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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呆呆望着叶舞。
叶舞却看也不看他,只低声对小灵道:“莫再胡说了,叶舞和国主,只是朋友关系,我们走吧。”当下也不再顾及小灵愕然的脸色和玄夜凝眉的样子,大步便走出望月楼。
待出得楼来,又行了数步,小灵突然从后面追了过来,边追边道:“娘娘!娘娘——”
“你这丫头,还不快走,聒噪什么!”叶舞有些不高兴。
小灵追过来,一脸纳闷地道:“没什么,可是娘娘,你不是要我把书带回望月楼吗?这又是要去哪里?”
“我——我忘了这就是望月楼!”叶舞楞了一下。突然没好气地把书往小灵怀里一塞,转身又走了回去。
身后,小灵一边抱着书本,一边偷着笑。
一边又在后面冲叶舞道:“娘娘——我就不进去了,我直接从侧楼梯把书给你放进房间了。”
第二十七章:同时爱两人(3)
玄夜还在望月楼中。
叶舞刚走进去就有些后悔,因之整个人僵在门口,一动不动。
玄夜这次没有再玩笑,他从厅上走过来,到她身边,竟低声叹了口气:“你好好休息,我去看一看萍妃,从回来到现在,还没有看过她。”
他不再多说什么,擦肩从叶舞身边走出去了。
当他的脚步刚要跨过门口,叶舞突然说了一句:“玄夜。”
“嗯?”他回头。
她道:“其实,你不用感到为难,忘了刚刚发生的事情,我们还是朋友。”
“为什么?你在说什么!”玄夜立刻把那只迈出去的脚收了回来。
叶舞深吸了口气,脸上突浮现出一个微笑:“不为什么,你忘了我们最早的约定么?助你夺回大权,还我终身自由。所以,不用为难,叶舞迟早会离开这里。”
“你说什么!”玄夜几乎是吼了出来,他一个箭步就又返回她身边。一字字道:“我不会放你离开。还记得我说过的话么,无论是十年之前,还是十年之后,遇到一人自己喜欢的人,我做不到放她离开。”
叶舞不为所动,语气淡淡:“你想毁约?”
玄夜凝注着她许久,终于道,“有何不可。”
叶舞猛然一震。
有,何,不,可!
他真的要毁约吗?她不敢相信地望着他:“你真的要毁约,肃清朝党,收回大权,难道不是你一直的心愿?为一个不属于这个时空不爱你的人,这真的值的?”
“谁说毁约就不能完成心愿。”玄夜突然奇异地笑了,他向叶舞逼近,叶舞一边后退,一边听他道:“只是玄夜从来就没有下定决心做这件事情,可现在我决定了,就绝不会半途而废。爱也一样,既然爱上,就绝不后退。叶舞——你不属于这个时空,那是曾经,现在,你不是留下了么?”
他终于将她迫入一角墙角,伸臂撑住了墙,把脸面向着她,道:“你是不爱玄夜?还是,不敢承认?”
叶舞闻着他男性的气息,心跳不由自主一阵加速,同时又恨得牙齿痒痒。
“承任什么。”她强迫使自己的语气平静:“没有的事,为什么要承认。”
“我不信。”他目光如炬。
“那我也没办法!”她有些心烦意乱,伸手去推他,然后便发现一件使她很生气又没办法的事情,这些男人,无论古代还是现代,气力都比一个女人的大。
她竟然拒绝他!
玄夜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他瞪着她,而她毫不相让,同样把一双明亮而略带烦恼的眼睛回瞪向他,刹那里,这两双电般的目光在空气里相撞,“怦”地火花四射。
叶舞的心猛地一颤。
玄夜突然放下手臂,她一闪身便从他面前逃开。
“叶舞——”他忽然回头叫她。
她的脚步在楼梯口一滞。
他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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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少一更的分割线,由于看了一个电影,所以,,,,,嗯,电影名《华英雄》。影片将中国轻功与日本忍术,表现得很是完美。江山代有好儿男,故事更加让人感动。英雄相见,豪情无限。英雄末路,只令人无限惋惜。。各位,晚安。
第二十七章:同时爱两人(4)
玄夜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了。
叶舞整个人如同虚脱般跌坐进椅子里。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留下来。”
他临去时的话,像空谷回音一样不停在她的脑海里跌荡,起伏。又如狂风幕天席地而起,席卷过她原本镇静无波的世界。望月楼很静,刚刚因为玄夜的关系,宫女太监们都识趣地退了出去,此刻阳光淡淡从门前洒进来,在这个寂静的午后,她只觉得心跳“咚咚”,几乎要从胸中跳了出来。
这世间什么都可以计划谋算,独独感情,排除在外。
独独情感,自由发生,不受制约。
“你是不爱玄夜?还是,不敢承认?”
爱!爱他个大头鬼啊。
从坠入这个时空,她心心念念,忘不了现代,一心要离开。爱情,不属于这里,也不该发生。
这天晚上,玄夜留宿秋月宫。
叶舞听到这个消息时,恍惚了一下,继而淡淡一笑,他们两个,才是真正的一对,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青春如斯美好,这个世界,是属于他们的。这王宫,异界,一直一直,都是属于他们的。而自己,注定只能是过客。
需要在他们的生命里留下些无可奈何的遗憾与惆怅么?
还是,不要了。
“娘娘,你有些不开心。”小灵似是发现了些许端倪。
叶舞摇了摇头,叫她熄灯。
然而当她的头刚枕着黑暗躺下,莫名却鼻子一酸,泪水就湿濡了枕面。
这世界什么都可以掌握控制——
独独感情,不在其例。
这一夜,她又开始做梦,大风呼啸而过的山崖,冰冷地站着那个遥远又如蛆附骨的人,那英俊,冷漠的面目,残忍的眼神,以及那推过来的手掌。那恍如前世的一切,那惨烈,腐骨蚀心的最后一幕前生记忆,反复前来,重现!
“叶舞,我绝不放过你!绝不放过你!”
这个声音惊天动地在梦中响起,刹那间幻为千千万万声厉喝,如怒浪击空,百鬼凄鸣!
那山崖上红裙女子坠落前心碎的笑容,如万年冰窟直透心底的凉意,感觉到“死亡”的前一刻,最后的知觉——通体冰凉,心如大荒。只为了,那个推她落入万丈深渊的人,曾是她笃定信任过的,最真挚的朋友。
“我没有办法,必须杀他!你不要说出去,我求求你!不要说出去,不要……”
这个声音又在哭着求她,恍惚里,依旧还是那个山崖。只是,明明她什么都没说啊,他的手,却推了过来,那个人,是从那一刻死了吧,死在她的心里。而那个女子,是不是也死了?
死在她生活了二十四年最熟悉的世界里。
在极速坠落的时刻,时光曾怎样转动那经天纬地的命运之轮,带她,进入千年之后的异界,在另一具陌生身体内复活!
玄夜说“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留下来。”
左小忆说“哪怕只能望着你落泪,也不愿看着你受到伤害啊!”
小灵,太后,萍妃,洛阳……这些人的声音纷沓响起,这一张张善意,关心的面容,纷至沓来,只是有谁知道,在这个坚强勇敢的女子心中,曾背负过怎样的前世记忆!那,无法磨灭解脱的耿耿心结!
我一定要回去!
一定要回去!有多久了?纷乱,复杂,纷纷消失,梦境回归寂静。当一切物象远去,黑暗与寒冷滚滚迫来,她终于在一片空旷寂寥里失声痛哭。“呜——呜——呜——”
……
“娘娘!娘娘——”
小灵适时叫醒了她,灯光照着她大汗淋漓的脸,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打了个寒战,突然喃喃对小灵说了两个字“好冷!”
第二十八章:刺客(1)
这天晚上,玄夜留宿秋月宫。
夜深人静之时,一番缠绵,玄夜萍妃,恩爱至极。不多时玄夜已大汗淋漓,身下美人婉转娇吟,账内风光,旖旎无限。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突然一个翻身,披衣下床,趿鞋走到窗前,伸手便推开了窗户。
“主上——”萍妃惊呼着从床上坐起,扭头望向窗前的玄夜。
只见他静静站着,也不说话,如同雕朔一般。
过了许久,方道:“你先睡罢。”
萍妃一下子怔住,呆呆在床了坐了许久,方慢慢躺了下去。
窗口的风悄悄吹过来,一直吹进账中,她长长的睫毛在风里抖动了一下,两颗泪珠便滑落在枕侧。有些事,原不需要说明,女人天生的敏锐,就会让她感觉到一些别人无从觉察的变化。从叶舞来到这个王宫,玄夜便与从前大不一样,可究竟是什么地方不一样,她也说不清楚。有一种越来越强烈的直觉告诉她,无论玄夜再怎么照顾她,对她好,但他的心,却是离她越来越远。
萍妃想着这一切的时候,玄夜似乎也觉察到了这种变化。
他站在窗前,夜色深沉,无月,仅几颗疏星挂在遥远天际。
有一个人,明明不愿去想,然而——
越不愿想起,那些记忆和影像反而愈是清晰。
明明萍妃就在身后不远处,只要他转回头,就可以揽她入怀,就可以远离孤独,可以感受她一如既往的温柔,可从什么时候起,这一切对于自己,都变得索然无味起来了?是从什么时候起,叶舞的一嗔一笑,竟然在他的脑海里刻得那么牢,那么深!
这个世界上什么都会变,为什么人的心不会变?
人心会变,才是千古不变的大道理!
“花开不倦只为蝶恋香,人逢知已余生无奢望。”他喃喃低语,风轻轻吹在他的胸膛上,凉凉的。他伸手关上窗户,走到萍妃床前,就着依稀的光芒,似乎想要伸手轻抚她的脸颊,却终于伸手拿起衣服,转身走出了房间。
一直到玄夜走出秋月宫大门,听到秋月宫门口的太监惊呼“主上”,玄夜低声叱了他一句“娘娘在休息,莫要吵醒她。”接着院门被打开又关上,直到那阵像踩在她心上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萍妃才突然从床上坐起,失声痛哭。
“娘娘,你怎么了!”宫女丁丁闻声跑过来,点亮宫灯。
灯一亮,她便吓了一跳,只见萍妃抱着被子,无助地坐在床上,满脸泪水。“他走了,他走了!”她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哭得肝肠寸断。
丁丁慌乱地劝她:“您说谁走了?是主上吗?主上走了,他还会来的,您,莫伤心啊。”
“他不会再来了!”萍妃尖锐地叫了一声,继而扑倒床上大哭:“他再也不会来了!自从那天他从东山猎场回来,我就知道,他再也不会来了!”
“怎么会呢,怎么会呢!主上刚刚不还是来过吗?”丁丁不知所措,又心疼主子流泪,自己也哭了起来。
萍妃伏在床上,光洁的肩头在灯光中不停颤动。
哭声已停,心却更疼。
她知道他不会来了,因为就算他人来了,他的心,再也不会为她而停留。
第二十八章:刺客(2)
从秋月宫出来后,玄夜让大总管率人退下,自己披衣在寂若坟墓的永江王宫里缓缓步行。
一座宫室一座宫室被他抛向身后,夜色愈深,灯光冷清,与天上的星光遥相呼应,淡淡地照出这片宏伟壮观的宫殿轮廓。
不知不觉,又经过春天时的那株桃树。
桃花早谢,桃叶及新生的幼桃一枝枝黑乎乎地在风中摇曳着。
春去,夏来。季节轮回不息,生命永恒繁衍。有些逝去,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