是洛帅。
洛帅手握重兵,实力与永王不相上下,永王只所以一地不敢太过放肆,大概也是因为有洛帅在的缘故。在叶舞的印象中,洛帅是一人忠君思想极为严重的人,若非如此,自己又怎么会被送入王宫?
这样一位忠心耿耿的大元帅,为什么让玄夜的脸上带着苦笑?
“可你,并不是洛颜,你是叶舞。所以有很多事情,你并不明白。如果可以,我早就成功了,可果可以,现在朝中也不会是这种局面。”她不明白的,究竟又是什么?
带着满腹疑惑,叶舞请求玄夜立刻宣洛帅进宫。
她要与这位名义上是她父亲的大元帅再见上一面。
接到国主传召,洛帅很快来到望月楼,待到楼中,发现只有叶舞,不见玄夜,他的脸色立时一沉,便要告退“既然主上不在,老臣不方便留下,这便告退。”
叶舞忙拦住他,“父亲,主上有事,马上就回来。还请父亲在此等候。”
洛帅略一迟疑,叶舞立刻示意小灵上茶。
“自从入宫之后,女儿还未向父亲尽过孝道。还请父亲见谅。”叶舞献上茶水。
洛帅不动声色,看了叶舞一会儿,接过茶,向叶舞略一欠身谢恩,方在厅中坐下。
等洛帅用过茶,叶舞方道:“父亲近来可好?”
“还好,有劳娘娘记挂。”洛帅言语不忘礼数。
叶舞道:“父亲当真忠君爱国,既使面对自己的女儿,仍是这般小心翼翼。”
洛帅道:“娘娘身份今非昔比,老臣以礼相见,理当如此。”
叶舞微微一笑:“好,父亲的话,总是很有道理,既然父亲如此忠君,不如就替主上解决了眼下这一难题可好?”
“娘娘所指何事?”
“龙洲之围。”
“能解龙洲之围的只有一个人。”
“永王?”
“娘娘果然聪明。”
“我不聪明。”叶舞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洛帅面前,轻声道:“永王与主上之间,并不如外界所传那般和睦。并且这一次,永王自己借故推脱,不肯带兵前往龙洲解围。如今能救龙洲的人,只有父亲!”
洛帅这才看了叶舞一眼,却道:“你可知道,永王自己不肯前去龙洲,却推荐一个人前去?”
“我知道。”叶舞道:“是护国大将军。”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个……”叶舞迷惑不解地道:“一个空有军衔,却没有实战功绩和能力的人。”
洛帅沉声道:“那你又知不知道,或者说,主上又知不知道,永王为何推荐这样一个人去解龙洲之围?”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目光不经意地从叶舞脸上掠过,叶舞像是突然发觉,洛帅的这一个不经意的目光,看似平淡,暗中却蕴含着犀利的锋芒。
第二十五章:洛帅(3)
“父亲此话何意?”
“想必你们是不知了。”洛帅冷冷地道,忽然叹了口气:“可惜了,当年的天纵英才早已不在,若他在世,只怕永王的任何举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他的脸上,不自觉地流露出一种怅惘的神情。
叶舞忍不住问道:“天纵英才,您说的是谁?”
洛帅没有回答,反而道:“你们不知,这本是常情,毕竟这世上只有过一个英武王……”他突然住了口,语气一转,又道:“永王并不是真心要护国大将军前去解龙洲之围,他是想借机把我支开。”
叶舞眉头微皱:“把您支开?”
“是。”洛帅道:“永王之心,别人不知,主上不可能不知。”
叶舞道:“莫非他果真有反意?”
洛帅道:“不错!他这些年来不断地建立军中威信,却一地不敢轻举妄动,那是因为,洛帅一直镇守帝都,洛阳又守卫王宫,他要谋反,成功的机率极小。”
“所以这一次他是故意托病不愿出征!”叶舞像是突然想通了,她道:“她明知冯太师不会让护国大将军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