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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岳母及弟妹们一块。也好有个照应。他岳母娘家在京里还有点人。就算没落了,跟家人一块,也好过真的跟珍哥儿去金陵不是。万一珍哥媳妇去了,他带着前岳母,也不好看。”贾政表示能理解珍哥的想法,而且在贾政看来,这是也符合这个时代普世价值观的,他自然不会反对。
艾若心里呻吟起来,想想贾珍讲义气这点还是不错的,你想他爹的庶兄之孙,他也能当儿子一样养着,真的觉得家里不适合贾蔷住了,还分他宅子和田地,让他能无忧的生活下去,这其实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至少,荣府就没一个人能做到,不当乌眼鸡,把对方斗倒,把人的银子弄到自己口袋里来,就算不错了。
所以,她这会真的百分百的相信,贾珍是真心的钦佩、敬重自己的岳父,不然也不会要担起照顾岳母与妻舅,小姨子的重任。
正是这样,所以贾赦和贾政这两二货都理解,并且也觉得这是应当的。估计贾赦他们在书房里,还在商议要给贾珍弄个什么职位好,顺便还要贾政回来跟自己说说,自己怎么说也长辈,真的回来了,她也要照看一下蓉哥儿,怎么说也是宁府第五代嫡长孙……
是,她都理解,她也真不觉得贾珍错了,可是,为什么贾珍一个人讲义气,倒霉的却是自己呢?男人们嘴巴一张一合,于是大事定了,自己凭什么又要养一个外八路的孙子?自己现在虽说把当奶奶挂嘴边,可是让她真的当奶奶,她能跟人拼命好不,她有那么老吗?
可是她拿什么理由反对呢?
艾若撑着脑袋,万分的气愤和纠结啊!
她白天刚被自己的良知折磨得不轻,现在又在考验她。
好一会,她才抬起头,“最多我照应一下珍哥的前岳母,但珍哥不能回京。你也说了,他好的不学,学什么忠臣良将,这是好玩的吗?他连边关那样的地方的关系都没搞清楚,到京里来了,本身又不得圣人的喜欢,出头是死,不出头,回家真的混吃等死,人就废了!叫我说,不如去南边让林妹夫照应一下,混个绿营管带,多少还能照顾一下敬大哥夫妇。”
贾政抿着嘴想想点点头,珍哥的岳母,也算是亲戚,到京里,帮着照应很责无旁待的,若是珍哥为了照应他们,自己回京找差事,且不说找不找得到,单老圣人不喜欢宁府一家,就能让他很难在京城立足,弄不好,真能惹出大事。再说为照顾前岳母,忽视亲生父母,好像也枉顾人伦。
“我明天跟大哥和林妹夫说。唉!真难啊!”贾政长长的叹息一声。
“听到没,你敢学死硬的脾气,回来我打死你!”艾若盯着贾珠吼着,趁机机会教育,之前就跟他们说了,不能想着当忠臣良将,那就是死路一条,看到没,又一个血淋淋的例子摆在眼前了。
贾珠笑了,他知道,他不会,是啊,他不会,他没有那种成忠臣良将的心了。
贾瑗一直没说话,就是坐在边上看着父母,哥哥调笑,他们都没提过白天后院发生了什么,其实她也不知道,但她知道,邢氏身边的人被大伯父生生的打死了,以母亲的性格,若真的与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她不会难过得连饭也吃不下了。
但这事若与母亲有关,母亲的性子也不会吵到大伯父面前,她会直接让邢氏下不来台,直接把人罚到再也不敢在母亲面前造次,不会走到这一步。
那么,只能与自己有关,因为与自己有关,于是不能吵不能闹,不能把事情闹大,坏自己的名声,于是大伯父才会下狠手,直接灭口,根本不会让这些人有机会来往自己身上泼脏水。贾瑗是太聪明了,正是太聪明了,于是也就更容易痛苦,她比别人想得多,所以更容易悲观。此时她静静的听着,明明是很严重的事,可是被母亲一闹腾,又好像变得很搞笑,但事实上,母亲也很聪明,她有时会想,母亲为何明明很聪明,却时时那么乐观呢?
“想什么?”艾若看女儿又发呆了,赶忙对她拍拍手,于是贾政父子的关注点马上转向了贾瑗,一个女控,一个妹控,都是紧张大师。
“在想,娘是聪明还是不聪明。”
“当然是聪明!”艾若拍了女儿的额头一下,瞪着她,“刚刚娘说错了什么?”
“就是没错,才觉得娘很聪明,可是明明很聪明的解决办法,明明是很周全的安排,为什么从你嘴里出来,这么搞笑呢?”贾瑗表示很费解了。
“这是个问题!”贾政故作严肃的说道,但还是忍不住喷笑起来。
贾珠没笑,他怔住了,之前他是一直以为父母是很善良、宽厚的人。但也因为善良、宽厚,于是没什么用。他们只是把他们的心都放在家庭,孩子们身上,所以他其实一直希望自己快点长大,快点保护他们。
此时第一次,他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错了。是啊,就算母亲平日里嘻嘻哈哈的,有时也有点小冲动,对老爹管得紧点,但也是又懒又宅。但是,细想想,真有事,老娘每次都是最快想到主意的那个,当然,只是她表达的方式有点恶搞罢了。就像刚刚,她真的做得很聪明、很周到,为什么自己还是会觉得她不够聪明呢?
艾若没注意到儿子的困惑,她是追着贾瑗呵她的痒痒肉,有这么鄙视老娘的吗?不过呢,她还是舍不得动宝贝女儿一手指头,只能呵她痒了。贾瑗躲到了父亲的身后,夫妻母女三个闹成一团,这还是小吃货死后,贾家第一次笑得这么欢畅了。
ps:艾若是聪明还是傻,其实都不是,她只是活得比较自我罢了。
283 谁更狠
第一章
贾赦真的只住了几天,就带着贾珠和穆哥儿去边关了。而在他走之前,直接把邢氏送到了荣府后买的一个小庄子里。那是艾若用每年荣府收入慢慢零星购买的,地方有点偏,也有点小,但出产不错,而且周边都是零星散户,比较适合慢慢的长远收购,于是艾若当时就买了,这几年也时刻关注着,慢慢的收着边上土地,而此时贾赦最早就把这里挑出来,并且派人去把庄子围起来,要知道,谁家庄子会没事去特意弄个围子?
艾若现在真心的觉得贾赦真的比贾政能干太多,这事,贾政一定做不出来,所以当初自己把贾赦顶出来,果然是有先见之明的。
邢氏真的带了大笔的嫁妆来的,陪嫁的庄子也有一个,若真的依着自己当初想的,让她去自己的庄子,才是混招。贾赦是清醒的,你想,邢氏嫁入了贾家,结果让她住到自己陪嫁的庄子,贾家的脸要放到哪?其次呢,陪嫁庄子,谁知道谁给的,谁知道庄子里那些下人忠于谁?这会让邢氏脱开他们的掌握,这不是纵虎归山吗?就算不是真的,但她还顶着贾家大太太的名誉,真的让甄应嘉再钻进去,贾赦可对他帽子的颜色的很在意的。不管那个女人他会不会碰,但绝对不会再许别人碰了。
所以艾若在家静静的想着,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些日子的隐忧其实有点多余,因为最大的改变就是人。他们每个人都同与不同,贾赦除了保持自己的狠戾,更重要的是,够聪明了,他和自己一样,不会让任何伤害他的孩子的,为了他的家族,他会拼命的。
而贾瑚。贾珠都活着,贾瑚疲软点,但是作为一个大家族的继承人是合格的。贾珠更不用担心了,整个心智是二房最坚忍的,第四代,有他们俩兄弟把着舵,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就算回到红楼的惯性里,因为人不同了。结局自然不同了。虽然麻烦一点,不过往好了想,当解闷了。于是此时,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神态无比轻松。
“这么开心?”贾瑗正好进来,看到母亲轻松的伸着腿,好几天没看到她这么轻松的表情了,倒也跟着放松下来。行了礼,走到跟前笑道。
“日子终于轻松了,能不开心吗?”艾若拍拍身边的地方。让女儿过来坐下。
“大伯母没事吧?”贾瑗知道邢氏今天被送走了,于是过来问问。
“能有什么事?”艾若侧眼看了女儿一眼。女儿是心太软了吗?贾赦送走人,然后对她说了一句弟妹,拜托了。然后就开开心心的离开了。所以想想贾赦果然在边关这些年没有白待,这脑子,他很清楚自己对荣府的控制力,于是她其实还是狱卒,但监管的犯人由一个。变两个。所以其它的贾赦就不管了,至于是想分开监管,还是想一起监管。他就不管了,果然是人才!所以她这个狱卒,怎么会让这两人有事?
“不是,总觉得您现在这么轻松,好像早了点?”贾瑗看着母亲,此时她倒不是不信母亲,而只是来聊聊罢了。
“所以我总开心,你总不开心。我完成了一件事,就马上放松了。至于说下回的事,下回再说。你呢,这事没完,就想下回了,可能要想十步之后,这不对,也不可能。”艾若大笑起来,她是行动派,心里有本帐,做完一件事,就自己打一个勾勾,然后快活的等待着下一件事的发生。若凡事记在心里,然后由一件想到十件开外的事,她还活不活,她好容易重活一回,‘开心就好’四个字,她还是记得很牢的。
“为什么不可能?本来人生如棋,自然要想好后招,你这般才是很冒险吧?”贾瑗可是按才女培养出来的,就算艾若拦着,不过,林海不是无聊吗?教她读书,教她画画,下棋更是必不可少的,这样他们常能对弈几局,就算她现在没跟外人下过,但林海对她的棋艺倒是赞赏有加的。
“唉!”艾若叹息了,跟林海夫妇说了一百次,她的女儿不要当才女,结果林海他们说,有吗有吗,他们真的没怎么教呢。现在叫没怎么教,真是被气死了,根本说不出话来。
至于什么‘人生如棋’的鬼话,她其实是一点也不信的,这是实话。因为下棋,所有的套路就只有那么多,全是由基础动作来支持着的。人生比那个复杂多了,而人的思维千差万别,一个细微的变数,可能造成完全不同的结果,所以人不可能真的把所有变数都掌握期中,也掌握不了。所以不如坦然面对,一事对一事,不要过多的联想,不然受困的人是自己。
“为什么?”贾瑗并没有放过,加紧追问了一句。
这些日子显得好多了,毕竟她不是真的因为失去挚爱而伤心难过,她的痛苦其实和穆哥一样,觉得小吃货是因为自己而死的,一个十一岁的孩子,能有多深刻的爱情,只是内疚罢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内疚会学会慢慢的埋在心底,而不是流于表面。此时对她其实并不担心邢氏,或者贾母,而是她知道,她并没有很多时间和母亲在一起了,她要跟林家去江南了,于是想和母亲多待待,她想多了解母亲一点,主要是她想知道,母亲的乐观怎么来的。
比如此时,母亲看得出,她非常了解自己,她知道自己的习惯,而且也知道自己悲观的性格,但为什么不解释?作为母亲,她不是应该解释一下,然后,把自己往乐观上带吗?却只唉一声,就不说了。
“你大伯是人才,你大哥去跟他待几年,也不知道是对是错了。其实你爹跟我说了,说你哥心有点狠了,这不好。”艾若改变了话题,觉得刚刚那根本就不是问题一般。
“现在反过来了,瑚大哥像爹,有点心软,而哥像大伯了。”贾瑗也笑了,想想贾珠,深吸了一口气,“不过可能一家只能有一个心狠的人,不然都跟爹似的,怎么办?”
“瑚哥儿不是心软,只能说心性不够坚定。不